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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我想要改变?”
“不,只是,如果强颜欢笑或左右为难,或许您可以选择另一种生活。”
他如是诚恳的说着,不知带着怎样的一种心情。我却听得心惊肉跳,连忙摆手:“别和他们一样胡思乱想,我就随便写写,根本没有想过要改变什么。”
但云凡却依旧认真看着我,脸上依旧是那般温和的表情,坐在我身旁,一字一顿的说:“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您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在父亲收起通往繁花世界的浮石时,您不要阻止他的行动,也不要试图寻找他的下落,就这样,遵循本意的走下去,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辛苦。”
我没怎么听明白,手指随意搭在琴键上按动音阶。
不过云凡表达的主体意思,我还是懂的,想忍住不笑真的很难,尤其是面对他……
“你在这儿,就在我眼前。”我偏眸看着他笑问,“这样的荣耀,这样的万众瞩目,谁会愿意舍弃这样的虚荣?即便有,也不会是我。”
“而且啊,我的好奇心很强,如果不能看到这一切是怎么发现的。我是说,最奇特的,诶,这种结局……我想我一定会浑身不自在,浑身好奇细胞都会发痒。那种滋味,很难受的……”
云凡笑着看我,眸光里却有忧愁。
被自己的儿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该由我关心他的,可现在,他却在担心我。
担心我是否觉得疲累,担心我是否觉得辛苦……
家人的关怀对我来说很重要,这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如今却真实存在。
不同于开心和隐洹化身为父母前来保护,不同于每次去找明烨时他给予的温暖……真正血脉相关的亲人相互关怀,就像凌霄说的,一旦拥有就不想失去。若是失去,恨不得从前从未有过。
像我这样贪心的人,或许本不该享有这样的幸福,可事到如今,我还舍得放手吗?
答案是现实显然的。
我冲着云凡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去看看明烨那边的情况吧,说不定他需要你帮忙。”
云凡缓缓点头,没有任何犹豫便离开了琴房。我拿着词谱走到窗台前,迎着午后阳光长舒一口气,便开始重写谱写歌词。
头疼啊,到底怎样的歌词才能让明烨开心呢?
闭上眼睛回想曾经共同历经的画面,舒缓的曲子缓缓流出。一个个节拍在心头落定,手指下也有了新的歌词展露。
当刚刚写完第一句,身旁便再度有琴声传来。
钢琴算是我弹得最好的乐器,可相比身后传来的曲调,却是相形见绌。
回头一看,短浅的发丝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勾勒,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沈毅锋毅的五官。可这样反而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画面,看到真实的他坐在钢琴前,依照我方才哼出的曲调弹奏出一段完整的旋律,山水如画的五官也因此变得缱绻。
可是,真的要这样吗?
真的要照现在的情形继续发展下去吗?
我愣了愣神,坐在钢琴前的他已抬眸看向我所在的方向。
我庆幸那日的阳光晒得炙热,他迎着光的锋毅面容被阻隔,我逆着光的身影只剩一道模糊轮廓。脱口问出的歌词已经不是刚才写在纸上的内容,下意识的随着心中所想,随着不断重复的钢琴声,字句清晰。
“我想我是爱你的,像绽放生命的花火。
随流星瞬间在陨落,我痛着,仿佛见你对我笑了。
我想我是爱你的,像困在炙热的沙漠。
随时光匆匆在溜走,我等着,仿佛听你对我讲了。
你对我的不舍,这残忍的守候。
誓言你从未说出口,我哭了。仿佛我早已懂了。
我想我是,真的,痛了。”
最后的曲调遗留在耳畔,收尾时缱绻悠长。
我站在窗前不敢移动脚步,只能在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后轻声问他:“歌词,写得还好吗?”
