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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寒煜。”我大声吼着,试图阻止他来我家,“你不是给我七天时间吗?这才几天?还有三天,而且我不是苍虎的人……”
“不好意思,给你七天是让你消失,没有让你霸占祈君。”霍寒煜很坚定,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
“霍寒煜,我可以给你孩子,甚至说我知道你有多么想要祈君,你爸爸也是为了祈君死的,但是你能不能最后可怜可怜我!”我哭泣着,不管怎样这么快就来了,我真的接受不了,婉娘还在抱着祈君,我还没来得及抱抱他。
“对于祈君,我一直都是牺牲的那一个,我跟他在一起多长时间?几个小时?”霍寒煜显得有些激动,“你还敢提我爸为祈君死?”
“以后日子长着呢,按着你的想法,你应该是不准备在让我看到祈君了的?”我试探着问着,如果永远不能看到,那我这个为了儿子而活的女人,未免太悲凉。
霍寒煜迟疑了下,才回答我,“是,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脑子忽然晕了下,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霍寒煜,是不是太过份。”
“过分?什么叫过分?”霍寒煜冷笑着反问道。
“你烧了夜总会,搞这么大事,幸好没死人,死人我还能担住吗?”我绷不住责怪他,虽然明白他烧了都是应该的。
霍寒煜又迟疑了下,并没有说什么。
“我现在不求你别的,让祈君在陪我几天,哪怕只有三天。”没等他说话,我便挂断了电话。我想他会答应的……
心好累,累的,好像和他真的分开是个解脱,只希望,他以后会过的好,会有一个真的爱他的女人好好疼他,我没有那个福分,何必强求。
夜里,我把祈君抱到自己房间里睡觉,刚刚团聚,又要分开了,好像留给我的,只有泪水似得。
渴望老天爷眷顾,祈君没有我也会很幸福,将来有一个新的善良的,柔弱的妈妈照顾。
我没有和婉娘商量,我知道她不会同意,也没有和大家任何人商量。【ㄨ】
隔天,苍虎给了我五十万,说是处理夜总会大火事件预算后还能余下的,让我自己看着办,和婉娘可以选择离开,他不参与。
很是苦涩的感觉,这是最后给点钱,让我和婉娘有钱可以生活,好不容买的一栋小楼,就这么没了,也不知道他买去干什么,已经烧的连租出去都没人要。
傍晚,我把钱明明他们三个叫来家里,也将沙姐叫来了。
“这事情闹的,还以为好日子要来了呢。”沙姐口没遮拦,但是很收敛,看到我从房间里带祈君出来,不禁憨笑了一声,“罗娜啊,夜总会没了,打算干什么,重头再来?还有钱?”
“没钱了。”我勉强笑笑,把苍虎给送来的钱都亮给了他们。“还有这些,给你们分。”
“这。”沙姐忽然脸一红,不知道为何竟掉眼泪了,起身走去了阳台吸烟,平时叽叽喳喳的,也不说话了。
我见钱明明又要开口说什么,我连忙从箱子里开始往外拿钱,便拿钱,便笑着。“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就这点,反正这里是五十万,你们几个分,情况不好的多拿点,情况一般的每人拿五万好了,王亮和雨桐多拿一点,我相信你们会把钱带到的,想做小生意可以合伙做,照顾点雨桐,不要去想去混着当大哥,姐就这么点要求了,希望你们能答应我……”说着,说着,我不禁掉了眼泪。
是时候要分开了。
“姐,你要走吗?”钱明明他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嗯,我要离开了。”我笑着,尽管笑容很灿烂,但眼泪还是止不住掉下来。“就一个要求,好好生活,不要混什么,大哥不是那么好当的。”
“嗯。”钱明明带头,点点头,答应了我的意思。
晚上吃饭的时候,婉娘喝多了,一直咒骂,咒骂现实,咒骂命,还咒骂我,惹了不该惹的男人。
后来,她去睡了,我们都喝多了,抱在一起哭,又一起笑。
沙姐喝多的舌头都在打结,“罗娜啊,我对不起你啊。”
唯一能听清的只有这样一句话,但是当时我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她可能在说最开始我坐台的那些事。
大概气氛太过压抑,沉重,痛心,我受不了了,将他们通通赶出了家门,临出门口时,钱明明还问我,什么时候走。
我只回答他不知道,走会告诉他的。
其实已经想好,送祈君去霍寒煜那里之后,就离开,留下来,只不过是一场没完没了的噩梦。
深爱,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
我好像想开了很多事,真正意义上的懂得,该放手,顺其自然,不能强求什么。即便是我知道,如果没有他,我接受不了任何人,会独孤的过完这一生,不知道,他会不会也是如此……
离开,想祈君的时候,可以偷偷回来看看,或者去霍寒煜所在的地方,偷偷看看。
第二天一早,在我的房间里,我给祈君穿上很帅气的小衣服,摸着他的小脸,很想哭,但我没有,我不想在祈君面前哭,他很聪明,会问很多问题,那些问题我有预感,我没办法回答他。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人出现了,三哥气喘吁吁的在我打开房门的瞬间,冲了进来,“我靠,你们这是扯什么呢?”
