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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审讯田管家,要他交代出到过岛上的客人名单的时候,他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只说客人都是岛主单线联系,而且客人上岛之后,都是带着面具露面的,因此他并不知道来过的客人都有哪些。
君骞煜自然不信他这一套,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让你招供,不过是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本王在岛上的密室中,早已拿到谢玄玮的私密账本,有什么人来过,上头可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说的名单,要是对得上号也就罢了,倘若是对不上号,那可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这番话没把田管家的话给诈出来,倒是引来了不少魑魅魍魉,都是为了那个私密账本而来。
实际上君骞煜想也知道,能去参加岛上的聚会的,肯定非富则贵,说不定还有朝中的大官,但再怎么说这也算不上是掉脑袋的大罪,不过就是名声不那么好听罢了,可是他在牢狱中随便说了那么一句话,就能那么快地引起震动,那就很值得人玩味了。
不过这会儿他腾不出功夫来管这些事儿,刚好这些日子君绍枫游手好闲得让他十分看不顺眼,索性给他下了个套儿,特地当着许多人的面,交给君绍枫一个密封的盒子,叮嘱他一定要好好保管,原封不动带回京城去,亲手交给太子殿下。
这么一来,君绍枫就像接手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所有的麻烦都盯着他了。
宁溪听他这么一解释,才算明白今晚的屋顶上怎么会这么热闹了,可是她还是不明白:“那我们为什么非得这么偷偷摸摸地走啊?”
“那些人在世子哪里找不到账本,肯定还要着落到我的身上来,你如果不想这一路都不得安宁的话,还是跟着我悄悄地走吧!”
“那账本到底在谁的手上啊?”
“没有账本。”
“啊?”
“嗯,我随口说的。”
好吧,宁溪服了:“那我们怎么走?”
“骑马!”君骞煜带她跳了下来,变戏法似地牵出一匹乌黑油亮的黑马,这大晚上的,微弱的月光下都可以看得出来马身上泛着一层油光,可见这马养得极好,油光水亮的。
君骞煜让宁溪坐在他的身前,用宽大的披风把她整个儿裹了起来,宁溪个子本就娇小,这么一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身前还有一个人。
君骞煜拿出令牌顺利地让人开了城门出了城,感觉到脚下生风,马儿跑得越来越快,宁溪忍不住扒拉开裹着她的披风,把脑袋探出来透口气,这还是她第一次骑马呢!
只觉得劲风扑面,道路两旁的树木不住地往后退,身下的马儿跑得十分平稳,这种感觉真是新奇之极。
上辈子宁溪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开着敞篷车出去兜风,不过她性格谨慎,就算是兜风,也不敢把车开到八十码以上,倒还真的没有体验过一把速度和激|情。
而在这个交通工具落后的时代,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速度的感觉,宁溪忍不住张开双臂,感受风从手指缝间流过。
君骞煜在她耳边问:“害怕吗?”
宁溪摇头:“不怕!”
“那我们跑起来咯!”君骞煜一夹马腹,低喝一声“驾!”马儿猛一发力,风驰电挚般地奔跑起来,宁溪这才知道,刚才的那点速度根本就是小儿科,现在才是真正的打马飞奔。
宁溪身子向后一仰,整个人结结实实地靠在了身后的男人身上,刚想开口说话,便被灌了满口的狂风,只好紧紧地闭上嘴,眯着双眼感受激烈的狂风。
难怪后世许多人喜欢飙车,原来这种带着冲动和危险的激\情还真的能让人产生前所未有的快感,似乎所有的烦恼和不快都在这惊险的速度中烟消云散,只余畅快淋漓。
“好不好玩?”君骞煜在她身后大声地问。
“嗯!”宁溪用力点头。
君骞煜心中好笑,平日里看起来稳重的小丫头,其实骨子里也还是一个贪玩的小女孩,他最喜欢的,便是她这份鲜活的样子,让他只想拥在掌心好好地保护,永远也不要变成如那些京城贵女一般,千人一面的乏味模样。
下马之后宁溪才知道后悔,一夜策马狂奔的结果就是,腰酸背疼,走路的时候双腿都合不拢了,大腿内侧大概是被磨损了,稍稍走动就火辣辣地疼。
君骞煜抱歉地看着她:“实在是对不起,我一时忘形,忘了你是第一次骑马。”
宁溪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疼痛也就罢了,让人难堪的是周围的人看她的目光,好像她刚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竟激烈到让人走不动路的程度。
两人下榻之处也是君骞煜的一处秘密据点,他这人会享受是当初宁溪跟他一起去乐州找秦婆婆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的,这处地方外面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民居,实际上里面摆设却是豪华舒适,舒服得紧。
