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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裳看到红依脸色大变,忙问道:“怎么呢?发生什么事情呢?”
红依将纸条递给了明云裳,上面只写了四个字“一切平安”,她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把拉着红依的手怒道:“死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连我也敢戏弄!”
红依嘻嘻一笑道:“世子妃素来是喜怒不形于色,山崩于前而脸不变色,方才只是看到我的脸色变了,你的脸色也就变了,当真是极好的!”
明云裳闻言气得想要**,这个丫环还真是让人极度无语!她微眯着眼睛道:“很好玩吗?”
红依轻咳一声道:“一般般。”
明云裳瞪了她一眼,她却又浅笑道:“世子妃紧张了一整日对小世子也不好,开个玩笑轻松一下。”
“你的玩笑能让人轻松吗?”明云裳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红依轻声道:“难不成世子妃想世子出事?”
“闭嘴!”明云裳怒斥道:“整日里就知道胡说八道!”
红依闻言伸了伸舌头,明云裳却又淡淡地道:“看来你是做这个谨夫人的位置坐得很舒服,这一辈子再难对其它的男子动心了。等世子回来,就让他把你和郁南的婚事取消算了。”
红依没有如明云裳预期的那样做出剧烈的反应,只是淡淡地道:“取消了也好,长年分隔两地,保不定他在那边就有相好的了。”
明云裳闻言愣了一下,红依又扁着嘴道:“自从数月前世子将他留在宿州,他就再也没有给我任何消息,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带给我,只是托人捎回了一筐鸟蛋。宿州到京城相隔数千里,那一筐鸟蛋送来的时候全碎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的,也已经臭了。”
这一次明云裳也呆了一下,送未婚妻鸟蛋?这个郁南也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哪对青年男女在谈恋爱的时候送鸟蛋的。
她原本还有的三分恼意,在这一刻也消失的干干净净,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先是小声的笑着,而后再也憋不住,终是大笑出声。
这一次红依却黑了一张脸,她看着明云裳道:“世子妃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一筐鸟蛋吗?”
“是!”明云裳强忍着笑意道:“就是一筐鸟蛋罢了,想来郁南想和你共结连理,然后让你快点下蛋,他也好做父亲。”
红依闻言顿时红了一张脸,她咬着牙道:“世子妃,你真下流!”
“这算什么下流!”明云裳不以为然地道:“男婚女嫁,原本就是极为正常的事情,生儿育女更是极为自然的事情。一听你这样说话,就知道你一定还没有真正谈过恋爱,看来郁南得早些回来,否则有人要难奈寂寞,要红杏出墙了。”
红依的嘴巴撇了撇,看着明云裳道:“什么叫红杏出墙。”
“就是背着自己的男人找野男人。”明云裳回答的言简意赅,嘴角边还挂着几分笑意,她浅笑道:“你想来也看到过围墙里花伸出一枝到围墙外,女人如花。”
红依咬了咬唇道:“世子妃欺负人!”
“谁让你戏弄我。”明云裳微笑道:“不过我实在是好奇战南为何托人千里迢迢让人给你捎一筐鸟蛋。”
红依扁着嘴不理她,红依倒也有些后悔告诉明云裳郁南送她鸟蛋的事情。
明云裳咧嘴一笑,正在此时屋外传来动静,红依的面色微微一变,忙推门察看,却见是婷韵回来了,婷韵回来之后站在院子里低声骂道:“该死的刺客,真是不让人安宁。”
红依的眸光闪了闪,婷韵却已走进了屋子,她看到明云裳时微微吃惊,当下皱眉道:“世子妃这么晚了还呆谨府做什么?”
明云裳没料到她这么晚竟还回了谨府,当下正要回答,红依却在一旁道:“外面如此不安生,公主怎么不在宫里呆着?若是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
“有侍卫护送我,无妨。”婷韵淡淡地道:“我嫁到了谨府,那就是谨府的人,若没有太过特殊的事情,又岂能在娘家里过夜,就算要在娘家过夜,也要相公陪着。”
明云裳闻言对婷韵无比膜拜,她这样的一个人,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婷韵的目光又落在了明云裳的身上,红依轻声道:“雪天路滑,世子妃有孕在外,外面也不太平。那些贼子们进臣时,世子妃刚好来看我,所以我便留世子妃在这里过夜。”
婷韵看了明云裳一眼道:“外面是有点滑,但是也不打紧,世子妃半夜住在谨府里若是传出去,只怕做世子妃不好。”
“相公并不在家。”红依轻声道:“家里也没有男丁,想来也无妨。”
婷韵冷冷地道:“就是因为相公不在家里,所以才不能住在这里。”
明云裳的眸光幽深,婷韵又寒着脸道:“兰陵王被下了狱,整个王府必会受到牵连,这样的乱臣贼子,我们又岂能和他们打成一片?”
