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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念清很不自在,被顾清恒抵在房门前,他直视的眼神,如影随形,像个钩子,总能轻易钩出她的心事。想推开他,但有顾忌,不敢在独处的房间里,做出过激的肢体接触。
垂下眼,不看他,冷处理稔。
下一秒,顾清恒倾身靠近,大手,提起念清小巧的下巴,让她避无可避,将她,紧紧注视在眼里:“为什么不肯看我?我又不会伤害你。俨”
念清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颜,绷直了身,紧贴门上。
“……你弄痛我了。”她言不由衷道,手,扒拉下顾清恒的大手,侧过脸,心虚。
“小骗子。”顾清恒眼神骤深,看到念清露出的耳垂,白皙圆润,忍不住将唇,附上去,轻碰——“你骗了我很多事。”
男性喑哑的声音,撩过女性敏感的部位。
念清一个激颤,猛地伸手,捂住一边耳朵,小脸儿泛起绯色。
难堪。
顾清恒指的是什么事?领带,还是其它?
果然,被他看到了。
念清咬着唇,想装傻到底。
突然,顾清恒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接着,莞尔挑眉。念清被他看得一惊一乍,很忐忑,他却说道:“你的耳垂,很敏感,轻轻一碰,全身都泛起粉红。”
耳垂,是她最敏感的部位,禁不住撩弄。
念清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身体的小秘密,被他发现,既羞又恼,脾气被激起:“顾清恒,你——”
蓦地,房门“叩叩——”,几声响,有人在外面,敲门。
念清霎时噤声,她人贴着房门,能感到,外面敲门的人,很坚持不懈。
忐忑地看向顾清恒,眼神询问。只见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嗯的一声:“找上来了。”
“谁?”念清下意识询问,声音,轻轻的。
随即,她反应到是谁了——官少砚的父亲,官镰。
“猜对了,他是上来堵我的。”顾清恒蹙眉道,脸上掠过不快。
他俯下身,近近地罩着念清,声音低到,触着她的心:“怕吗?让他看到你在我房间里,很容易让人误会。”
念清轻颤,头皮在发麻,怕的。
要是被官少砚的父亲,看到她和顾清恒在酒店的房间里,无疑,跟捉奸在床没什么分别。虽然,她不稀罕当官少砚的未婚妻,但也不想,将自己弄得一身狼狈,落入不堪的境地。
咬了咬唇,念清看着顾清恒,希望他别真的开门,这对他而言,也没有好处——却见他,目光专注地盯着她,心思诡测。
忽然,他低下头,欺近。
她下意识,转开脸,躲了,属于他的炽热气息,从她嘴角,轻抚而过。
心颤。
当下明白,顾清恒想做什么!
第二次的时候,念清没有再躲,抿着唇,看着顾清恒吻下来,唇和唇的触碰,每一次,都那么刻骨铭心。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乱得厉害。
外面的人,仍在敲门,没走。
念清不敢出声挣扎,一扇门之隔,她不知道这里的隔音效果如何,万一,被听出是她,她会有很多麻烦。
但更多的,其实是心虚,她和顾清恒,不该做这种事的……
唇瓣,被分开。
念清用力闭着眼,手一松,抱在怀里的袋子,掉在地上。顾清恒将她,紧紧抵在门前,颀长的身体,贴着她的。
她在他面前,毫无抵抗力,只是个女人。
念清坚持不住,双腿一软,顾清恒一直有搂住她的腰,顺势捞着她,几乎,将她整个抱起。
吻,意乱情迷。
想将她镶在他怀里,一直,都想这么做。
外面的敲门声,突然停住,估计,这么久不见开门,放弃了。
念清勉强挣回一丝理智,白皙的手,拍打着顾清恒的肩膀,让他适可而止,停下来。
她的唇,稍微离开他的一点点,下一刻,他又如影随形地擒住她——停不下来,怎么样,也停不下来。
气息,纠缠到一起,仿佛,就真的不会分开一样。
念清被顾清恒搂着腰,几乎,只有脚尖点地,不甘心只有自己在狼狈,她白皙的手指,抚上他的侧颜,一顿,发现自己,没有魄力真的抓下去,他的脸,不敢。
纤细手指,往下移,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抓了几下,羞恼!
