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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中惦记着凤凰泪是否有变化,这一夜,南宫明月睡得并不安稳,天没亮,便早早地醒来了。
睁开眼睛,南宫明月见夜凌云还没有醒,悄悄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来,想偷偷去瞧一下凤凰泪。
然而,她费了好大的劲刚把某人的手拿开,还没来得及起身,瞬间又落回了某人的怀里,南宫明月一阵气恼,更是一阵心虚,如同做贼不成反而被抓了个现行。
“偷偷摸摸地想干什么坏事?”
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宫明月就见夜凌云慢慢睁开了他那双满是笑意的黑眸,如两颗黑夜中散发着柔柔光芒的黑曜石。
“你什么时候醒的?你醒了竟然不告诉我!”南宫明月一想到自己偷偷摸摸的动作完全落入了夜凌云的眼底,夜凌云完全就是在故意看她的好戏,顿时便不乐意了,瞪向他。
“明月,你自己做贼心虚却倒打一耙,你说,我要怎样惩罚你,嗯?”夜凌云收紧了手臂,薄唇在南宫明月的耳边吹着热气。
南宫明月赶忙推了推夜凌云,“我不是担心吵醒你了么?怎么做贼心虚了?我看你就是把人家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南宫明月的理论便是,没有被夜凌云人赃并获,她绝不承认做贼心虚!不就是耍嘴皮子么,那就练练好了。
夜凌云低笑了一声,快速在南宫明月的唇上亲了一下,“好,都是我的错,把我明月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该惩罚的应该是我。”说着,夜凌云抱着南宫明月猛地一翻身,让明月趴在了自己的身上,又道:“明月,我让你‘惩罚’了,来吧。”
南宫明月顿时脸一红,娇嗔道:“想得美!”
“我想什么了?”夜凌云笑。
南宫明月这才发现上当了,狠狠地瞪了夜凌云一眼,推开他下了床。
“明月,干什么去?真的生气了?”夜凌云急忙抓住了南宫明月的手腕。
“谁跟你生气?我要去茅房。”南宫明月拨开夜凌云的手,往房间里的暗门方向走去。
夜凌云扶了扶额头,没再出声。
很快,南宫明月从暗门出来了,夜凌云见她并没有立即回到床上睡觉,而是往放凤凰泪的暗格走去。夜凌云猜想明月应该是去看凤凰泪的,薄唇微抿了一下,收回目光,转过身,面朝着床的里侧。
来到暗格跟前,南宫明月心中是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伸手打开了暗格的门,急忙往凤凰泪的最下面两片叶子看去,顿时怔在了那里,眼底涌现出巨大的惊喜!
此时天没亮,房间里只有廊檐下的灯笼从窗户透射进来微弱的光亮。南宫明月怕看错了,急忙把凤凰泪从暗格里拿下来,放到梳妆台上,再把夜凌云的夜明珠拿出来照亮。
清楚地看着凤凰泪最下面两片叶子已然没有了枯黄之色,变得和其他叶子一模一样,南宫明月激动地捂上了嘴巴,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奇迹,奇迹真的发生了!
看着房间里骤然变亮,夜凌云急忙转过身,隔着帐帘,他只看到明月站在梳妆台前的背影,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不禁问道,“明月,你在做什么?”
听到夜凌云的声音,南宫明月把夜明珠丢在梳妆台上,转身跑到了床边,掀开帐帘,猛地扑在了夜凌云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
“明月,你怎么了?”明显感觉到明月不对劲,夜凌云急忙问道。
南宫明月没有立即出声,而是紧紧地抱着夜凌云,不停地想着,这不是个梦,这是真的,她的血让凤凰泪出现了奇迹!
“明月,你到底怎么了?”见南宫明月不说话,夜凌云更着急了,轻轻推开明月,坐起身,看着她。
“只是比较激动而已。”南宫明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拉着夜凌云的手又道:“你下来,我给你看一个奇迹。”
夜凌云没有动,微怔了两秒,这才快速下了床,跟着南宫明月来到了梳妆台前。
看着凤凰泪最下面两片已经恢复勃勃生机的叶子,夜凌云久久没有出声,幽深的眸中涌动着数种颜色。
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夜凌云慢慢转身看向南宫明月,“怎么做到的?”
