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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东方繁华都市,总是醒来得太早。
昨夜的喧嚣仿佛还停在耳边,新的一天便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
繁华大街上,昏黄色的灯光依旧闪亮,仿佛不想让晨光掩过了自己的光芒。
早起的年轻白领们,已精神焕发地来到街边等待公车,预备在新一天里冲锋陷阵。
正是在这个早晨,一位怀揣梦想的平民伙,与一位傲娇富二代美女的激烈碰撞,掀开了精彩的青春画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哪有欲罢不能的执念?
城市一隅,一排排老旧公寓,渐渐地苏醒过来。
陈设简单的出租屋内,英俊帅气的张宇轩,正“大”字形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窗外的晨光透进来,均匀地投射到张宇轩英俊帅气的脸上,雕刻着那轮廓分明的脸庞。
睡梦中,张宇轩的眼珠开始快速转动,脸上也不断变换着腼腆、惊喜、兴奋、激动的微笑……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在这里我都能实现……”
手机铃声响了,惊醒了张宇轩。
张宇轩极不情愿地坐了起来,抓起手机接听起来:“喂,喂……喂……”
他疑惑地看了看手机,笑了:“切,闹铃。”
他摇摇头,将手机往床边一丢,翻身起床了。
“嗷,my-god!”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部,惊叫起来,转身向卫生间跑去。
卫生间里,他取下铁丝上的新内裤,换下了被画了“联合国地图”湿内裤,挑在指头上看了看,笑了。。
“唉,单身狗的烦恼,丢也丢不掉……走你!”他顺手将它丢进了水盆。它慵懒而孤单地卷缩在盆子里。
“青春的焰火啊,你被这样洗吧洗吧,就洗白了?”张宇轩眉眼一挑,弯下身去放水洗起了自己的内裤。
搓、揉、抖、拧、晾,几个漂亮动作之后,洗漱开始了。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站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张宇轩的表情,坚毅而镇定。
张宇轩一边刷牙一边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笑了笑,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声数落起来:“张宇轩,今天的事很重要,事关你的职务,事亲你的房,事关你平民变精英的梦想,你必须全力以赴!满血成长!”
随后,他干净利落洗漱完毕,再次面向镜子,运动面部肌群,调整微笑,使面部表情保持在最佳状态。
张宇轩向镜子做了个鬼脸,转身出了卫生间。
□城市另一个方向,高楼林立,别墅成片。
一幢豪华别墅前,青春亮丽、性感妖娆的富二代美女董舒雅,从别墅大门出来,边打手机边向车库走去。
董舒雅从车库里,开着她的豪车,出了别墅,上了街道,汇入车流。
董舒雅一边驾车一边打着车载电话:“喂姐们儿,这么早吼吼什么……”
轿车里瞬间弥漫着闺蜜何美琳那激动而清脆的声音:“哎哎,妹儿,我可把你日思夜想的,潇洒俊逸、气宇轩昂的‘阳光俊男’给你扒拉出来了,赶紧过来洗洗眼睛吧你?”
董舒雅呵呵一笑:“什么?潇洒俊逸、气宇轩昂?别开玩笑了你,这类稀缺物种,要么已经老去,要么被别的女人收了去,要么没长大、叼着奶嘴儿呢。”
电话里,何美琳的声音不紧不慢:“你爱信不信,爱来不来。反正姐们儿给你扒出来了,过期不候!”
董舒雅急发:“好好,我相信。老规矩,三堂会审,都好,才算好。你等着,我分分钟就到!”
董舒雅准备加大油门往前冲,但是……
车外的大街上,早班出行的轿车,如过江之鲫,你追我赶,你拥我挤,已经把路堵死了。
董舒雅笑了笑,摇了摇头:“堵车了,怎么办?”
电话里的何美琳笑了:“那你还分分钟赶到呐?我可告诉你,俊男自己操正步呢,速度可比你开车快多了。”
董舒雅声嘀咕道;“分你个头哇分!……”转而对车载电话,“哎,哎……我分分钟赶,就能分分钟赶到!”
前面的车动了。董舒雅抓紧时机,一脚油门,冲了上去。
大街道在另一边,张宇轩提着公文包,昂首挺胸,迈着正步向前走。
手机响了。张宇轩掏出手机一看,是“卓文婷”打来的,欣然接听起来。
张宇轩:“哎,文婷……”
手机里传来了女朋友卓文婷的声音:“起床啦,大懒猫!”
