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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玫瑰甚是熟悉,从昨日到今日,她已见了数次,就在方才,她的丫环还和她说过话,那人赫然便是婷韵!
婷韵见被玫瑰认出来了,心中一时间也有些乱,她的眸光微寒,想也不想,拎起短刀,直接就朝玫瑰的脖子上刺去。
玫瑰反应也是一等一的灵敏,她一见婷韵的眸光不对,立马侧身避过,这一避,手便松开了,婷韵趁借此机会扭头便走,却刚好撞上了打水回来的夏荷。
夏荷的武功比玫瑰高明得多,她一记擒拿手便朝婷韵攻了过去,婷韵微惊,抬起一脚便朝夏荷踢去,她这一脚集聚了她毕身之力,夏荷识得厉害,忙侧身避开。
婷韵的眸光微寒,她已看出这个丫环是个会武的,此时这里这么大的动静只怕已经惊扰了外面的御林军,她咬了啼咬牙,然后大声呼道:“来人啦,有刺客!”
她这一声大叫倒让夏荷和玫瑰吃了一惊,玫瑰怒道:“公主为何要杀我?”
“明明是你要杀我才对!”婷韵大声道:“你居心不良!”
玫瑰的眼里满是寒气,她暴怒道:“公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御林军已从外面奔了进来,婷韵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然后顺势滚倒在地,她极快的拿刀子在手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然后地大呼道:“救命啊!”
御林军第一时间赶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婷韵浑身是血坐在地上的样子,刹那间,数把大刀齐齐的架上了玫瑰和夏荷的脖子。
只是一阵风吹过,那些御林军便全数倒在了地上,一把剑直直的朝婷韵的胸口刺去,婷韵看到那样凌厉杀人的样子顿时吓得面色都白了。
而那把剑却没有直接将她刺穿,而是极快的将她的脸画花,她顿时惨叫出声。
正在此时,外面又响起了繁杂的脚步声,依着秦解语往日的性子只怕是要将那些御林军全部杀了,却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当下身子一飘,他便又失了踪影。
秦解语来去如风,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番出现婷韵只看到影子在晃,连他的样子都没有看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玫瑰和夏荷都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杀人,虽然两人之前听到秦解语说要保护她们,可是却没有料到他竟如此剽悍,这杀人的样子,当真是可怕至极!
只是经由他这么一搅和,所有的事情也就变了样。
玫瑰以前只知道婷韵是京中一害,行事素来荒诞,却没有料到她颠倒黑白的功夫也是一等一,方才若不是秦解语跟着,她和夏荷只怕都要着了婷韵的道。
玫瑰听得婷韵惨叫,见她的脸上已满是鲜血,看那模样,只怕花容月貌已不在,她的心里倒也觉得畅快,只是眼下也不是高兴的时候,还得先想法子先解眼前之围。
玫瑰拉了夏荷一把,然后身子一软便往地上倒去,夏荷久经江湖,很快就明白了玫瑰的意思,当下身子一软,也跟着玫瑰一起装晕。
当另一波御林军极快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满地的尸体,以及惨叫的婷韵和晕倒在地的玫瑰与夏荷。
“公主,发生什么事情呢?”御林军统领赶来后急切地问道。
婷韵原本要杀玫瑰以搅乱整个局面,没料玫瑰早有所备,于是她才灵机一动想嫁祸给玫瑰,可是此时玫瑰已晕倒在地,她就算是要嫁祸也无从嫁起。再则此时满地的尸体,玫瑰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断断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得了这么多的御林军。
婷韵的算盘刹那间全部落空,她心有不甘,只是一时间却也无计可施,而方才秦解语又来去太快,她的心里也升起了浓浓地惊恐,终是觉得这件事情她看得还是太简单了。原来在今日的这些人中,真的有一个高手在里面杀人。
她的脸痛得厉害,就算她素来计谋百出,此时也没了主意,她的银牙一咬后只得哭道:“我的脸!”她的容貌是她这一生最为自负的东西,也是她认为她能得到幸福的倚仗,如今不但没有杀了玫瑰,反而被人毁了容,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原本心里只有三分凄然,如今这般一闹,倒让她有了七分凄然,顿时惨叫连连,痛哭起来。
