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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沈清溪缓缓站起身,又伸手预备去扶起娄姻。娄姻却身子一侧,躲开了沈清溪的手,沈清溪叹口气,娄姻喜好女子,自然会避嫌。
“主子平时很少生气,但确实性格敏感。”沈清溪打开了话匣子。
“我并没怨恨,比起皇后娘娘,这也没什么。”娄姻也站了身子,坐在桌前。
“皇后娘娘平易近人,待我们都很好。”沈清溪说道。
“是啊,对你们都很好。”娄姻抬头望了望沈清溪,心里有种强烈的倾诉*,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想找个人好好说说,眼前的沈清溪知道自己的事情,倒是个绝佳的人选。
“你有苦衷?”沈清溪也坐在桌前,坐在娄姻左侧,单刀直入,直接问道。
娄姻感觉沈清溪的语气温柔无比,多年来的情绪哗的一下全部释放出来,娄姻还并没有说什么,但情绪已经不稳定,沈清溪看她这个模样,心里心疼,于是搂她近身,让她头靠在自己肩膀上,随后又轻轻的拍着娄姻后背。娄姻嘴里开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关于她和皇后萧氏的事情,从结实到现在,有有期待有失望,虽然娄姻此刻情绪起伏,可床笫的事情还是一个字没有透露出来。沈清溪就默默的听着,如此女子也是可怜之人。
“很闷吧。”娄姻讲的口乏,才抬头看着沈清溪,见她摇摇头,此刻眼眶有些微红,心里一动,她真的很关心自己,愿意听这些琐事。
刘思昭和质琪二人刚走到御花园,就看到耶律璟和五弟必摄正在花园赏梅,质琪看到心里嘀咕,真是两个大男人赏何梅花,自己还想和昭妃在此地溜达,就碰上了。
“皇妹?为何看到朕一脸不高兴?”耶律璟没等二人反应,就先叫了一声质琪。
“拜见皇上。”刘思昭行礼问安,质琪也跟着一起问安。耶律璟一摆手,二人起身,等着耶律璟说话。
“拜见昭妃娘娘。”五弟必摄也走上前行礼与刘思昭问安,刘思昭点点头,眼里看到皇上和五弟确实关系不错,看来自己心里所想之事必能实现。
“今日晚上,朕要聚聚,你们二人都来吧。”耶律璟说道。
“皇兄最近饮酒太频繁了。”质琪嘟嘟囔囔地说道。
“朕也没有耽误国事,好了,质琪来了便是。”耶律璟有些恼怒,质琪听完吐了吐舌头,不再吱声。刘思昭也发现皇上区区登基不久,这样酗酒怕是要出乱子了,刘思昭不敢多想,要是大辽内部出了乱子,对自己的北汉可是灭顶之灾,刘思昭定了定神,心里更加期望自己能够涉入大辽朝堂。
耶律璟还没到太阳落山,就传召来刘思昭和质琪,刘思昭心里吐槽,这个耶律璟真是嗜酒,难道要从现在一直喝到二更不成。
“听闻昭妃娘娘博才,五弟今日不知能否一睹风采?”五弟必摄未等刘思昭落座,就举杯说道。
“五弟,不要着急,先喝着。”耶律璟一笑,示意他不要如此。
“五哥真是不稳重。”质琪拉了拉刘思昭的衣角小声说道。
“无碍。”刘思昭摇摇头,反手拉住质琪的手。质琪被她主动一握,心里暖暖的,昭妃两个字就给自己吃了个定心丸。
酒过半巡,必摄再次起身,耶律璟此时并没有阻拦,等着必摄会有何难题为难刘思昭。
“昭妃娘娘,中原文人多以诗助酒,不知娘娘可有雅兴?”必摄一拱手,言语犀利问道。
“五弟也喜欢此道?”刘思昭不紧不慢的反问道。
“五弟不才,想与娘娘学习。”必摄话虽为恭敬之语,但态度可是来势汹汹。
“也可。”耶律璟声音不大,插嘴说道,质琪看了看刘思昭,她一脸风轻云淡,显然并不当紧,这才放下心来,而且自己从来没听过刘思昭作诗,也是期待起来。
“光是作诗无趣,不如皇兄命题,娘娘也算为皇兄助酒性。”必摄再次加了难度,耶律璟眼睛一眯缝,稍作考虑点点头。
“那请皇兄出题。”必摄一拱手,望向耶律璟。
“寒冬自然咏梅,但寻常咏梅之作无趣,不知昭妃对这腊梅有何看法,就以此吧。”耶律璟首先出题,质琪一哼,这多简单,连自己都难为不住。
“咏梅?”刘思昭重复了一句,并没有开口作诗,而是命人准备笔墨纸砚放在自己桌前,刘思昭身旁的沈清溪见此,主动研磨,刘思昭并没有考虑良久,就提起笔沾墨。必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思昭身前,看着刘思昭提笔,心里却也觉得皇兄此题简单,肯定难为不住眼前的昭妃。