明云裳闻言微惊,天顺帝竟将兰陵王下了狱?这事倒是越来越好玩了,婷韵却又看着明云裳道:“而世子妃曾与我家相公一起长大,莫不是得知此事就想到相府来寻求庇护吧?若是的话,我劝世子妃趁早打消这个主意,我谨府只怕是容不下世子妃。”
“公主,你这些话说得有些过了。”红依皱着眉道:“就算是兰陵王真有谋反之心,那也是兰陵王的事情,和世子并没有任何干系!再说了,今日是我留世子妃在这里过夜的,并不是世子妃的主意。”
“若如此,那就是姐姐的不是了。”婷韵看了一眼红依道:“世子妃何等尊贵,这区区谨府哪里能容得下?还有姐姐有句话也说错了,兰陵王若是有事,世子也逃不了干系,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再不好,也是父子!”
红依还欲说话,明云裳淡淡地道:“公主说得极有道理,是我太过大意,反倒连累了公主和谨夫人,只是兰陵王府的事情出了也就出了,而我也在谨府呆了一整日了,而且宇文大人也看到我呆在谨府了。公主此时若是想和兰陵王府撇清关系也稍嫌晚了一点,我有孕在身,雪天路滑,离开谨府是极为容易,可是路上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只怕谨相知道了也不会高兴。”
婷韵的眼睛顿时瞪得极大道:“你脸皮还真厚!”
明云裳淡淡地道:“公主言重了,我素来不是一个厚脸皮的人,我这么说不过是为公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此时距公主将大夫人推倒导致她小产的日子还未满一年,若那一次事情是个意外的话,那么公主今夜半夜将我赶离谨府就是故意的。不过公主一向不注意名声,想来也不介意这一层。”
婷韵怒道:“明云裳,你竟敢威胁我!”
“公主误会了。”明云裳微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好,并没有其它的心思。而对女子而言,名声什么的虽然不算是最重要的,但是人人见到公主就在公主的背后说公主是个狠毒的,想来公主也不会喜欢。”
她本来觉得今夜在不在谨府住,原本并不重要,而今天婷韵这般赶她走,那她就偏不走了!
婷韵大怒道:“明云裳,你的嘴可真利!”
明云裳微笑道:“公主莫不是想将我强行推出谨府,那么现在就可以动手,来吧!”说罢,她朝婷韵走近了一大步。
婷韵咬了咬唇后看着红依道:“姐姐,日后不要再和这等恶妇往来了!”她的话一说完,一拂袖便大步走了出去。
红依也不理她,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明云裳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气,红依轻声道:“自从谨相去千赫草原之后,公主的脾气就越来越大。”
明云裳的眸光闪了闪,红依却只淡淡一笑,然后掀了掀眉毛,再摊了摊手,然后轻凑到她的面前道:“说到底,还是谨相自己惹的祸,有些事情我们这等外人也是爱莫能助。”
明云裳想到她和婷韵的桩桩事情,顿时觉得无比的头大,当下也只能长长地叹一口气。
红依轻看了她一眼,只能淡淡一笑,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段日子她和婷韵相处下来,对她的好感是越来越少,只是红依终是有些心疼婷韵,错爱上一个人实是天底下最为痛苦的事情。
正在此时,门房走进来道:“夫人,兰陵王世子来接世子妃回家了。”
明云裳闻言大喜道:“阿离来呢?”
门房轻应了一声,红依打趣道:“世子妃如今的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世子,只是你也稍微走慢一点,这雪天结了冰,路上滑!”
明云裳微笑着轻应了一声,红依轻扶着她走了出去,郁梦离就站在一旁廊下,见她走了出来,嘴角微微上扬,大步朝她走近,然后轻轻牵起她的手。
廊下点着两个大红的灯笼,明云裳看到了郁梦离那张含笑的脸,那双眼睛却又满是关切,他的眼睛将他的心事尽泄。
他的发微微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匆赶回来的,他的白色狐袭上沾上了点点血迹,看起来微微有些狼狈,他的鞋上沾满了污泥。
明云裳轻声问道:“你可好?”