御林军统领极快的查验了其它的尸体,发现那些人全部都是被人一击所杀,那些侍卫中的精英竟是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便被人杀了,凶手的武功之高,是他生平罕见,他的心里也有了一分惧意。
当他检查到玫瑰和夏荷时,他发现两人竟都还活着,只是被吓晕了过去,而此时婷韵已失去了理智,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问二女了。
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休息所里所有的人,天顺帝也极快的奔了过来,他看到那满地的尸体顿时大吃一惊。原本死去的都是女子,他以为那人的武功不过平平,所有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还想从中将局搅乱,以此为借口除掉兰陵王,可是眼前的情景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今日里这皇家猎场里只怕是进来了极为厉害的高手。此时兰陵王被几个御林军侍军守着,更是摆脱了嫌疑。
天顺帝的心里也升起了浓浓的担心,原本这里武功最高的是兰陵王,可是此时的事情一出,他的心里顿时极不安稳,隐隐觉得这个凶手的武功只怕比兰陵王还要高明的多。
御林军统领行了一个礼后道:“皇上,杀手只怕还在附近,肯请皇上先行回房!”他的话一说完,当即大声道:“保护皇上!”
天顺帝的心里也有些怕了,婷韵却已扑上来道:“皇兄救我!”
天顺帝忙命人扶着婷韵也回到了休息所里,曾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他为婷韵将脸上的伤仔细查看了一遍后然后上了金创药,婷韵忙问道:“曾太医,我的脸怎么样呢?”
“公主放心,并无大事。”曾太医轻声道:“只要往后小心处理,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婷韵闻言这才安心了一些,而此时玫瑰和夏荷也被人抬了回来,曾太医替两掐了人中后两人终是幽幽醒转。
玫瑰一醒来之后便失神地道:“鬼啊,有鬼!”
她这一句话说出口后,夏荷也轻泣道:“好凶的鬼的,好厉害的鬼!”
北王等人也赶了过来,他看到玫瑰那失魂的样子满是担心,他忙将玫瑰拥进怀里道:“有本王在,不要怕,再厉害的鬼本王也替你赶走!”
玫瑰原本不过是想装模做样,吓吓众人罢了,此时被北王这么一拥,她顿时有些不太自然。她虽然是北王的妾侍,但是两人却并无夫妻之实,平日里她也只是服侍他宽衣而已,他从来都没有抱过她。而他此时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透着几分专属于男子汉的味道,那味道是她极为喜欢的。而他眼里的关心是那么的真切,她原本对他还存有三分恼意,在这一刻竟也散了不少。
她在他的怀里轻泣道:“王爷,那鬼实在是太厉害了!”
“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北王睁大满是担心的看着她道。
北王一问,屋子里其它的人全部都竖起耳朵听着,都觉得这件事情大有文章,皇后也匆匆赶了过来,她看到婷韵那么副样子,心里倒有几分火气,觉得婷韵真是没用,竟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玫瑰轻声道:“妾身带着夏荷去给世子妃煎药,夏荷前去打水,不想公主突然拿把刀奔了进来,说外面有影子追她,我心里觉得奇怪,这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有什么影子,而后夏荷也进来了,看到公主手里拿着刀,以为公主要杀我,忙去夺公主手里的刀,公主却疑心夏荷要杀她,所以就奋力反抗,然后便引来了一群御林军,不想就在此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将那些御林军全部都杀了,我当时看到鲜血吓坏了,便晕了过去。”
她把婷韵要杀她的事情给略了过去,却又指出婷韵持刀之事,这一次虽然是在狩猎场,对于刀具的管制没有在皇宫里那么严,但是每个人带来什么武器都要到御林军统领那里报备。婷韵虽然是女子,也是天顺帝的妹子,但是皇家本没有亲情,她进来同样是不能带刀的,此时冒出一把刀来,便是有问题了。
果然,天顺帝的眸光微寒,他看着婷韵道:“你的刀从何而来?”
