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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含垢忍辱
经由昨日一闹,陈无敌颜面尽失。
但好在,今早便有一条喜讯传到了陈国雄的耳里。
颜如玉在陛下的寝宫待了一晚上,于早上终于拿着一份圣谕走出了宫门。
并且第一时间联系了陈国雄。
他会立马启程,在明天九点之前,抵挡云城,亲自向楚歌传达圣谕。
这份圣谕,自然是楚歌的撤职命令。
只要这份圣谕昭告天下。
那么他楚歌就会当场被剥掉军权和爵位,贬为庶民。
到时候,没有了兵权的楚歌,在陈国雄的眼里,跟一头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就算他武艺高超。
有陈无敌在。
外加无敌门和东境将士多达一千五百的精锐。
陈国雄也有自信让他有来无回!
只不过在圣谕抵挡之前,他们陈家还要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
楚歌曾放言。
陈国雄一日不带着陈在天回云城,他便一日杀一名陈家人。
第一日死得是陈玉成。
第二日死得是陈安之。
如今第三日了,死得又会是谁?
整个云城议论纷纷,都在预测楚歌是否今日会继续登门问罪。
陈国雄自然也是担心这一点。
虽然大局已定,但圣谕一日没有昭告天下,那么他楚歌就还是戴着镇国大将军的帽子。
真要找上门杀人的话,他们陈家还是得忍。
除了陈无敌之外。
其余的陈家人,纷纷都有些人人自危。
更是一大早就在陈家大宅聚集,商量对策。
对此,陈无敌很是不屑。
他认为自己都回到了陈家大宅了,那姓楚的杂种,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主动找上门。
毕竟,他可是实打实的武神境强者。
就算不能现在就杀了对方,但打个半死,应该也不算是不给那位高高在上九五之尊的面子。
所以,陈家其他亲戚,在他眼里,就显得有些胆小如鼠,草木皆兵了。
会议进行到了一半。
陈无敌实在听不下去这些亲戚的贪生怕死。
便独自搬了一张太师椅,坐在了陈家大宅的门口。
一副楚歌若是敢来,他就敢把他打回去的豪迈气势。
陈无敌独坐大院门口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云城。
不少云城的上流人士,豪门子弟。
都期待着陈无敌与楚歌第一次会面的情况。
然而,到了凌晨十二点。
陈家大宅门口,依旧不见楚歌的身影。
陈无敌留下一句“无胆匪类”后。
便春风得意的回到了陈家大宅,酣然入睡。
夜晚的云城。
各大酒吧和娱乐场所。
纷纷流言四起。
不少人都在谈论今日陈无敌独坐大宅门前,楚歌不敢应战之事。
大多数的人,都在称赞陈无敌英勇无双。
光是用气势,就吓得那所谓的镇国大将军,当起了缩头乌龟。
可谓是给云城的众豪族,狠狠的扬眉吐气了一把!
外界的流言蜚语。
楚歌一点都不在乎,他之所以没有去陈家找麻烦。
原因很简单,
徐天狼于早上已经联系他。
正带着陈在天赶回云城。
他向来一诺千金,既然陈国雄和陈无敌已经回到了云城。
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虽然他们于明日的葬礼之上,都会死。
早杀晚杀都无所谓。
但楚歌还是按照了规矩做事。
临近十二点。
燕青青敲门而入。
正在运功修复伤势的楚歌,缓缓睁开眼道:“徐天狼回来了?”
燕青青点了点头道:“正在客房候着呢,陈在天也在。”
“那就见见。”
楚歌起身,燕青青前面带路。
一路走到了客房。
徐天狼在外面候着,一见到楚歌,便立马乐呵呵的邀功道:“阁主,这一次为了带回陈在天,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呢!
“差点还被刘公瑾给逮到呢!”
“你回北境要是不让齐老头给我升一升军衔的话,说不过去吧。”
楚歌自动忽略了徐天狼没有营养的话。
直接捕捉到了重点。
他好奇道:“刘公瑾回东境了?”
他与刘公瑾,属于不打不相识的交情。
三年前,全军演练之上,徐天狼因为嘴臭被刘公瑾一路追杀。
就算弃权了,刘公瑾还不肯放过他。
最终这小子直接躲在了楚歌的身后。
这就导致了楚歌不得不跟刘公瑾动手。
上演了那一年最精彩的单兵对决。
那一战,至今让人津津乐道。
甚至不少武卫府,都以那一场战斗,作为典型的教学教材呢 。
两人点到即止,并没有完全分出胜负。
而当时的楚歌已经名满北境,位列新军榜第一。
故此,那一战,算是刘公瑾的成名之战也不为过。
对于那个木剑小子,楚歌的印象倒是不错。
算是在那个天骄并起的时代,唯一可以与自己交锋的同龄人之一。
徐天狼大吐苦水道:“那家伙岂止回东境呢,还跟我打了一个照面,让我跟你问声好呢。”
“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都没有机会再见阁主一面了!”
楚歌眸光一闪,随即心知肚明:“他如果要动你的话,就算你跑也没用。”
“放你,无非就是给我一个信号。”
“他刘公瑾不插手此事,顺便卖我一个人情罢了。”
燕青青幸灾乐祸道:“看来这陈老乌龟做人不行啊,连手下都恨不得他死在云城。”
“不过想来也会,陈国雄一死,最有机会成为东境之主的,除了他刘公瑾还能是谁。”
“好一个狼子野心的狠手腕,当浮一大白!”
楚歌笑而不语。
徐天狼却突然拿出一个手机,递给楚歌道:“阁主,这是陈在天的手机,里面有一段视频,我觉得还是需要让你过目一下。”
楚歌接过手机,垂目观看。
刹那之间,一股凌厉杀气,冲天而起。
燕青青跟随楚歌多年。
几乎很少见到自家阁主,露出这么澎湃的杀意。
视频画面内。
已经饮下毒酒的楚河,满嘴是血的跪倒在地上。
他紧咬着牙关,神情黯淡,分外狼狈。
像是一头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
不远处,高高在上的陈在天摇晃着手中的红酒瓶。
他摊开双胯,对着跪在地上的楚河幸灾乐祸道:“来,从本少胯下爬过去,我就饶了那杂种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