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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将桌上的那朵小花,拿在手里看着,眼眸也往床上的那个人看去,心里还在暗腹,这王爷果然是不傻了,不然,怎么会想出这么好的一个办法撄。
谁知眼眸刚一对上,灵儿才发现了不对,北冥羿那眼神分明就是厉色,见他死死地盯着她手上的东西,素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花扔了出去。
慌乱中低下眼眸的灵儿,过了半响,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影,一双大手将她手上的花枝拿走,气氛顿时从诡异,变成压抑。
北冥羿看着手中的花朵,果然是被抽干了水分,花瓣却是毫无破损,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暴戾,就在灵儿觉得北冥羿会将那朵花,毁去的时候,夜夕颜却慢慢的走进来了。
抬眸,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夜夕颜,北冥羿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方才有的戾气,也都全部消散,留下的只有小心翼翼的讨好。
看着这样的北冥羿,夜夕颜微微叹了口气,她到底要拿这人,怎么办才好,走近,目光落在,他手上拿着的花朵,眼眸微闪偿。
“王爷,我不是让灵儿过来,和你说了…臣妾在给你准备膳点吗…”
北冥羿低下头,话里难掩的失落,“羿儿以为,灵儿是在骗我…”
“好了,王爷不要在乱想了,今日你说的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那些就都放下吧。”
夜夕颜不想让这人,和她一样,整日活在黑暗与恨意之中,所以便出言说道,只是说完以后,才觉得,有些事情,她都不能释怀,又如何能去劝别人。
“好,夫人说什么…羿儿都答应,但是夫人以后,可不可以不要突然走开,这样羿儿会害怕……”北冥羿抓着面前人的手,急急的说道。
原以为不会听见回答的夜夕颜,点了点头,她想以后,就算要走,她也会提前与这傻子说好,唉!不知不觉中,她除了夜王府,又多出了好多人要考虑。
明明说好的无心,却在无形中,还是多了不少的责任,夜夕颜看着端上来的点心,还有北冥羿眼中,显而易见的开心,夜夕颜的嘴角也是一片淡然。
北冥羿拿着桌上的点心,一边自己慢慢的吃着,一边也给夜夕颜递了几块,看似温馨的场面,其实比平日多了几分诡异。
“你们都先下去吧。”夜夕颜偏过头,对着屋中站着的宫人说道,看着屋中没人了,才对着北冥羿开口道。
“王爷,因为宫中的情况,你也知道,所以你现在的行为举动,还是要与平日相同,毕竟这汉阳宫内,还是有不少他人的眼线,若是旁人,察觉出你现在的情况异常,只怕会招来无端的麻烦。”
听了夜夕颜的话,北冥羿点点头的说道,“嗯,夫人,羿儿明白…夫人怎么说,羿儿便会怎么做。”
夜夕颜的眸色微暗,这句话,应该是她今日听的最多的言语,看着低着头的北冥羿,虽然明白,这样的北冥羿与她是最有利的。
然,她内心却还是想着,若是他不是如此极端的,或许她真的能坦荡一些与其合作,这样的关系,要让夜夕颜更加安心一些。
人心总是会时刻再变,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她还是要多做一些打算。
“夫人,这朵花,是夫人做的吗?”北冥羿看着夜夕颜,又将方才的花朵,拿起来,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嗯…”夜夕颜的目光又一次在那朵花上走了神,想到那人,夜夕颜知道夜间又会是一场波涛暗涌。
“夫人…真是聪明。”北冥羿低着头说道,任谁也没发现他眼眸中,快速闪过的阴暗。
……
千羽宫内,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尸体与尸体的残肢,北冥渊就这样的站在一片血污之中,听着一旁侍卫的禀告。
“太子,整个宫里都翻遍了,没有看见新任宫主秦木的下落。”
听言北冥渊,原本温润的眼里,沾染上几分森然,对着面前跪着的人开口:“那就继续找,另外好好的看看,这宫中有没有什么暗道。”
“属下,遵命!”