三哥的声音把婉娘吵醒了,婉娘看到三哥很是生气,直接要拎扫把去打三哥,三哥左躲右躲的把祈君给逗乐了。
“妈妈,你看那叔叔好蠢啊。”
“唉哟,咱这小小爷还真有范儿,叔叔喜欢。”三哥还是第一次看到祈君,不理会婉娘的打骂,跑上前,伸出粗糙的手,用力的捏了捏祈君的两个小脸蛋。
“哎呀,我艹,你洗手了吗?”祈君恼恼的挣脱开三哥。
三哥顿时兴奋极了,“不错,叔叔喜欢,以后要是跟叔叔,叔叔疼死你。”
“看你那丑吧啦几的样子……”祈君很是嫌弃的给了三哥一个白眼。
“怎么还对外貌有要求?你爹帅,你妈漂亮,你可以看着你爹你嘛,跟我玩!”三哥完全不在乎,甚至更高兴了。
“我爹?我爸?洪洛宇还是那只鬼啊?拉到吧……”祈君很是不屑。
“你个死小三儿,别在这里跟我孙子乱说!”婉娘急了,上前又是拿扫帚打三哥。
“别闹,跟外婆先进去,我和叔叔说两句话,就带你出去玩。”我显得有些紧张,今天是约定的日子,婉娘被吵醒。
“要出去?”婉娘很诧异,“出去怎么不告诉我。”说着她牵着祈君的小手,往房间里走,“快点把混蛋的手下赶走,看到我就心烦。”
我微微松了口气。
三哥无奈的摇摇头,“这是要偷偷送祈君去啊。”
“田恬的事儿抱歉啊。”我勉强微笑,拉着三哥到沙发上坐下来,除了王亮他们几个,三哥也是我很亲近的好友,哥哥呢。“不知道你放出来了,如果知道,我就去接你了。”
“没事,我进去出来,快成家常便饭了。”三哥憨笑一声,从衣兜里拿出烟,递给了我,又给他自己拿了一根,点燃之后,又很粗气的帮我点燃。“你听说了吗?王辉那狗娘养的,升官了,官大的吓死你,比冯雪坤牛逼,只不过听所怕被报复,要调外地当值去。”
“没有,最近没有联系他……”我轻声回应,好像这样子搞,霍寒煜会更感压力,两个仇人都那么牛。
“我本来还想谢谢王辉的,要不是他我这说不定蹲多久呢。没成想,害死了老爷子……”
提到这个,我脸色又沉了。
“你也别多想,霍少肯定会恨你的,但是那么多年感情在呢……”三哥试图安慰我。
“你不是他,可能你对霍天龙没感情,甚至不喜欢的,但他不一样。”我打断了三哥的话,“如果你是他,你也不会选择和我继续。”
三哥哑言了,不得不默认我的说法是对的。
我苦笑了一声,“你来,是接祈君的吗?”
“不是,我刚出来,听说你们的事儿,给霍寒煜打电话确认了,还没等去看霍寒煜呢,这不是先过来看看你。”
听到三哥这样说,我这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流。“谢谢。”
“不过我倒是觉得啊,你可以不把孩子给霍少……”
“我明白三哥的意思。”我忍不住打断了三哥的话,“我知道的,但是我连想都没有想过,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苦苦纠缠又有什么意义,他放我走,已经是给我们过去的感情一个交代了。”
“行行,随便你,我先回去,看看那大少爷,八成也很难受呢,你待会在过去。”三哥站起身,“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倒是觉得老爷子没了,对于你们来说是好事儿呢,早晚得死,他就是早登极乐了,那老头再的时候,可没少给我脸色看,偷摸教训了我不知道多少回了,都没有告诉霍少……”
“喂,别这样说,让霍寒煜听到没你个好!”我瞪了一眼三哥,打断了他的话,虽然很清楚,他只是安慰我,到霍寒煜那边,肯定又换一张脸说话了。
“就是说说,你别太闹心,知道你心肠好,我先走了……”
“嗯。”我点点头,便送三哥出门了。
很感激三哥这样子,虽然明白,他改变不了任何。
我叫祈君出门,可是婉娘不知道怎么了,非要跟着一起去,一路上动作行为都有些鬼祟似得,东看看西看看,我没想太多,只想想办法把婉娘支开,“妈,你去买点水,一会儿去公园会渴的。”
“我这腿累,你去买吧。”婉娘抱着祈君,到路边坐了下来。
我无奈只好自己去买,可是等我买水回来的时候,婉娘和祈君不见了,我这一下子,脑子都炸开了似得。
“妈,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