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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家二字,令随行的一伙人心里头都有些压抑,白夏和阎习渡之间竟然有这么深的过节,看来免不了一番争执,如此想着,便是令人有些难受。
不只是一凡,司空瑶也更加清楚,白夏脸上虽然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从容模样,似乎什么事情都不往心里头,然而司空瑶却十分清楚,其实这个和善的少年,心里实际是一个睚眦必较的人。一旦有什么事情被他惦记在心里头的话,那就对不会是那么就简单处理的事情,这一点从先前白夏的神情之上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不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堪,白夏也不会一听到阎习渡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如此心不在焉。
恐怕这个时候,白夏的心里头想着的,已经是如何报复这个人了吧。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心里头缭绕着,司空瑶本能地畏惧看到白夏这个样子,似乎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希望看到什么血腥事件的上演,司空瑶劝道:“白夏……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夏本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情,所以也没有打算说出来的意愿,所以只是摇了摇头,依旧是一脸无所谓地笑道:“一点私人恩怨,并无大碍。”
虽然是如此说着,但司空瑶分明是看到了,白夏的脸上,闪现过了一些暴戾的神情,虽然一瞬即逝,但还是被司空瑶捕捉到了。
司空瑶不能看着现在这个状态的白夏做出什么事情来,立刻拦阻道:“白夏,跟我说,发什么事情了。”
态度有些强硬,显然司空瑶也动怒了。这种感觉,两个人之间都是似曾相识。
白夏微微抬头,看着司空瑶那坚定的神情,虽然并不是很想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但他再清楚不过了,眼前这个女孩,现在也是动怒了。
白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妥协了。缓缓道:“好吧。”
看到白夏如释重负的模样,司空瑶的心里头那份压抑的心情似乎也得到了缓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但总觉得,不希望看到白夏受伤。莫名的想法,不切实际,但却很强烈。好像危险就潜伏在身边一样。
白夏眉头紧蹙,久久不能放松。虽然已经绝对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但还是有些不舒坦。
看着司空瑶漆黑的眼眸,迫于无奈的白夏解释道:“小瑶,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那个时候……”
三年前的记忆突然间闪过脑海,那一夜的月色之下,血色的大地历历在目。
胃里头突然间涌起一阵胃酸。一想到当时的画面就忍不住想要呕吐的司空瑶,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起来。强忍着心头中那份触动的情绪。司空瑶已经已经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什么,虽然没有任何理由和证据,但本能地就会将这些事情串起来,司空瑶咬着牙,脸色十分难堪,艰难地道:“你是说,那个人就是阎习渡?”
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此时此刻,司空瑶的心里头也对这个人抱有了极深的敌意,如果白夏说的意思,就是指那件事情的幕后推动者,那么阎习渡这个人,恐怕对于司空瑶而言,其厌恶程度不比白夏要低。要知道当时最先受到伤害的人,可不是白夏。
尽管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但是白夏还是点点头,肯定地道:“这几年经过一些调查,我也掌握到了一些资料,这个人虽然不是最终计划的执行者,但他充当着一个枢纽的作用。而且那一天晚上,就是他部署的计划。如果找到他,我一定要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恐惧。”
阴沉着的脸,令人感到心悸,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那浑身的煞气令人不寒而栗。一凡看着脸色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的白夏,他知道这实际上白夏愤怒到了顶点的表现。
虽然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本能地还是克制住心里头的想法,一凡觉得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触白夏的眉头是好。
一凡试图转移一下众人的情绪,于是乎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总之我们还是先到叶家。”
水英和一凡的想法显然也是一样的,白夏这个模样,可不像是平日里那个宽容大度,可以随意玩笑的白小哥。水英丝毫不怀疑,如果这个时候再和他开玩笑的话,恐怕他会不顾及任何朋友的情面。
乖乖地跟在一凡身边,水英也是提议道:“嗯,不管怎么样,先到叶家吧。要找阎习渡的话,也得去那里,有什么恩怨情仇,先放在一边,等到了之后,我们再来解决。白小哥你放心,我们也一定会帮你的。”
就连平日里不喜言辞的k先生,也是提议道:“动怒伤身,你的身体状况,切忌情绪波动。”
白夏知道这都是大家的好意,于是也点点头,道:“嗯,我知道,没事的。三年都忍过去,不差这一时半会。而且如果真的是他,恐怕还得做一些准备。”
司空瑶也是克制下心里头的冲动,来到白夏身边,安慰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件事情,我也有义务去解决,有什么困难,记得一样要和我说,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
白夏显然已经是平静下来了,脸上虽然还有些低沉的意味,但也恢复了平日里那副阳光模样,笑道:“我看样子像是有心事的人吗?哈哈,你这是在关心我?”
