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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郝欢乐和闻人语是光溜溜的抱在一起睡着的,一最健康的睡眠姿势,最健康的睡眠方式,相拥而睡。不含半分情/欲,不再忐忑不安,只因枕边从此多了那个人,能听到沉稳有力的心跳,能闻到轻浅甜香的呼吸,能看到恬静美好的睡颜,此生还复何求郝欢乐如愿以偿地再次将吻印在那人鲜艳芳香的唇角,轻轻道了句晚安。这一夜,便真正的归于平静。
第二日,从黑沉香甜的梦中醒来,郝欢乐一睁眼就看到了梦中的主角,她娇好的面容由于还在梦中的缘故,平添了几分柔和温婉。羽扇般的睫毛此刻将点漆黑墨瞳轻轻遮掩,敛去灿若星辰的流光,留一片铅华洗尽后的平淡温馨。郝欢乐看了看点,都这个时候了,晨练是去不成了,但班还是要上的。便探过身子,倾身在那人光洁如玉的额上印下一吻,唇擦着微凉的眉心缓缓道出自己心中默念千遍万遍的“早安,阿语”。每天能和用一个互道晚安,早安,这不正是最简单也最甜蜜的幸福了么?
她的阿语似不堪烦扰,不满地皱了皱眉,微微蹙起的眉心再次触到了温暖柔软的唇瓣,便似得了安抚般从又舒展开来。只那睫毛抖啊抖的,似乎无法安睡了。郝欢乐便笑眯眯的递了自己的唇上去,轻轻覆上那犹自颤动不已的眼睑,密密的吻就落在这小小的方寸之中。“烦人~”闻人语感觉到眼角处绵延不断的热气和湿润,哑着嗓子慵懒的拖长了尾音,软软糯糯慢慢摇进郝欢乐的耳朵里。听得她全身都酥了,差点就泄了胳膊的力量,整个人要栽下来充当人形被子。也幸好还是留了半分理智,堪堪停在闻人语上方,眼睛对着眼睛,鼻尖抵着鼻尖。然后她就看到闻人语的睫毛抖了抖,又抖了抖,配合着嘴角牵起的无声微笑,缓缓睁开。这一开,便是眸光潋滟,星光璀璨,比那东升旭日还要夺目几分。只听一声温柔浅笑,“早上好,阿乐。”便让郝欢乐醉了,明明已至夏末,却恍若春风拂面,春意盎然,春晖日暖。
被那双秋水盈盈的眸子柔柔望着,这下轮到郝欢乐害羞了。有些连滚带爬的滚回自己的位置,紧紧捏着小毯子盖在身前,连红得跟煮熟的虾一般,低头悄悄弯起眉眼,怯生生地道了句早。她真不是故意醒来磨蹭那么久还没起的,她确实是刚刚才发现她们两人几乎是赤/条条的贴在一起。
“现在才害羞,不是晚了些么?”闻人语留下个半是宠溺半是无奈的笑,便当着她的面大大方方的起床。那轻薄精致的蝴蝶骨,那玉染流萤的脊背,那一节节蜿蜒而下的玉阶,让郝欢乐原本捂在眼前的指缝越张越大。目光落那皎白修长的大长腿,更是直接被晃晕了眼。妖精,真是个妖精!郝欢乐在心里忿忿的os,这背影,这气质,这身材,简直是红果果的诱人嘛!
经不住考验的郝欢乐也笑兮兮的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踱到正在套睡裙的闻人语身后,刚要来个充满热情与惊喜的抱抱,闻人语清冷的声音就带着足足的威胁与戏谑从前边幽幽飘来,“你要投怀送抱的话我自是却之不恭,只不过这吃顿小笼包的功夫,怕是要把你这个月的全勤奖吃没了呢。”
又是小笼包!郝欢乐不可避免的将视线折回自己脖子以下不可言说之处,老脸一红,又为了确认似地再扫了眼,这才羞怒交加,“明明比小笼包大了一丢丢,至少也是灌汤包好吗?”语未落,身前人的双肩便开始轻轻颤抖起来,那笔挺的香脊也微微弯起美好的弧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有什么好笑的!”郝欢乐看着笑得越发花枝乱颤弱柳扶风的某语恨得牙痒痒,于是恶向胆边生,咬咬牙,伸出狼爪绕过对方腰侧,在高地上放肆一按连忙转身逃出房间,还贱兮兮的丢下一句,“啧啧,阿语你果然是让人无法一手掌控的女人。”
直到啪地关了门,她才来得及看向自己那胆大包天的神之右手,好像上面还残留着她家阿语的温度,至于那股若有似无的冷香,咳咳,郝欢乐表示,她真的没有闻,是那香气自己钻进鼻孔的。不信?她深深吸了一口,忽然一个没忍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怎么这么冷?她摸了摸身子,摸到一片光溜溜的皮肤,这才惊现自己身上只有一只小黄鸭不离不弃的残酷事实。她这才一拍大腿,哎哟,我去!这是我的房间啊!就她现在只着片缕的模样,她估计只能待在厕所里刷牙,连去阳台取毛巾也是臣妾做不到啊。
怎么破?她看着那冰冷无情的木门,心里只有一个字:求。
于是从芝麻开门开门大吉念叨到天王盖地虎宝塔镇蛇妖,那门纹丝依旧不动。哟嗬,软的不成来硬的?郝欢乐故意粗着嗓子拍门就喊,“闻人语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躲着我,你有本事开门啊。你开门啊开门啊……”她在门口嗨了整首雪姨之歌,门那边依旧毫安静祥和。郝欢乐一连串的阿语、语语、小语、小语语、小小语都喊全了仍只换回个闭门羹,实在木法了只好老脸一红,故意贴着门失声惊呼:“诶呀,窗帘没拉,都让对面楼的人看光了!”
