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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清华的女子,傲然而立,或浅笑,或皱眉,画像上的女子虽然表情丰富,但却处处流露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风采.
尤其是那清澈到底的眼眸,虽然那是含笑的,但是凤浅歌可以看出这样的雍容华贵的笑意并不及眼底.
凤浅歌可以肯定在那样一双眼中,绝对不会容下一个人,那样的女子注定是高高在上,也注定是孤独的.
在那协像上扫了一圈,凤浅歌面上虽然平静,但是心底还是惊起了一些波澜.
"他这是何必呢!"
一种似苦非甜的情绪在凤浅歌心中蔓延,在这一刻,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因为那每一幅画上画着的女子竟然都是她,她不知道战南天何时做了这些,但能够感受到作画之人在画这些的时候投入了真心.
凤浅歌不禁疑惑,若是真战南天此时出现在她的面前,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即使不发一言,她一定会沉溺在他的柔情中,也会忘却心头那根刺吧.
想到这,凤浅歌的脚步不由轻快了几分,她想仔细看看这邪,只是当她站到画像三步距离时,却暮然停住了脚步.
呆呆的看着每幅画像右下角,凤浅歌的心如坠冰窟.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凤浅歌抬手,轻抚在自己的眼眸之上,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的擦拭,知道眼睑都有些微微泛红,那角上的自己却已经未变.
紫瞳!
紫瞳!!!
每幅画像的右下角都印着这样一个名字.
凤浅歌冷笑,那两个字好像是一记耳光将她从梦中唤醒,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真的很疼,她需要花好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将这协像摧毁.
几乎是慌不择路的跑出了山洞,山洞内的一切,无论再怎么珍宝,凤浅歌都没有兴趣,在这一刻,她选择了做一个龟缩的人,或许逃离这里,逃避这一切会是最好的办法.
凤浅歌并没有注意到,在她拔腿而跑的瞬间,画像右下角的字迹赫然淡去,一捧紫烟在空气中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山洞中徒留下孤零零的画像静静的挂在墙上,给人一种凄凉之意.
凤浅歌从这里跑出后,慌不择路,等到她停下脚步只是来到了一个墓室一样的存在,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空旷的可怕,偶尔凉风吹过也带着森森的寒气.
看着地面白玉铺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散发着干净而闪着柔和冰冷的光,凤浅歌的眉心微微隆起.
目光横扫,只见在这个房间的正中间赫然立着一个雕塑,那是一个没有模样的雕塑,隐约间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子,雕塑旁立着一块墓志铭.
那是谁的墓志铭?
凤浅歌心头一凛,心中的伤情也被眼前的情况驱散不少.
走进几步来到墓志铭前,凤浅歌看的有性力.
上面记录着她从未见过的文字,倒是行云流水间依稀能够感受到那文字间散发出的威压.
凤浅歌只是筑基期巅峰的修为,在那样的威压下,她的身形不由退后好几步.
踉跄之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墙壁,在她的一装上,只听得"啪嗒"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凤浅歌刚想抬步向左边而去,却又偏回了神,看向那尊高大的雕塑,之前就觉得这个雕塑没有面容很是怪异,现在发现这个雕塑的动作也十分奇特.她看得出这个雕塑的原主定是个强者,不然她的墓志铭就不会有这么强大的威压.但是在她的印象中,强者一般都是骄傲的,就算不是趾高气扬的让别人仰视,又或是平视前方,但也不该是像现在这样低头的
低头是怯懦?
凤浅歌不以为然.
强压下心底的疑惑,凤浅歌又重新走向雕塑,这一次她的每一步都很轻,似乎怕自己动作稍大就会将这个雕塑惊醒似的.
"吧嗒."
又是一阵轻响,还没等凤浅歌反应过来,只感觉到脚下突然有什么东西裂开,随即而至的便是下坠感.
凤浅歌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拖着自己往下掉,而脚下确实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仰头看着上面的亮光越来越小,耳边风声呼呼,极鲜明的对比感竟让凤浅歌收起了初时的震惊,变得平静起来.
"大抵不过一死罢了!"
凤浅歌心中轻叹,竟然不在抵抗那下降的趋势,甚至缓缓闭上了眼,由着黑暗将她吞噬.
神界一间华丽的寝室内.
紫瞳原本正在闭目小憩,忽然感受到什么,她猛然睁开眼,一抹紫色的流光溢入她的瞳孔,她微微一怔,原本清冷的面容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
"凤浅歌,你终究还是输了!"
她的声音清冷,似乎带着嘲弄.
正当她洋洋得意之时,华贵的寝殿外忽然传来一人的低喝声:"帝姬,至尊有请!"
"哪个至尊?"
听到门外的人声,紫瞳忽然从榻上坐起,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急忙问道.
似乎被她的急切惊住,微微的沉静之中,门外传来了回答声:"是您的父亲!"
闻言,紫瞳原本璀璨的眸子忽的暗了下去,重新靠在了榻上,懒懒道:"知道了!"
神界有三大至尊,她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这让她的身份也水涨船高,可是她却从未因为此时而欢喜,因为强大的不是她,而是她的父亲.