婷韵听到玫瑰的话,心里暗骂了几句,她原本是看不起玫瑰的,觉得一个王府里的小妾实在是什么都算不上,更不用放在心里,可是今日里她先是要杀玫瑰没有得到手,而此时玫瑰避重就轻没有说她要杀玫瑰,却指出她的手里拿着刀。这样的指控比直接指认她杀人要有力得多!她倒是小瞧了北王的这个小妾。
她轻泣一声后道:“今日里乔妃和许嫔被人杀了,我心里害怕,便从厨房里寻了一把短刀用来防身。”
“你明知道今夜不太平,又为何要半夜出来?”天顺帝又问道。
婷韵轻泣道:“皇兄,你这样问我可是疑心于我?”
天顺帝淡淡地道:“有些事情终究是需要查明的,你半夜持刀原本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太正常。倒也不是朕要怀疑你,而是这件事情原本就怪,只要你如实说来,朕自不会问你的罪!”
婷韵扁着脸道:“之前采玉在门口遇到北王夫人和丫环说要去给世子妃煎药,我心里担心她们两个女子这般半夜前去实在危险,便拿着刀去保护她们。”
“你也不过是女子,又哪里能保护得了她们,如今却累得自己也受了伤。”皇后在一旁轻声道:“公主也太大意了,有此好意,让几个侍卫跟着便好。”
婷韵轻声道:“我不过是想亲自将那凶手抓住,好为皇兄解忧!”
玫瑰在心里暗骂婷韵不要死,这样的鬼话也能说得如此坦然,她低着声道:“多谢公主美意,只是当时公主过来时应该先告诉我们,也好过这一场误会。若没有这一场误会,公主也不会受伤。”她的意思只有婷韵才能听得懂,不过是在说婷韵心怀鬼胎,得此报应实是活该。
婷韵闻言心里倒有了三分恼怒,只是此时有些话也不能说得太白,当下只轻声道:“夫人也太过小心了些,夫人身边的这个丫环的身手也不错啊!”
天顺帝的目光顿时便落在了夏荷的身上,夏荷轻声道:“多谢公主夸奖,奴婢是世子妃的贴身丫环,世子妃有孕在身,平日里怕有意外,便让奴婢做为随侍,一则可以侍候世子妃,再则可以保护世子妃。”
她这一番话说得极为明白,天顺帝也能知道其中的意思,郁梦离怕兰陵王加害自己的妻儿,所以寻了一个得力的丫环跟在身边,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皇后却微笑道:“你跟在世子妃的身边不久吧,本宫记得上次在宴菊宴时并没有见过你。”
“皇后娘娘好记性。”夏荷躬身行礼道:“就是在赏菊之宴后,世子觉得世子妃会有危险,所以才让奴婢跟在世子妃的身边。”
皇后微微点了一下头,却浅笑道:“兰陵王府里真是人才辈出,就连一个小小的丫环竟也有如此的气度,世子妃自就更不寻常了。”
天顺帝听到皇后的话就觉得有些奇怪了,皇后自今日起便一起旁敲侧击兰陵王府的世子妃是个人物,如今又提到,皇后到底想暗示他什么?他看了夏荷一眼,却见那个女子虽然身着丫环的服饰,可是却长得甚是周正,气度也甚是不凡,星眸点点,竟极为大方。
北王自是知道皇后打的什么算盘,当下不紧不慢地道:“世子一表人才,世子妃自不能太差,世子妃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当然是一等一的人才。”
天顺帝想起上次在大殿上见过那个女子,相貌实属平平,只是气度却较一般的女子要好得多,他当即淡淡地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朕倒想见见世子妃了。”
北王淡淡地道:“皇上有心了,只是世子妃今日来时动了胎气,这会卧床不起。”
天顺帝今日的心思也不在这个上面,这些话原本也不过是随便说说,当下却以又问道:“你们三人可曾看清那刺客的样子?”