“高兴吗?”伸手搂上夜凌云的腰身,南宫明月仰着头问。
“高兴。”夜凌云轻轻点了点头,“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以不说吗?”抿了抿唇,南宫明月弱弱地问了一句。
“不可以,我要知道。明月,告诉我。”心中已经有了一种猜测,夜凌云只想从明月嘴里得到证实。
“我,我在它的根部滴了我的两滴血。”说完,南宫明月快速垂下了眸。
一听,夜凌云急忙拿起南宫明月的两只手,很快便从她左手的中指上发现了一个针眼,一股热流更是以决堤的速度在心中翻滚了起来,声音带上了一丝微颤,“还疼吗?”
“只是被针戳一下,一点都不疼。”
“可是我的心疼。”说着,夜凌云把南宫明月的这只中指含在了嘴里。
温热的感觉传遍全身,南宫明月扑在夜凌云的怀里,“凌云,只要你好好的,我滴两滴血没关系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紧紧地把明月搂在怀里,夜凌云很想说,他怎能不放在心上,如何不放在心上?但终是没有开口。让过去的一切都变成过去式吧,他和明月都不要再想起。
感受着夜凌云身体明显的紧绷,南宫明月猜想他心里一定是跟她一样激动,并没有太在意,过了片刻,抬眼看着夜凌云道:“凌云,你说,我每天在凤凰泪的根部滴两滴血,过一段时间,它会不会开花结果?”
看着南宫明月绝美的小脸,夜凌云喉结慢慢滚动了一下,一直以来的铁石心肠在此时此刻只有满满的疼惜。
“我会心疼的。”夜凌云沙哑地出声,伸手轻轻抚上明月的小脸。
“心疼什么?两滴血而已。你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你以后就帮我补回来就是。”
夜凌云没有出声,也没有追问明月的身体与常人有何不同,而是轻轻把明月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前,慢慢合上了眼帘。
……
天悦山山脚下,凤天澜骑着马迎风而立,冥七候在一旁。
凤天澜身披黑色斗篷,脸戴黑色面具,一双凤眸更是黑沉得如同此时的天空。
一想到明月和夜凌云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凤天澜就感到自己的心中有一团无法压制的火在熊熊地燃烧!
明月是他的!
夜凌云实在该死!
“主子,属下们在山上发现了两间茅草屋,从茅草屋的摆设看,应该有人住,但属下们并没有在山上发现一个人。”冥一带着冥二五人飞身来到凤天澜的跟前,禀报道。
“主子,这就有点奇怪了?既然有人住,为何没有人?难道是知道我们要来藏起来了?”冥七猜测道。
“也可能是死了。”微微思索了片刻,凤天澜淡淡地说了一句。
“主子,若茅草屋的主人死了那是谁杀的?难道是夜世子他们?”冥七疑惑,他们是一路追踪夜世子几人来了这里,除了他们,他想不出其他人来,但问题是,若是夜世子他们做的,他们为何要杀了茅草屋的主人?
“以夜凌云的为人,他可不会千里迢迢亲自跑到这里来杀一个人,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想了想,凤天澜又道:“你们把这山周围再给我仔仔细细地搜一遍,我倒要看看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
自从追踪夜凌云踪迹以来,越靠近寿城,凤天澜愈发地觉得夜凌云完全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来寿城决不是为了抓铺罗霄,而是为了一件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私事。
他也想过,他是不是为了“龙吟令”,但从时间上以及他离开寿城后并没有去玄武山而是来了很多人都没有听过的天悦山,他觉得夜凌云也不是为了“龙吟令”。
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权利更重要?财富,女人?从夜凌云的吃穿用度上,凤天澜知道他并不太在意银子,也不缺银子。至于女人么,一想到他把明月带在身边,凤天澜更是觉得不可能。
突然,凤天澜猛然想到了一点,除了权利财富女人,对男人来说还有一样东西最为重要,那就是生命!没有了命,一切都是枉然!
