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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丘丰鱼没有想过去为西尔莎或者大卫报仇。这不现实,因为他对两人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基础。再说了,丘丰鱼也仅仅只是有点感激西尔莎赠送给他的房子,但是他也救了西尔莎啊,这一切都是交换。
丘丰鱼并不希望自己卷入到墨西哥人的仇恨当中,但是仇恨有时候会自动找上门来,不是吗?丘丰鱼觉得这些墨西哥人干掉西尔莎和大卫并不是偶然的事情。他有种直觉,这件事并不是简单地仇杀那么单纯。
在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候,他将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然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阳台上,手中拿着两把铮亮的手枪,手枪在朦胧的月光下,闪着幽光,这是可将人吞噬的幽光,这种幽光让丘丰鱼心里感觉很踏实。将枪握在手里,就算是有什么针对自己的阴谋,都觉得可以迎刃而解。其实他已经很小心的用使用武力来解决自己的麻烦。
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已经不同了,他希望安定的生活,并不是靠武力就能得到的。有时候,滥用武力,可能会让自己的生活陷入到越来越糟糕的境地。这是他最近在生活中不断的变换着思想得到的疑点结论。
但是完全摒弃武力,有绝对是不可能的,有时候以暴制暴确实最为直接和简单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只要将手尾都处理好了,也会是成为他的选项之一。关键是……当自己真的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去做。
现在就是了。从大卫和西尔莎之死,他就开始有了那种感觉了。这是他的一种职业上的感觉,就是危险在临近的时候,本能的反应。这种反应是他经历了很多次任务,经历了很多次危险之后才有的。属于危险应激性的反应。
他手里的手枪的零件一个一个的拆下来,然后又一个一个的装上去。根本不用再月光下看,他闭着眼睛就能很熟练的将手枪拆散,然后组装,而且速度很快。黄橙橙的子弹在手中把玩,然后一颗一颗的压在了弹夹里。最后“咔擦”一声轻响,弹夹装上去,然后手枪猛然的指向了阳台的门口。
门口一个人,对着他举起手来。然后就一步一步的走近,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着他笑道:“你把我当成敌人了。你在担心吗?因为西尔莎和大卫?”
来的这个人是米仓凉子。她看了看丘丰鱼,然后也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另一把手枪,飞快的拆掉,又组装起来,将子弹也一颗一颗的压进去,上膛。举起来对准了夜空瞄准,然后嘴里“啪啪”两声,摇了摇头。
“我感觉自己的动作好像慢了一些。你到底是什么零件做的?这么久没有摸枪了,居然还是这么敏捷,就像我当初看到你开枪的时候那样的快。”米仓凉子有些自我解嘲的摇着头,“这难道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
“你也感觉到了什么吗?”丘丰鱼就对着米仓凉子笑,摇了摇头,“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就行是你的血行于你的全身一样,自然而然,这要到一定的境界才能做到。很显然……你还没有那个境界。你也想到了什么吗?”
“不是我想到了什么,而是一种本能。”米仓凉子就笑,“你忘了我以前的身份了?我就是一个杀手,对危险有着非常敏锐的嗅觉。我已经感到了一丝丝的危险,所以我早就想和你说了。特别是你坚持要揍那两个墨西哥人的时候。”
“你并不是很赞成!”丘丰鱼说道,“现在想通了?”