更令她耿耿于怀的是,她的好妹妹竟然是三大至尊之一,同样是父亲的女儿,她只能是至尊的女儿,而她的妹妹却已经是至尊,这怎能让她不介怀.
更令她介怀的是那个男人,那个同为至尊的男人——南天至尊.
他的眼中只有她那个无心无情的妹妹,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是不是只要她死了,他才会看见我?
这样的念头不止一次在紫瞳心中闪过,最后她做成了这件事,是她让她误会南天至尊与她有染,还想一脚踏两船,也是她让父亲勃然大怒,最后南天至尊大战,最终还让她最讨厌的妹妹厌倦纷争,决定抛却一切.
那个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妹妹给了南天至尊一个机会,亦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能够把她打入谷底永远无法回来.
她也那么做了,可是为何,为何即便她依旧不将他放在眼中,他还愿为她抛却一切,甚至敢于天罚相斗,最后落得重伤,消失在四界之内.
"帝姬~~~"
门外传来神侍的催促声,紫瞳的思绪慢慢从回忆中醒来.
素手轻扬,正欲出门,却被又一道紫芒吸引了注意力.
"竟然还没有死,正是命大!"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句话从紫瞳的口中传出,让她原本秀美的脸蛋带着些微狰狞,若是现在门外之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惊呼:"这还是往日那个温柔可人的帝姬吗?"
在神界,谁都知道凤无至尊有两女,一女清冷无双,颜倾四界,却冷心冷清,实力超群到让四界男子仰视膜拜,另一人温柔可人,高贵大方,虽然实力不济,但胜在人缘绝佳,不会给人高高在上之感,可与之亲近.
别看在人界时紫瞳是那般的冷硬,那是她故意模仿凤浅歌,画虎不成反类犬,她的性格注定让她无法成为那样的人,所以她就只能装,扮演成大家都喜欢的样子.
她成功了,骗过了所有人,甚至是她自己也慢慢接受了自己真实的性格就是这个样子.
唯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她的妹妹.
在妹妹的眼神下,她的那些小心思仿佛无所遁形,她当初之所以能够成功主要还是凤浅歌根本不将她放在眼中,而凤浅歌也确实对人生失去了兴趣,想要找寻她口中那种名为喜欢和爱的东西.
紧紧的握着拳头,唯有掌心传来的痛楚才能让她暂时静下心来,保持面上的平静,让自己的脑子能够一直运转.
"跟父亲说一声,女生身体不适,今日就不去见他了,来日必将亲自去看他!"
尽量保持平常的语调,紫瞳坐到了大殿内的软榻前,沉声道.
"帝姬.这."
门外传讯之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的至尊这般生气,他那么急着想看帝姬,她居然不去见他,那至尊发起火来该怎么办.
"没有听到我的话吗?难道只因我是帝姬,就不将我看在眼里吗?"
门外神侍犹豫的声音,让紫瞳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在她看到一个神侍都敢这般无视她的话,难看莫不是真的看她实力不如她的妹妹吗?
"若是凤浅歌说这样的话,他定然不会反驳吧!"想到这种可能,紫瞳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厚重的房门直接要将门外炙热杀死.
门外的神侍也有些郁闷,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帝姬可是好相处的人,他是至尊身边的得力干将,每次见到他这位帝姬都是客客气气的,何曾见过这样色厉内荏的一面.
但他也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神侍罢了,怎么可能与帝姬叫板,想到这,神侍微微躬身道:"是老奴逾矩了."
说出这番话,这位神侍的神色间也多了一份怅然,行了一礼,施施然出了殿门.
屋内,紫瞳若是看到这位神侍的表情,必然会后悔自己此时的冲动.
"混账!她真是这么说的?"
恢弘的大殿中,原本凤无至尊正沉着一张脸等待着紫瞳来见他,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尤其是听到神侍原原本本的叙述,让他本就不好看的脸愈发的额冷厉.
"帝姬或许是身体不佳才会."
神侍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怕至尊勃然大怒找来帝姬责罚,到时候自己或许真的要被帝姬记恨在心了.
"不用为她解释什么,她这点小心思,自认为骗过了所有人,还能骗的过我吗?别忘了,我是她的父亲!"
凤无至尊并没有因为神侍的解释而解气,反而越来越觉得自家的女儿平时装的好,就连自己身边的神侍也被她蛊惑.
.[,!]又想起之前收到的禀报,一想起另一个女儿被困修真界的事情,他的心中就有大气.
要知道这么多年了,修真界依然被仙界遗弃,再也没有人能从那里飞升,若是小女儿无法飞升恐怕真的永远不能回来了.
想起那个从来不让自己的担心的小女儿,一旦做了决定却是这般的决绝,即使他是至尊也无法相帮.
各界互不干扰是自古以来的法则,他能在神界制霸,却始终无法插手修真界的事情,而且这样的家事若是被其他人知晓,神界恐怕要乱了,现在对于小女儿来说,保密或许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一切也按部就班,唯独想不到自己的另一个女儿竟然骗过了南天至尊,让他带着她先去照顾妹妹,这一照顾就真的成为了小女儿的催命符了.
"去把那个孽女给我叫过来,若是她不来,就告诉他,她这个女儿我也不想要了!"
想起大女儿的种种行径,凤五至尊再也人受不了心中的怒火,再次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