站在北冥渊一旁的,随剿武将,看着太子如此的异于平常,面上都有几分微讶,本来太子自愿请示,过来围剿千羽宫,就已经另众人吃惊。
然,后来他们又想起,太子现在也有掌管刑部,所以太子可能就是过来露个头,谁知,竟然是全程参与其中。
虽然有众多侍卫保护,但是,面对如此多的杀虐,北冥渊竟然,能面不改色,还是让他们心中暗自感叹。
“这些江湖乱党,竟然敢行刺皇室,自然是一个都不能放过,诸位以为如何?”北冥渊看着那些眼眸有异的人说道。
北冥渊这一话,自然是得到众人的符合,方才还觉得北冥渊今日的诛杀,太过残忍的武将,也纷纷倒戈,只觉得太子这一举动,才是真正的有魄力。
满意的点点头,北冥渊皱着眉头的巡视一圈,便是让人都分头寻找,北冥渊自己,也带了几人四处的看着,过了一会,北冥渊回头看着那群武将,并没有跟过来。
深色的眼眸一暗,对着身旁的亲信说道:“你们去带几个人,到千羽宫的暗道里围堵,若是我没有猜错,这秦木应该是在那里。”
今日这场围剿,本就是突然袭击,而且也是来势汹汹,所以,千羽宫的人,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死在乱箭之中。
虽然,这宫中也有不少的高手,然,今日都好像是没有了气力,所以也让今日过来的围剿的武将,暗自嗤笑,这千羽宫自诩武林中的大派,还真的是不过如此。
只是,不知实情的他们…都不知道,早在今日一早,千羽宫上上下下的所有人,皆已经中了软骨散,所以此时自然是毫无缚鸡之力。
就这样,千羽宫便在几个时辰内,全部被朝廷围剿干净,这事也在武林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从此以后,更无门派,敢在京城滋事。
“太子,所有的暗道都已经找遍了,但是均没有收获,不过,听方才在那边围剿的侍卫说,好像有一个男子,后背还背着一个人,往南边逃了。”一个侍卫附在北冥渊的耳边说道。
“背着一个人?”北冥渊的低低的重复一声,随后便是冷笑的说道:“那便去追。”
他倒是好奇,到底会是什么人,竟然再这种时候,还能在身后背着一个人,前行。北冥渊转过身,听见不少的人,都在发出一声声惊惧的喊叫,便是皱着眉头过去了。
走近才知道,原来他们竟是将鬼佬的暗室,炸开了,引起他们惊惧的,则是那一具具的尸体,只见每一副尸体里面都有很多的蛊虫,在里面儒动。
不少的尸体还用白布包了起来,看着格外的怖人,“你们看…那里竟然还有活人!”不知是谁惊呼一声,众人的目光,都转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来一处水池里,竟然,还站了五六个的双眼被挖的活人。
若不是他们不停摆动的双手,还有这头顶的烈日,众人都要以为,这些定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灵,不少人更是受不了的跑到一旁呕吐。
只有北冥渊,却是依旧面不改色的走进,看着这四周,饲养的蛊虫与药人,黑眸里闪过可惜,若不是这里被人发现,他还真想,将此处移到别处,后面也可好生利用。
从地上的鬼佬身上踏过去,对着一旁都是脸色苍白的人,义正言辞的说道。
“竟然用人来养蛊,做药人,实在是伤心病狂!这种地方实在不能多留,你们几个都过去一把火烧了吧!至于这些药人,已经是半人半鬼,死,与他们也是解脱!”