白了白夏一眼,司空瑶冷冷地道:“谁稀罕啊,别自作多情。”
白夏耸耸肩,说道:“总之,先到叶家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会会这个老朋友了。”
司空瑶分明是能够感受到,白夏的眼神之中,迸射出了些许炙热的气息,沸腾的战意,因为愤怒而衍生的火焰,可以燃尽一切。
叶家医馆,此时正被人群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是比武招亲的最后一天,僵持了半个月的擂台,已经被某个人自始至终地霸占了。
如同野猪一般粗糙的皮肤,没有一似光泽,仿佛就是镀上了一层岩石一般,肥胖的身躯,已经是能够用臃肿来够形容了,令人恶心的油腻味,仿佛能够让十里开外的人作呕。一嘴满是烟渍的黄牙,更是参差不齐,难看的令人发指。
里里外外的人一层层地把叶家的擂台围了起来,当然这些人可都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期待着一个人的出现,祈祷着有一个人能够打倒这个阎习渡,免得让叶芝真的是要下嫁给这样的人。
阎习渡操着一口难听的嗓门,淫笑道:“哈哈哈,叶玉,这都第十五天,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赶快去给我把嫁礼准备好,今晚叶芝就是老子的人了。”
在擂台的内侧,一名神色艰难的少年,身着朴素的绿衣,眉宇之间十分艰难地皱在一起。叶玉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叶家会招惹上这样的人,平日里积的德,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吗?整整十五天了,竟然连一个能够击败阎习渡的人都没有。而且更加令叶玉觉得怪诞的,竟然是这几天连一个能够和阎习渡打得平分秋色的人都没有。几乎没有一个人可以和阎习渡对抗的过程中撑过十个回合,而且这还算是好的,一般来说,不出三个回合,都会被阎习渡摆平。他仿佛就是一辆人形坦克,以蛮横地姿态扫清一切挑战者。
叶玉紧紧攥着拳头,如果真是要让自己的妹妹嫁给这样的人,那叶玉就算是拼死反抗,也绝对要这头黑猪好看。叶家虽然不是什么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但这么多家积攒下来,底蕴也是不容小觑,真要是把叶玉逼急了,大不了来一个鱼死网破,叶玉也定要让这头黑猪吃不了兜着走。
目光死死地盯着阎习渡,今天是擂台期限的最后一天,如何再没有人能够打败阎习渡的话,那么按照约定的规矩,叶芝就要下嫁给擂台上最后的赢家,而此时无疑就是这个阎习渡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也该盘算一下该如何展开疯狂的反抗了。
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要嫁给这样的人,叶玉的心里头仿佛快要愤怒地可以用目光来够杀人,但令他更加气愤的,是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叶芝。叶家世代主传医术,但是在武学造诣这一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大的突出贡献,所以叶玉除了一些简单的防身武学之外,并没有能过和阎习渡抗衡的能力。
先前倒也不是没有与阎习渡有过争执,但下场却也只是被阎习渡一招摆平,就算拼上这条命,估计也伤不了阎习渡分毫。
心里头暗暗下定了决心,如果到最后还是没有人能够打败阎习渡的话,叶玉就会启动家门秘密设置的机关,哪怕代价是叶家全部家业毁于一旦,叶玉也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受到半点委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