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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乔回家屁股都没坐热,谢玉仙母女就找上门来了。
来的目的很简单,讨要儿子。
“二姨,我弟弟在哪里,你赶紧叫他出来吧。”
沈母还给她们倒茶:“小霈上班去了,晚上才回来。”
“上班?”倪霏冷笑,“二姨你可别蒙我,我们小霈从来不上班,他又不缺钱,上什么班呢。”
说着她看沈乔一眼,眼里满是挑衅。倪霈花的还不是沈重业的钱。
“我可看过了,小霈的车就停在楼下,车牌号我认得。二姨,小乔别是耍了什么手段把我弟弟骗过来,骗人就算了,还骗他的车,这也太过分了吧。”
沈乔真想翻白眼,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才是沈重业的女儿,生怕他的家产全叫别人扒拉去了。
“他这会儿不在,你要不信就自己找。他又没换手机号,想找他直接打电话,别在我家瞎嚷嚷。”
谢玉仙就出来打“圆场”:“二妹啊,小霈还小,什么都不懂。一时赌气从家里跑了出来,我是吃不好睡不着。就怕他在外头叫人给欺负了。你说他万一碰上坏人可怎么办呢。”
沈母性子弱,听了只会陪笑点头。沈乔本想动手赶人,无奈刚出院精力不济,懒得跟她们多费唇舌:“他在海鸿给人开车,老板有身份有地位,不会吃了他。”
“开车?沈乔你没搞错吧,你叫我弟弟去给人开车,你是不是疯了!”
“工作是他自己找的,跟我没关系。”
“谁信你的鬼话。要不是你我弟弟能去当司机?你当他什么人啊。”
“他有什么?高中都没念完,一点工作经验没有。能找到这样的工作就算不错了。”
谢玉仙就哀叹:“给人开车太危险啊,他前一阵不是差点出车祸嘛。”
“不会,给老板开车,他不敢胡来。人家那车是他那车三倍价格,他开得很高兴。”
“胡扯八道。我就没听说开豪车的还会给人去开车。沈乔,你赶紧给我弟打电话,叫他回来。”
沈乔有时候真看不懂倪霏,这样的智商和行事风格,是怎么在康泽身边待下去的。
她突然有点同情康泽。
“我让你打,你听见没有。”
“要打自己打,我没空。”
“你很忙吗?”
“你不也闲着吗?今天公司没事儿,大白天地跑出来,回头经理找不着你,你怎么交待。”
倪霏一愣,有点心虚。她来其实不全为了倪霈。
她是听说康泽一早出去了,去医院看沈乔,心里不放心才故意挑唆母亲过来闹。刚刚来的时候门口一辆黑色奔驰开了出去,看起来像康泽的车,她这心里的火就烧得更旺了。
“沈乔我问你,刚才谁送你回来的?”
“我没必要回答你,我累了,你们走吧,想见儿子自己找去,别来烦我和我妈。”
说着沈乔从沙发里起身,想往房间走。
倪霏一把抓着她:“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康泽送你回来的?”
“是。那又怎么样?”
“你还真是不要脸,居然勾引康泽。”
“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我跟他好也不关你的事儿。看你这样子,我还以为我勾引姐夫了呢。想想也不成,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倪霏气极败坏,抬手就朝沈乔脸上扇去。沈乔后退一步,顺手拿起沙发边摆着的相框,照着她的脑袋就是一下。
倪霏一声惨叫,捂着脑袋花容失色。
谢玉仙看傻了眼,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冲到女儿身边。
鲜血顺着倪霏的指缝流下来,疼得她嗷嗷直叫。
谢玉仙疯了:“沈乔,你干什么,你想谋杀啊。”
沈母也吓一跳,六神无主去找药箱,却被沈乔一把拉住:“我家附近有卫生院,要去赶紧,去晚了留疤可别怪我。赶紧滚。”
谢玉仙还想大闹,无奈女儿不住哀叫,想想要真留疤可不得了,只得暂时把这仇搁下,甩门离去。
她们一走,沈母就数落女儿:“你干嘛打她呀,回头她们要是报警怎么办?”
“我在自己家里,为免受伤正当防卫,报警也没用。”
“哎,这下大家的关系更差了。”
“妈,你真天真,你以为拿好脸色对她们,她们就会感恩戴德?”
谢玉仙母女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渣滓,吸了她们的血还恨不得吃她们的肉。不管沈乔怎么做,结果都一样。
既如此,倒不如痛快一回。
沈乔不想听母亲唠叨,借口不舒服躲回房去了。
回房后她思前想后,问倪霈要了简志恒的手机号,为昨天的事情跟他说抱歉。
简志恒听起来有那么点不高兴。
“沈小姐,我好心帮你,你可害我出了大丑。”
“真的不好意思,您的衣服多少钱,我赔您吧。”
“不用了,倪霈说要赔,我叫他省省。你赚的也不比他多多少。衣服就不用赔了,请我吃顿饭就是了。”
吃饭?沈乔有点犹豫,她猜不透简志恒的用意。
“怎么,这也不愿意?”