玫瑰摇了摇头,婷韵就想指认什么,可是她真的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当下也只能摇了摇头。
天顺帝大怒道:“这刺客也当真是太猖狂了!”
婷韵咬着牙道:“我虽然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但是若见到他的背影,我一定能认得出来。”
天顺帝心道,能认得出来又如何?他面上却也不动声色,只是心里已增了许多不安。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正在此时,兰陵王走了进来,他行了一个礼后道:“皇上到如今可信微臣是无罪的?”
天顺帝忙将兰陵王扶起来道:“一场误会罢了,今日里危机四起,是朕太过小心,错怪王叔了!”
兰陵王看了天顺帝一眼后道:“皇上真是千古明君!”他的话是褒义的,可是语气里却满讥讽,天顺帝闻言气得不轻,只是今日的事情是他有错在先,一时间倒也不能发作。
天顺帝只淡淡地道:“今日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今那刺客下落不明,还有许多地方要倚仗王叔。今夜就委屈王叔一下,在此值夜吧!朕多年没有看到王叔一代战神的风采了,如今也刚好见识一下。相信这里只要有王叔镇守,定会安然无事。”
兰陵王知道天顺帝让他镇守整个休息所,一方面是被那刺客吓破了胆,另一方面则是死心不改,还想寻机会治他的错。他又岂能答应,他当即朗声道:“承蒙皇上看得起,只是微臣如今年事已高,再已没有昔日的武功,皇上之前也觉得微臣年迈,让微臣手里的兵权已传给离儿。如今的微臣怕是再难担大任了!”
天顺帝闻言气得不轻,兰陵王这样说无异于是在直接拒绝他,而他之前也曾说过让兰陵王年事已高,不适应过问朝中之事的话。今日里想要用他,他却又推三阻四,而他是一国之君,自也不能出尔反尔,而且那些事情原本也不是三五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他若是再让兰陵王处理今日之事,就得恢复兰陵王的兵权,这只老狐狸,当真是无比可恨。
天顺帝冷笑一声道:“没料到王叔竟也服起老来,当真让朕失望,不过也罢了,王叔往后就不要再过问朝中的事情了!”
“多谢皇上!”这一次兰陵王回答的极为畅快,却把天顺帝气得不轻。
天顺帝恨恨地咬了咬牙,却也不能再说什么,今夜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又不见凶手,一时间整个休息所里人心惶惶。
兰陵王回到他的房间时,却见容景遇已在那里等他,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来呢?”
“王爷今夜其实应该答就皇上的要求的。”容景遇淡淡地道:“这样便能除去王爷心中的大患,只是王爷此时已经拒绝,所有的一切就晚了。”
“什么意思?”兰陵王微眯着眼睛问道。
“是郁梦离和明云裳做的。”容景遇淡淡地道:“我方才去看过那些被杀的人侍卫,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有那么快的剑和身法。”
“你知道杀手是谁?”兰陵王微愣道。
“那人与我曾是同门师兄弟。”容景遇喝了一口茶后道:“他的武功之高,我甚是佩服。”
“真没有料到儒名闻天下的容太傅竟也是一个武功高手。”兰陵王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容景遇缓缓地道:“高手谈不上,武功之事,不过是防身的工具罢了,远不及这个重要。”说罢,他的手轻轻指了指脑袋。
兰陵王的眸光幽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又轻声道:“听你的口气似乎和那个凶手很熟,依容太傅的本事,想来要将他引出来不是难事。”
“是不是难事。”容景遇淡淡地道:“可是我细细地思量了一番后却又觉得就算此时将他引出来对我们也没有太大的好处。而且整个狩猎场里的侍卫,没有几人能挡得住他一个回合。”
“你不必用激将法。”兰陵王冷着声道:“他再厉害,和本王也没在干系。”
“我以前觉得皇上说话素来是不靠谱的,今日里却又觉得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王爷是真的老了,再也没有少壮时期的霸气了。”
“你不必激本王。”兰陵王看了他一眼后道:“那些所谓的霸气,在你的眼里看来,只怕便像是武夫的意气。虽然如今你我达成连盟,但是本王可还记得你曾耍过本王。”
“没料到王爷竟是个记仇的。”容景遇微笑道:“王爷为何不问问那个杀手是谁的人?”
