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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学雷,你找死呀,敢踹我家门。 ”
老五从里面把门打开,对着路学雷就是两脚。
结果看到路学雷身后的路清河,立马就缩了回去:“那个,那个小四,你,你怎么回来了呀?”
老五才说了两句,就不敢对着眼眶已经通红的路清河说话了:“小四,你可别哭,强叔叔他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的。明天,我爸和村长他们就会把强叔叔领回来了。”
“小妖,先别哭,先听他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再哭也不迟。”见着路清河眼角的泪快要落下来,华莫宁心疼得不得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路清河,他不想让她难受。
对着路学雷和老五又是两脚直踹,这两个人心虚呀,半点反抗也没有。
一个小时后,路清河算是听明白了,他爸爸被沿江村的人给抓走了。原因就是两个村之间抢地盘,地盘就是灵竹山后面的两座山,那两座山一直都是属于林古村的。也不知道沿江村的人从哪里听来,说那里面有宝藏,然后就带人上山去各种挖,直接就挖到了灵竹上的坟墓。
林古村的人想着你挖挖那什么破宝藏就算了,居然敢挖路家的祖坟,那还了得?双方就有了争执,开始抢地盘,三天两天有人来村子里面闹,半夜,还有沿江村的人来林古村偷鸡摸狗。
开始大家也都以为是普通事件没怎么事会,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沿江村里有人在县城上面有人,直接就拿到了批文什么东西的,跑到林古村来说,灵竹山和那后面的两座山都属于沿江村的。
林古村的人哪里肯呀,那可是路家多少代的祖坟地呀。
两个村的人冲突越来越大,乡里派来的调解员直接就被沿江村的人给打了回去,太野蛮了,玉云乡政府根本就管不住呀,县里也派人下来。还从沿江村好几户人家,直接就搜出了好几把被管制的刀具,猎枪等。
沿江村对林古村里人冲突最严重的,居然是九八年,抬那具浮尸和守过那个浮尸的人。其中先是猪肉元的猪肉出问题,再是路三民开的送沙车车胎炮掉,再是路勇军家里养了近十年的三只狗被毒死,最后就是路强去守沙船的路人,被沿江村的人给劫了。
“为什么是他们?”
华莫宁就不明白了,当时浮尸的事,在玉云乡也算闹得挺大的,但是后来完全没有人去认尸体,最后还是乡里出面,火化了的。怎么,这都过了好几年了,来找那些抬尸体的人算账?
也太奇怪了吧?
“那些人说强叔他们搬尸体的时候,把那尸体里的藏宝图给拿走了。可是当时那尸体上的东西,都是村子里的老人当着很多人的面,一件一件拿出来,村书记还做了笔录的。我们村的人都知道,那沿江村的人就是不依,那能怎么办?只能打了。”
老五语气愤怒得不行,可又怕路清河担心,安慰道:“小四,你放心没事的,村子里已经报警了,你干爸也回来过两次了,等明天他们回来,再交谈一次你爸爸就能回来了。”
以路清河对沿江村的印象,两个村离得很远很远呀,虽然都是靠近西江上面。但是跑到灵竹山寻宝藏,是挖古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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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那些人也只是为了钱,但是灵竹上怎么会有宝藏嘛。沿江村的人都疯了,要有宝藏哪还能等得到他们呀?再说了,那浮尸的事都过了这么久,不懂得知恩图报,还敢找我们村的人算账,真是不要脸。”路学雷也是一脸愤怒与鄙夷。
“好了好了,小四,你不用担心。宁哥,你带着小四先回去吧,别让村子里知道了。不然,小四会直接被村长叫我看起来的。”没办法呀,路强对路清河的疼爱那都是骨子散出来的。
相反的,路清河对路强的在意,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知道路强出了事,就怕路清河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村长看在路强的面子上,也会把路清河‘照顾’得妥妥的。
老五这才说完,就见自家老爸和村长一群人,从山里回来的。村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这边的路清河,小跑了过来:“唉呀,清河,你怎么回来了呀?”看着她眼睛通红,村长明白,这是知道了。