可惜,那时的光影强烈,我看不清他点头或是摇头的动作,只是感觉他坐在那里坐了许久许久,方才发出一道轻微的声音,“嗯”了一声。
如果他没有回答,一直握在手中的寻音草就快被我掐得失去灵气。
重新将寻音草融入魂魄之后,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冲他笑了笑:“你们啊,都是哄我开心。我知道自己不擅长音律,唱来唱去都是平缓无奇的调调。表演节目时还是唱别人的歌曲吧,省得贻笑大方,下不了台。哦对了,狐九和妖妖她们排的舞,你学会了吗?里面有许多托举动作,看起来很难的样子……我跳舞也跳得不好,不知道今天晚上合在一块儿排练时会不会出糗。不如现在,你陪着我练习练习吧,我怕到了晚上排练时闹笑话。”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在心里早已寻思了千百遍。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究竟在做什么,也不知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哪怕会令他误会我的用意,也不希望在这漫长的时光中,我们留给彼此的,永远都是漫无止境的遗憾和空白。
看着他走近,身形轮廓在光影下清晰,饶是用着酷似君耀的面容,也令我产生了一丝闪躲不安的情绪。
是害怕吗?还是更加难以启齿的心情。
我说不出口,只能将目光移向他的手,看着他缓缓向我靠近……
————
“很好,就是这样……转身……把女舞伴举起来,再转身……”
9月24日晚上,随着吴博彦提供的歌曲伴奏,以及狐九拍动的节拍,心有余悸的完成第一次联合排练后,我整个人浑身僵硬,心口扑通扑通直跳,刚放开沈毅的手,就对上狐九和妖妖探来的目光……
“你们……”
诶?什么……
“太有默契了吧?还说不会跳舞?”妖妖背着手围着我转了好几圈,一脸探究审视的目光。而后,随手扔了一张蝴蝶面具给沈毅,托着下巴寻思,“唔,要是他也戴上面具,没有突显出这张像极了君耀的脸,最后的双人舞秀还是蛮让人浮想联翩的。”
浮想联翩……这是什么词=_=?
我暗自纠结了好一会儿,身旁的沈毅已经去研究蝴蝶面具去了。还未来得及戴上,蒋心悠就瞅了过来,连忙阻止他的举动:“不要了!这样不好!你们的表演是很有看头,但是这段舞是跳给天父看的,不是表现你们的啊!依我说,神女就不该戴面具,这样天父才能一眼看到她在哪里啊!”
“寻寻觅觅才能产生扑朔迷离的朦胧美,一眼就看到,那我们岂不是真成伴舞了?”海蓝有些不情愿的撇撇嘴道,“要我说,男的就不该戴面具。天星把驭甲人偶弄成这个样子,不就是想让新月宫的人误以为她喜欢的人是君耀吗?舞是跳给天父看的,但也不能误了计划。他的面容摆在那里,又和天星在跳这样一段缠绵悱恻的双人舞,诱导作用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这样才是两全其美嘛!”
两全其美……
“那个,我说……”
“你别插话,听我们安排。”
刚一开口,就被海蓝匆匆打断。
狐九没有带她的夫君来,海蓝家的秦啸天也被我安排计划在演出那天假装“逃离”海天宫去“投奔”月灵的人。所以整个舞蹈编排中,我和海蓝、狐九都是最先出现在舞台上的女演员,而且要当着观众面戴上蝴蝶面具。之后朝阳她们才依次出场,烘托演唱者吴博彦为中心,既不抢夺吴博彦的主角位置,又不失舞台控制。但歌曲第二部分A段开始时,男舞伴就会接连上场,届时舞台上便只有成双成对的表演者,狐九和海蓝则会悄然退出舞台,指挥音乐部分的间奏和灯光特效的安排。
在整个表演中,虽然狐九和海蓝上场的时间不多,但无疑是整场表演的监控者,她们负责统筹,说话的时候自然没人敢反驳。我只好退到一旁听她安排各种走台计划,而且不得不承认,虽然她跳舞和我一样是个半吊子,但对于艺术的欣赏,还是很有见地的。
隔了一会儿,我就被狐九拉到一旁去开小灶了。
她陪着我站在靠墙的一端,小声且带着一丝神秘的问我:“刚刚戴着面具时,您是不是用灵气操控驭甲人偶了?”
