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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错话了其实不打紧,巧舌如簧妙语连珠,总是能够给圆回来。倒是说完话得罪完人,还不知道哪句话说错比较麻烦。
无从下手啊!
莫岚很是惊恐地看见两只狐狸一前一后站起来,拳头握紧眼帘低垂,简直就是要憋大招的前奏。鉴于这两只平时的不良嗜好,莫岚屁股身不由己地就往那边挪了挪,尽量离两只狐狸远点。
半僵着脸挤出来笑容问道:“白越弟,你们这是……”别吓人,只要不是撇下一句走吧上去打一场就好。
血淋淋的经验很多,当少年露出这种吃人表情的时候,陪练什么的,绝对不是可以提高双方的愉快切磋。只要有人敢上去,毫无疑问的只会成为兄弟两的出气包,单方面被胖揍就算了,重要的是不被揍到气若游丝狐狸不带停手……喏,之前外门弟子挑战时那两个还记得吧,听说前段时间才刚能下地那。
一旦那边两位动了这个心思,幸免是不可能的。
白越那边眉头扭了四五丢,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扶住额头,最后深深地看了莫岚一眼。顿时莫岚就有了种被丢进油锅的感觉,两面翻炸油花吱吱作响,虐心虐身全身肉痛。
大哥能别看这边了吗?毛骨悚然啊!
好在提防着的事没有发生,审视的目光抛过来转了两三圈,最终在莫岚落荒而逃之前收回去,白越回过身拍拍白月的肩膀,轻声道:“走了……唔,感谢莫兄提醒。”
紧接着就是两道弧光刷刷飞过,两只狐狸一人踩一把冰剑,嗖地腾空而起,那方向是……师父那边?
莫岚目送两人离开,差点吐血。
那眼神,那表情,那冰山气旋,有一丢丢感谢的意思?他现在还坐在原地好好的,还是因为心里承受能力强大,要是换个胆子小的,哭都能哭给你们看喂!再看看回过身对自家弟弟说话的语气,那口吻,那目光,差距简直不要太明显!
也没办法的事么,即使脾气好,扒开伪装看底子,白越可是只妖兽,纯的。即使内在是个人类,平时能够压制住妖兽嗜血恐怖的气息,但一旦分心……哎呀不小心就漏出来一点,真是不好意思。
听见让人震惊的消息怎么办?
自己想肯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至于空间里的白逸?不行,战斗方面的经验确实可以向前辈请教,但关于拨云宗最近的动向……
老狐狸都死了多少年了好吧,一直窝秘境里动弹不得,就算外边闹翻天,他能知道吗?
在认识的人类与妖怪里挑了一圈,白越最终还是觉得关于这种事情,问自家师父比较靠谱。
这不,打定主意就找上门来了,也不提前预约预约,直接把自家师父的私生活看成屁。
谁叫你收徒时太高兴,一个不小心就承诺可以随时来找的?自作自受谁也救不了。
“你们说关于拨云宗的事情?”此时的师父身着便服,正在浇花,听到两人的来意后,手顿了顿,接着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毕竟那群家伙说倒时再宣布,谁知道呢,说不定又是什么小把戏。”倾了倾壶,没水了,当即利用起面前的徒弟来:“帮为师灌满这个水壶。”
接过水壶抬手一道清泉灌进去,白越在把水壶丢给师父前,眼神不由得多向那边的花圃瞅了几眼。
也真是见鬼,明明院落外还是冷酷的寒冬,花圃内也感应不到法阵的运转,偏偏那些应该凋零的花朵纷纷盛开着,娇艳欲滴。
“先不说这个,说起来你们的灵决练得怎么样了?”来了,果然这个话题是逃不掉的。
瞅瞅那边,白月这个看不对眼师父的家伙自从进了屋,就抱着手靠着柱子从头到尾看脚板,大概是指望不上了。于是白越手腕轻轻颤动,一条冰链凭空出现,带着尖锐的刺呼啸着向那边的浇花人卷去,然后在半路被一股大力炸开,冰花飞溅,摇摇晃晃地一句消失在空气中。
手上一空,撇撇嘴,嘛,算了,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自家师父性孔名厉,白越暗地里给起个外号叫孔厉害。的确,分神期的修为不是盖的,身子不转打散他的全力一击,那边还不带耽误浇花简直不能再吓人。
“实力涨得很快嘛?”师父很满意,语气很惊喜:“下次带你们去一趟绝境,大概就能突破了。”顺便在心里狠狠臭美了一把自己的好眼光,当时果断发现并抢下了两个好苗子,这才十六吧?十六的元婴,啧啧啧,炫耀资本大丰富。
当然白越不可能告诉师父事实,年龄什么的……至少对于妖兽来说是个浮云,而且自家师父被坑蒙拐骗到现在,都不知道费劲心思培养,都有做接班人想法的两只根本就不是人。
嘿,道友,感谢你为妖修培养中坚力量,辛苦了您那。
现实是很打击人的。
“虽然要求是不能说出来,但想要为师透露消息也可以。”心里骄傲自豪归骄傲自豪,即使孔厉不太在乎小节,面对徒弟也还是得做做表面工作,师父的那种神秘感必须有……尤其是在这种需要给徒弟下套,等着徒弟钻的情况下。
于是孔厉抚弄着下巴,慢慢地道:“但是你们得先为为师做一件事情,然后为师就答应把拨云宗到时说的话转告你们,如何?”
