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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 往事如烟
楚歌曾经血脉暴走过。
那是齐武夫为了引出他真实的力量，刻意引导的。
那一战，齐武夫为了制伏血脉暴走的楚歌。
不仅仅整得长城塌了一半，就连他自己都受了重伤。
胸口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至今没有愈合，就是在那时候落下的。
好在，楚歌在控制血脉之力这一点之上，有很高的天赋。
经过那一场畅快淋漓的战斗之后。
几乎在日后，没有过一次暴走。
但他知道，所谓的血脉暴走，不仅仅是力量失衡爆发。
它甚至会改变一个人本来的性格。
这也是为什么萌萌在飞龙山血脉暴走的时候，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因为人活着就会有负面情绪。
寻常的时候，人会控制，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它们就在你的体内，等你在某一个刻绷不住的时候。
它们就会跑出来，控制你的脑子，让你变得不像你自己。
而血脉暴走，会将这些负面情绪急速放大。
比如，暴力，嫉妒，愤怒，这些都会彻底毁掉一个人。
这就像是一个人性的开关，一旦开启，就会彻底黑化。
尤其是当你拥有恐怖力量的时候。
这将会成为一场灾难。
“看来以后，我要教青烟，如何控制那个开关了。”
楚歌叹了一口气道：“我并不想她经历这些，因为会很痛苦。”
“但这可能就是她的命运吧。”
齐武夫笑道：“她拥有这样的血脉之力，注定一辈子不可能做一个普通人。”
“就跟你一样，即使你想成为一个普通人，命运都不会允许的。”
楚歌皱眉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命运论这些玩意了。”
“虚无，缥缈，只会推着你去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别跟我说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不觉得这是一种道德绑架吗？”
齐武夫摊了摊手道：“这你不能怪我，我又不是那双操纵命运的手。”
“但你是那个助纣为虐的人。”
楚歌翻了一个白眼道：“齐老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收青烟为徒弟，无非就是想要以此来制衡我罢了。”
“她是个善良的人，所以你会利用她的善良，这一点你我都清楚。”
齐武夫并没有否认。
因为在楚歌面前否认这一点没有意义，反而会显得很假。
“在没触碰我底线之前，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楚歌做出最后的通牒：“但是，如果你让青烟陷入危机，并且因此有生命危险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齐武夫嘿嘿一笑道：“放心啦，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恶魔。”
“不过，你小子还真是挺伤我心的。”
“真就有异姓没人性咯。”
楚歌回应道：“我爱她，我和你不一样，齐老头。”
“我会毫不保留的去爱我的人，不会去算计她。”
“更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去牺牲她。”
这话一出。
似乎踩到了齐武夫的尾巴。
他怒视楚歌道：“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我只是说出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楚歌望向齐武夫道：“我虽然是你教出来的徒弟，但不是什么我都会学你。”
“你有时间管我的事，不如去管一管你自己的那些烂事吧。”
这话气得齐武夫吹鼻子瞪眼，就要好好教训楚歌一顿。
楚歌脚底抹油，在齐武夫发怒之前率先离开，
叫你这老家伙算计我，不气你一顿都不行了。
楚歌走后。
齐武夫做了一个平心静气的动作。
随后，似乎是回忆起了往事。
整个人呆呆的坐在院子里，随之而来的便是巨大的愧疚感。
“我啊，要是有血脉之力就好了。”
齐武夫苦笑一声道：“像那样关掉人性的开关，或许就真的能够忘记你了。”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枝冬凋敝。
相思不如不相思！
“……”
于此同时。
北境。
玄武军营。
北境一共有五个军营。
建立的位置，按照东西南北排序，而正中央的就是楚天阁。
一般的任务安排，都是由楚天阁直接下发到各大营地。
随后由各营地的负责人，准确落实。
每个营地，都有一名正营长和副营长。
正营长不在，就由副营长负责下发工作。
此时的玄武营，正是中午休息时间。
有几名士兵，懒懒散散的走在过道上，正在讨论着关于最近西境军的事。
“喂喂喂，你们听说了吗？”
一名年轻的士兵兴奋的喊道：“咱们的阁主啊，继飞龙山灭了武盟之后，现在又平定了西境之乱。”
“实在是太酷了！”
另外一名士兵却是泼冷水道：“再酷也不关我们玄武营的事。”
“飞龙山的事也好，这一次西境的事也好，阁主根本都不带我们玄武营的人。”
“功劳都被其他三营给抢了，根本就没有我们玄武营什么事！”
那名年轻的士兵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失望道：“对啊，我来到玄武营已经一年了。”
“可总感觉阁主的每次行动，都不会带我们，这是为什么啊？”
“我们又不比其他三营差！”
说到这，几个年轻的士兵，都望向了一位年长的班长。
班长叹了一口道：“你们刚来，或许不知道，其实阁主跟我们营长合不来，所以有很多重要的行动，都不会让我们参与。”
年轻的士兵惊讶的问道：“啊？这是为什么啊？”
“这事说来话长。”
班长十分八卦的说道：“听说以前，营长跟阁主喜欢上同一个女兵，后来好像那个女兵去死了，他们之间就形成了隔阂。”
“我看啊，应该是……”
班长话还没说完。
几个士兵就脸色一变，连忙调整军姿，对着班长身后的人敬礼喊道；“营长好，副营长好！”
班长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艰难的回过头，便看到玄武营的营长——付玉泽，以及副营长——关宝
他连忙敬礼和道歉。
付玉泽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还补刀道：“我跟楚歌，确实合不来，甚至可以说，我希望他死。”
“所以如果你们觉得跟着我没有前途的话，可以离开。”
“玄武营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
这句话，直接把这几个士兵吓了个半死，连连齐声喊着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