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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的重新得宠,引起尚善监所有太监的恐慌,在惶惶度了几日之后,他们发现刘瑾并没有报复他们,仅仅是安排了一个叫陈广的太监做了总管。
如此几日之后,那些太监们还是不怎么放心,于是原尚善监总管协同一纵子孙们送了几千两白银,待刘瑾收下后,他们才算彻底的安心。
刘瑾也很是缺银子,所以对于这些懂事的太监还是颇为宽容的,当然这只是表象,这些人在他眼中早已经是死人了,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现在根基还不稳,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但是,让自己受过屈辱的人,他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在朱厚照身旁,花银子简直如流水一般,身为内宫太监的刘瑾等人进项也不多,所以自然别人贿赂什么,自己就收什么!
这几日,无论是外廷还是内宫,都相对平静,但是陈瑀知道,平静只是表象,一场风暴用不了多久就会席卷整个大明。
其原因无非是内宫和外廷关于权力的角逐,说白了,就是皇权和相权的角逐。
趁着这安宁的几日,陈瑀觉得是时候好生歇息一番,别看陈瑀平日里无所事事,可是没人知道他在暗中做了多少,他比顾鼎臣累多了!
翰林院这些日子也相对清闲,偌大的槐树叶也散散落落的随着秋风一点点落在了翰林院子内。
“元史”科,现在只有陈瑀和顾鼎臣二人,顾胖子整日无所事事,趴桌子上就睡着了,就连睡着嘴角都是上扬的。
蒋冕、毛澄、谢丕等人都已经不愿与陈瑀二人为伍,陈瑀坐在院内石凳子上,苦涩的笑了笑,知我者谓我心忧,估计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要孤身奋战了。
就在百无聊赖的时候。院子内来了一人,身穿绯红官服,迈着八字步,陈瑀惊讶的招呼道:“焦大人。您怎么来了?”
焦芳四下看了看,模样活脱脱的像个小偷,哪里像是从三品的大官?陈瑀白了一眼焦芳道:“大人,现在我已经臭名昭著了,院内除了顾鼎臣。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你呀你!”焦芳这才放下心,狠狠的指着陈瑀,“我不是不让你站出来的么?现在好了吧?前面你小子做的都很好,怎么……糊涂!”
“额,焦大人,逼不得已啊,我也想像个老鼠一样,躲在洞里,坐山观虎斗啊!”陈瑀道。
“那你还冲出去?诶?不对啊,你这小兔崽子。你说老夫是老鼠?”焦芳怒道。
“额,自然不是,我这是个比喻,焦大人的代入感真强烈。”陈瑀尴尬的道:“那日的证据没来得及顾鼎臣,若是我不出来,后果不堪啊。”
焦芳了然的点了点头,满意的道:“恩,做的都很不错,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您好像也从来没有看对过我吧?
“老夫今日来找你有事。”焦芳道:“朝鲜国使团即将离京,皇上让我礼部会同翰林院一同商议礼仪。可杨大学士未尝见到人,你可知晓他在哪里呀?”
陈瑀岂能不知道焦芳这是托词,怕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找不到杨廷和。找不到才怪哩,这个时候杨廷和铁定在翰林院备下午经筵课题呢。
不过想不到朝鲜国使团这么快便要走了,陈瑀泡妞的计划还没得以实施呢。
“哦,杨大人这几日肚子不舒服,可能在如厕。”陈瑀睁着眼瞎扯道:“这时候怕是在了。”
焦芳点了点头,“那我们一同去吧。”
叫醒了还在流哈喇子的顾鼎臣。告诉他要去与杨廷和商议礼仪,顾胖子头摇得拨浪鼓一般,道:“下官生病了,去不了。”
陈瑀知道顾鼎臣不会去,但是叫和不叫又是一回事,陈瑀点了点头道:“那我和杨大学士说声。”说罢,便和焦芳离去了。
杨廷和见礼部左侍郎焦芳来了,快步迎接了出来,虽然焦芳是从三品,杨廷和只是正五品,但是焦芳也不敢托大,杨廷和的地位谁不知晓,进内阁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孟阳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杨廷和笑呵呵的道,直接忽略了焦芳身后的陈瑀,像是看空气一般。
焦芳不动神色的道:“适才便来找介夫兄了,只是没见着人,倒是恰巧见到了陈侍读,朝鲜使臣将要离国,皇上让我等商议礼仪。”
虽然杨廷和对自己态度不好,但是陈瑀也不生气,反倒是十分的佩服焦芳,这老匹夫的无间道简直演的比刘德华还要到位。
明明是亲刘之人,却能在外廷中混的这么风生水起,不得不说焦芳这人混事的本事真是十分的高明。
“既是议礼,那无关人先离去吧。”杨廷和含沙射影的道。
陈瑀很识趣,也不生气,便道:“下官去准备课题。”
第一印象很重要,陈瑀觉得自己的形象已经在杨廷和心中留下了烙印,既如此,那便罢了。
进过北门临近西江米巷的时候,陈瑀见门外有人焦急的朝院内张望,更让陈瑀奇怪的是来人竟然是徐长今。
这小丫头不会知道自己要走,舍不得老子吧?难道因为那一销魂的默默抓抓,这小娘皮爱上我了?还是因为大殿上自己出众的个人魅力吸引了她?