若说夜凌云为了他的命而来,那就说明他的身体有问题。但到底是不是真如自己推测的一般,凤天澜也不敢肯定,只能等着寻到什么蛛丝马迹加以验证。
这时,冥一冥二抬着一个人来到凤天澜的跟前,放下后,冥一道:“主子,我们在一个土堆里发现了这个人,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低头看向脸上混杂着血迹和泥土的男子,凤天澜眯了眯眼睛,快速翻身下马,来到男子跟前,蹲下身,“说,你是什么人?”
男子气若游丝,看着凤天澜,声音更是低若蚊蝇,“我是暗……”说着,男子就要合上眼帘,凤天澜见状,急忙伸手用内力护住男子的心脉,“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男子又睁开了眼睛,“我是暗鬼门的人,我和门主跟踪夜世子他们到了这里……门主,门主让我们在这里拖延时间,他先去了山上……”
“后来呢?”凤天澜急忙问道。
“后来,后来,我们的人都死了……我受了重伤,晕了过去,他们以为,以为我也死了,就把我埋了……”
“我不要听这些!我只问你罗霄为什么要带着你们跟踪夜凌云?他一个人上山做什么?”
“门主听人说,夜世子身中奇毒……需要一种东西才能解,咳……”男子说着,吐了一口血。
见状,凤天澜急忙封住了男子的一处要穴,“接着说!”
“门主说那种东西被夜世子放在一个地方养着,他,他想抢到那种东西……”说完,男子快速闭上了眼睛。
“把他埋了。”凤天澜站起身,对冥一冥二吩咐了一句。
“是!”
冥七一直就在凤天澜的身旁,自然是把男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想了想,看着自家主子道:“主子,您说那人说的是真的吗?他是暗鬼门,他为何要告诉我们?”
凤天澜勾了勾嘴角,“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再说,他并不知道我们是谁,他没有必要骗我们。”
“主子,照这么说,夜世子来这里是为了那种东西?”冥七猜测道。
凤天澜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主子,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若是我们能抢到那种东西,是不是夜世子不用我们动手就必死无疑?”
“那东西就是夜凌云的命,想抢谈何容易。”
“主子,只要夜世子不把那东西天天带着身上,一定有机会。”
凤天澜没有出声,暗自沉思。
这时,冥三冥四从山上奔了下来,冥四道:“主子,我们又去那茅草屋周围查看了一番,在几堆土堆里发现了一具老妇的尸体和三具男尸,有一具男尸好像就是罗霄。”
一听,凤天澜笑了一下,“看来罗霄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若猜的没错的话,夜凌云就是让那名老妇帮他养那东西的,后来罗霄抢先一步得到了那东西,杀了老妇,但罗霄终不是夜凌云的对手,被他所杀。因为老妇死了,没人帮他养那东西了,夜凌云便把它带在了身上。”
“主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冥七问道。
凤天澜想了想,“继续打探他们的踪迹。还有,立刻传消息回府,让典尘抓紧时间,在夜凌云回京之前务必给我把青雀哄好,不得出半点差错!”
“是!”
凤天澜翻身上马,嘴角勾出玩味的一笑,夜凌云,什么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你可要看好了!
……
亲眼见证了奇迹的发生,南宫明月心中满是兴奋,再无睡意,索性便和夜凌云一道起身。
梳洗过后,夜凌云去了书房,南宫明月便一个人坐在床上练内力心法。
内力心法是南宫明月三岁以后的必修课,每日必练,风雨无阻。
一个时辰后,南宫明月收功,下床出了房间。此时天已大亮,南宫明月见四下无人,双手展开伸了个懒腰。
这时,一道轻笑声突然传入耳中,南宫明月急忙转头看去,就见一道七彩流光划过,夜凌云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白衣胜雪,芝兰玉树。
“笑什么?伸懒腰不行呀?”南宫明月看着夜凌云娇嗔道。
“我可没说不行,我还想多看几次呢。”伸手把明月揽进怀里,夜凌云笑着道。
“想得美!才不让你看!”