说完,便是带着人离开此处,这千羽宫已经剿灭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该班师回朝了。
在大部队离开以后,被留下来处理的几个侍卫,看着面前如修罗场一般的情形,皆是寒从脚底,赶紧在四处都点着火,便都是匆匆转身,准备离去。
“你又没有感觉,刚才有个人影闪过!”一个侍女带着抖意的说道。
其他几个侍卫,听言也都是将周围都看了一遍,并无什么人影,其中一个似想到什么,便有几分犹豫的开口。
“我好像听说过,这用尸养蛊的地方,阴气极重,而且里面都飘荡着恶灵……”
这话一出,几人只觉后背,都有凉风吹来,忙是抬起脚,慌忙的离去,有个侍卫的佩剑掉在地上,也都不敢回头去拿。
顿时,又恢复安静的暗室,只有火烧的声音,不过,在火光之中,好像真的有个人影,在移动,似乎在找些什么,过了半响,似乎还能听见几声低笑。
“原来,竟是在这,这个鬼佬还真是不错,就连这化心蛊,都能养出来,呵呵…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火光之中的笑声,只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其实,已经跑远的侍卫,也有听见这一声声张狂的笑声,只是无一人,敢回头去看。
……
一行将领与侍卫,在北冥渊的带领下,又声势浩大的班师回朝,与今日一早不同,此时的街头两边,都站了不少的民众,似乎都知道,太子北冥渊带人去剿灭江湖乱党。
其实,在靖王与靖王妃没有遭遇刺客之前,京城就有不少的商铺曾经受到过,那些江湖侠客的危害,因那些人有着武艺,几乎时没人敢惹。
而今日朝廷这一做法,必定可以威慑到那些,平日作乱的江湖人士,所以百姓的心中自然都是欢喜不已,对新上任的太子,心中也都是满满的敬服,这也是北冥渊请命的原因之一。
北冥渊这次没有坐在轿撵之中,反而是与其他人一样,骑着一匹白马,一身的英气,与前几日虔诚赎罪的样子,截然不同,但,都是让百姓感到惊叹。
看着这周遭投来的敬仰目光,北冥渊的嘴角也是勾着浅笑,一双眸子都是含着温润的笑意,面对众人。
此时,人群中却有一位面如中年的男子,手里抱着一幅画卷,不停的打着酒嗝,身边的人,似乎担心他会呕吐出来,便都离了一些距离。
低头看着特意留出的距离,那名男子,更是将头低了下来,听着四周对那人的夸赞,低垂的眸子里,满是冷嘲,侧耳倾听,感觉那人越来越近时,突然,捂着嘴巴跌跌撞撞的往前冲。
不少人,看着他这样,更是急急忙忙的让出了一条道,原本只以为他是酒醉想吐。
后来,众人才反应过来,这太子的马车就快到了,这人要是冲撞了太子,可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然,众人人的思维,皆是没有那醉汉的速度快,见其,也是碰巧了,那醉汉就这样,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北冥渊的马蹄之下,就在不少人以为要有惨案发生时,太子的马,却停住了。
北冥渊看着马蹄之下的男子,眉头紧皱,只是看着这些瞪大了眼的百姓,便是吩咐身边的随从,将地上的人扶到一边。
得了太子的命令,连忙有两名随从出列,刚想将地上的人架起来,可,那人却是好歹的挣扎起来,嘴里还嘟囔着。
“你们都给老子过去!老子是谁?你们知道吗!再敢碰我,小心你们人头不保!”
不知是这醉汉,身上的酒气太过难闻,还是那口气太过狂妄,那两名随从还真的没敢再动,原本跟在后面的武将看着前面没动,便都是将马赶到了前面。
“这人是谁,竟然敢在这里叫嚷,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其中一名武将说道。
北冥渊面上也有不好,身边的人见他这样,那名出声的武将,便是自行下马,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挡太子的路。
只听,还不等武将走近,那地上的醉汉,倒是清醒一点,指着北冥渊说道:“你…你…你是太子!”