张宇轩笑了:“早起来啦。你呢,不会还猫在床上吧?”
繁华大街的公交车上,卓文婷坐在拥挤的车厢里打手机:“切,我在公车上呐。今天早会,我得早儿到。”
张宇轩已经来到了繁华大街:“哦。记着吃早,别升了职务,垮了身体,不划算”。
公交车上,卓文婷细声软语:”知道了,你也是。哎,你那个很重要的合同呢?都准备好了木有?”
张宇轩看了看自己的手提包:“早准备好啦。签了这笔合同,你未来的老公,不但有大笔提成,还能马上升职。我想好啦,等拿到提成就去看房,购买我俩温馨浪漫的窝!”
卓文婷:“就得意吧你……我到了地儿了,拜。”
张宇轩冲手机“啵”的吻了一下:“嗯啦,拜!”
他挂了手机,昂首挺胸,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张宇轩身后的另一条街上,董舒雅驾驶豪车,在车流中缓缓前行。
豪车内,董舒雅一边哼着歌,一边悠然自得地四处“打望”。
“打望”一词,本是重庆话,被闺蜜三姐妹借用过来,作为“到街上看师哥”的专用名词了。富二代美女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有这个爱好,也不过分。
好闺中的大姐蜜林嫚妮,驾驶另一辆豪车靠近董舒雅,放下车窗向董舒雅打招呼:“嗨,战果如何?瞅见‘洗眼’的没?”
“切,都是些凡夫俗子、贩夫走卒,哪儿来的‘阳光俊男’?”董舒雅不屑地摇摇头。
“谁没有啊?自己眼界不要太高了哦,当心高处不胜寒,成了黄金剩女好孤单?”闺蜜中的二姐何美琳,驾驶另一辆豪车靠过来,按着喇叭给董舒雅招呼。
“不是我眼界高,是好男人太少。喂,你的那款,潇洒俊逸、气宇轩昂男呢?”董舒雅嘴上不服气。
“得,马上带你见去?”何美琳一脚油门,向前冲去。
“得,随后就到。”董舒雅也加大油门,跟了上去。
林嫚妮也不甘示弱,也紧紧跟了上去。
三位美女的身后,又有一辆豪华轿车,也跟了上来。
最后的这辆豪车的车主,是董舒雅的堂哥董富海,他阴沉着脸,恶狠狠地盯着前面的三辆豪车。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扒出个什么样子的人物来!”董富海咬着牙。
董富海和董舒雅并没有血缘关系,原因在父辈那儿,而且恩怨颇深。他之所以这么恶心,是因为他要防范董舒雅找到一位能干的夫婿,成为自己将来统治董氏产业帝国的的竞争对手。
他认为,董氏集团董事长董乙甫家的一儿一女,也就是董舒雅和她弟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万一弄个厉害的女婿,那就不一定了,他得防患于未然,把威胁消灭于萌芽状态。
董富海见前面的三辆车飚得很快了,加大油门,飞奔过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人群中操正步。
哈哈,看吧——
繁华大街上,潇洒俊逸的张宇轩,正自信满满地在人群中,以军人的标准姿势,操着正步呢。
张宇轩一边走一边想着心思——“人生,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战役。从士兵到将军,从草根到精英,除了搏杀,还是搏杀!每一次出击,都必须全力以赴。否则,会早死在通往梦想的路上。加油,宇轩!”
张宇轩想着想着,自信地笑了,挺挺胸,昂昂头,跟随人流,继续向前走。
董舒雅驾车紧跟前面的两辆豪车,已经转过十字路口,来到张宇轩所在的那条街道上。
董舒雅感觉眼皮在跳,用手揉了揉眼睑,眉头紧锁,自语道:“跳,跳一早上了,还跳!”
她眨了眨眼睛,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做过的梦,梦的具体内容已经记不得了,但是那位“阳光俊男”,又一次出现在了梦里。她很奇怪,最近这段时间,她老是梦见同一个男孩,出现在她的梦里。但是每次醒来,都想不起他长什么模样。
早晨起床的时候,董舒雅见姥姥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打坐。姥姥打坐是为了修身养性。她想问一问姥姥,这梦倒底算怎么回事?