“不让我看,想让谁看,嗯?”薄唇在南宫明月的唇边掠过,快速贴到她的耳边吹着热气。
“越来越不正经了!”南宫明月脸有些微红,轻轻推了夜凌云一下。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正经的男人要么就是不行要么就是假正经!”
南宫明月忍不住笑了一声,嗔着他,“谁是你的女人?我可没同意嫁给你。”说完,脸更是一红,快速垂下了眸。夜凌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想娶她,南宫明月觉得她这句话说得有点丢人了,好像她多么恨嫁似的。
看着怀中娇羞的人儿,夜凌云没有出声,静静看了片刻后,快速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别这样,被人看见。”南宫明月急忙撇开脸。
“没人敢看。”再次掠住,极尽柔情。
南宫明月一直都知道夜凌云的吻强势炙热而又不失柔情,而这一次似乎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她有一种被他呵护备至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似乎她是他珍藏多年的宝贝,那种莫名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萦绕在了心头。
趁着脑袋还有一丝清醒,南宫明月急忙撇开脸靠在了夜凌云的胸前,喘息道:“凌云,你知道吗?在云王府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但我敢肯定一定不是因为十年前我们见过。你说,我们是不是上辈子就见过?”
南宫明月也只是随口一问,但夜凌云心中却是猛地一震!自从认清了自己的心,他再也不想去想上辈子的事,他只想像现在这般一直抱着他的明月到天荒地老!
抬眸见夜凌云看着自己发呆,南宫明月顿时觉得自己失言了,在她看来,夜凌云就是一个古人,他即使有上辈子跟她的前世也扯不上关系,她完全就是胡言论语。
“凌云,我饿了。”南宫明月急忙转移话题,朝着夜凌云撅了撅嘴巴。
小傻瓜,夜凌云心中说了句,低头在明月的唇上亲了一下,“你先进屋等着,我这就去让他们摆膳。”
“好。”
很快,早膳被摆上桌,南宫明月看着满满一桌子几乎都是补血的菜肴,满头黑线,瞅着夜凌云笑着道:“凌云,我只是每天滴两滴血而已,对身体又没有什么损伤,哪里需要这样补?我觉得你就是想趁此机会找个借口把我变成一只猪!”
夜凌云轻笑了一声,盛了一碗乌鸡汤放到了南宫明月的面前,“乱说,我可对猪没兴趣。我只想把我的明月养得稍稍胖一点,你现在太瘦了,我抱起来不舒服。”
一听,南宫明月顿时不乐意了,瞪着夜凌云,“我看你就是对猪有兴趣!猪圆滚滚的,你抱起来不硌手才舒服!”
“好,我说错了,我就是对猪有兴趣。所以,你以后吃什么都得听我的,我一定会把你养成一只可爱的小猪。”
“讨厌!你还说!”
南宫明月一拳就朝夜凌云身上招呼过去,夜凌云快速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再伸手把明月搂在怀里,“好了,逗你玩的。来,先把这鸡汤喝了,其他的菜你只管挑你爱吃的吃,吃多少都没关系。”说完,夜凌云挖了一勺鸡汤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了南宫明月的唇边。
“凌云,你以前有对别的女人这么好过吗?”南宫明月垂眸看着眼前正冒着丝丝热气的鸡汤,突然轻声问了一句。
“没有,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南宫明月抿嘴一笑,乖乖把那勺鸡汤喝了,随后接过夜凌云手中的勺子,“我自己来,你也吃。”
“好。”
一顿早膳吃得异常温馨,饭后,夜凌云陪着南宫明月在山庄里散步,二人刚走一会,就见惊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爷!”
夜凌云拉着南宫明月的手转身,“何事?”
