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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白浅醒来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那时候皇宫里还没有传来的消息,派去打探的人去了几波一个也没回来。
白浅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所以醒来之后便直接叫上君颜去了皇宫。
白影趴在床前,哭得像个孩子。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心下一沉,疾步走了过去,老皇帝已经醒了,气色很差,全身包得像个粽子拗。
看见白浅,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
却支吾着发不出声音跖。
“哥哥、”白浅疑惑,朝趴在床边依旧哭得无法自拔的白影望去。
“父皇,不能说话了。”
“……!”
白浅闻言,急忙掀开了包裹住老皇帝脖颈上的布条查看。
她虽然不懂医,但是能够看到他脖颈上的伤口非常深,太医虽然已经做了处理,但是……
他的呼吸很微弱。
“太医说脖颈上的割痕已经伤及动脉,那一掌也波及心脉,再加上父皇身体里本就有长年累积下来的病根,根本无法补救,刚才已经给父皇服用了续命散,但是……”
说到这里,白影再次压抑着哭了出来。
白浅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周围的声音混成一块,就好似千百只苍蝇在脑袋旁边飞舞和鸣叫,嘈杂得难以忍受。
“怎么会这样。”正在这时,屋外闪电轰鸣,照亮了整个夜晚,瓢泼大雨一刻也未曾停下。
白影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他趴在床沿,听到白浅的问话后只觉得更加难受。
白浅眨了一下眼睛,将方才喷涌而出的泪水尽数咽回。
她在白梅的床前坐下,努力笑得灿烂。
白梅说过她若是忘记了他们都不要紧,因为往后还有很多的时间等她去重新认识呢。
对了,哥哥一定也是在开玩笑,老爷子也肯定没事。
他们都在跟她开玩笑呢、
白梅抬手,想要摸一下白浅的头,终究无能为力。
他吱呀了几声,想要开口说话,却也发不出声音。
眼里的希望渐渐变成失望,他有些落寞的垂头。
“老爷子,浅浅能够看得懂唇语,您想说什么,您说,我们都在。”君颜看得心酸。
无法安慰白浅,无法安慰白影,对于老爷子的伤情更是无能为力。
此刻他能做的,就是帮助老爷子将他想说的话说出来,让他不留遗憾。
“我的小公主。”他感激的朝着君颜微微点头,随即开口。
只一句话,白浅再次热泪盈眶,她定定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叫他。
“父皇再也不能陪伴你了,父皇知道你最近这些年变化很大,所以,你要帮助哥哥坐稳雪龙,如今朝堂奸臣当道,父皇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毕竟,他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他嘴唇微动,白浅眨了几下眼睛,似乎没有听明白。
“孩子,别哭,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你娘亲死去的这些年,父皇真的好想她,可是,为了这江山大业,却不得苟延残喘的活着,如今也算是心愿已了,便不觉得遗憾了。”
白浅吸了几下鼻子,伸手揉了一下酸涩难挡的眼睛。
老爷子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她都听不懂。
“朕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再也没有听到你唤我一声父皇。”
白浅哑着嗓子,她是真的想喊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白梅满怀希望的看着她,目光是那样的和蔼。
白浅突然就想起当初看到养父养母的时候那个凶手留下的视频。
视频很清晰,白浅印象深刻。
那一次,她亲眼目睹了养父养母死去的整个过程,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你们别跟我开玩笑好不好,我现在好累。”同样的事情,她不想碰见两次。
白浅扯唇微笑,笑容比哭的还要难看。
白米已经回来,他躲在角落,泣不成声。
