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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0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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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秋雨一场寒,转眼间已入秋。荣德亲王府的景致也萧条了几分,院外的奴仆正忙着打扫被风吹残的树叶,玉璃正在窗边对弈,而与他对弈的正是水家家主水流鹤。

    “玉璃,看来你似乎是有心事啊。”

    玉璃不理会他的话中有话,只道,“你似乎闲的很,水含烟还没找到?”

    水流鹤一听就火了,“哼,还不都怪墨念那臭小子,好好的一个姑娘,被他带的整日里见不到人影!别让我逮到他,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他!”

    “似乎是你那妹妹非要跟着人家吧。”

    水流鹤一堵,叹息道:“我那妹妹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那么多的好男儿不选,偏喜欢这么个吊儿郎当的。”

    “这要问你妹妹才知道,再说这桩婚事不也是你点头认可的?”

    “哼,我都不知道墨璟暄的儿子就是墨念!”水流鹤一脸阴测测的说着,“原本想着墨璟暄这样的性子养出的儿子也差不到哪里去,谁想到竟是墨念这油滑的。”

    “墨念本性不差,否则我师傅也不会收他做徒弟,只是爱玩罢了,再说这感情的事情,又岂是外人说的清楚的。”

    “他真不在你府上?”水流鹤不信的问。

    玉璃勾着唇角,“方才你来的时候不就都找过了。”

    玉璃笑而未语,一个舞动的身姿在他脑海中盘旋,两个身影重叠,竟成了一人,原以为这舞再也不会重现,却没想到她竟会舞的分毫不差。

    一别许久,他刻意不去想起,却不想这越是回避她的身影却是愈发的清晰了起来,他不去找她她却也半点讯息也无,玉璃的心中一时间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经过小半年的时间,曲慕雪的字已与从前有了极大改变,从前的字里透着温柔典雅,而如今却更多了风骨,用如华的话说:“如今这字倒不似女子所书。”

    外面又下起绵绵细雨,再好的景致也在这场场秋雨中凋零。自宫宴之后曲慕雪便再未见过玉璃,她其实也有些害怕遇见他,更是能避则避。

    离中秋已过两月,这两个月内俞相被罢,福王一党更是趁势追击,景王一派的官员大多被外放或贬黜。

    再有一月便是景王的大婚,而景王再没有上朝听政,据外面探得的消息,他每日在家中抚琴看书,似乎绝了争斗之心。如华说到此事时曲慕雪只淡淡一笑,若不是经历周家一事,或许她也会如此认为。

    罗逸寒性格坚韧,从前父亲也曾说过大位他是最有望的。

    曲慕雪让锦绣暗中查周相叛国的案子到如今也有许久,为小心她这几月都没有去过彩衣坊,一切消息都由如华暗中传递,或者是该去看看她了。

    曲慕雪趴在窗台上侧首:“妙菱,帮我更衣,我要出去。”

    妙菱听完倒很开心:“小姐,你是该出去走走了,总闷在家里也不好。”说着已经取来了衣服。

    白色的底裙上绣着一株白梅,梅花用银线勾出,外面罩一件青衫,只挽个简单的髻便出了门。彩衣坊外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我曲慕雪正想着是谁,一入店内就看一站一座的二人。

    几个丫鬟正捧着一件红色的嫁衣,俞梦夏和锦绣站在嫁衣前说话,罗逸寒则坐在一边。见曲慕雪进去罗逸寒顿了顿,视线自她身上轻轻扫过便专注于手中的茶水,仿佛那是什么难得的人间美味。

    俞梦夏的视线从罗逸寒处移到曲慕雪身上,嘴角上扬颇为得意的看着她。曲慕雪越过她朝锦绣微微点头:“既然有客那我一会再来。”

    刚要转身就听见俞梦夏叫道:“等一下。”不是冤家不聚头,曲慕雪心里想着转过身来。

    “曲慕雪,下月我和景哥哥便要大婚,你可一定要来,我已经都挑好了,你不用走了。”说着已经挽着罗逸寒的手臂。

    俞梦夏说着,罗逸寒的视线也落在了曲慕雪的身上,曲慕雪看着两人浅浅一笑:“那便恭喜二位了。”

    “哼。”俞梦夏冷哼一声,罗逸寒眼中划过一丝落寞也没有再开口。

    别人不知道但锦绣却清楚曲慕雪的过去,所以看着两人相携而去,锦绣看着曲慕雪的眼神也颇为担忧。曲慕雪朝她摇摇头示意没事,她这才舒了口气。

    留下如华妙菱,曲慕雪和锦绣去了内室,入内曲慕雪直接问道:“周家一案可有进展?”

    锦绣端了壶水来,又起身去拿杯具,边泡茶边答:“其实你不说我也一直在查,只是从一开始除了皇家的人,凡跟皇家相关的人都或死或下落不明,查了这么久也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曲慕雪舒了口气:“我也知道难查,只是我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永孝帝要将周家杀光,即使他忌惮周相权势也大可不必杀这么多的人,无论如何我也要查出这背后的真相。”

    锦绣顿了顿道:“虽没有查出太多,但我却查到一件怪事。当天周家被围罗逸寒并没有打算放箭,下令放箭的是一个叫紫莲的女子,这么多的兵士不听景王的号令却听她一人的指挥,但是关于她的来历我却查不出来。

    “紫莲?我也未曾听过,确实该好好查一查。”茶香四溢,锦绣端了一杯于她,曲慕雪接过抿了一口:“你沏的茶和他真像。”

    锦绣苦涩一笑:“这原就是他教的,我每日都会沏上几遍。”曲慕雪看着她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指了指她泡的茶水:“教我罢,从前虽常喝,却从未想过要学。”

    锦绣莞尔一笑:“自然可以。”转而又道:“你别多想,他爱的从来只有你母亲一人,教我也不过是可怜我罢了。曲慕雪浅浅一笑说不会,她又问:“下面你可有计划了?”

    曲慕雪又喝了两口这才放下:“自然是要将罗国搅乱了,就借着这些争位之人。”

    锦绣沉默片刻说:“慕雪,你可想过将来?”曲慕雪看着她有些不理解,她又道:“我早已看淡生死,但是我想他希望看到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