惊雷快步上前,“爷,刚刚得到消息,前往西南三州的二皇子是人假扮的!”
一听,夜凌云眸光一沉,而南宫明月的秀眉则是快速皱了一下。
二人早就得到消息知道几日前凤天澜就奉旨去了西南三州考察民意,而且,南宫明月还知道凤天澜在走的前一天晚上去了她的望洛轩,原本她就很是怀疑那天晚上凤天澜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他是假借去西南之名往寿城来了,此时,听惊雷这么一说,夜凌云和南宫明月心中更加肯定凤天澜是追着他们来了。
“好一招声东击西!”夜凌云冷哼了一声,幽深的黑眸中寒星点点。微微思索了片刻,看着惊雷道:“派人暗中打探他的踪迹,记住先不要惊动他。”
“是!”惊雷应了一声,快速去办。
南宫明月抿着唇没有出声,她觉得凤天澜八成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如此煞费苦心为了什么?真的因为他口口声声的“爱”吗?
“在想凤天澜?”
清凉而又带着一丝酸味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南宫明月急忙抬头看向夜凌云,就见夜凌云正看着自己,好看的剑眉微蹙着,脸上明显写着“不高兴”三个字。
“凌云,我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是不是哪里的醋坛子打翻了?”南宫明月笑,更是朝着夜凌云眨了眨眼睛。
夜凌云不禁被逗笑了,但还是一把把南宫明月搂在怀里,颇似不悦道:“明月,我生气了,你看着办吧。”
“凌云,这句话我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哦,我想起来了,你把的话给‘偷窃’去了!”南宫明月漂亮的眸中闪着金光,朝着夜凌云伸出了手,“算了,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就不说你‘偷窃’了,就当我卖给你好了。世子爷,现在给银子吧。”
“既然我们这么熟,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银子?真是财迷!”夜凌云宠溺一笑,既然明月想玩,他就陪她玩一会。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们还不是兄弟。快点,拿银子来!”
低头在明月的手心亲了一下,夜凌云收紧了手臂,贴着明月的耳边问道:“明月,我们不是兄弟,那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嗯?”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南宫明月就觉得耳根一热,咬了咬唇,“明知故问!”
“我想听你说。”夜凌云继续在南宫明月的耳边吹着热气。
“你是我的男人。”南宫明月只感到脸有些发热,没敢看夜凌云,把脸藏在了他的怀里。
“既然我是你的男人,那你以后就不准再想凤天澜,嗯?”
听了夜凌云的话,南宫明月心中的那丝羞涩瞬间消失,抬头瞪向夜凌云,“你绕了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告诉我不准再想凤天澜?还是这是你的一种‘迂回战术’?”
夜凌云低笑了一声,“哪里是什么迂回战术,只是碰巧接了你的话而已。”
“真的好巧呀!”南宫明月哼了一声,咕哝道:“我又不喜欢他,我只是在想他这番举动的用意而已,你就不乐意了?小气鬼!”
“没有哪个男人会对自己的情敌大方。明月,在这一方面,我宁愿做一个小气鬼。”
南宫明月抿嘴一笑,把脸贴在夜凌云的胸前,没有出声。心中却不得不承认,她喜欢听他这种别样的霸道的情话。
……
又过了三日,青雀见她的月事依然没有来,心中觉得她一定是真的有了孩子。
青雀虽然跟了自家小姐十年,但只爱武艺不喜医术,医术没怎么学,也不知如何给自己诊脉。因为还未出阁,青雀又不好意思去医馆请大夫给自己看,只能凭着月事推断自己有没有怀孕。
青雀知道自己的月事一向很准时,而这一次却推迟了六日还没有来,青雀心中已经不抱什么幻想,慢慢接受了她有了孩子的事实,也慢慢接受了她必须嫁给典尘的事实。
这一日上午,青雀让人给典尘送了消息,约他在他们之前去过的茶楼见面,当她进了雅阁的时候,见典尘已经到了。
看着眼前自己谈不上一点喜欢的男人,青雀很想退缩,但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青雀还是慢慢走上前,“来了?”
