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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社会不同阶层被纳入到不同级别的财富程序中。最为庞大的打工族、工薪族,在以几十元、几百元级别的级差增长着;年薪族以万元级差十几倍、几十倍的速率增长;富豪族则以百万、千万级差百倍千倍的速率增长;顶尖的超级富豪却以亿元级别实现超级增长。在财富程序中成功实现层级跨越的,在步步提升着幸福的等级,在实现这样跨越的过程中,也伴随着巨大的人生风险。每个人面对令人眼花缭乱的财富程序,使出浑身解数进行着疯狂的人生博弈。上帝仿佛是在用预设好了的财富程序,把人们纳入到浩浩荡荡、雄心勃勃的致富大军行列中时,也在无情地捉弄戏耍着人们,让人们生活在一个个仿佛预设好的财富格子里,使亲情冷漠、友情疏离、人情淡漠、爱情变味,令人疲惫不堪、心力交瘁,开着人们的玩笑,决定着人们的命运,上演着一幕幕喜剧和悲剧、闹剧和丑剧。
吴华幸得已经在富饶成为亿元富豪孙大嘴的帮助,实现了成功的动迁后,夫妻回到市里姑娘家。他总给吴为打电话,找人打麻将。宋柔道,五哥回到市里,他还不像二哥,也没有熟人,咱们有空就去陪着打打麻将。吴为带着感激的心情道,你过去跟着我陪三哥打麻将,现在又去陪五哥。
宋柔听了却心酸地说起往事,那时我爸我妈在咱家,每天晚上吃完饭,等我把碗筷洗刷完了,眼巴巴地看着我们,想打麻将,开始你还能陪着玩,渐渐嫌他们出牌太慢,就以读书写作为由拒绝了。你还说,我要让你陪我妈打扑克。你能陪吗?
吴为一听,忙劝道,我不用功学习写东西,能有我们的今天啊。用功就需要舍弃一些什么,当时把握不好,兴许把不该舍弃的也舍弃掉了,后来才悟出为道为人的学问来,并开始舍得在为人上用心。我那时把喝酒都看成不是什么正经事,再说早已经过去的事情了,还来反复折腾自己干吗啊,放着现成幸福的日子不过,你是有瘾啊。
宋柔叹息道,我说说心里也舒服舒服。
吴华感慨地对吴为道。我这次动迁后,真正实现了经济上的大翻身,我们两人可以从社保开支了,特别是在富饶那两套房产,400米。差不多200万。动迁完了,我又盖了有好几百米的一大栋平房,等着将来动迁。县政府发现人们纷纷盖房,电视广播严令禁止,城建发现开始严厉查处。我只用了短短几天就把房子盖成了。小洁回去看我们,她看到当时砂石砖木还乱七八糟地一大摊子,还发愁呢。说这得多长时间才能盖成啊。
吴为听了问道,还是用原来那些工程队吗?
吴华道,工程队有的是,上街随便找几个人就行。对我来说,盖房比打麻将还轻松,玩似的就办了。
吴为又担心地问道。政府严令禁止,你盖了也不会给你发房照啊,将来一旦征地时,不等于白盖了?
吴华道,现在讲理。只要你盖了,没有房照,也会给补偿的。
吴为感慨地说道,我那天去二哥家,还唠起你房子动迁的事情呢。二十年前,二哥从县里调到市里,你从他手中买的房子,后来利用你做工程的边角废料,又在院里盖了一个200多米的平房,他还说,他找关系帮助办下来的房照。
我还说,五哥善于经营,放在别人手里,也未必会这样做。二哥听了,也感慨地说道,当时大道左边那片房子,几百元就可以买下一套,就是没有买,要是买下来几套,现在可值钱了。
吴为道,五哥后来跟着姑娘进了市里,富饶那边的房子却一直没有卖,几年前又搬回去坚持留守看堆,到了冬天,院里后盖的那个大房子冷到零下10度,手都冻裂了,硬是坚持下来了,终于等到了动迁。
吴华听了也感慨道,我是抓住了机遇。我对小洁说,现在全家除了你六叔咱们不能比,剩下的满打满算,谁也不行。
宋柔听了,忙道,她六叔现在也不行了,在南都虽然买下两套新房,你没看贷多少钱呢?
吴华道,他开的是年薪,南都买的房子,一套是全额付款,另一套虽然贷款,但升值空间太大了。
宋柔笑道,升值空间是大,儿子儿媳还动过心想把他们那套房子卖了,还完贷款能剩下一百多万呢,但卖了再想买那样的房子就买不到了,说升值也是空的,变不了现。
吴华道,你要看将来,他们在那里有发展,收入高,大概很快也会挣年薪的。
宋柔笑道,孩子总想跳槽呢。
吴华惊讶道,他不是刚刚到了一家证劵公司吗?
宋柔道,总出差,媳妇一个人在家,也不是常事,再说了,等有了孩子,更不行了。他就忙着又找新单位,据说又有希望了,不过,不让我们总打听,我们问也不敢问,他说,成了就自然告诉我们了,他不让我们问,事先也不告诉我们,就是怕我们担心。
吴为道,在那个地方,许多年轻人,就是通过不断跳槽来提高收入的,但是,我也提醒孩子,靠跳槽提高收入只是一时之计,还是要走职级提升的路子,才是提高收入的正途,他也特别注意了。现在的人,都想致富,但是,选择什么样的致富路子,说道可是太大了。说着,吴为又唠起余兵的事情,余兵就太想一夜暴富,太渴望哪一笔钱投进去一下子翻本,中个大奖,变成亿元超级富豪,却没想到进了监狱。
吴华听了也感慨道,我刚才说,我抓住了机遇,其实,比起你来,太惭愧了,你从小到现在,是一直都在抓机遇啊,一个劲儿地学习写作,记得年轻时你在家里晚上开灯读书,爸爸还嫌你点灯费电,让你关灯呢,有时你自己还跑到外边路灯下看书。你如果不走这条路,很难发展到现在,挣上年薪,又能在南都那样的国际大都市买下两套新房,那可是几百万房产啊,象你说的那个财富程序,你这就等于一步跨越了两个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