“早啊,姥姥。”董舒雅向姥姥打招呼。
“这么早,就要出去了?”姥姥问题。
“和朋友约好,去溜会儿车。”董舒雅揉揉眼睛,“做了一晚的梦,眼皮老跳老跳的。”
“春梦?”姥姥神秘地笑了笑。
“姥姥……不跟您了。”董舒雅娇羞笑了笑,把本想问的问题咽了下去,转身出门去了。
董舒雅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来。她还没有想明白它的意思,何美琳便把董舒雅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哎,就在那儿。自己瞧啊。”何美琳将车驶过来与董舒雅并行,大声嚷嚷着。
董舒雅吐了吐舌头,稳住方向盘,两眼在街上的人群里搜索起来。
董舒雅猛然看见人行道上的张宇轩,整个人一下呆住了。
“谁呀?这么眼熟?他是谁啊?董舒雅差惊厥过去。
董舒雅甩甩头,努力搜索记性片断,越是努力,越是迷惘。
“什么情况?好面熟,朋友、同学?同学的同学,朋友的朋友?”董舒雅在心里询问自己。
董舒雅一边嘀咕一边将车往前开,心里豁然开朗起来——时常在梦里见过,却怎么想不起什么模样的俊男,现在鲜活的具像化了,在她的眼前!
“在梦里吗?是他吧?这不可能吧?……这算怎么回事啊?”董舒雅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董舒雅满脸迷茫,目光呆滞。
与董舒雅的这辆并行的张宇轩,已经来到人行横道路口。
绿灯亮了,张宇轩和路人们一起,你追我赶地开始横穿斑马线。
董舒雅驾驶的豪车,速度虽然不是很快,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突突地向人行横道驶了过来。
张宇轩已经走到了斑马线中间,与董舒雅驾驶的豪车方向,构成了直角关系。
迷惘中,董舒雅两眼盯着张宇轩,根本不知道已是红灯,反而加大油门,望着张宇轩,朝他冲了过去。
泰然自若的张宇轩,正大步行走在人行横上,突然看见一辆豪车向自己冲过来,大吃一惊,本能地左突右闪。
董舒雅驾驶的豪车,象着了魔似的,总是朝他躲闪的方向追过来。
张宇轩惊慌大喊:“喂、喂,你,你,怎么开车的你?!”
张宇轩一边躲闪一边回头向车内看过去,一看惊诧了,再看惊呆了。
张宇轩也迷糊了:“那是谁啊?这么眼熟?”
董舒雅手忙脚乱地想控制车辆,但总是朝张宇轩躲闪的方向冲过去。
“碰”——张宇轩飞了出去,公文包和手机飞了更远,散落到路边的绿化带里。
董舒雅的轿车终于停下了,她呆呆地坐在驾驶室内,满脸的不可思意。
紧跟在董舒雅车后的林嫚妮和何美琳,早已停在停车线内。这时她俩的脸上,均是一幅无比惊愕的表情。
董富海的车停在另一条车道上,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脸上挂着奸笑:“吼吼,你丫的麻烦越多,我的机会越大。吼吼……”
董富海加大油门,一溜烟地掉头走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改变吗?
林嫚妮和何美琳见事情已经发生,只好坦然面对了。
她俩连忙拨打了10急救电话,张宇轩很快被送了杭城最好的医院。
经过一番抢救,张宇轩并无大碍。他头上缠着纱布,两条腿打着石膏,被推出了急救室,推到了重病监护室。
然而,并不大碍的张宇轩,却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董舒雅很是着急,心想盘算着,怎么才能不让父亲知道这事久。因为父亲这段时间,已经被董氏集团内部的事和弟弟的事,搞得焦头烂额,火大无比。
不想给父亲火上浇油的董舒雅,决定独自扛下这桩事儿。“不就医疗费吗?本姑娘有的是。”她对自己。
董舒雅想,这件事也不能让两位好闺蜜“粘包儿”。她俩是为自己寻找“阳光俊男”才出来的,人也是自己撞的,怎么也轮不到她俩的事。
她见闺蜜俩站在窗台边窃窃私语,眼珠一转,走过去,“不用管了,你俩回去吧。”
“哎呀这事,算我们仨的。”林嫚妮倒有大姐范儿。
“什么呢,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何美琳也很爽快。
“好汉做事本姑娘当。我撞的,我全包。”董舒雅双手一挥。
“要包,我们仨,一起包。”林嫚妮也不含糊。
“哎哎,合着你俩,没懂我意思?”董舒雅眯着眼睛,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
林嫚妮和何美琳有懵了。
董舒雅笑着:“不就撞个人吗?多大事儿啊?你俩,担什么担?”她把她俩往门推,“去吧,去吧,别碍我的事了。”
林嫚妮和何美琳相互看了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向董舒雅笑了笑。
“好吧。师哥留给你了,好好享用。” 何美琳眨了眨眼睛。
“乱,当心我揍你啊。” 董舒雅举了举拳头。
“那,有事儿,打电话?” 林嫚妮笑了。
“知道了,啰嗦。走吧赶紧的。”董舒雅挥挥手。
林嫚妮和何美琳转身向门外走去,董舒雅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门边喊住了她俩,“哎、哎!”