作为天荡门的老妖怪之一,分割利益,到时他固然也是要到场的,镇场子用。
“那你的要求是什么?”还没等到白越答应,那边的抱着手的白月歪着脑袋,毫不拐弯抹角直戳主题。
自从发现不用尊称那家伙也不会生气,白月就一直你你你的叫了,方便,还不别扭。至于那家伙可能会伤心?管他去哦!不气死就好通通不关狐狸的事儿。
即使习惯了白月的冷淡没礼貌,和刚刚恭敬有礼一口一个师父的白越一对比,孔厉还是稍稍噎了下。这两兄弟真是亲的?虽然两只都是上好的苗子,也没打算给白月小鞋穿,可孩子要尊师重道啊!
不知不觉的师父大人就真相了一回,不过……其实您不用伤心,在人类里,白月真心对您很尊重了。喏,你看你平时为了指导对白越动手动脚的,还打过几次猪头,那凄惨的模样简直不能看,少年不都没见记仇么?
人类和妖兽的思维就是两条线,死去活来都相交不到一块儿,因此互相以为对方是奇葩并白眼视之,哎呀呀千百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好歹孔厉很快缓回来,应声道:“挺简单,就是帮为师去魔道那边讨一样东西。”
啥?没听错吧!
师父你确定你脑子没被烂泥巴给糊?顶着正道宗门弟子的头衔跑去魔道那边,可不就是往火坑里推么?
孔厉回头就瞅见两后生略为不悦的表情,朗声哈哈大笑两声放下手中的花洒,解释道:“不是说了只是替为师做事吗?那位魔修是为师的好友,要讨的也只是之前他借为师没还的东西。待会为师给你们写一封信,到时给那家伙看一眼就行,有我的面子,想来他也不会为难你们。”
点点头,明白了。
实力不同想来眼界自然也不同,当实力已经达到一定地步的时候,世俗的约束什么的也就通通都成了屁。于是什么宗门之间的哀怨情仇先放一边,打着个人名义情深潭水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想象。
要理解老家伙实力虽然变态,可长期修炼心理特别孤独,于是有那么几个私交,抱成团儿狼狈为奸也是需要理解的事情。表面里正道魔道水火不容,一见面撩起袖管子就要干架,背地里相见恨晚勾肩搭背……哦,这调调简直……
默默脑内补完一下,又暗搓搓地掐了一把大腿,白越才勉强制止住脸皮抽搐的冲动。
细思真是极恐。
“那为什么你不自己去取?”白月正蹲在花圃前拨弄着花叶,听完孔厉的解释又偏过头问道。
小孩太不可爱了!穷追不舍干啥?
为师还不是为你们好才会让你们去?
“他手下的弟子抢了我们宗一样东西,这事现在还没解决。好歹为师也算是天荡门的人,若是我主动去的话,不能不提起这个,晦气。”装正经咳一声,胡诌八扯的找了个理由搪塞。
喂,这几年里,你私下里已经和那位见过好几次了吧?哪次提了这破事来着?撒谎很心虚,底气一不足就往白月那边看,再看小孩的脸色果然满脸狐疑。
理由没找好,明摆着没忽悠着。
于是脸皮挂不住,冷声哼了一句甩手飘进内间,里边翻箱倒柜声音不止,大概是在找纸笔。
而这边白越皱皱眉,疑惑着看向白月。
在孔厉解释完那位魔修是友人后,白越基本上就全部明白了,自家这位师父不止一次抱怨过宗门内环境太好,弟子一个个蜜罐里泡出来一样没见过世面,实战绝对全跪。想来师父让他们代替跑腿一趟只是幌子,让两兄弟去魔修那边,长长见识顺便见识凶险环境才是本意——听说魔修地盘那边不是一般的混乱,作为历练心性的地方真是再好不过。
师父的苦心什么的,连自己都能理解的事情,白月没理由体会不到啊?
白越疑惑了。
“我知道,哥,他是为我们好。”随手就给一片叶子给扯下来,看得白越一阵眼皮跳,“但是就是看不惯他。”
喂,那朵花好像是师父最喜欢的吧?白月你在干啥?叶子扯下来一把塞嘴里嚼两下,然后呸一口吐出来抱怨好难吃是闹哪样?
对此白月表示不以为然,抬腿一脚踢到一溜烟花盆后边去,背着手脸皮一掀,装什么也不知道。
面对那位师父,无论怎么看白月都觉得不对眼,原因不明。但如果要细细深究的话,其中原因还是能找到一丢丢的——凭什么白越修炼打坐时,那家伙就能把白越上身剥光摸来摸去!凭什么那个老妖怪就能让哥恭恭敬敬!凭什么白越被那家伙揍还不带怨言的!
说到底结果很可怕,这醋吃的……白月偶尔都会觉得这酸气横飞的真是自己?不过也不管了反正看不对眼也没事,这么久了都没见那家伙给自己小鞋穿,在限度之内肆无忌惮一点行得通。
“……这灵草应该味甘性平才对,怎么会难吃?”啊呀,发现之后推门出来了,脸色不太好看,捎带着白月的心情晴空万里。
师父在自己院落范围内发生的事情无所不知,真以为白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