“甚好。”郁梦离微笑着答道:“让你担心了。”
明云裳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一句却觉得眼里有些湿润,他的样子已经告诉了她,他在这一日一夜中,已经经历了生死,此时能安然回事,已是上天庇佑。他没有说半句他遇险的事情,眼里只有担心和关心,开口的那一句却是“让你担心了”。
她轻轻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平安回来!”她和语气很淡,却又微微有些颤抖。
他的手微微有些凉,那淡淡的寒意却让她的心里更加的温暖,他若不是匆匆赶回,手是不会这么凉的。
郁梦离借着廊下幽幽的灯光,也看到了她那双关切的眼睛,她素来极擅长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平日里在他的面前却并没有多加隐藏,可是今日里却在刻意隐藏她的心事。他知道这一日一夜来,她必定为他担心到极致,却并不想告诉他,不过是怕他为她担心罢了。
寒风将明云裳额前的秀发吹散,他的嘴角微微一勾,轻声道:“我自然会平安回来,这里有我所牵挂的一切!而今日里的事情,原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一勾,郁梦离却已转过身,向红依微微行了一个礼后道:“多谢谨夫人今日对云裳的照顾,日后有机会定当好生谢过。”
红依又哪里敢受他的礼,忙笑着躲到一边道:“世子客气了,我与世子妃本是同乡,自当照拂,而且谨相在离京之前也曾吩咐过,让我好生照顾世子妃。”
郁梦离笑了笑后道:“若如此,我便要多谢谨相了。”他的嘴角上弯,形成一个极好看的弧度。
明云裳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有几分别样的风采,若红梅在雪地悄然绽放,似有暗香传来。
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一勾,轻轻拉着明云裳的走上了马车。
红依看着两人如此相处的模样,心里也生出了几分羡慕,世子独自辛苦了那么多年,如今有人伴在左右,且能知晓他的心思,这绝对是人间最为美丽的风景。
不远处的廊下,婷韵站在那里望着这边,当她看到郁梦离的手牵上明云裳的手时,不知为何,她觉得心里一阵刺痛,似有什么在啃咬着她的心。
婷韵的眼眶微微泛起了红,她袖袍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她轻轻咬了咬唇,却又将头扭到了一侧。那样的相守,那样的对望,是她这一生所求的,可是她深爱的那个人,却从来都没有这样看过她一眼,那个人的眼里永远也只有红依。
婷韵的心里原本就是有恨的,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恨起红依来,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红依没有个地方能及得上她,为何她就比不过她?
婷韵的心里满是不甘,爱恨情仇在这一刻全部交缠起来。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眸子里有了泪水,她掘强的把头抬了起来,再不看红依一眼,然后大步走回了房间,只是廊下已经结冰,她这一下走得太过匆忙,心里又憋了一肚子的气,一时间脚下一滑,身子一个不稳,便重重地飞了出去。
红依刚将明云裳和郁梦离送走,正打算命人将那扇坏了的大门先堵上,却听到了身后一声巨响,她忙扭过头看了过去,却见廊下半躺着一个黑影。
红依大声道:“谁在那里?”
婷韵没有应她,红依轻功卓绝,一个轻身便飞到了婷韵的身侧,她走得近了看清楚是婷韵,不由得愣了下后道:“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红依不问还好,一问倒触痛了婷韵的心事,她就窝了一肚子的火,然后又摔了一跤,此时红依又将她的惨状全部都看了过去,她顿时暴怒道:“我在哪里,关你屁事!”
红依没料到婷韵会发这么大的火,更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婷韵,当下轻声道:“公主可是在生我的气?”
婷韵扭过头不理她,红依又道:“我知道今日里擅留世子妃在谨府没有知会公主是我的不对,但是世子妃有孕在身,兰陵王和世子又一向不和,我不能人会视不理。”
“是啊,她是有孕在身!”婷韵冷笑道:“不必你这样来提醒我!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之前失手弄掉你的孩子?所以就处处针对我?”
红依微皱眉头道:“公主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何是针对你呢?”
“你明明知道我极度讨厌明云裳,为何三番五次帮她?”婷韵咬着牙道。
红依对于婷韵的逻辑有些无语,她浅浅地道:“我所做的事情,只是寻常人都能做的事情罢了,不存在帮或者不帮。”
婷韵冷笑道:“你还敢说你没有针对我!”