“乖,不哭,一起去祠堂那边去听听吧,正要开会。”村长沉思了一下,让路清河跟上,老五和路学雷也走在后面跟着。
路起军把老五拉到一边就教训起来:“又是你小子坏事了吧?你说说,你这么大了,怎么就没学会你四哥半点好?你看小四多难受。”在老五脑袋后面就狠拍了好几个‘栗子’。
村长看着陪在路清河旁边的男生,也没什么。虽说他们路家的事,外人不得参与,这个男生是路清河的同学,来他们林古村也好几次了。每次都站在路清河的左右,路强也是很喜欢。
到了祠堂,大家就开始讨论起来。
“这沿江村是怎么回来?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么野蛮过呀?我都打电话给露江岭和上前洞,打听了。说这一件事大概是从一个多月开始闹起来的,原因就是从外面打工回来的一群年龄人,带了来些朋友。带来的朋友现了那山上有什么宝藏,结果一挖,还真挖到些东西,至于挖了些什么,沿江村的人都没有说。”
“就是呀,他们村的人很少住在江边,大部分住在山里。如果说真有宝藏这种骗人的鬼东西,怎么现在才知道?还是一群外来的人现的?我看,这就是针对我们村的。灵竹山上面可都是我们路家的祖坟,不能让他们动。”
“现在为难的是,县城上面的有好几个都是他们沿江村的人,关系比较大。怕是起利、长松他们都没办法了。”
“村长,那怎么办?我们这么大个林古村,就要被他们那小破村给压着欺负吗?阿强,已经被他们带走三天了,再不带回来,我怕他们闹得更大呀。”
他们都知道,为了村与村之间抢地的事,在玉云乡也好,可洪乡也罢,都是经常生的。大村欺负小村,那简直不要太容易噢。
我看中了你们村的地,你不给?
行呀,那就打呗,开.抢。
打还是不同意,好,那就把你们整个村都闹得不安宁。
就是前年,还有一个村的二流子,直接把别人村书记的老婆给砍死了,一尸两命。就是因为两村之间为了一块地不合,引起的。
所以,现在不出意外,随便到哪个村子里,一家一家的去搜一下。长刀镙形短刀,猎.枪,总能找到那么几把。
“军叔,你的意思是沿江村里的人闹,是因为带来的外面的人?他们村不是很排外吗?他们村可大部分都是瑶族人吧?”路清河这个还是听贺微说的,说瑶族人可不只是她们村,在很多地方都有,只是少数而已。
沿江村住山林里深处的,就有一半都是瑶族人。且这种选择住深山的瑶族人,相当的排外,甚至还有一半人的生活习惯与古代人相似。
村长接了路清河的话:“这次闹事的是整个沿江村的人,有汉族的也有瑶族的,这种事还真是第一次见。平时他们就算都是一个村的,两个族之间还是有些隔合的。这次县城来了好几拔人了,就是协调不下来,硬是要往灵竹山闯。这不,我们全村除了老人,小孩,都去守山了。”
“唉,都怪我们村没势力在上面,不然,哪能被他们那么小一个村给压着?”
“谁说不是呢,现在让我们交图纸,从哪里去找呀?当初,我就说了,那浮尸根本就不该管。现在还惹得一身的腥,真是气死人了。”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过了这么多年,乡里的人也说了。根本就没有人去认领那个尸体,还有那尸体身上带的东西,以及当时根爷爷记录的本子。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找借口来抢山。”
“那现在怎么办?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呀。警察也管不了,县城上面的人也管不了,总不能让我们真把灵竹山交给他们吗?想想真他.妈的窝囊,这口气我是怎么也不可能咽得下去的,我说吧,反正我们村人多,不行再给那些在外面打工的通通给喊回来,跟他们拼了算了。”
“打架有什么屁用?我们手里的东西都被那些警察给带走了,你拿什么给别人拼?上面露江岭村的人可是说了,沿江村人手里都的猎枪就二十多把。再打起来,拼起来,还是我们村吃亏。妈.的,占着自己是少数民族的优势就欺负人,上面的人怎么就不把这些人渣给管理了,就欺负我们村这些老实人。”
大人们,你一句,我一句争吵着,一股浓浓的担忧与愤恨久久散不去。
愁、愁、愁。
“二十多把猎枪?这也太多了吧,猎枪不是早几年就被管制,强硬收回去了吗?”华莫宁突然开口问道。
而他的问话,也正是路清河所想的。
“是呀,可沿江村大部分的人都住深山,就是把沿江村江边的人家的给收了。谁哪能想到,住山里的居然都没去搜。我们这么大一个林古村也就藏了六把,埋地里的都挖了出来,我看这是故意的。”
路起军给大家都递了烟点上火:“现在说这些都没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县城没人,要不要去市里找?”