林嫚妮和何美琳同时转过身来,满脸狐疑地望着董舒雅。
“给我保密,千万不能让我爸知道了。”董舒雅瞪着眼睛。
林嫚妮和何美琳诡异地笑了笑:“知道啦。”她们随后转身走了。
董舒雅“嘻嘻”一笑,回到床前,转着眼珠,打量着张宇轩,心里直犯嘀咕:“见过吗?没见过?学、初中、高中同学?”她摇了摇头。
“同学的同学?儿时的玩伴儿?”董舒雅继续摇头。“路人甲?扯淡吧你……梦里见过?更他妈扯……算什么事啊?邪门,真他妈的邪门。”
董舒雅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下,用手指着张宇轩,憋着嗓子:“谁呀你,把个脖子挺得像长颈鹿似的……想干啥呀你?大清早过什么马路?早不过晚不过,非要本姑娘过的时候,你、你也过?过就过呗,还挡着本姑娘的路。本姑娘往东,你往东;本姑娘往西,你往西?你、你,有意思吗你?哼,是不是,见本姑娘长得漂亮,想多看几眼啊?你、你,害得本姑娘,被那么多人围观?看本姑娘不扇死你!”
她冲着他,连续做了几个扇耳光的动作。见张宇轩依然昏迷没有任何反应,又冲她打量一番,眼珠直转。“咦,这子要是醒了,讹上我了怎么办?我爸这阵子那么火大……不行不行,打死也不能让我爸知道。咝……有办法啦,嘿、嘿,嘿、嘿!”
董舒雅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搞怪的办法,不禁得意地诡笑起来,手舞足蹈地走出了病房。
张宇轩的女朋友卓文婷,在型办公楼里的一家《时代风尚》杂志社上班。由于勤思善学,工作努力,她已经做到了专栏主编,有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一大早,卓文婷开完编前会,回到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想起给张宇轩打个电话号码,问一问他的重大合同签了没有。她知道,这份合同金额大提成相当可观,加上俩人多年的积蓄,足以支付两居室的首付了。
她时常想,作为在这座繁华都市里打拼的年轻人,有了一个专属自己的窝,才能剔除内心深处那种无处不在、飘浮不定的惶恐。
卓文婷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起来。但是,话筒里却传来了“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女声。
她想了想:“这家伙,怎么关机了?不对,应该是没电了。马大哈。”
卓文婷浅浅一笑,放下电话,打开电脑,开始办公了。
董舒雅乐不可支地走出医院,来到大街上,招了一辆出租车上,坐了上去。
出租车很快汇入大街上的车流中,随着车流走走停停。
另一条车道上,董富海驾驶豪车,与董舒雅的出租车相向而行。
董富海一下子认出了坐在出租车内,正洋洋得意、手舞足蹈的董舒雅。
董富海皱起了眉头,嘀咕起来:“丫的,撞了一个帅哥就这么开心?是不是这么几年没找着男人,痴了?”
董富海想了想,找了个空地儿,掉头过来,远远地跟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沿着大街,驶向城市的别墅区。
快到自家别墅了,董舒雅让司机停了车,下车向别墅走去。
董富海将车开过来,远远地停到另一个车道上,眼睛死死的盯着董舒雅,直到见她走进了董家别墅。
董富海看着那栋别墅,脸上的表情怪异地动了动,嘴里道:“这栋别墅里的人,是我抵达董氏集团权力巅峰的最大阻碍。哼,都给我看好啰,看我怎么一个一个地办了你们!”