“皇妹。”白影突然抱住白浅,力道太大,所以把白浅的身子撞得朝后仰,白浅眨巴着眼睛,笑容就此定格。
她没有动,没有哭。任由白影抱着。
因为她看见老皇帝的手已经捶了下去、。
落在床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许是因为床太软,也或许是因为外边的雷声太大。
“父皇。”一直发不出声音的喉咙终是在此刻喊出了声音,白影猛地放开她,朝着床上望去。
老皇帝双眼含笑。
像是欣慰。
却终究闭上了眼睛、白影颤抖着手探了一下,脉搏已经停止跳动。
他死的这样安详,甚至连一个遗言都未曾留下。
“哇呜,父皇。”一
早就知道父皇会死,也都做了好几个时辰的心理工作,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的疼痛比想像中的还要剧烈。
就仿似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就好似这万物都已经停止生长。
疼痛,只剩下疼痛、
白影趴在老皇帝的身体上泣不成声,说着杂乱无章的话,白浅只是看着,心似乎已经疼到麻木,但是她依旧哭不出来。
她一直在床边坐到了天亮,大雨依旧没有停,白影已经哭完去安排后事了。
只有白浅,一直坐着不说话,中间有人过来想要抬走皇帝的尸体,被她紧紧护着,谁也不能移动半分。
白影无奈,便只能任由她去。
君颜也一直在一旁陪着她,连脚步都未曾移动一下。
之前看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句话,说哀莫大过于心死,还说女人伤心的时候不哭才是最痛的。
他之前不能理解,可是,却在这一个晚上,突然就明白了。
“皇妹,父皇的遗体需要移开了。”天已经大亮,只是透过雨帘,依旧朦胧。
衣服穿的不少,却觉得有些冷。
白浅打了个寒颤,听到这个声音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之后,淡漠的转头,继续盯着皇帝的尸体不说话。
“浅浅。你从昨天中午就没吃东西了,休息一下可好?”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大家都仿似老了很多。
白浅眼前发黑,踉跄的站了起来。
君颜说得没错,她应该去吃东西,即使她现在根本就吃不下。
她转身,不看尸体一眼,直接朝外走去。
路过白影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
“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长时间不说话,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因为知道你有了身孕而且心情不好,所以,不想打扰你。”白影说的是实话。
因为他当时离开的时候看到白浅非常的难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毕竟亲手杀了秦双和陆年。
“……这都不是理由不是么?”
白浅怔了怔,讶然开口。
许是因为坐了太久,也或许是因为饿了太久,白浅身子有些发虚,只是这么坐着,便能感受到那种眩晕的感觉。
她暗自掐了自己一把,试图清醒。
“是父皇。”白影知道这个妹妹绝顶聪明,便不在隐瞒。
白浅垂头,很显然,她方才的猜测没错。
秦双不可能只是因为对朝廷不满就挟持了皇帝,也不会因为被刺激到而起了杀心。
他有恨没错,但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秦双根本就不想活下去,再加上他一开始就说过的那些话。
他说,姐姐,对不起,他说他不想杀人,他说,姐姐,我没有杀了他。
从一开始到最后他彻底死去,他都行为都在提醒着白浅。
他的心是善良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杀人。
他是打了父皇一掌没错,他手上的匕首也确实割在了父皇脖颈上没错。
但是她白浅偏生就生了一双视力很好的眼睛。
当时她看得真切,秦双的匕首,没有割开他的脉搏。
所以她才敢射发蚕丝缠住他,所以她才敢开口引开的他的注意力。
那一掌,虽然打到了他的身体,他也在大庭广众下吐血了没错,但是,那根本就不能致死。
白浅刚刚醒来的时候问过君颜他的身体状况,君颜却一点事都没有,当时她就觉得十分疑惑。
同样的掌力,能将一人打到内伤,一人却毫发无损,这显然不正常。
“皇妹。”白影看着白浅迈开步伐准备出去,伸手拉住了她。
“你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白浅回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她步步紧逼,白影退无可退。
