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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了,她开了灯,一室凄清。
客厅的茶几上没有摆放任何鲜花及装饰品,以前她在的时候,每天都要买束鲜花回来摆上,还会养一些可爱的小盆栽,尽量将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家装点地温馨些,生机勃勃些。
她也喜欢做这些事。
客厅,餐厅,虽然和以前一样的摆设,但明显少了生气和活力。不知他住不住这里,他现在的身价比以前不知翻了多少倍,应该不会住这地段不是太好,普通的只有130平的三居室。
可为什么打扫地这么干净?
婆婆说,他过得并不好。
也是,夏依病成那样,他们的日子肯定挺苦。
其实呢,在她看来,只要两个人是相爱的,无论生老病死,都是幸福的。
厨房也是干净整洁的,整体橱柜被擦拭地干干净净,打开柜门,里面的餐具还是她以前在的时候买的。以前逛超市的时候,就喜欢逛厨品区,看到好看的碗碟就买回来。
她好奇地打开冰箱,灯亮了,空空的冷藏室,只放着几捆挂面,还有一盒鸡蛋和几根火腿。
冷冻室什么都没有。
她挑眉,意识到他是住这里的,可能吃的就是这些,心,倏地就疼了。
结婚前,她也是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结婚后,她开始学做饭,梁仲霆请的保姆,她只用了一个月,后来辞掉了,因为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学会做些饭菜了。
那时候,特别爱下厨房,钻研菜谱比钻研课本要认真多了。
他很忙,晚上下班都很晚,她不是单纯的小白兔,虽然年纪小,该盯着的她都盯过,确定他是真的忙。那时候他从硅谷才回来,一切的资源都留在了美国,在京城没什么可利用的资源,只能靠自己的技术和努力去拼搏。
她曾不止一两次猫在他办公室门口,偷偷地看着他在办公室里加班的样子,是真的忙,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那种应酬。
后来他公司有起色了,他的应酬渐渐地多了,她也跟踪过,有次他和几个老板在夜总会,她亲眼看到别的女人喂他喝酒,她忍住没有在现场给他难堪。
他回到家时,她心平气和地跟他谈了一次。
他说:“我以前虽然不算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但是,董京梦,你给我记住,我不是那种没有原则的男人,既然结婚了,我就会尊重这段婚姻!”
那次,她印象很深刻,他说的话像给她吃了颗定心丸,以后再也没怀疑过他,他也真没*过。
可他这种心里一直驻着前任的人,算不算精神*?
她不知道,他们在*上热情如火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人会不会也是夏依。每每想起这个,便有一股恶心涌上。
卧室,也是老样子,肯定是没有新的女主人住过的,对方不会接受这样的委屈。
手机响了,是黄埔圣打来的,问她是不是到酒店了,她撒谎说在,聊了几句后就挂了。
看着那张双人*,她暗自失神,以前她很依赖他,他出差不回来的话,她肯定会失眠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四,去他公司实习,他出差,她就跟着,形影不离,就是爱得那么浓烈。
现在呢,她独立地可以一个人撑起一间小公司,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帮乔氏这样的大集团度过公关危机。她是女强人,独立的,坚强的,自强的,不依靠任何男人。
可心也空了五年了。
不快乐,一点不快乐。
现在发现,其实爱一个人,总比不爱任何人幸福。
心甘情愿地付出,也是一种快乐。
可惜,后来这种资格都被剥夺了。
书房,和以前也一样,站在门口,居然能清晰地记得他给她讲题时的画面,那时候,她喜欢肉麻地坐在他的大腿上,要他讲解根本就会的习题。
因为他这人比较深沉,有时跟她还有代沟,都是她在主动制造两人相处的机会,那时候用过不少小点子,煞费苦心地经营这段婚姻,变着法子想一些新鲜的刺激的花样来吸引他。
她感觉她的那些小花招,他是很受用的。
但事实证明,她一切的付出,都比不上一个前任的归来。
书桌上有些飞尘,桌子上,放着一排机票,她挑眉。
全部是飞往英国各地的航班,时间是,三四年前的。
一张张,排好了顺序似的,最后一张是她回国前不久的。还有一排,是乱七八糟的,世界各地的,也都是她这几年去过的地方。
她有些疑惑,不明白这些机票代表什么。
只觉得好像他这几年跟她其实可能有很多次碰面的机会。
可她五年里,除了京城和上次在洛城见过他之外,就没第三次。所以,当他说,想跟她复合的话时,她觉得是无稽之谈!