又一辆豪车驶了过来,董富海警觉地看了过去。当他看见轿车内的人,轻蔑地笑了。
那辆豪车内,董氏集团董事长董乙甫的儿子、董舒雅的亲弟弟董羽西,烫了个鸡公头,醉意十足地歪坐在副驾位上。
那辆豪车行驶到董家别墅前停下了。董羽西东倒西歪地下了车,跌跌撞撞地向别墅走去。
“嗬,姐姐痴了,哥哥醉了。哈哈,这他妈的,才是老子乐意见到的。醉生梦死吧你们,董氏集团迟早是老子的。” 董富海奸笑不已。
董富海阴着脸,掉转车头走了。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开始,它的发展,便有了自己的逻辑。
方向既定,不由得你不跟着走往前走。
这时的董舒雅,已完全置身于她“撞”出来的事件,沿着既定的轨迹往前走。
董家豪华宽大的客厅里,姥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董舒雅走进客厅,四下里张望:“姥姥,我妈呢?”
姥姥答道:“楼上。煲电话呢。”
董舒雅想了想,坐到姥姥身边:“姥姥,你有没有梦见了某个人,在现实中也遇见了,这种情况?”
姥姥看了看董舒雅:“有哇。我梦见你了,现实中不也见着你了吗?”
董舒雅笑了:“哎呀姥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和他,从来没有见过,梦见了,又遇见了。”
姥姥笑了:“呵呵呵,有这种事儿?”
董舒雅苦着脸、嘟着嘴,了头。
姥姥死盯着外孙女看:“帅哥?”
董舒雅头,笑了笑。
姥姥:“哈哈,天降奇缘,梦想成真。赶紧把他收了,姥姥想你,赶紧嫁人。”
董舒雅做娇羞状:“我才不要嫁人。世上只有姥姥好,我要一辈子陪着姥姥。”
姥姥慈爱地看着外孙女:“姥姥不要丫丫陪,姥姥要丫丫快快嫁人。姥姥想抱重外孙呢。”
“姥姥……哎,枝琼呢?”。董舒雅问
“房里看书呢。”姥姥向保姆房看了一眼。
杨枝琼是董家请的保姆,年方二十,农村姑娘,家境穷困,高考失利,来城里打工做了保姆。她来董家做保姆一年多了,长得漂亮,聪明伶俐,手脚利索,深得董家人的喜爱。这姑娘,做保姆尽职尽责,有空就抱着几本书啃着,是还要回去参加高考,完她的大学梦。
董舒雅起身向保姆房走去。母亲何玉姝正好从楼上下来,见董舒雅往保姆房钻,大声问道:“舒雅,你干什么?”
董舒雅只好站住了:“妈,你干嘛呢,吓人一跳。”
何玉姝直视着女儿:“你在干什么?”
董舒雅内心不安了:“找枝琼,问个事。”
何玉姝下楼到了客厅:“我不是问这个。这几天,早出晚归,在干什么?”
董舒雅吐了吐舌头,转动眼睛赶紧寻找借口:“没干什么。就和嫚妮、美琳她们学做菜呐。”她指了指保姆房:“这不,找枝琼学习学习呢。”
何玉姝将信将疑地看着女儿:“学做菜?你有心思做菜?”
董舒雅转动眼珠:“哦,是这样。朋友圈里要搞个厨艺大赛,大家都想露一手,都拼命的学呢。”
何玉姝厉声问道:“你的车呢?这几天都没见你开车了。”
董舒雅故作轻松地:“嗨,车漆太旧了,超级难看。放4s店,重新做漆了。”
董舒雅不等母亲再什么,拉开保姆房门就钻了进去。
董舒雅刚刚进了保姆房,入户大门又开了,董羽西醉醺醺地进来了。
何玉姝见董羽西醉成这样,很是心痛地上前扶着儿子,嘴上数落了起来:儿呀儿,怎么又喝成这样了?也不怪你爸不待见你,你得争气呀,儿啦?“
姥姥见了,赶紧坐到窗台下,闭着眼睛打坐。
董羽西醉态百出:“就、就……怪、怪我爸。”
何玉姝把儿子往沙发上扶:“哎呀儿耶,这阵子,你千万不要招惹你爸。他火大得嘞,我都要让他八分。”
董羽西含糊着大舌头:“他火、火……大……太,算个屁!
何玉姝有些扶不住了,向喊保姆房顺道:“枝琼,枝琼!”
穿着保姆服的杨枝琼,从保姆房跑了出来:“哎,来了来了。”
何玉姝道:“来帮帮阿姨,把这浑子,扶楼上去。”
杨枝琼上前扶着董羽西:“好呢,阿姨。”
接着,杨枝琼和何玉姝,扶着董羽西上楼去了。
姥姥睁开眼睛,瘪了瘪嘴:“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什么时候才醒神哦。”
董舒雅提着包裹,从保姆房出来,冲姥姥做了个怪脸,也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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