“哥哥。我不是傻子。”
她的一句我不是傻子,却差点让白影的泪水潸然泪下,是的,她不得傻子,她也有眼睛,所以,隐瞒根本就没用。
“我一开始只是觉得疑惑,可是昨晚我想了许久,我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若不是方才你的态度出卖了你的一切,我也依旧会选择不知道。”
“皇妹。”白影疲惫的开口,她都知道,她说她会选择装作不知道,原来是他,是他不够稳重。
“浅浅?”君颜不解,白浅为何突然变得这么伤心。
这种伤心,就好似是从灵魂深处散发的一般,掩盖不了,压抑不住。
“君颜。”白浅回头,将在场的所有人遣退。
“父皇是自己不想活了,之前的那些伤根本就不能致人死亡。”白浅很是伤心,说好了要给彼此时间重新认识,说好了过去的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他却在她刚刚准备接受他
们的时候留下她撒手而去。
他真的好残忍。
“什么叫做自己不想活了?”君颜不解,但是根据白浅这些话以及她现在的情绪和刚才遣散的众人,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他看着被白浅逼到墙角就不曾起来的白影,目光深沉。
“他被秦双打了一掌,那一掌根本就不会危及到他的心脉,他脖颈上的伤口,我昨晚也看过,不是一开始的那样了。”
白浅说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
昨晚一开始揭开纱布的时候,白浅只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伤口便被白影拉了重新盖包好,说的担心伤口感染。
但是老爷子死了之后,她又重新揭开伤口看过,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所以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些往外翻的皮肉。
但是白浅分明看到,她昨晚揭开的时候,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若说那是秦双割的,她一点也不信。
“你怎么发现的。”白影将身子靠在身后的漆木柱子上,样子十分颓废。
“皇兄,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和别人打的,能一样么?”白浅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但是白影已经懂得了她的意思。
自己割开的伤口,和别人割开的,刀面上有十分明显的区别。
虽然割在肉上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白浅毕竟是常年行走在刀尖上的人,这么简单的事情,她只要用点心,马上就能够看出来。
所以,这是她怀疑那伤口是老爷子自己割开的第一个证据。
但是她不明白,他若是真的想死,就可以在秦双手上的时候直接自杀,也可以在之前就自己死去就好,为什么还要制造这么多的事情,让他们担心,甚至还因此搭上了许多无辜百姓的性命呢?
“太医说老爷子背后那一掌伤及心脉,可是据我说知,那一掌看似勇猛,却并未使出全力,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伤及心脉的那一掌,是皇兄打的,对么?”
白浅不明白,为什么老爷子能够狠下心拿自己的脖颈开刀,皇兄也能够狠下心来打下那一掌呢?
君颜惊讶,诧异的看着疲惫不堪的白影,同样疑惑。
难道,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小孩子心性都是假的么?他的不成熟,不稳重,他爱美人等等嗜好,全都是他装出来的么?
他之所以隐藏自己的本性,是因为想要等待时机,之后主动出击,一举拿下皇位么?
“是我。”白影疲惫的睁眼。
“其实,就算父皇不这样,他也会死的。”白影终于开口,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想必皇妹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父皇身子一直都不好,这也是当初我悄悄潜入逍遥殿想要去寻找解药的原因。”
白浅点头,这个事情她确实一早就知道。
“父皇昨晚告诉我,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素,根本就无药可解。”