“不不,一定请,您挑地方和时间吧。”
“那就明晚,地点我一会儿发给你。记着,不带倪霈。”
“好。”
沈乔挂了电话,心里七上八下。
晚上倪霈回来,沈乔也忘了提他姐和母亲的事情,只顾着把自己那几张□□来回捣腾。
这个简志恒,不会一顿饭把自己老本全吃光吧。
简志恒要知道沈乔这么想自己,非气吐血不可。
第二天晚上七点,他约沈乔在华美酒店301包厢见。
沈乔下了班直接过去,穿的就是工作时的那身套装。
本以为就他们两个,结果服务生领着进了包厢门,一眼瞧见坐沙发里抽烟的莫淮安时,沈乔整个人呆住了。
她以为自己走错了。
偏偏简志恒不在,沈乔尴尬地想要退出来。
倒是莫淮安一见她就明白了,冲她一抬头:“进来吧。”
简志恒这个混蛋,连他都敢耍。就说好端端的找他来吃饭,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乔进了包厢,局促地站在旁边。服务生退了出去,不大的空间里就她跟莫淮安两个。对方只顾抽烟,烟味呛得她有点难受。
难受归难受,从前养成的习惯一时却改不了。
眼见莫淮安那烟快抽没了,沈乔上前几步,把烟灰缸往他跟前推了推。推完才觉得奇怪,真是天生贱命,侍候他侍候惯了。
莫淮安掐灭烟,示意她给自己倒茶。沈乔又听话照做。那低眉顺眼的样子,就跟古代的小媳妇似的。
后来简志恒回忆自己看到的这一幕,总拿莫淮安打趣:“你这是养了个使唤丫头啊。丫头也就算了,居然还给扶正了。”
沈乔“服侍”莫淮安的样子,还真赏心悦目。
简志恒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道:“我还是走吧。”
沈乔赶紧站起来:“您别走,今儿我是请您吃饭。”
“什么意思,莫董吃还得自己掏钱?”
“没有没有,都请都请。”
反正也不便宜,她已经做好荷包出血的打算。与其跟莫淮安独处,不如拉简志恒作陪。好歹没那么尴尬。
她借口上洗手间,跑到外头去透气。
包厢里简志恒叫莫淮安看得有点发毛:“干什么,我这是为你好。”
“不必。”
“我就看不惯严晓婷那样儿,借口一笔生意来回利用你。那种女人心眼跟蜂窝煤似的,想想都腻味。沈乔不错,清澈见底,干干净净,也不怕身上带病。”
莫淮安抄起烟灰缸就砸了过去。简志恒侧身一闪躲了开去,烟灰缸砸在门上,砸掉一小块门板,本身也碎成一块块,可见莫淮安力气之大。
“行行,怪我多事。我本来想当个神助攻的,结果你还不领情。”
“你这叫搅屎棍。”
莫淮安跟没事发生似的,继续悠闲地喝茶。
简志恒离他远远的,依旧不怕死地追问:“我说你跟姓严的到底好没好上?睡过了吗?”
莫淮安不搭理他。
“我猜肯定没有。那种女人说的好听是名媛,说难听了也就是高级妓/女,想想都脏。”
“别说的好像没睡过这种女人似的。”
“那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像严晓婷这样霸王硬上弓的,看着就烦。你就算不要沈乔,也别要那样的,要不往后的日子……”
“不用你管。”
“成,我不管。”
沈乔回来的时候,就见满地玻璃渣。想收拾叫简志恒拉住了。
“留给服务生。”
三人坐下来吃饭。
沈乔食不知味,饭桌上也没人说话,吃得她好几次差点噎着,只能不停喝水。
吃了一半手机响了,她接起来一听是林忆的声音。
“沈乔……”
声音不大对,沈乔就问:“你怎么了,喝酒了?”
“嗯,喝了点,还、还吃了点药。”
“吃药,你吃什么药了?”
“不知道啊,随便拿了瓶吃,用酒送药挺爽的,我一不小心就吃了一瓶。”
沈乔疯了,林忆这是要自杀啊。
她立马跳起来往外跑,却被简志恒一把拉住。
“什么情况?”
“我朋友要自杀。”说着她看一眼莫淮安,“是林忆。”
“这里太偏不好打车,我一会儿还有事,叫淮安送你去。”
沈乔有点犹豫,那边莫淮安已经起身,拿了外套往外走。
“走吧。”
他推一把沈乔,把她推出包厢,“砰”一声重重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