这时,典尘已经站了起来,快步迎上两步,伸手虚扶了一下青雀的腰身,“雀儿,慢点。下次你有什么事情找我,直接让我去云王府就是了,你自己何须还跑这一段路?若是摔了,那可如何是好?”
典尘已经接到自家殿下传给他的消息,今日见青雀主动约他,猜想青雀一定是有了孩子。虽然给惊雷的孩子做爹是一件让他吐血的事情,但为了圆满完成殿下交给他的差事,他就是吐血也要往肚子里咽!为此,典尘知道他必须利用今天这次机会把他和青雀的关系定下来,最好赶在惊雷回来之前就把他们的婚礼给办了。
但典尘也知道,青雀的命是南宫明月救回来的,南宫明月就是她的再生父母,让她背着南宫明月嫁给自己显然不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殿下能带着南宫明月赶在夜凌云他们之前回来,到时候尘埃落定,惊雷再想做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我没事。”青雀淡淡地说了一句,在典尘之前坐的位置的对面坐了下来。
听着青雀淡漠的话语,典尘的心还是不由地一紧。他心里非常清楚即便青雀原意嫁给他也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是沾了惊雷孩子的光!
一想到这,典尘就觉得心中有一团怒气正在慢慢上升,急忙压了压,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见这一次典尘没有再迫不及待地让自己嫁给他,青雀心中有些恼,抿了抿唇道:“我有了,你打算怎么办?”
“雀儿,我不是早就说过想娶你吗?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问我怎么办?”典尘拧着眉,故作不悦道。
“那,那你是不是该准备准备了?”青雀垂着眸,又问了一句。
“雀儿,其实,我早就偷偷准备了,只等着你点头了。雀儿,等殿下回来,我们就成婚好吗?”
青雀想了想,还是道:“我必须等到小姐回来才行。”青雀觉得此时二皇子已经去了西南,他没时间再来找自家小姐,而且典尘以后就是她的家人,小姐不在京城的事,她没有必要再瞒着他。
闻言,典尘心中一喜,他非常清楚,青雀主动把南宫明月不在京城的事告诉他,那就说明青雀已经开始把他当成自己人了,这对他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典尘并没有追问,因为这完全没有必要,而且还会引起青雀的不悦。
“好 ,你说怎样就怎样。”典尘笑着点头。
原本青雀约典尘出来就是跟他说成婚的事,见典尘说他已经在偷偷准备了,心中虽然没有多少欢喜,但也不反感。
之后,青雀跟典尘简单地说了一下一切从简的事宜,便回了云王府。典尘也随即回府,把青雀有了惊雷的孩子以及同意嫁给他的消息传给自家殿下,同时真的开始着手准备婚娶相关事项。
一日后,凤天澜收到了典尘的飞鸽传书,看后,凤天澜久久没有出声。
“主子,出了什么事?”冥一接的飞鸽传书,此时,看着自家主子,忍不住问道。
凤天澜把手里的信笺递给了冥一,“自己看。”
冥一接过,快速看了一遍,眉头顿时拧了起来,“主子,属下觉得典尘的做法实在冒险!这件事惊雷非常清楚,而且青雀肚子里怀的是惊雷的孩子,惊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件事一旦捅出去,青雀不但会杀典尘泄愤,而且这也势必影响到您和南宫姑娘之间的关系,所以,属下认为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得好。”
凤天澜点头,“你说的对,纸终究包不住火。典尘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他和青雀成了婚就万事大吉了?我早就跟他说过,青雀不是一般的姑娘,他竟然还给我如此糊涂!”
“主子,那怎么办?典尘若是主动把那晚的事说给青雀听,那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白费倒是小事,关键是明月一旦知道典尘那晚上的所做所为,她肯定不会再给我半点接近她的机会。他会毁了我的全盘计划!”