这里的下人也都是训练有素的,就算看见宁溪跟君骞煜从同一匹马上下来,也绝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多嘴问一句,只飞快地为他们准备好房间和沐浴的热水。
宁溪泡了个热水澡,总算感觉身上松快了些,有侍女送进来换洗的衣裳和一个白玉瓶子装的药膏:“这是五爷吩咐给姑娘准备的。”
“多谢了,先放下吧!”宁溪不习惯让人太过贴身服侍,打发走了侍女这才从浴桶里站起来,拿起一旁柔软洁白的布巾擦干身子,在大腿内侧红肿的伤处涂上药膏,这药膏涂上去清清凉凉的,原本灼热疼痛的感觉立刻减轻了不少,看来是上好的伤药,宁溪想了想,把瓶子贴身收藏了起来,这一路上说不定还有受伤的时候,带在身上有备无患。
宁溪穿好衣裳出去找君骞煜,他似乎也是刚刚沐浴完毕,白玉一般的脸上还带着丝丝红晕,整个人就像是一块被氤氲的水汽笼罩着的美玉,好看得不像样子。
君骞煜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头黑缎似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一个年轻美貌女子站在他的身后,手上拿着一块布巾正在给他绞头发,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那女子“吃吃”地笑起来,胀鼓鼓的胸脯一颤一颤的,差点儿就要贴到他的头上去了。
宁溪的心里就有点不太舒服起来,说不定方才他沐浴就是这个女的服侍的呢,不用说,肯定得擦遍全身,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统统都被人给看去了。
“过来!”君骞煜朝她招手。
宁溪冷冷道:“不知道你在忙,我待会再过来。”
君骞煜站起来:“走什么走,正等你呢!”走过来拉住宁溪,把她按到椅子上,“洗了头也不知道擦干,当心着凉了。”说着顺手拿过那女子手中的布巾,开始给她擦头发,这情景,倒像是刚才的情形倒了个个儿。
一旁的紫云瞪大了眼珠,这五爷平日里最是讲究,从不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当然他的东西也是决不允许别人碰的,他居然拿自己擦头发的布巾去给这个女子擦头发?不不,他居然亲自给这个女子擦头发,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君骞煜淡淡吩咐一句:“紫云,备饭。”
紫云因受到震惊太过,愣了一会儿才应声道:“是,五爷。”匆匆走了出去。
宁溪道:“人家不高兴了。”
君骞煜笑道:“旁人高不高兴我理她作甚,只是我的小宁溪不高兴了,才让我头疼呢!”
宁溪嘴硬道:“我哪有!”
“还说没有?这小嘴儿都可以挂油瓶了。”说着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那朱唇,不禁又有点儿心猿意马起来,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低下头就咬了一口。
偷袭得逞,刚想离开,不成想却被宁溪圈着脖子,牢牢拉住了不准离开,紧接着在他那鲜红的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刚才她刚进门的时候看见他那副“美人”出浴的样子就很想这么做了,再加上此时心头憋了一股火,这一下就丝毫没有容情。
“嘶!”君骞煜吃痛,恶狠狠地盯着她,“你是属小狗的吗?”
“哼!”宁溪怒道,“谁叫你让别人给你洗澡了。”
君骞煜居然哈哈笑了起来:“小丫头吃醋了?”
“谁吃醋了,你爱给谁看给谁看去!”
君骞煜双手把她圈在怀里:“我谁也不给看,就只给你一个人看。”
宁溪冷笑:“谁信呢!”
君骞煜举起右手在耳侧:“我发誓,自从懂事以来,真的就没让女人服侍我沐浴过,你不信的话,我这就给你看看。”
气得宁溪一把推开他:“讨厌,这怎么看得出来啊!算了,我也不稀罕,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哦,没什么大不了啊,那我下次就找个女人帮我算了,我还嫌自己擦背太辛苦了呢!”
“你敢!”宁溪撅起嘴。
“不敢!”君骞煜忍笑道,挤进椅子上坐在她的身旁,“从今往后,只有宁溪能帮我擦背,其他人都不行。”
“走开啦,热死了。”宁溪推他。
君骞煜索性把人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你说,我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是不是应该要给我一点奖励?”
“奖励什么……”宁溪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按在身前,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仿佛要把刚才的一咬之仇狠狠地报复回去,他亲得那可是相当地不客气,大有不把人折腾死了誓不罢休的劲头。
宁溪原本还想着要抵抗一下,很快就被他弄得浑身无力,只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胡作非为。
紫云在饭厅里摆好了饭,走进来刚要回话,就看到这□□无边的一幕,咬着唇低下头退了出去,吩咐道:“饭菜撤下去先热着,静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