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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曹云娥给钟无悔出的主意就是:把能釰娶回家。
这次要让能干听从钟无悔的建议,只有将楚王沉溺淫乐的实情告诉给能干,让他退一步隐忍,然后随楚王确立权威后再度出仕。
但是,像能干这种人不善伪装,以前他对钟无悔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当知道真相后,必然对钟无悔的态度大变,这种变化自然会引起老奸巨猾的权臣怀疑。但是,能干成为钟无悔的岳丈后,人们便可理解他的变化,而且,能干退下司败职位后,可以在楚国律令上给予钟无悔诸多的帮助。
另外,可以让钟无悔做出假象,趁人之危抢美女,能干被逼让出司败一职。反正钟无悔淫名在外,至于能釰为什么会嫁钟无悔,可以给大众留下广大的想象空间。
钟无悔如果娶了能釰,不论钟无悔在楚王前说情,还是在潘崇面前为能干保命,都有情可谅。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方法可行,而且,现在已开始聚集了一定的实力,要开始为楚王组建班底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模式,在中国永远没错。
稍稍歇息过后,钟无悔来到能干的宅邸。
能干的确是个非常清廉的官员,他的宅邸不大,准确地讲,应该成为农家小院才是。几间房舍前,除了一间屋前种着花以外,其余的全是种的蔬菜。能干家只有他和能釰生活,自他夫人死后,能干一直未娶,院里还有个看门的老管家和一个婢女,家里没两个奴仆。
听到钟无悔求见,能釰赶紧将钟无悔接到客厅。
当案几上摆上茶水以后,能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钟无悔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能釰一愣,半天没缓过气来,只听钟无悔接着说:“我知道你父亲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楚王也知道这点,最要紧的是潘崇也知道这一点。而你父亲的这一优点,恰恰是潘崇制造这起冤案的死穴,他必置于你父亲于死地而后快。”
接着,钟无悔将能干让出司败一职,将女嫁给自己,换取楚王和钟无悔作保,以全身家的想法讲给能釰听。
最后钟无悔说:“这一构想对你而言,有些勉强,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假成亲,要不了一、两年,你就可以分手再嫁了。这次……”
话还没说完,只见能釰柳眉倒竖,娇声斥道:“分手再嫁?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啊?”这下轮到钟无悔发愣了。因为他父亲告诉他,春秋时期,社会风气其实很开放,只是有夫之妇必讲妇德。在家族本位婚姻和个人本位婚姻并举的春秋时期,男女择偶的自主权并没有全被压抑下去。
只是封建社会确立之后,推行儒道,特别是到了南宋的朱熹,大力倡导什么“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思想,才有什么“三从四德”、“烈女贞妇”等等各种束缚女性思想桎梏和伦理的出现。
春秋时,离婚的手续很简单,称为“放妻”,只要男方写一纸《放妻书》,并为女方和见证人认可,就可解除婚约,各奔东西。如果女方主动提出离婚,还可以找男方索取离书。
因此钟无悔对能釰的激烈态度感到吃惊,他居然结巴起来,说:“我、我……我其实是想说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假成亲,到时候我再把事情真相告诉给大家,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救父亲能干的权宜之计。但是,你父亲我这次是非救不可。”
“你、你作践我!”说完,能釰竟然大哭起来。
这时,钟无悔才明白能釰的心意,她是真愿嫁给自己啊!
钟无悔慌忙劝道:“如果要我作践你,我就作践你一辈子怎么样?”
能釰这才止步哭声,钟无悔一见大喜,慌忙掏出丝帕帮能釰擦眼泪,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吼:“我打死你这大淫贼!”
钟无悔一看,原来能干回来了,他一见钟无悔轻浮的在她女儿脸上瞎摸,不觉怒火冲天,回身找到院中的一根大木棍,对准钟无悔的脑袋劈头砸下,没想到,眨眼的功夫,手上一轻,木棍已到了钟无悔的手上。
钟无悔将木棍一扔,对着能干一揖,嘴里说:“岳父大人请受小婿一拜!”
“什么?你……”能干以为面前这位楚国第一淫,已经和他女儿干完他所认为的苟且之事,女儿能釰已改名能日,他指着钟无悔的手直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父亲请听我说!”能釰一见父亲这样,忙上前扶住他,想跟他解释。
“放开!”能干厌恶地将能釰的手甩开。
“司败大人,你可不可以冷静一点,在楚国,判罪的罪犯都可以给个说话的机会,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呢?”钟无悔冷静地说。
“是啊,父亲息怒,我和钟大人清清白白的,父亲大人就听他解释一下吧!”能釰在一旁劝道。
一听女儿还是清白之身,能干的气这才略为平息,他像对待死囚犯的冰冷口气对钟无悔说:“你有什么事就马上交代吧!”