若是能够操控他……方才的排演我也不用这么紧张了=_=。
看着我一脸憋屈的样子,狐九愣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托举最后落下来的那个接抱动作,需要再靠近一点。反正是驭甲人偶,您不要害羞啊。虽然那张脸您不喜欢,可您可以将他幻想成天父啊。那个动作完成时,要给观众制造一种近乎在接吻的假象,明白吗?”
我倒是明白,可是……他不是驭甲人偶!不是我可以操控的对象!不是我说可以制造接吻假象就可以制造的幻觉!
他是云凡的父亲!是我不敢接近的目标!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在这时候去招惹的男人!
……
一阵静默后,我对狐九说:“我明白,待会儿试试看吧。”
唉……
————
于是三分钟后,我折腾了半晌,终于鼓足勇气走到沈毅身旁,将狐九方才对我说的话,一字不落的用法术传递给他。
当然,用的是狐九原有的声音,循循诱导的语气。
他听完之后,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低垂的眼眸就像失去心魂似的,没有给予半点儿回应。直到我问他明不明白时,他才轻轻点了一下头,同我们开始了今晚的第二次排演。
于是第二次排演,我和沈毅的表演,成功的到达了狐九的要求,但已经快要“自燃”的我,真是快被这个节目搞疯掉了=_=。
————
如果还有前生,我一定是世界上最笨的那种动物。
否则我怎么可能脑子进水似的拉他来完成这段双人舞!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
快要疯掉的我,在第三次排演结束后,一溜烟的施法赶去同明烨汇合。
在酒店外见到他时,我气喘吁吁的站在路灯下大口大口的呼气。明烨皱着眉看了我好一会儿,才伸手轻触我的额头,语调低柔的问:“怎么了?”
一定是我浑身烫的太厉害,不然他的手怎么会这么凉?
仰头看着他略带担忧的面容好一会儿,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呆滞的对他说:“节目排了三次,有点累了。”
他缓缓牵住我的手,眉头一皱:“什么节目这么累?”
我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垂下头去:“不是说送给你的惊喜吗?问了就没意思了……”
可现在……真是太有意思了=_=。
好在,明烨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追问,牵着我的手走了几步,便对我说:“苏卿尧已经查到不少与血色首饰有关的死者,红色珠链的线索虽然丢失,但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嗯?”我好奇抬眸看他,不自觉放缓了脚步。
但明烨的想法似乎有些难以开口,他皱眉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月灵融了两件首饰就能对其余首饰产生感应,我们手中也有手镯和戒指两件首饰,不如……”
他该不会是想让我融了首饰,去感应其他首饰的下落吧?
如果他想看大变活人,这,绝绝绝对是非常刺激的另一场表演啊!
震惊之下,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嗓子眼里已经发不出任何一个声音。
但他却为难的看着我,声音显得有些阻滞:“不如由我融了两件首饰,去感应其他首饰的下落,你觉得如何?”
诶?
他打算将首饰融入自身魂魄?
面对这个想法……我觉得我脑子真是秀逗了。
以明烨一贯的行事作风,他可能让我遇到危险的事,去沾染两件有怨气的首饰吗?允许我调查这件事,就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怎么可能让我去融了这两件首饰呢?
我想我真是疯掉了,隔了好一会儿才找回理智同他分析:“可以是可以,但这几天暂时不能这么做。必须先将戒指中的怨气和戾气化为己用,再将没有危害的它融入魂魄中。不然,万一反被怨气操控怎么办?”
“嗯。”他倒是没有犹豫,缓缓点着头,“我也很担心反被怨气操控,做出伤害你的举动,今天小凡来找我时,就让他借用你的星石手环慢慢输送了一些戒指中的怨气给我。虽然暂时无法察觉这段时日自身法力提升了多少,不过……”
他语气一顿,突然认真的看着我问:“小凡似乎对吸魂夺魄之法很有研究,他的父母可是你上次提到的两位朋友?”
朋友?
开心和隐洹?
那怎么……
“他的父母是很厉害的人……”
小声呢喃了一句,思绪越发凌乱。
这时候想到这件事,我感觉自己快要人格分裂。
“要不以后我们再说这件事吧!”我努力抬眸正视着明烨寻思的目光道,“我保证以后,你一定会知道他的父母是谁的!”