“主子,一定还有什么弥补的办法。”冥一急忙道。
凤天澜想了想,“让典尘继续准备婚娶事宜,但不要定婚期,等我回京后再说。”
“是!”
……
一连七天,南宫明月都准时地在凤凰泪的根部滴上两滴血,仔细地观察它的变化。但让她失望的是,除了那七片叶子的颜色更加的七彩斑斓外,凤凰泪并没有什么其他变化,根本没有一点要开花的迹象。
有时候,南宫明月不禁想,她的血是不是只能保住凤凰泪的命,并不能让它开花结果。
这一日,南宫明月依然是天没亮便早早地醒来,但她并没有像前几日一样,一醒来就迫不及待地去查看凤凰泪,而是垂着眼帘,静静地窝在夜凌云的怀里。
“在想什么?”
夜凌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宫明月这才抬眸看向了他,笑着道,“你猜?”
“这还用猜?你这几日除了想着凤凰泪什么时候能开花结果,似乎什么都没想过,不要说龙吟令,就连我都被你扔在了一边。你说,我说的可对?”夜凌云把南宫明月往怀里搂了搂,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南宫明月抿嘴一笑,“我想它还不是为了你?亏你还好意说!再说,我可对龙吟令势在必得,谁说我把它扔在一边了?”说到这,南宫明月猛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瞅着夜凌云道:“凌云,你去参加‘龙吟会’不会也是为了龙吟令吧?你要跟我抢?”
南宫明月知道这“龙吟会”可是武林的一次盛会,二十年才举办一次,去参加“龙吟会”的江湖门派没有哪个是去玩的,无不是为了那个可以号令群雄的“龙吟令”。而夜凌云作为麒麟山庄的少主,他肯定也不是没事去玩的。南宫明月这才发现她竟然后知后觉了这么多天,果然恋爱中的女人会变傻!
“你说呢?”夜凌云笑,快速在南宫明月的唇上亲了一下。
南宫明月皱眉,双手环上了夜凌云的脖颈,“凌云,我娘就是为了龙吟令才让我的三位师父开山立派创建的凤凰宫,无论如何,我都要为我娘达成心愿。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准你跟我抢!”若是换做旁人,南宫明月自然不会如此耍无赖,但夜凌云就不一样了,他是她的男人,他自然要让着她。
夜凌云自然不会跟南宫明月抢,他是“龙吟会”现任盟主叶城的救命恩人,而且他早就把叶城收归己用,他想得到龙吟令易如反掌。但他可不想这么快就告诉明月,而是贴着明月的耳边道:“明月,你若换一个方式,说不定我立马就答应了。”
南宫明月自然听出了夜凌云话语中的暧昧,瞪着他,撅了撅嘴巴,“你在趁火打劫!”
夜凌云快速在南宫明月的唇上亲了一下,失笑,“这哪里是什么趁火打劫?只能算是一点点甜头而已。”
“是你说的,一点点甜头。”南宫明月狡黠一笑,快速在夜凌云的唇上亲了一下,“好了,甜头已经给你了,我就算你已经答应了。”
“不行,太少了!”夜凌云立马反对,朝着南宫明月挑了挑眉,“明月,你不让我满意,我可是不会答应的。你看着办吧。”
“你欺负我!”瞪着夜凌云,南宫明月立马抗议道,但盈盈的眸中却带着三分羞涩,七分妩媚,如一朵在夜间含苞待放的郁金香。
“我哪里是欺负你,你明明就在欺负我!”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快速变化,夜凌云这才发现他完全就是在“惹火烧身”,赶忙深吸了一口气。
南宫明月脸一红,快速收回手,就想拉开与夜凌云之间的距离,但夜凌云却收紧了手臂,“明月,你想当逃兵?不想要龙吟令了?”
南宫明月觉得她又一次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她不是看他忍得辛苦才跟他保持距离的吗?怎么就成逃兵了?
狠狠地瞪了夜凌云一眼,南宫明月咬了咬牙,猛地一翻身趴在了夜凌云的身上,“凌云,我可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你可别后悔!”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