红依觉得和婷韵说话能把人给气死,却一时间不明白婷韵的怒气到底从何而来,当下轻声道:“公主不要忘了,上次世子还救了你一命,我不过是在帮公主还人情而已。”
“放屁!”婷韵扶着栏杆缓缓站起来道:“清音,你是在把我当傻瓜吗?你对明云裳的好远远超过对京中其它的妇人!你们原本早就相识对不对,否则在赏菊宴上,你又何必救她!”
红依也有些恼了,她紧不慢地道:“公主说的对极了,我的确是对明云裳比对京中其它的夫人要好,理由很简单,她是我的同乡,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恶,公主不喜欢的人也不能强求我不喜欢!”
红依的眸子里有了几分寒意,婷韵如今倒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也许这才是婷韵本来的性子,只是以前婷韵为了给谨夜风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所以一直百般压下自己的性子罢了。
婷韵冷笑一声道:“果然如此!”
红依咬着牙道:“公主就算是再讨厌她,有些事情也断然不能做,先不说世子那一日挺身救公主的事情,且说世子妃有孕,我们见到就不能不管。”
“郁梦离什么时候救过我呢?”婷韵冷笑道:“那一日打死马匹和杀了那个凶手的根本是另有其它,和郁梦离屁关系都没有。”
红依有些好奇地道:“若非是世子相救,那一日又有何人有那样的本事?”
“那不过是场局罢了!”婷韵冷笑道:“郁梦离男生女相,是我苍澜王朝开国国师预言的大凶之人,这样的人根本就怀有祸心,根本就不能留!”
红依怒道:“如此说来,那一日的事情根本就是公主在演戏?”
“是演戏又如何?”婷韵冷笑道:“本公主就是看不得郁梦离和明云裳好,郁梦离嘴里说爱着明云裳,却还和相公不清不楚,而明云裳自小和相公一起长大,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很久,相公心里还是想着她念着她,在相公的心里,我只怕还不如那个已**妇的女子!这样的两个人,根本都是该死的!”
红依借着廊下幽幽的光华,她看到了婷韵眼里浓烈的恨意,那双眼睛恶毒无比,红依咬着牙道:“你如此恨世子和世子妃,那岂不是更加恨我?”
“你是什么东西?”婷韵冷冷地道:“不过是一介乡野孤女,凭什么和我抢男人?若非有你,我早就成了相公的妻子!”
红依觉得婷韵此时的样子和一个疯子无异,她冷冷地道:“你这副样子,但凡正常一点的男子都不会娶你,更不会对你动心。就算你用尽了法子,让相公娶了你,也不过只是一个摆设罢了,你永远也得不到相公的心!”
她早前是知道那件事情极有可能是容景遇的手笔,只是没有想到婷韵竟和容景遇串通了一气,这样做不过是想害得郁梦离被天顺帝猜忌,其用心不可谓不毒。虽然那件事情,郁梦离最终已想法子化解,但是依着天顺帝多疑的心思,只怕也留下了阴影。
红依缓缓地道:“公主的心思实在太过诡异,也让人无法苟同!”她觉得她和婷韵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原本她打算把婷韵扶回房间,如今看来,却是都不必了。
她的眸子幽深,不知怎的又想起那个为了郁梦离铤而走险的翠偎,她的心里一时间又有些难过,情之事,对于女子,难道真的就那么重要吗?真的就会成为一生的魔障吗?不知怎的,她又想起了郁南送她的那一筐鸟蛋,又有些啼笑皆非,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婷韵听得她那一记笑声,只道红依是在笑她,她的心里便又升起了浓烈的恨意,她的感情,又岂容得别人的嘲笑?
婷韵想起她出嫁时太后所教的那些话,后院的争斗从来都不比前朝轻松,若要得到她想要的爱情,有些时候也得用一些极致的手段和方法。那些挡在她前进路上的人,她是一定要下定决心铲除的!
她的心里原本就积攒了极多的恨意,当下咬了咬牙,一把拔出腰间的短剑,那把剑是今日里太后给她的,怕她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危险,给她防身用的。
红依走了几步,突然觉察到了后面凌厉的杀气,她想也没想,一个轻身便飞到了一旁,险险躲开了婷韵那致命的一剑。
红依怒道:“你竟要杀我!”
“你本留不得!”婷韵一招落空后咬着牙道:“只有你死了,相公才能真正的爱上我,否则我将会被你永远压在下面,永远也翻不过身来!”
红依没有料到婷韵竟起了这样的心思,她的银牙一咬,手里的飞镖已朝婷韵飞了过去,她的暗器卓绝,婷韵一时间不备,一枚飞镖便击中了她的右手,她手中和短剑便掉在了地上。
婷韵吃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红依冷笑道:“我若是弱质女子,今日只怕已死在公主的手里了,公主的用心如此恶毒,从现在开始,我便与公主断了这同为人妻的情分!”
