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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在没有其他外人的餐厅里面,待了整整一个晚上,直至凌晨一点多,皇甫君左手拽着龙海洋,右手揽着叶琳,跟扶着顾锡骆的安景一起出了餐厅大门。
喝的最多的要数叶琳,顾锡骆跟龙海洋三个人。眼下叶琳跟龙海洋都要晕过去了,只能靠尚且维持理智的皇甫君扶着。
顾锡骆也是把身体小半的重量压在安景身上,伸手指着对面的酒店,他含糊不清的说道:“那边……给你们订了房间,直接去就行。”
皇甫君对安景说:“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快带锡骆回去吧。”
安景对皇甫君说:“那你们慢点。”
“好。”
看着皇甫君一手一个连拖带拽带着龙海洋跟叶琳过了马路,安景这才伸手拦了一辆车,带顾锡骆回香榭丽舍大街的公寓。
顾锡骆从来没喝过这么多的酒,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脚踩在地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安景将他扶到车子后座,他一下子倒进去,顺带着把她差点也给拽倒了。
安景跟顾锡骆一起坐在车子后面,告诉司机位置,然后关上车门。
计程车往前开,车上,顾锡骆拉着安景的手,含糊不清的问道:“叶琳,Nick他们呢?”
安景轻声回道:“他们回酒店了。”
顾锡骆说:“叶琳还硬说她能喝过我,哈……她怎么可能喝的过我?”
安景道:“你喝多了,先别说话,休息一会儿。”
顾锡骆拉着安景的手,忽然侧头看向她。
几秒之后,他出声道:“阿景……”
“你爱我吗?”顾锡骆看着安景问道。
车内没有开灯,马路两旁的路灯只是一闪一闪的照过顾锡骆跟安景的脸。安景隐约看到顾锡骆俊逸面孔上带着酒醉过后的迷茫跟出神。
许是沉默五秒钟的样子,安景轻轻嗯了一声。
顾锡骆勾起唇角,笑了。
抬起手臂,他揽过安景的肩膀,让她把头枕在他肩头。
安景乖顺的听从他的心意,把头枕在他肩上,微垂着视线。
顾锡骆什么都没说,她也是。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车子开回到公寓门前。
安景掏出钱包给了钱,想打开车门下去的时候,发现顾锡骆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她叫了能有十几秒的样子,顾锡骆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而且显然意识不受大脑控制。
安景说:“锡骆,到家了。”
顾锡骆嗯了一声,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
前座的司机见状,转过头来用法文问道:“小姐,需要帮忙吗?”
安景也是没办法,只得用法文回道:“谢谢,麻烦你帮我把他扶回家。“
司机是个高大魁梧的法国中年男人,他将顾锡骆从车中拉出来,然后跟安景一左一右架着他回到公寓。
顾锡骆被放在客厅的宽大沙发上,安景掏出二十欧元递给司机,司机接过去,道了谢之后离开。
安景重新回到玄关处换鞋,然后又拿了一双男士拖鞋走到沙发边,帮顾锡骆把鞋子换了。
期间顾锡骆一直闭着眼睛仰在沙发上,似是真的醉的很沉。
安景有点后悔,怎么刚刚没让司机直接把他扶上楼,这会儿她一个人还真是难办了。
穿着拖鞋,安景转身先去了厨房,待她拿着一杯充好的红茶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发现客厅沙发上不见顾锡骆的身影。正在她诧异的时候,公共洗手间处传来一丝动静,安景迈步走过去,发现顾锡骆正弯腰在盥洗池前干呕。
安景赶忙走过去,拍着顾锡骆的背,眉头轻蹙,担心的问道:“怎么样了?”
顾锡骆按下水龙头,抬起手臂挡着安景,不让她过来,怕她嫌脏。
但安景完全没在意,她帮顾锡骆倒了杯水,让他漱口,还给他拧了一个温毛巾,让他擦脸。
顾锡骆胃里面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可吐又吐不出,弯腰撅在那里半天,眼睛都熬红了。
安景出声说:“我去给你买解酒药。”
顾锡骆一把抓住安景的手腕,随即侧头看向她,有气无力的说道:“不用……”
安景看着顾锡骆一脸虚白,额头上都是汗,她直接抬手去擦,一点都不嫌弃。
顾锡骆盯着安景的脸,眼中满是迷恋跟出神。数秒之后,他忽然直起身子,顺势将安景推抵到洗手间的墙壁上。安景吓了一跳,还没等回过神来,眼前一黑,顾锡骆的脸已经压了过来。
他低头吻着她的唇,动作是从未有过的直接甚至是略带粗暴。
安景瞪大眼睛,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来,她本能的抬手想去推他,可顾锡骆却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身子往前一顶,整个人挨近她,把她生生的贴在冰凉的墙壁上。
他的唇不冷不热,是温的。在急切亲吻她的时候,鼻尖和人中处的细密汗珠擦到她脸上,有点冰凉,带着滑腻。
安景起初害怕的想要挣扎,可某一瞬间,她却停止了所有的反抗,任由顾锡骆吻她。
顾锡骆感觉到安景身体逐渐变得柔软,他钳着她手腕的双手,慢慢穿过她的后腰,变成拥抱的姿势。
安景浑身柔若无骨,被他抱在怀中,他觉得她好像随时都会融化掉。
这样的场景,将她随便按在哪里,肆无忌惮近乎疯狂的亲吻,顾锡骆已经在梦中梦到过无数次。
他真的很喜欢她,喜欢到无可救药,甚至愿意从此一直戴着一顶挥之不去的‘绿帽子’,可那又怎样?
他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安景闭着眼睛,慢慢觉得顾锡骆吻她的动作从激烈逐渐变缓。他吻了她很久很久,终于稍稍抬起头来。
安景也轻轻睁开眼睛,不敢看他,只是微垂着视线,看着他锁骨往下的地方。
头顶传来顾锡骆的声音,他声音低沉沙哑的说道:“阿景,我爱你。”
安景也是喝了酒的,脑袋并不如往常那般百分百的清醒,但她不是醉的。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知道,顾锡骆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
到底什么才叫爱?
原来她以为爱是不顾一切,宁愿彼此跟身边人都受到伤害。但顾锡骆教会她,有一种爱叫做默默等待。
他已经等了太久,而她,也没有理由再对过去念念不忘。
所以垂着头,安景很轻的声音回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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