完全不信,觉得他是在耍她。
每个房间,她都转过了,居然在这里磨蹭了三四个小时,肚子饿了,准备离开。
其实很想找他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的,又觉得没什么好谈的,她不是什么圣母,两个人的婚姻容不下第三者,她更不想做那个第三者。
也不想再耗下去。
关了灯,提着行李箱站在玄关口,朝门口走去,刚要开门,门被人推开,她后退了两步。
一股浓烈的烟酒味传来,她心紧,他回来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梁仲霆根本没看到她,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身子不稳,那瞬,她想也不想地扶了他一把,就好像在那一晚的酒吧。
而他,感觉到一股熟悉而刻骨的气息时,全身的细胞像沸腾了一样,黑暗里,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手臂被他扯住了,然后,纤细的身子落入了他的火热怀抱里。
"你……唔……",她刚开口,就被吻住了,意识混沌的梁仲霆,那火热的唇舌用力地吸吮,撬开她的唇齿,本能地热烈地吻着她,两只滚烫的大手带着要把她给撕了的力道,在她的后背放肆挫揉。
他高大挺拔,健硕的体魄,像一头熊,她毫无气力反抗,黑暗里,两人跌跌撞撞。
这样的游戏,以前玩过,调皮的她在他进家门前,将屋里的灯全部关掉,站在门边,在他进门时,抱住他,狂吻,而后,经不起她的热情的老男人,自然而然地变被动为主动,在黑暗里,一路狂亲,一路褪下她的衣衫,凭着对家里的熟悉,两人摸着黑,去了卧室,然后,调皮热情的小女人被压进了柔软的*铺里,任性致勃勃的老男人予取予求,最后哭喊求饶。
五年没品尝到她的唇舌了,没抚摸过她的身子了,黑夜里,被酒精麻醉的梁仲霆以为自己正在做美梦,梦里,他的那个如精灵,如天使般的小妻子回来了……
她终于可怜他,能赏他一个梦了,即便是梦,都是好的。
一路上,跌跌撞撞,她没被摔着,他的唇舌没松开她丝毫,她被他吻得脸红心跳,然后,身子倒下,跌进了柔软的*铺里。
"不要!",他的唇刚离开,她连忙反驳。
男人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三两下,解开了皮带,“梦梦……你回来了……老婆……”,他粗噶地说完,又堵住了她的唇,她双手捶打他的背,摇头晃脑,躲不开他的迅猛攻势。
这也是几年来,她第一次跟他如此亲密,一声“老婆”,让她莫名也心酸。
"唔唔……",不……她听到了布帛碎裂的声音,下身有些薄凉,而后是,火热坚硬,再然后,那久违的亲密,弄得她疼胀了一下,男人有力的虎腰猛地挺动起来……
禁欲太久,又是那最熟悉刻骨的感觉,梁仲霆满足地快疯了,对身下的她,又是啃,又是咬……
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理智,好像找到了伴侣,那么自然贴切地迎合着这具分开了五年的身体,她的理智也混沌了。
就当梦一场吧。
他的体力惊人,黑暗里,反反复复不知折腾了她多久才肯罢休。
"梦梦……谢谢你来我梦里……别走……",他最后不动了,贴在她耳边,粗噶呢喃,“梦梦,回来陪我……不要结婚……你是我的!”,他断断续续地说,最后霸道地说了句,将她紧紧抱住,四肢缠着她,然后,昏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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