米仓凉子就摇头:“不是想通了,而是我刚才说的本能,我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那两个人是危险的,何况他们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我想说的是……危险因该是来自于他们的背后的力量。”米仓凉子将手枪的弹夹取了出来。又将手枪放在了桌子上。
“看来杀手和保镖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都是有着比一般人更加敏锐的对危险的嗅觉。”丘丰鱼就点点头,“我们杀了太多的墨西哥人。他们或许想到要报复了。这绝对是报复性的枪杀……浑身中了那么多枪,几乎是乱枪打死!早就超出了一般的黑帮仇杀了,所以我更愿意相信,他们是冲着阿比林小镇来的。”
“那两个墨西哥人……”
“他们只是小角色。背后还有这一双大手指挥着他们。”丘丰鱼脸色有些冷,“我们会找打他们背后的人的。说实话,我现在感觉他们就在我们的周围,随时都可能会给这个小镇上的人致命一击。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我不能让无辜的小镇上的人受到牵连。”
“呜呜——”这时候忽然传来了警笛鸣叫的声音,然后两辆警察从丘丰鱼的屋子前面闪着警灯,飞快的冲到了小镇的尽头,然后消失在了夜空之中。仿佛就是为了应景一样的存在,恰好就是在这个时间上。
“看来已经受到牵连了。我们去吗?”米仓凉子苦笑着对着丘丰鱼说道,“看样子,因该是小镇的西头,我们现在赶过去,或许还有所发现。”说着她站起来。眼睛就看着丘丰鱼,等候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丘丰鱼将手枪的弹夹装上去,然后扔给了米仓凉子一支,又扔了三个弹夹给她,摆了摆头说道:“我们去吧,或许会有什么发现。”说着他就站起来,朝着楼下走去。到了楼下,他就将自己的汽车驶了出来。
“通知戴维斯吗?”米仓凉子坐在了副驾驶座,问了一句。
“不,这个……有我们俩就足够了。”丘丰鱼说着,一脚油门,汽车就飞驰起来,朝着刚才警车消失的地方而去。不一会儿,也隐没在了夜空之中。在小镇西头十公里的地方,那里是一片树林,不过林木并不是很高大,反而有些低矮的栅栏。而且杂草丛生,只不过在现在那边已经被警察们用警戒线围了起来。
有两条路经过这里。一条路是通往小镇的,一条路是通往帕索市的,也可以在二十公里之后分岔,直接去休斯顿。现在这两条路都有警察把手,警车横着,将道路封了起来。一些警察正在四周打着手电筒在寻找什么。
丘丰鱼在路边上被警察拦住了,一辆警车横在路中间。警察是阿比林小镇的,认识丘丰鱼,但是还是没有放他们过去。只是对着丘丰鱼说道:“我不能这样做,丘,我可以叫头儿来带你进去。请原谅……”他说的非常诚恳,确实他觉得虽然自己做得对,但是丘丰鱼在小镇上的名气太大了,又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不过是就看到另一边走过来了柯芬警长和一个黑人警察,这歌黑人警察就是托德·巴姆博,他对着丘丰鱼就挥手致意,然后就站在柯芬警长的身边,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听柯芬警长在那里对着丘丰鱼打招呼。
“你怎么过来了?”柯芬警长对着丘丰鱼挥手致意,但是并没有表达出亲热的握手或者是拥抱。在这样的公共场合,柯芬警长很注意外在的形象,所以她不会给别人说闲话或者是给自己打小报告的机会。
“我觉得……因该是小镇上有人被杀害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你不会介意吧,我对小镇上的人是很关心的。”丘丰鱼对着她笑了笑,“你一定不会拒绝我去看看尸体。我知道怎么来保护现场,绝对不会乱动你们的证据,如果你们已经找到了证据的话。”
“好吧,我们确实还没有找到什么证据。”柯芬警长有些无奈的摊开手说道,“这件案子已经不是由我们来接管的了,FBI将插手这件案子。我们毫无办法,只能是看着,还有你,别轻举妄动,别插手这件事情当中去。”柯芬警长对着他警告。
“我听你的,但是你总得给我一点儿有用的信息,譬如被杀的人是谁,受到了那些致命的伤害?诸如此类的资料或者线索……”丘丰鱼有些近乎无赖的对着柯芬警长说着。这让柯芬警长有些哭笑不得。
“好吧,我告诉你了,但是如果让人知道这是我告诉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柯芬最后咬了一下牙齿说道,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托德·巴姆博,“如果你向上级反映了,那么警长的位置就是别人的了,当然还轮不到你!”
托德·巴姆博就笑:“那就等我可以坐到警长的位置的时候,我再去高密吧。死者是雷?布雷斯林,是这个小镇的钟表匠,我相信你会认识他的。法医初步检验的结果是死于刀伤,就是墨西哥弯刀的那种刀伤,对他有了致命的伤害。”
“被弯刀杀死,这可真是奥让我们穿越回到过去了。”丘丰鱼不由得摇了摇头,叹气说道,“只有中世界的人,才会用弯刀去杀人。虽然这种办法很笨,但是我觉得,他们就像是一种终于某种传统技艺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