白浅惊讶,之前也确实看到过类似于这种事情的报道,胎毒这种东西,也确实存在。
“而自从娘亲死后,父皇心里郁结,病情就更是加重了。父皇很早之前就已经跟我说过他想要追随母后而去……”
“因为你知道这些,所以你想,只要你表现的成熟懂事一些,父皇一旦放心,便随时都会撒手西去,所以这些年,你试图用各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来应对父皇,目的,就是让父皇对你不放心,这样,他或许就能多活一些日子。”
白浅接着将白影的话说完,白影点头,他确实是这个意思。
“但是你没想到的是,父皇居然借由昨天的事情强行逼迫你长大,他之所以选择牺牲那些百姓,是为了让你看清楚那些百姓会因为你的犹豫不决而当场丧命。”白浅垂头,仔细分析。
方才还不清楚的事情,却在白影随便的几句话中突然恍然大悟。
“而他之所以没有在现场直接死去,是因为担心百姓将过责推给我们,他担心不清楚事情真相的百姓会说他的一双儿女没用,手上有那么多人,却连一个他都救不下,所以,他便顺从了秦双的意思,当起了人质。也故意在秦双打到他的时候施展内力逼出一大口鲜血。”
因为当时百姓在场的也不少,那样就可以造成他重伤的假象,而白浅不曾想到的是,老爷子居然也是有武功的人。
他这样做,便不是白浅和白影没有救他,而是敌人太过狡猾,从后方偷袭,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事情。
所以,跟白浅和白影无关。
“我想,父皇定然是十分不想活下去了,所以,逼迫你对他出手,震碎他的心脉,这样的话,就算太医检查也查不到哪里去,而我,也肯定会听从太医的话,就此忘了这件事情。”
“是的,父皇当时逼我出手,我不原意,所以他便直接用匕首割开自己的脖颈,因为之前曾经了解过突然死亡和自然死亡有一定的差别,所以,为了制造出他是自然死亡的事实,父皇并没有一次性
隔开,他是一点点割的。”
白浅心下了然,这跟现代那些叛逆的孩子做割腕自杀是一个模样的,只不过,老爷子的做法太过惨烈。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事情,能够让他舍得对自己下这样狠手的同时还折磨逼迫销毁着白影的意志呢?
白浅想,若是当时是她在场,她也会控制不住想要给他一个了断而不是让他这般折磨自己的。
“父皇算对了许多的事情,却唯独没有将你的聪明算进去。他想,你在厉害也终究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这些年确实有了一些变化,但是,一些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掉的,所以,他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你居然能够将这一切都看出来并且基本符合。”
想起昨天的场景,白影依旧觉得崩溃。
他大声恳求父皇不要逼他,不要这么做,但是父皇那样一个固执的人,已经开始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所以,他想要死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可是,我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不让我进宫。”
白浅不解,这是她心里唯一一个还未解开的谜团。
君颜说昨晚他吩咐了好几拨人进来打探消息,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回复,而从她醒来,到后来进宫,再到之后在宫殿门口被阻止,一直到她闯进来之后跟老皇帝简单的见面之后他就死去……
似乎,这其中的时间,都是算计好了一样的。
他或许不能猜到她到底什么时候醒来,但是却能够控制守卫需要阻拦的时间,而据白浅判断,他其实之前就已经支撑不住,所以不得已,太医只要喂他服下续命散,他或许,只是为了撑到能够见她最后一面。
但这就和老爷子的做法有些违背了。
若是说他那般痛苦的支撑只是为了见她一面,那么,起初就不应该有所阻隔,但既然已经阻隔,那为何还要在最后放她进来呢?
他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让她亲眼看着他死么?
白浅打了再次个冷颤,心里更加的难受,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
违背自己一开始的诺言也就罢了,还要让他亲自看着他在她面前死去……
“……”这个问题,显然白影是知道的,但是他似乎不太愿意说。
“为什么不说?”