这时,钟无悔一脸严肃地说:“此事重大,事关楚国兴亡和楚王性命,还请司败大人到书房一叙,让我慢慢道来。”
能干一看,这淫贼此时倒是一脸正气,能干本来窝着一肚子气,但一看钟无悔说的这么严重,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和钟无悔来到书房。
在书房门口,只见钟无悔打了个唿哨,片刻间,书房前便出现了五个身手矫健的男子,钟无悔对他们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他们立刻分头散开,不见了踪迹,他们完全把能干父女当做透明的一般,视而不见。
钟无悔笑着对能干说:“实在对不起,因为司败大人过于廉洁,这里连个侍卫都没有,我怕泄露了机密,因此找人守护这里。”
看到这种情况,能干不得不对钟无悔的话重视起来,仅看那几人的身手和态度,都可以感到彪悍的杀气,这种强兵,不论在王府侍卫或府兵中,能干可以说还从未见到过。
待书房坐定下来后,钟无悔说:“司败大人可能只看到我和楚王每天淫乐,以为楚王昏庸,全是由我蠹惑,对吧!”
能干傲然道:“不错!”
“可大人想过没有,大王登基时,尚不到弱冠之年,朝政有成嘉把持,宫中有潘崇主政,身边有师傅要挟。如果大王欲夺朝政,靠什么?一张嘴吗?一个不对,重臣个个都能诛杀大王,再立年幼的新君。
而且杀了也白杀,只说大王暴病而亡,或失足淹死,或触柱而伤,最多找几个宫女、太监顶罪,如果这样,大人说说,大王该怎么办呢?”钟无悔说。
这话出于钟无悔之口,能干的震惊,不亚于突然遇上山崩地裂的程度。
“大王的生死还在次,关键在于大王若逝,新君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只能成为摆设,围绕权力的争斗,楚国不乱翻天才怪。城堡最易从内部攻破,再强的外敌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内乱!内乱必然导致楚国的虚弱,到那时外敌再一强大,司败大人也会想到什么结果了吧?
楚国幅员广阔,灭亡也不是一下的事,长时间的战乱中,楚国的百姓将遭受钝刀割肉般的痛苦,大人想过了吗?”
面对钟无悔惊心动魄的分析,三人都陷于沉默之中。
好一会儿,能干才开口说:“依你看,应当如何?每天在美人的肚皮上也夺不了朝政啊!”
“谁说不行?我给大人出个谜语吧,楚京有大鸟,栖上在朝堂,历时三年整,不鸣亦不翔。大人说,这是什么?”
“这……”能干一下被问住了。
“让我告诉你吧,可不是只普通的乌。这只鸟啊就是楚王!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钟无悔坚定地说。
“什么?”能干顿时激动地难以自持。
“现在这只鸟正在慢慢长着羽毛,不知大人可否愿意呵护?”钟无悔问道。
“臣万死不辞。”一激动,能干竟把钟无悔当做了楚王。
“此事,只能我们屋里的三人知道,对任何人都不能告知。”钟无悔说完,然后对能干说出自己迎娶能釰、能干将司败一职让出,回家休闲,等待时机再出来为官,为楚王把好司法重任的计划,讲给能干听。
能干听完后热泪盈眶的说:“没想到大王这么看重我,我还有什么可说呢,只是不知釰儿的心思……”
其实,能干正是看到女儿和钟无悔亲亲蜜蜜的时候才勃然大怒,哪会不知女儿的心,他这么说,是要再次确认女儿的心思。
“为了楚国的大计,女儿不反对……”能釰羞羞涩涩的小声说。明明心里想,还故意摆个大道理在前面。
“只是大人的女儿在钟府做妾,名声上委屈了能釰,但在我钟无悔的心中,只要是我娶的女人,都是夫人,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如有半点偏心,便叫我死于万箭穿心。”钟无悔指天发誓道。
当时发誓,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右手拳头一举,说完只当没说。
能釰赶紧捂住钟无悔的嘴,说:“我知道你会对我好,可你别乱说。”
能干叹了口气说:“我认为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可是钟大人,不,是小婿,为了楚国和大王,不惜身被污名,受千人所指,万人所骂,釰儿这点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只是这样,小婿的淫名更盛了。”
“我就是要给人以趁人之危夺美的口实,大人以后切不可对我过于亲切,在众人面前打骂都行,哪怕有人想杀我,大人都不要制止。刚才大人已看到,我自保是没问题的,何况还有众多的护卫。
以后,大人要时时注意自身的安全,潘崇那老贼毒计百出,不定哪天又试一下,从今天起,我会为大人安排几名侍卫,他们会在暗中保护大人,不到最后关头,他们不会现身。能釰的毛可以掉一根,您能干大人的毛一根都不能掉。”
钟无悔说完,能干父女都看不懂为什么钟无悔要笑得那么淫,他们哪里知道,钟无悔嘴说“能釰的毛可以掉一根”时,脑袋想的却是网上看到的,那位每次干完女下属,都要拔根****作纪念的“****部长”。
商量好了以后,钟无悔谢绝了留他吃饭的邀请,很快回到钟府。
可他还未坐稳,就听见潘府的来人说太师有请,要他即刻赶去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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