兰陵王的眉毛掀了掀,容景遇又道:“他是明云裳的暗卫,平日里都守在她的身边。”
“放屁!”兰陵王的眼里满是不信道:“明云裳和郁梦离今日带过来的侍卫当中,没有一人有那样的身手!”
容景遇缓缓地道:“都说了是暗卫,自然不是寻常就能看到的,而那人自小便十分的坚忍,能吃天底下最不能吃的苦头,所以也能隐入这世上最不能隐入的角落,他的藏身术,天下无双,有时候连我这个同门师兄都能瞒得过去,要瞒过王爷的眼睛自然更难。”
兰陵王冷着声道:“你是想借本王的手去杀明云裳,然后把他引出来,然后以此为由头杀了郁梦离?”
“如此一箭双雕之举,王爷何乐而不为?”容景遇微笑着道。
兰陵王的眸光森冷,直直地看着容景遇道:“你的法子是很好,但是本王不敢苟同,本王可以杀人不眨眼,但是绝不杀孕妇。”
容景遇原本来劝兰陵王动手时曾暗下过决心,他过了自己那一关之后便又觉得像兰陵王这样的人,天底下的事情没有兰陵王不敢做的,只是听到兰陵王的话之后,他又愣了一下。兰陵王的野心他是知道的,却没有料到兰陵王竟不杀孕妇!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兰陵王的这一句话时心里竟起了波澜,一时间平静的眸光里有也了几分痛楚。
兰陵王看到了他的异样之后缓缓地道:“本王知道你机关算尽,但是有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否则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你。”
容景遇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副样子,老天爷怕是看都不会再看我一眼。”
兰陵王有些奇怪的看了容景遇一眼,容景遇轻声道:“我是没有料到王爷有此仁慈的心思,想来这也是王爷当初为何能容得下郁梦离活下来的根本原因吧!”
兰陵王闻言眼里也有了几分痛楚,容景遇知道他和郁梦离娘亲的事情,当下淡淡地道:“细细算来,我与王爷也算是同道中人。若真要杀了明云裳,我也不会畅快,只是这件事情却只是需要王爷的安排,却并不需要王爷真的杀了明云裳,只需将那暗处的人引出来即可。”
兰陵王淡淡地道:“就算是如此,本王也不能动手,明云裳有孕在身,原本就有小产之像,若是现经本王一吓,只怕真的会一尸两命,这和亲手杀她并没有本质的差别,所以本王也绝不能做。”
容景遇闻言将兰陵王再次打量了一遍,见他面色刚毅,双目坚定,若无仇恨的话,兰陵王当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他看着兰陵王道:“王爷如此想来是成不了大事,但凡成大事者必定要有非凡的魅力。”
兰陵王的眸子轻轻一合后道:“你说的甚有道理,但是这件事情本王说不能做那就不能去做。”
容景遇轻轻叹了一口气后道:“王爷今夜倒让我开了眼界。”
兰陵王淡淡地道:“本王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做人的基本原则还是有的。”
容景遇离开兰陵王的房间时,心里却升起了万千的感慨,他想到他这些年来做下的桩桩事情,若是真的地狱的话,他死后怕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眸光却深了些,他一身白衣裹身,可是却依旧盖不住他心里的阴暗,他不知怎的却想起了明云裳和郁梦离相拥的样子,他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刺痛,那痛楚来的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锥心。
他以前觉得他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只是如今却又觉得再聪明又有何用?他和明云裳之间,只怕不管他用什么法子算计,又如何去离间两人,只怕明云裳再不会看他一眼。
论到磊落,他自认连兰陵王都不如!