“本是寒冬点缀物,世人却比作傲骨。若是展蕊茂盛时,何不摘朵填酒壶?”必摄见刘思昭写完,连忙高声念出,耶律璟眉头一挑,心里一动。
“五弟觉得此诗如何?”耶律璟问道。
“昭妃娘娘不拘小节,豪情可见一斑。”必摄倒是给出很高的评价。
“那五弟出题,看看昭妃当真如此才情?”耶律璟举杯一饮而尽。
“大辽地处偏远,在中原各国眼中,是个边塞以外,不知娘娘可有此感?”必摄想到中原后周总是自以为是强国,将大辽比作蛮荒之地。
“大辽强国之势,无人敢小觑。”刘思昭随即说道。
“以此为题,娘娘可考虑做上一首?”必摄见刘思昭回答奉承之意颇浓,心里有点鄙视。
“古今河山无定性,亲千群铁骑万之命。醉卧金鞍明白事,成败皆闻侠骨情。”必摄再次念了出来,耶律璟哈哈一笑。
“昭妃倒是甚得朕心意。”耶律璟好不吝惜赞美之情,不管诗如何,倒是句句点中耶律璟的心思。
“五哥可还满意?”质琪听完刘思昭的诗,心里雀跃,昭妃果然不是虚名。
“五弟受教了,不知娘娘还乐意再做以一首,此次没有题目,娘娘可想什么说什么,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必摄微醺,此话没等耶律璟同意就着急说出口。
“嫔妾只是妇人,那就咏相思吧。”刘思昭虽然是看着耶律璟说的,但心里想着,希望质琪能感受到自己一番情意。
“准。”耶律璟知道此诗刘思昭必是为质琪所做,也有点期待,刘思昭这等冷清之人,对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看法。
“落日重帷深宫墙,伴卧无眠起惆怅。相思怕是了无益,许我情远和情狂。”质琪这首没等怎么必摄念,就急急忙忙的拿了起来,很小声的念了一遍,这里面的情意已经非常明了,质琪读完一阵子感动。
“长公主为何不大声念出来?”必摄都没听到质琪念出声,赶紧问道。
“算了,女儿家的心思,也没有什么好打听的,此首作罢。”耶律璟看到质琪脸色已经泛红,知道刘思昭这诗肯定肉麻的紧,还是不要念出来了。
“献丑了。”刘思昭一作揖,说道。
“娘娘文采如是,五弟佩服,当敬娘娘一杯。”必摄现在已经完全钦佩刘思昭,此女埋没宫中实在可惜得很。
“五弟谬赞。”刘思昭说话吝惜言语,还是一副清冷的表情。
“皇兄能得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为妃,可谓人生一大快事,五弟再敬皇兄一杯。”必摄说道,心里泛起阵阵羡慕,若是自己也能有这样一位妻子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
“哈哈哈,这是句实话。”耶律璟说完看向质琪,质琪脸又是一阵子羞红,刘思昭太出色了,自己都有些高攀之感。
等到酒席完毕,众人皆是醉意绵绵,刘思昭无意间这样吹风,酒劲立刻上头,醉意更甚于其他人,心里还记得刚才在众人面前向长公主示爱,实在不像自己的风格,可看着质琪笑吟吟的扶着自己,心里又甚是满足,也许抛掉一切凡尘俗事,和长公主隐居山里更是美事。
“我喜欢你给我作的诗。”质琪说道。
“喜欢?那我天天给你作诗。”刘思昭仰天哈哈一笑,质琪抬起头,看到刘思昭这样笑容,豪迈不拘,像是一个专门采花引蝶的浪子,可又那么迷人。
“昭妃何时开始喝点酒,就变了一个人?”质琪也笑出声来问道。
“变?变成什么样子了?”刘思昭收敛笑容问道。
“像个浪子。”质琪不隐瞒的说道。
“何为浪子?”刘思昭一时把握不住定义,认真的问道。
“就是……啊呀,本公主也不知道了。”质琪一撇嘴,答不上来。
“是这样的么?”刘思昭也不管后面沈清溪还跟着,就急急忙忙的吻住质琪的嘴唇,虽是蜻蜓点水一般,可沈清溪是第一次看到二人亲近,一下子扭过身,嘴里念叨非礼勿视。
“你喝多了?”质琪反应过来,回头看到沈清溪已经背过去并没有看她们二人,才松口气问道。
“没有啊!本宫就是想吻你。清溪不许回头!”刘思昭再次哈哈一笑,然后拉质琪近身,再次贴住质琪的软唇,而且此刻舌头有些不灵光,开始在质琪口中胡作非为,质琪被刘思昭吻得情迷,乖乖就范,二人竟然当着沈清溪面前亲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