这样信誓旦旦的口吻,我一定是脑抽了才会对明烨这样说的=_=。
不料,他居然笑了笑,缓缓点头回应:“好。多介绍一些你的朋友给我认识,我也想知道那些年你不在我身边时,都经历了什么。”
我发誓,这一切一定是你在我身边时才会发生的!
至于经历……
我比你更好奇和你生了四个孩子之后,又是怎么和他有了云凡的!
还有,和他有了云凡之后,后来那一堆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云纹,一会儿水纹……
啊……要疯掉了!要疯掉了!
真是要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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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5日,迎新晚会开始前的第一次礼堂彩排。
因为我们的联合节目压轴出场,有盛世集团参与,所以不用经过校学生会和几位老师的审核,可以直接进入最后的表演。闲来无事的我就坐在舞台下的座椅上,比较靠后的位置,和云凡一块儿观察舞台上的情况。
最主要的是,关注樊月她们表演的《纪秋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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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四十年过去,袁浩曾经写下的恐怖剧本已经被人遗忘,就这么被她们拿来表演,也没有人发现其中端倪。”我长长舒了口气后,便看着身旁云凡继续说道,“但樊月的确很有演戏的天赋。如果她不是新月宫的那个人,我写下的很多小说翻拍影视剧时,都想找她出演女主角。”
“其实,有人想见见您。”
“嗯?”
“云琛,也就是四哥……”他似乎对这个称呼不是很习惯,稍稍一顿后,才微笑着偏眸对我说,“他最近在追求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虽然普通,却十分喜欢您写的小说。”
“是吗?这么说,我的小说在天荒广为流传?!”
我一时有些惊讶,毕竟此刻我知晓的只是朝阳借用《乱世姻缘录》中的剧情拍摄了影视剧。而《乱世姻缘录》中有许多故事并非出自我手,所以云凡提及这件事时,我稍稍有些不敢相信。因为真正出自我手的作品大多收录在《命中书》中,而《命中书》的剧情……
我怎么可以把我和两个男人的故事,保无保留的拿给整个天荒的子民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整张脸不由的再次滚烫,原以为和云凡在一起,至少可以摆脱最近排演事件带来的尴尬。没想到这会儿他突然提起这件事,又令我头疼起来。
好在,隔了一会儿云凡就轻声告诉我:“是单独的一些小故事组成的书籍,有灵异的,也有言情的。差不多是将您书写的《命中书》中单独的小故事做了提取和重新编排,再一本本定制成书。云箩历劫时就用过其中书籍寻找驱魔方法,您得多多记录才是。”
如果他不说这话,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不过既然提到了,就不免会多问几句。
“为什么会历劫?”
“因为她需要和苏卿允在一起,创造玉仏重生的机会,否则,非星盘后裔子嗣,无法压制住玉仏体内蕴藏的魔性和戾气。但玉仏重生后未免牵扯旧事,便不能将玉仏留在身边,也不能将她视为子嗣。只能在历劫时加入一些恐怖事件,让云箩主动放弃这个孩子让一切显得顺理成章,之后重归便遗忘这件事。”
“也遗忘她和苏卿允的感情?”
我无比震惊的问他,实在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为什么无妄搞出来的烂摊子要云箩去承担?而且,我和明烨怎么可能允许云箩用婚姻和子嗣去承受这样残忍的结局?
云凡沉默了一会儿,压低了眉目同我解释:“父亲一直认为,这是他的错。”
“诶?”