市里有吗?
没有姓路的。
县城也都是谢长松一个,然后就加上路起利在县城是个大富,地位不一般。
“好了好了,大家还先是回去吃晚饭,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等长松回来再说吧,晚点,起军和书记你们两再去山里走一趟,安稳下情绪,让大家别激动忍住气了,千万不要动手。”村长抽着烟,眉宇渐渐沉郁的吩咐,他可是村长,更是第一个不愿意把灵竹山交出去。
现在林古村完全就没有任何优势,要权没权,要人没人,要枪没枪。任何时候,任何年代,任何地方,有权有枪才是他.妈的大爷。
林古村近千人的村子,居然被一个两三百人的村子给压得死死的,真特么难受。
短暂的会议散了,路清河和华莫宁回了家,饭已经摆上了桌。路关坐在主位,李陈丽和小梦都站在门口等着,看到路清河他们,放下了心。
“清河,宁子过来吃饭吧,刚才你.妈妈打电话过来了,你吃完饭给她黑咖啡个电话吧。你也别担心了,那可是我儿子,我都没怎样,你就在这里沮丧着脸给谁看?还要让我们两个老的和一个小的为你的担心呀?”李陈丽教训道。
“小四,奶奶说的对,你别哭,我都没哭。爸爸一定会很快回来的。”小梦挤到路清河旁边,与她排排坐一起,安慰着。
“小妖,先吃饭吧。叔叔没事的。”华莫宁熟悉的给路清河拿碗盛饭,又给一直在抽烟的路关这个严肃的爷爷也盛了碗饭。小梦嘛有李陈丽这个奶奶照顾,根本不用华莫宁担心。
埋头吃饭时,华莫宁突然来了一句:“不如,我给我爸爸打电话说说?”
路关和李陈丽以及小梦,都抬头看向他,并不知道华莫宁的爸爸之前是县里的县长。路清河眼睛里却是露出了惊喜,她就是太担心爸爸了,身边有华莫宁这么好的关系居然没有想到。
“对噢,可以找你爸爸呀。”
路清河欢喜的,放下碗筷,拉着华莫宁就去房间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呀,就是找华县长,这事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解决的。清河,你们先出来吧,陪我们吃饭再说。”
还没走进爸爸的房间,外面就响起了一谢长松的声音。
路清河跑了出来,看到来人,高兴的喊出了声:“干爸,起利叔,你们回来了呀?真是太好了,对了,为什么说找华县长没用?”
“对呀,为什么找我爸爸也没用?”华莫宁也不解的问道。
谢长松对着华莫宁这小子鄙了一眼,然后露出一抹沉稳的笑容,心底暗骂,这小子天天缠着清河,自家儿子怎么办?牵着清河的手,越过华莫宁,谁的问题也不回答。
路起利也对着华莫宁多打量了几眼,就是这小子抢了老四的奥数成绩,还三天两头的挑拨老四和小四的关系,不能忍。
华莫宁摸了摸鼻子,皮厚的无视了,两个大人对自己的那强烈的警告意味的眼神,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华莫宁依旧对着他们礼貌的笑了笑,更是像在自己家一样,主动去厨房拿碗筷,给两个大人,盛饭。
“干爸,你就说吧。”
路清河明白,干爸知道的肯定更多。
谢长松快的吃掉两碗饭,又把空碗递给华莫宁,示意他给自己盛饭:“知道为什么沿江村的人,连我们村提出给钱,也不同意的原因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