竟然敢用手指指着太子,不少人,都觉这醉汉,今日还真是不想活了,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让人目瞪口呆。
“既然,你就是太子,那正好,也不用草民再去找了,求求太子给草民,五百两的银子吧,不然,那赌坊的老板,定是会剁了草民的双手。”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这醉汉原来是欠了赌债,,可他问谁借的胆,竟然敢当众拦住太子要钱,这分明就是找死。
看着耍着无赖的酒汉,北冥心里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不好,当即便想吩咐手下,先将这名醉汉抓住,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还未开口,便见到那人冲了过来。
“太子,你对若溪这么好,可谁知她竟如此不争气,还犯下大错,若不是草民,在赌坊欠了一屁股的账,定然不会过来麻烦太子,还请太子,看在我是若溪生父的面子上,给条活路。”
北冥渊皱着眉头,看着抱着他脚的醉汉,怒斥道:“你休在这里胡语,白若溪分明就是夜王妃的亲妹,如何会成你的女儿。”
北冥渊的话,引得在场的人纷纷附和,看来这醉汉是想银子想疯了,所以,才会说出这么一句异想天开的话。
这白若溪,全朝阳的人都知道,是太子前几日死的那名小妾。人家身份也更是明摆的,是当今夜王妃的亲妹。
“这个……太子陛下,你有所不知…那若溪的娘,之前是在勾栏里,草民那时还有些银子,所以自然…”虽然话没有说完,但已经足够引人深想。
看着北冥渊的脸色越来越沉,站在马下的醉汉,眼里闪过寒芒,随后,用着手,颤颤巍巍的将,一直抱着的画卷打开。
“太子若是不信,也可以看看这幅画卷,你看这个画卷上的是草民,虽然现在。草民已经老了不少,但是明眼人还是能看的出来,而,草民怀里搂着的就是若溪的亲娘。”
那醉汉说着说着是有些累了,便是坐在地上将画卷平铺着,这一下不止是马车上的人,可以看清,就连这周围的人,也是可以一眼看明白。
仔细看完,那男子还真是眼前的醉汉,而怀里的女子,还真是美艳无比,只是……是不是太子宠妾,白若溪的亲娘,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在场没人见过。
没人注意到,此时北冥渊脸色,已经渐渐铁青,画上的是不是白若溪的娘,他也不知,但是唯一知道的是,这画上穿着风马蚤的女人,五官有七八层的像……已经死去的白若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冥渊脑里,有瞬间的慌乱,他总觉得眼前这一出,又是有人在背后,做好的局,而且目的,定然是他不喜欢的,看着那醉汉又跑过来,往北冥渊手里塞了个东西。
“太子,你看看…这是若溪亲笔写的书信,上面可以证明草民的身份。”
现在这一出,显然完全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不管是那些跟着北冥渊的人,还是围观的百姓,皆是看着北冥渊与这酒汉之间的互动。
北冥渊眸色极冷,伸出手将信件打开,本想看看这人到底还想耍什么花枪,结果,上面竟然都是他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比如,他手下的秘密组织。
还比如,他今日围剿千羽宫的原因,这些事情,就算白若溪也不可能如此清楚,这人到底是谁,看着他最后落款的那一句,捏着信件的手,暗自用力。
“怎么样?太子陛下,草民是不是没有欺瞒太子陛下。”那醉汉此时倒像是清醒一般,就是抱着手臂,站在那里,眸子里有北冥渊,才能看出的挑衅。
……
摸不清这人的想法,北冥渊顿时陷入两难,现场的气氛,更是冷到了冰点,北冥渊眼眸微闪,看着又走过来的一行人,从白马上下来。
“草民参见太子!”一道雄厚的男声传来。
看着又突然加入的这一行人,不少眼尖的百姓,都只觉今日是真的有好戏看了,因,说话的这一位,可就是夜王妃的父亲,白老爷。
说起这位白老爷,京城之中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位王妃女儿,更是因为他的家产,雄厚,不仅在全朝阳到处都有产业,就连他国,也都有涉足。
正是因为资产雄厚,所以,夜王妃虽然是商贩之女,却能坐拥夜王妃这等高贵的身份,而且,还无人敢有闲言碎语,只是现在看来,这白老爷头上,似乎顶了一顶颜色颇深的绿帽。
北冥渊笑着说了一声:“白老爷无需多礼。”
白老爷站起身后,看着站在北冥渊身后的醉汉,还有地上平铺的那张画卷,面上已然是一片冷色,虽然,已到迟暮之年,身上多年浸染的威严,还是掩盖不住。
“太子陛下,草民方才就在前面的酒楼视察,听说这边有些事情,似乎与草民有些关联,所以,特地赶来,还望太子不要怪罪。”
北冥渊虽然疑惑,这事的凑巧,然,京城大部分的商铺都隶属白家,所以…眼前人的话,他根本就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
“既然,白老爷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如,我们就找个地方,好好查清,这在大庭广众之下,岂不是有失体统。”
就在白老爷看似要点头答应时,那名醉汉,却又叫嚷起来。
“白老爷,我知道你财大气粗,可是这白若溪……是我的女儿,所以太子也算是我的女婿,就算我偷了若溪的娘,你也不能用这点怪罪与我。”
听着周遭已经隐隐响起的哄笑声,那醉汉又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道:“再说了,她娘当年本就是女支女,给了银子就能上了,谁让你自个,连个坏了孕的女人都要。”
“够了,你既然说,这白若溪是你的女儿,那你可有什么证据。”白老爷怒喝一声。
那醉汉却是嚣张的一笑,带着几分地痞无赖的笑容,“白老爷,小的又不是没有证据,只是这证据,都在太子手上,你可以问太子要了,好好看看。”
这时,原本想着这人……是疯言疯语的围观者,都不免在心里打鼓,难道这醉汉说的……都是真的?想想那白若溪娘亲的身份,不少人心里都已经开始了相信。
只是目光,还都是落在太子北冥渊的身上,想看看他究竟会怎么说。
“这…”北冥渊犹豫了一句,对上那醉汉的双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给呀,你敢给吗?