“父皇担心你来得太早,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
“秘密?”白浅皱眉。
“没错,是一些,有损他在你心中形象的事情。”在白影心里,不管白浅如何变化,她始终是那个爱拉着父皇衣角撒娇耍横的小女孩。
父亲都希望在自己孩子心中树立一个伟大的形象,白梅也不例外。
“是烧杀抢夺,还是昏庸无道了。”
白浅拧眉,这个世界上,最恨两样东西。
仗着自己的权势欺压百姓,利用职位之便趁机揽财搜刮民脂。
在她看来,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其他的事情,或许都能够好好商量。
“……父皇已经不在了,那些曾经的事情,就让他随风而逝,烟消云散吧。”
白浅嫉恶如仇的性子白影是了解一些的,所以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不要说出来的好。
父皇到死都在拼命护住自己在白浅心中最后一点善良,他又怎能违背他的意愿呢。
所以,于情于理,他都不会说。
“皇妹,父皇的后事还是要办的,尸体不能一直放在这里,我必须要移到别处去了。”白影回神,神色依旧疲惫。
他不愿意长大,不想长大。
他只是想有一个完整的家,过一个普通人可以过的自由生活。
可是皇妹说得对,身在帝王家,便不能那般随性。
现在,江山无主,他必须撑起这一片天。
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
白浅已经转身出去,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又接连死了很多人,她的心情无比沉重。
再者,老爷子的死对她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虽然之前,当真没有什么父女情分可言。
但是许是受到了养父养母的感染,也或许是受到了原身的感染,白浅就是疼到无法呼吸。
她的步伐有些慌乱,甚至不敢在回头看一眼。
“浅浅,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虽然刚才的事情君颜觉得匪夷所思,更加不明白一个皇帝居然会有如此消极的心里,但是,他更加关心的是白浅的情绪。
“因为我发现了一些我不想去面对的事实。”白浅脚步微缓,目光有些沉重。
“你从秦双和陆年的杀人习惯中判断出来的么?”君颜抬脚,和白浅同行。
两人此刻已经到了宫门外,大雨未曾停下,但是宫女太监已经步伐紧张的在布置着一切。
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宫里不被雨淋到的地方皆
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放眼望去,一片凄冷。
君颜走在外侧,替白浅挡住了时不时会捎进来的雨滴,一只手揽住白浅的肩膀,两人移步朝白浅之前住的宫殿走去。
飘进来的雨滴顺着君颜左边的身子滴落,很快就已经将他半个身子打湿,他似乎毫不介意。
白浅还在仔细思考刚才的事情,此刻听到君颜这么说,便在心不在焉的点头。
“按理说,秦双是个比较善良的孩子,陆年杀人又十分有条理性。但是最单纯的秦双却挟持了有着皇帝身份的老爷子,这显然不符合,而且,他若是当真如他所说,只是想找个人陪他一起死,那么当时酒楼里的那些人都可以,他却偏偏只选择了老皇帝,所以你怀疑,老爷子之前做过什么让他厌恶的事情。”
君颜譬了一眼,雨滴还是缓缓落下,整个人有一些冷。
“没错。”白浅点头,看着公主殿近在眼前,这才回神看了君颜一眼。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便心疼的要死。
“你怎么这么傻。”看着君颜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完全湿了,白浅心底泛着感动,招手,吩咐小宫女去拿了干净的衣服过来,又吩咐太监打了热水过来,之后,她不放心,还亲自去了一趟御膳房端了暖身子的热汤过来。
“浅浅,你都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你别光看着我吃啊。”君颜看着自己面前的几大碗食物,之前确实有些饿,但是白浅不吃,他也就连带着吃不下。
听说跟怀孕的人待久了,胃口会传染,他想,这或许是真的。
“可是我吃不下。”白浅现在看到东西就反胃,在加上昨天没有吃东西,胃里本来就很难受,现在除了酸的,似乎看见什么都觉得难受,更别说是要亲口吃下去了。
“你现在是两个人,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应该吃点东西的。”君颜皱眉,伸手躲过白浅刚刚朝嘴巴里塞去的杨梅。
这些东西没什么营养,适当的吃一些他并不反对,但若是白浅想将这些东西代替主食那是千万不可以的。
“我知道。”白浅敛眉,伸手接过君颜盛好的汤,虽然吃不下,但是她会努力吃下去。
以前她就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往后也不会。
她是很难受没错,但是,她已经放任自己堕落了一天晚上,所以,从现在开始,她还是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浅。
老皇帝的后事有白影全权负责,她插不上手。
便去看了秦双和陆年,在陆年的身上找到了一些线索,所以他们也找到了他最近居住的地方,在那里。
墨殇找到了一些他接下来准备杀的人的名单。
上面还条列了为什么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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