那门竟似活了一般猛然打开,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扣住她的手腕,倏然一下就将她连拖带拽地扯进房里,还附赠了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嘿嘿嘿嘿。”郝欢乐冲着脸色铁青的闻人语干笑,希望闻人语脸上的表情不要太过冻人,毕竟她只穿了一条胖次晾了一早上也挺不容易的,闻人女大王再要冰冻她一会,她估计会成为人类发展史上第一位因为只穿胖次而活活冻死的弱女子。
可闻人语着实在生气。平素清冷淡漠的脸上隐隐发青,连额角也现了青筋,加上那犀利冷冽的眼神,让郝欢乐的脊背都冷了个通透。她此刻穿着郝欢乐夏天开小电驴时专门买了挡太阳的十块钱一件的大号格子衬衫,将郝欢乐的牛仔马裤硬生生地穿着了热裤。细臀长腿,少御的气息扑灭而来。
要是平时,郝欢乐一定会慢慢欣赏细细打量这又一种风格的闻人语。然而饶是她脸皮再厚,她也没胆子光着身子与一个身材好到爆的人对峙。连忙一叠声的道歉,“我当时脑子发抽了才摸上去的,真无心冒犯。”然而闻人语显然不买账,依旧一副讳莫如深的感情。郝欢乐便慌了,干脆一咬牙一闭眼,梗着脖子视死如归,“来吧,别和郝欢乐这不识好歹的置气了,大不了,大不了小笼包任你戳回来。”她霍地张开双手,一对娇羞无限的小笼包就这么无辜地惨遭出卖。
这大胆狂野的举动把闻人语都气笑了,她一个劈手就把替郝欢乐选好的衣服裤子通通一股脑地甩她一脸,也红了张脸轻啐,“不知羞,光着身子那么久还嫌别人没看够么?”明明像个干净灵秀的女孩子,偏偏做的事这么不靠谱。居然平白让他人看了去,真是越想越气,要不是与陶沐雪有了约定,她现在生推了郝欢乐这不守妇道的死流氓。
直到这时,反射弧长得惊人的郝欢乐才后知后觉地get到闻人语生气的主因。连忙边穿衣服边干笑着解释,“我就这么一说,其实窗帘关得严丝合缝,不会春/光乍现的。再说对面楼住的是两个四十岁多岁的好姐妹,说是一个离婚了一个寡居了,凑合着搭伙过日子,指不定感情多好呢。那窗帘比我家拉得还紧呢。旁边住着的可是个可怜单亲母亲,孩子才七岁,我平时遇到了总会帮个忙搭个手的,没有叫猥/琐男人看了去,放心。”“女人也不准。”闻人大律师一针见血地指出症结所在。
“好好好,谁都不给看。郝氏小笼包,只属于你的私人订制。”郝欢乐十分从善如流地挺了挺坦荡荡的小笼包,十分狗腿地迎合霸道总裁闻人语。闻人语被她那副嘴脸噎得脸上红云密布,却还是不由得将那盈盈目光探向某处,果然看到了一只米老鼠在贱兮兮的朝她咧嘴微笑,这正是她今早专门为她挑的t恤。
可恶,被戏弄了!她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脸上却绷得更紧了,红着脸啐骂:“没脸没皮、没羞没燥、没胸没屁股,谁要看你的小笼包了!”
矮油,听听,连没胸没屁股这么接地气的话都出来了,这在闻人大律师的嘴里绝对是以前没有过的。郝欢乐非但没听出半点嫌弃,反而十分受用并且得意忘形地调戏起她的傲娇阿语来了,“如果你的眼神能为我降临片刻,那节操又有什么好吝惜的呢?”
“流氓!”闻人语又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直接逃窜了,擦身而过时还故意狠狠的撞了一下她的肩。郝欢乐满意地看着闻人语那红透的耳根总自己眼前晃过,少不得感慨,“真是娇羞无限啊无限娇羞。”待那存在感太强的房门又被砰的一声从外关上时,她这才抚上自己高速跳动的胸口,刚才一撞之下,这里面可闯进来了一只小白鹿,正闹腾的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