“他一直认为,是他没有将无妄培养成一位优秀的星盘神使,才会引发云荒灾难,才会令您和父亲大人深受其害。”
“……”
“您和父亲大人最终同意这件事,也是因为父亲告诉了您们整件事的实情。”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云凡柔声的一一解释,“也就是在云箩历劫之前,父亲大人得到了天眼中传来的誓婚书,从誓婚书上认出了父亲的字迹,用父亲给您的钥匙开启了天眼,见到了父亲,促成了您和父亲之间的婚约。”
我脑子有些凌乱,但云凡依旧说的平缓。
娓娓道来的真相令我震惊,但他说得振振有词,且毫不犹豫:“父亲问过父亲大人,要不要修改这件事。因为让玉仏重生还有其他方法,比如,开启炼狱缺口后,让玉仏借助其他星盘后裔的子嗣重生。但父亲大人最终拒绝了父亲的好意,说玉仏是天荒的子民,这样的结果理应由天荒来承担,便问了云箩的意见。最终所有人都同意之后,才创造了玉仏重生的机遇。”
“可是……”突然对玉仏的重生过程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我呆呆的看着云凡追问,“你刚说促成婚约……”
“嗯,是。”他轻轻点了一下头,“既然知晓父亲的身份,知晓他还活着,知晓他的能力,知晓他对您的感情……还有一些有关九门世界的安全问题。为了能够更加全面的保护您的安全,父亲大人让您和父亲也签订了誓婚书……其实这件事也是后来听楚叔叔说的。那时候……云琛似乎刚刚出生没多久,父亲大人又要监护云箩历劫的情况,便让父亲照顾您的生活起居,以及保护您的安全……”
我这样一个能够借助天地灵气、曾经摧毁战魂一族的姑娘,历劫十八年来不断学习洗衣做饭种种家务劳动,还需要别人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还需要别人保护我的安全?而且那个人还是蓝辰?
思绪空白了好一会儿,我茫然的看着云凡问:“你说的那个人,真是明烨吗?”
真的是我看谁多看一眼,就说笑似的扬言要杀掉那个人的明烨吗?
末了,遗留眼底的只有云凡的轻笑。
他缓缓点了一下头,对我平静说道:“或许那样的父亲大人此刻对您而言会有些意外。不过在天荒那样的事,其实不算意外。至少从我记事开始,您们三人已经生活在一起,同塌而……”
“停停停!”
“打住!打住!”
关于未来天荒的一个字,我都不想听了。
那种人格分裂的感觉又要回来了。
我浑身发烫且僵硬的偏眸目视前方,不再看身旁云凡一眼,靠着椅背的后背突然一阵一阵的发凉,脑海中有各种无法停歇的画面和幻想在不断闪现。最终在云凡始终不偏不移的注视下败下阵来,终于忍不住再度发问。
“老实告诉我,蒹葭找上你时,你这么轻易的就信任了她的说法,该不会,就是想来看我笑话的吧?”
云凡微微一笑,十分诚恳的说:“母亲,孩儿说的都是实话。”
“我知道,可你笑里藏刀,不怀好意,眼神中还带着意味深长……虽然看起来很平静,很柔和,可你心里……”
“您说的那人不是我。孩儿只是来帮您,不想您一个人无处倾述或是太过疲累。”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并没有因为我的说法生气懊恼,只是稍稍皱眉,思虑着说:“不过,您要是想见到那样的人,或许,真的可以见见云琛……”
=_=诶,还真的有想来围观看戏的?
我祈求的看着云凡道:“好孩子,千万别把星石手环交给其他兄弟姐妹。我最近快要疯掉了,真的承受不住多一分刺激了。”
“哦。”他有些沮丧的垂下眸去,声音轻微的喃喃自语,“我以为您会想见见云琛。”
诶?
“他长得很像父亲大人。”
“是吗?”
“行事作风也像。”
“那还是不要……”
“但某些方面比父亲大人更为直接,尤其是在追女孩这方面。”
“……”
“他喜欢的女孩是个……”
“好了好了。”我无奈的摆摆手,心里已经十分确定云凡究竟想说什么,只好同他妥协道,“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诱你了,想来就来吧。不过千万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然我真的不好解释他的身份……”
“嗯。”云凡轻轻点着头,仿佛方才根本没有说出任何循序渐进、不断诱导的话语,依旧平静的冲我轻缓一笑,“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母亲您是会同意的。”
“……”
孩子,你这不是摆明了吃定了我会心软么?
这还是洪荒,就已经被你们牵着鼻子走。以后,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