真是该死!北冥渊在心头怒骂一声,他还真的不敢给,而且,不仅不敢给,他此时还要帮他确定这件事情。
“白老爷,方才这人给我的信,确实是若溪写的,就信上来看,这人所言非虚。”
“好…真是好!倒没想过,我白某一生精明,竟然会被一个女人骗了那么久,而且,还连累我与夫人这么多年的隔阂!”白老爷的声音,带着颤意,由此可见其的怒气。
转过身,白老爷的面上,有着几分决然的说道:“太子陛下,既然,这白若溪与我白家并无瓜葛,还望太子可以将前几日,送来的尸首,再另行安葬!”
因朝阳历代都有规矩,无论皇室还是平民百姓,若是,侍妾死了,是不能葬在夫家的,都要送到娘家安葬,所以这白若溪,虽然已经被烧焦,却还是被送到了白家安葬。
这话一出,北冥渊根本没办法反驳,毕竟,他方才已经帮着这醉汉证实,这白若溪非白家的人,那么尸骨,也自然是不能在白家安葬,此时,便只能应下。
……
“谢谢,太子陛下的体谅,草民……突感身子不适,便先回去了,至于这人,看在太子的面上,白家也不会再找其麻烦。”白老爷留下这句话,便是直接带人走了。
待他走后,北冥渊只觉周遭的视线,又变得有些奇妙,感觉像是被人参观的他,自然不愿多待,便是对着那个,还站在原地的醉汉说道。
“既然,你是若溪的生父,那便跟我走吧,后面若溪的尸骨,也需要你去认领。”
北冥渊这话,完全都是借口,但是他要想办法把这个人,先带走,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人到底是何来历,奈何现在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他和他身后那些人,都急着进宫复命。
不然的话,现在此时此刻,北冥渊就想掐住这人的脖子,追问他到底想干嘛?又是受了谁人的指示!
“草民,明白。”那醉汉点头,慢慢的跟着一个侍卫,上了马,跟在队伍的后面,看着北冥渊此时的狼狈,黑眸闪过快意。
这一出闹剧便是就此结束,本该是迎接北冥渊凯旋归来的百姓,都开始纷纷的议论。
这太子的侍妾,怎么会是一个女支子和酒鬼的孩子,还真的是辱没了太子的威名。
还有人说,那白若溪早在宫外时,就已经勾搭上了太子,所以,才会不声不响的从夜王府出去,跑进了宫里。
只可惜到底是出生低贱,所以手段也是不干净,竟然,会用禁香,还真是死的罪有应得,而且还白白搭上了一个孩子的性命。
大部分的人在漫骂,白若溪的时候,也偷偷的说着太子…也是识人不清,竟然会对这样的女人,如此上心,前日北冥渊虔诚,如今也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
回宫之后,本该一派喜庆的朝堂,却因为北冥渊的迟迟归来,还有路上发生的事情,让气氛变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