容景遇苦笑一声,喉咙里泛起了一股甜意,一口鲜血便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玫瑰和夏荷回到明云裳的屋子里后,两人将今日的**大致说了一遍,明云裳恼道:“真没有料到婷韵竟如此狠毒!”
郁梦离的眸光幽深道:“我这个堂妹自小行事异于常人,她之所以要杀玫瑰,只怕也和你我有些关系。只是我却觉得她的心有些阴暗了,之前收到红依的消息,她是连红依也要要杀,如今她当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只是她今日要杀玫瑰,却也不能证明她就是杀许嫔之人。”
明云裳轻轻点头后道:“阿离说的有些道理,只是这件事情如此一来就更让人摸不清头绪来,我之前只想着有秦解语跟着就不会有事,御林军就在外面,奔进来便能将凶手直接抓住,没料到婷韵竟玩起这一手来。只是秦解语今日里这么一搅和,只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也会生出担忧,他们只怕心里也有些不安了。”
玫瑰轻声道:“世子妃的那个侍卫当真是极为吓人,那杀人的手法实在是太过可怕。”她虽然有胆识,但终究是闺中女子,今日里虽然是装晕,但是心里也的确是害怕,她这一生都没有同时见过那么多的死人。
明云裳苦笑道:“他吓到你了实属正常,我还被他吓得更惨过。”
玫瑰轻轻咳嗽了一声,北王闻言想到秦解语那呆板而又削瘦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满是惊讶,正在此时,门外有小太监道:“王爷,皇上请你过去商谈要事。”
北王应了一声后道:“本王这就过来。”
北王有些担心的看了玫瑰一眼后道:“你小心一些,不可再强自出头。”
玫瑰轻轻点了点头,经此一事,两人的关系倒又近了几分,玫瑰被秦解语那一吓,一时间倒也再也有没有胆子折腾,北王对她倒更加不放心,只是天顺帝有诣,他也不敢不从。
北王离开之后,明云裳浅笑道:“玫瑰,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也该放下了,不要为了自己的心事而误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玫瑰看了她一眼道:“我倒是极羡慕世子和世子妃,你们这般恩爱,当真是羡煞旁人。”
明云裳见她顾左右而言其它,一时间也不能再说下去,当下只能轻叹了一口气。
郁梦离的眸光却又深了些,一时间心思也有些飘乎,他总觉得今夜断不会就此太平,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必定会再起事端。
他的心思才起,便听得外面传了繁杂的脚步声,然后便见得几个侍卫奔进来,御林军统领道:“世子妃,皇后请你过去一趟!”
明云裳微愕道:“不知娘后娘娘找我有何要事?我如今动了胎气,实不能再走。”
御林军统领淡淡地道:“世子妃就不必再装了,皇后娘娘已查得清清楚楚,世子妃根本就没有动胎气了,而世子妃自己做过什么,世子妃心里也很清楚。世子妃还是自己的走过去吧,不要让我等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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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的姐妹最近在分男人,姐姐写的小番外,贴出来和亲们一起乐乐,我家姐姐实在太有才了:
天顺帝随手翻开案桌的折子,大怒:“来人!”
张公公躬身低头:“奴才在。”
天顺帝吼道:“为何全是请辞的折子?为何无人上朝?”
张公公抬头直视天顺帝:“回皇上,最近夜大群里在分男人,大臣们都赶早,在群外候着。”
张公公稍迟疑,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天顺帝:“皇上,这是我的辞职报告,请批准!”
天顺帝……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