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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红点头道:“一切听从院方的安排,我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让赵秘书长尽快康复。”
医生道:“这一点你放心,我们院方会拿出一个完美的治疗方案,确保赵秘书长尽快恢复。”
安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八点多了,见到赵学鹏神色苍白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酸,当初在准安的时候,赵学鹏对她也是很照顾,现在见到他这副模样,哽咽着叫了一声“老领导”,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赵学鹏微微笑了笑,只是他的面部神经还不是那么太自然,所以看得并不明显。
两个孩子也很懂事地上前叫着爷爷。
赵学鹏看着这两个漂亮的孩子,心中微微一叹,陆渐红啊,你有这么好的老婆,这么可爱漂亮的孩子,怎么还要处处留香啊。
室内的几人如果知道赵学鹏现在的想法,可能都会跌老大一跤。
赵瑾道:“嫂子,爸爸的情况还算好,谢谢你来看望。”
安然抹着眼泪道:“赵叔是个好人,怎么偏偏得了这个病呢。”
赵瑾道:“这一次幸好有渐红哥在,不然真是不堪设想。嫂子,你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吃饭去。”
陆渐红道:“小瑾,还是我去吧,你守着赵叔。”
在医院外的小吃铺里,陆渐红点了安然和孩子们最喜欢吃的菜,孩子们见到爸爸自然是雀跃不已,安然倒是没吃上几口,问道:“今天不是小瑾结婚吗?怎么出了这样的事?那小瑾的婚礼怎么样了?”
陆渐红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安然喟然一叹道:“真是想不到会变成这样。”
安然又道:“赵叔对我们一家尤其是你用心颇深,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们无论怎么样是要出点力的。治疗费用方面我们出吧?”
陆渐红点头道:“这个不用担心,省委省政府不会坐视不管的,差额的部分就按你说的办。”
安然道:“怎么没有请护工?小瑾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陆渐红道:“忙到现在,一直没顾得上,现在现找可能也来不及了,唉,你跟孩子们难得来一趟,本该好好陪陪你们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还真没什么心情。”
安然理解道:“渐红,不如这样吧,今晚上我跟小瑾一起照料着,明天再找个护工,不然靠小瑾一个人真不容易。”
“也只有这样了,安然,那就辛苦你了。”陆渐红心里顿时为之一松,他正在为晚上怎么办发愁,白天忙里忙外倒也罢了,可是这晚上跟赵瑾在一起,很是不安。
吃完了饭,陆渐红和安然一同去了病房,赵学鹏已经睡了,陆渐红将安排的事说了,赵瑾拒绝道:“嫂子,怎么好意思麻烦你。白天渐红哥已经操了不少心了,他又很忙,难得能与你们相聚,你还是陪他吧,这边我能照料得过来。”
“小瑾,你不用推辞了,赵叔现在目前病情还不怎么稳定,是需要照料的时候,就这么说定了。” 安然不由分说,道,“渐红,你去开个房间先带孩子睡吧,忙了一天,够累了。”
赵瑾感动,虽然此前她与安然在陆渐红的妈妈做手术来看望的时候见过一面,但并无深交,此时安然表现出大姐大的这股风范,不由让她既感动又惭愧,这样的一个好女人,自己却令陆渐红对不起她,心中不禁羞愧万分。
“安然,那这边你多操点心吧,有什么情况就打电话给我。”陆渐红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说,“帆帆,航航,我们走吧。”
“妈妈不跟我们一起走吗?”陆扬帆质疑道。
陆远航嗤之以鼻道:“到底是女孩子,离不开妈妈,爸爸,我是男子汉,我跟你睡。”
陆扬帆不屑道:“昨晚是谁半夜不见妈妈就哭鼻子的?”
“昨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陆远航扬着拳头加强语气,“我现在是男子汉,又没说昨晚是男子汉!”
两个孩子天真的斗口让赵瑾笑了出来,心中的阴霾稍有减轻,安然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妈妈今晚要照顾爷爷,记得听爸爸的话。”
随便找了个旅馆,结果开房间的时候,陆扬帆非要自己单独一个房间,理由居然是男女有别,简直让陆渐红哭笑不得,更是令吧台的服务员忍俊不禁,当然这只是个插曲,胳膊扭不过大腿,更何况还有陆远航这条小胳膊呢。
开了一个双人房间,陆扬帆气呼呼地爬上了床。
“扬帆,是不是该先洗个澡再睡觉?”
“爸爸,陆扬帆不爱卫生。”陆远航落井下石。
“你才是个脏孩子。”陆扬帆受不了激,跳下床冲进了卫生间。
重新回到床上,陆渐红问自己床上的陆远航的学习成绩,又问学校的老师好不好,陆远航被问烦了,蹭地跳下床,道:“爸爸你真烦,没妈妈好,我去跟陆扬帆睡去。”
陆扬帆逮住机会了,霸住床道:“不行,不准你过来睡,除非你叫我姐姐。”
“你想得美,你叫我哥哥还差不多。”陆远航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与陆扬帆打起口水仗来。
陆渐红看着这一对天真烂漫的儿女,一种温馨之感油然而升,可是当他们的声音渐渐小了,缩在一张床上睡着的时候,陆渐红的心便久久不能平静,享受父爱对于他们来说,是件轻而易举之事,可是对于陆梦瑶却是万分奢侈。陆渐红的心在战栗,这就是风流债的后果啊,贪图一时之快,却把所有的罪过让孩子去承担。
惶然之中,陆渐红忽然觉得以前的所作所为简直荒唐到了极点,本来对于自己人在花丛至今无患还感到沾沾自喜,可是此时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回想起自己在准安时与高兰的种种以及自己跟赵瑾的柯然春梦,如果不是赵学鹏对自己青睐有加屡次原谅,自己还能走到今天吗?自己的种种行为,于私对不起安然和孩子,对不起家庭,于公对不起自己这个市长的职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难道真要等到身败名裂妻离子散才幡然醒悟吗?
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稳,恶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