婷韵怒道:“我与你这个贱人原本就没有半点情份!我恨你入骨,只恨不得一刀杀了你!”
红依冷冷地道:“公主的用心当真是极恶毒的,我也记下了,日后也断不会再对公主留情,今日里我不杀你,不过是因为看你对相公一往情深,也是一个可怜虫。而下次你若是再敢对我下手的话,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必定会取人的性命!”
婷韵缓缓站了起来,冷笑道:“这次是你走运,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红依扭过头大步离开,再也不去理会婷韵,丫环采玉没有随婷韵出来,此时听到动静,忙掌灯走了过来,她见红依寒着一张脸离开,心里有些在古怪,待看到婷韵受伤时,顿时惊叫出声。
红依却不再管这些,她寒着一张脸回到了房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她忍不住哀叹了一声,她原本觉得嫁给明云裳不过是走走场子罢了,而今才知道,她要面对的事情比她想像中的要多得多,她今日和婷韵撕破了面皮,往后的日子只怕会更加的难过。
婷韵的性格她这段日子也有所了解,若是真的恨上了一个人,那么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往后她的日子可就过得热闹了。
红依以前在兰陵王府,也算是历经一些事情的,但是那里却并没有太多的宅斗,她的性子有些大而化之,如今摊上了婷韵这样的女子,日后只怕有大大的麻烦。
红依扁着嘴道:“谨相啊谨相,你那什么狗屎的保全之法,真是害苦我了,但愿我能等到你换回朝服的那一日!”她知道明云裳和郁梦离原最近已经很烦了,她的事情实不能再让他们操心了。
她又觉得她实在是没有用,才会被这样一个女子能弄得手足无措。
明云裳和郁梦离自是不知道红依如今的烦恼,两人回到屋子里后,心情都是满满的开心,历经劫难之后,两人更加懂得如何珍惜对方,这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对两人而言,就是极致的幸福。
两人一直依偎在床前,却都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郁梦离终是轻声道:“云裳,往后我们行事得加倍小心了。”
明云裳轻轻点了一下头后终是问道:“阿离,昨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顺帝让我去罗浮山查税,本就是别人为我设下的一个套子,只是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成了圣诣,我无从拒绝,只能前往。”郁梦离轻声道:“但是那四处的危机,我却已经察觉到了一些,所以早早命人做了接应,要不然这一次只怕是真的不能回来见你了。”
明云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他们的心可真是黑,也真的是极狠,这事情到如今我是已经知道是兰陵王做的了,却有些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能把你逼到那种境地。”
“其实也很简单。”郁梦离淡淡地道:“只是埋下了火雷阵等我前去,然后让我落入他们早就设好的圈套,我昨夜里只要再往前走上三尺,只怕就会被他们炸成碎片。而后他们见我不往前走,便又安排了另一个局,数百高手将我围困在雪地之中,寒雪坚冰,倒成了他们最好的武器。郁西比较机敏,从那里逃了出去,然后见到了郁梦心,他一路跟了过去,然后见到了哑军。”
明云裳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她轻声道:“那个时候再行动不晚了些吗?”
“不晚的。”郁梦离低低地道:“但凡有一线生机,都要试试,只要做了,什么时候都不会太晚。当时郁西得到消息之后,就给我发了一个信号,告诉我他找到了哑军,然后郁梦心要带着那些人马来杀我,问我该如何处理。”
明云裳轻轻松了一口气,郁梦离又缓缓地道:“我直接给了他消息,让他设法将哑军引入京城,那样便能分散兰陵王的注意力。”
“就如此简单?”明云裳睁大眼睛问道。
郁梦离缓缓地道:“是的,就如此简单。”其实当时的事情复杂无比,他几乎一直被人追杀,那激烈的搏杀,是他生平所遇到的危险之最,而中间更出了几个小的问题,几乎就要了他的命。好在后来仲秋带人过来,而后明云裳又派莫扬前来接应,否则就算他再机敏,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计算妥当,只怕都等不到兰陵王自己生乱,他都已被人杀死了。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身上有数十处伤口,虽然都不是太严重,但是她知道郁梦离的武功,能把他伤成这样子,足可以见这一行有多么的凶险。
她轻声道:“如今说来是极为简单,但是我却能想像得到当时的情景!阿离,从今往后我们不能再如此被动了,是该反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