恩,不管怎么样,这小娘皮还是挺漂亮的,若是走前能一亲芳泽,啧啧……关键还不要负责,他陈某人就喜欢这种调调。
于是陈瑀撩了撩官服整了整额头前的乱发,迈着步子来到了翰林院北门口,“哟,徐娘子啊,这么巧?”
徐长今见到陈瑀,喜上眉梢,啧啧,果然是来找我的,哎,哥们魅力何时这么大了,陈瑀觉得自己有点骄傲,嗯,克制一下。
“陈大人,我是特意来找您的,不知可否请陈大人去邸舍一叙?”徐长今四下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道。
刺激,小女子含羞表白,还约我去邸舍?邸舍是什么,放在后世那就是酒店啊,这还能去做什么?啧啧……
看着陈瑀那色眯眯的样子,徐长今脸色羞红,她道:“你想什么呢,找您有事。”
“我没想什么啊,走走,我知道有事!”陈瑀迫不及待的道。
“你……我没那个意思!”徐长今哪能不知道陈瑀这龌蹉的想法,狠狠的跺着莲花小脚。
陈瑀正了正身子,背着手,一副正派模样道:“姑娘,我也没那个意思!”
“好了,快些走吧。”陈瑀又换了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你……”徐长今不理会陈瑀,迈着碎步离开了。
这小妮子很细心,在走了没多远的地方竟租了一顶轿子,想必是怕被人看到,不要紧,偷情都是这样,寻找刺激感嘛,陈瑀骚骚的想着。
轿子走了很远,陈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突然道:“你不会要打劫吧?这越来越偏了,我可没钱啊。”
“噗嗤,想不到也有陈大人怕的事?那日搜身不是挺威风的嘛?”徐长今似笑非笑的道。
日,不会真着了这小娘皮的道了吧?合着是报复来了?精虫上脑啊,陈廷玉!
终于在一处酒楼前停了下来,这楼十分熟悉,门庭上挂着“庄园楼”三个字。
想起往事,陈瑀不自觉的笑了笑,会试揭榜,报子报喜不正是跑到了这处来了么?
二人进了酒楼,徐长今找了一个幽静的三楼小包间,今日酒楼内也没有什么人,店小二很热情的招待了二人。
陈瑀也没和徐长今客气,点了许多名贵的菜食。
其实平日里陈瑀绝不是这么浪费的,别看先前表现那么色眯眯的,其实他早就知道徐长今找自己肯定有事,既然要办事,那为什么不先坑一顿呢?
至于吃完了,事情能不能办,这就不好说了。
“陈大人,小女子有点事需要大人指点。”
哎,这些番邦人,一点礼仪都不知晓,就不知道含蓄一点?上来就这么直接,起码你让我指点前送点什么不是?
“咳咳,何事啊?”陈瑀道:“我可能也指点不了你。”
“这事儿除了你,真没有别人,这些日子大明朝堂的一些变故我也知晓一二,我看出了你极具城府的内心,且十分的擅长政治斗争。”徐长今道。
诶诶?你说什么呢你?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
“大人莫要不高兴,我这是佩服大人,不仅有过人的才学,更有深沉的心机,您定能在大明朝叱咤,只是时日的问题罢了。”徐长今道:“想必你也知晓我等马上就要回朝鲜国了,实话实说,小女在朝鲜国遇到了困境。”
原来是这个事求我帮忙啊,陈瑀从钱宁那里也知晓一二,但不是很细致,于是点了点头道:“哦?说说看。”
“其实长今此次来还带有一个目的的。”徐长今低下了头:“说起来有点不耻,是要勾引尔大明朝皇帝陛下,不过……没戏。”
我日,妈的,大明朝的陛下还让我勾引你呢,这都什么对什么!陈瑀觉得脑洞快要不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