估计,有抓破皮。
顾清恒拧着眉,轻嗯了一声,声音很喑哑,不是痛的,而是,被刺激到……
他放过念清的嘴儿,呼吸很喘,整个人倚在她身上,俊颜薄红,似在隐忍。
念清不知道是尴尬,还是该害怕,僵住身子任由顾清恒贴着她,两只手,不敢再抓他,也不敢推开他。
安静地,僵持着。
耳边,是他性感的喘息声,皮肤,染上他源源不断的热气,裙子,太短了……
半晌。
念清突然身子一轻,被顾清恒打横抱起,带到房间的里面——一张舒适的大床,扎入心里。
“顾清恒……你要干嘛?”念清喉咙干干地问,白皙的手指,紧紧攥住顾清恒的臂膀,随时准备,给他一巴掌!
“别怕。”顾清恒看着怀里的她,声音,已恢复温润。
他观察了房间一圈,挑眉,将念清放到床头的一角,叮嘱她:“我不会让他进来,你坐在这,别乱动,他看不到你的。”
念清霎间松了一口气,赶紧点头。
心潮起伏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乖。”顾清恒一笑,眼眸温和,转身,出去开门的一瞬,眼中温度渐冷。
他看了眼自己此时的形象,洁白的衬衫,已经被念清扯出皱痕,领带松了,衣扣解了几颗,手,往脖子上碰了一下,微疼。
应该,有很明显的痕迹,在上面。
淡笑,顾清恒不甚在意,没重新整理,也没掩饰念清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打开了房门——
门外,官少砚的父亲,一直都在,他不再敲门,是象征式地等待。他知道,顾清恒就在这房间里,肯定会开门出来。
只是……
官镰皱眉,注意到顾清恒不修边幅的形象。
显然,刚才在房间里这么久,一直不肯开门,是在床上和女人,缠绵。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顾清恒声音很淡,眉宇间凝着清雅。如果,不细看他脖子上,属于女人留下来的痕迹,会觉得,这是一个清心寡欲的男人。
官镰心里已经明白,顾清恒在酒店开、房,是在做什么事,但,还是免不了很惊讶。
他刚才,在楼下,有碰到念海和蒋蓉,他们说,顾清恒已经提前先走了。他不太信,酒店的人说,顾清恒在19楼,开了个房间,还有一个挺年轻的女孩,进了这个房间。
他也不太信,觉得耳传有误。
顾清恒算是他看长大的,和阿砚的性格,正好相反,身边,一直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一向很洁身自好,也就只有一个江晚。他印象中的顾清恒,不可能会跟一个年轻女孩开、房。
但,现在看来,确实是真的。
官镰扫过几眼顾清恒脖子上的情慾痕迹,视线,往房间里面瞟,没看到有其她女人。
躲着?应该,是被顾清恒好好保护起来。
“伯父,别光是看着不说话。”顾清恒出声提醒,侧着身,倚着门,门口空间很大,就看,官镰敢不敢踏进房间。
官镰笑着,没进。
顾清恒很不好应付,他和顾景的交情是不错,但现在顾景不在,他和顾清恒,确实没什么话好说的,要搬出官少砚,恐怕,只会勾出两人以前的旧仇。
很不明智。
“清恒,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我只是想早点找到那女人,她如果真的怀了我们家的种,我想把她接回来,让她好好养着胎。整天躲着外面,不成事,这戏儿,闹这么久该过去了,孩子,才是真的。”
官镰的一番话,绝口不提官少砚,甚至,连箐箐两字也不说,直奔着孩子去。
这,才是重点。
至于,那肚里的孩子,是生下来,还是滑出去,官镰自有打算。
顾清恒摊开好看的手,五官很淡:“所以?”
官镰的脸色,在变。
显然,他没有料到顾清恒,会这么回他。这么个话,回得真够绝,他无论怎么接下去,都是自讨没趣。
官镰皱眉,对于顾清恒,他一直抱以不去招惹的态度,偏偏,阿砚他……
“这事,你也不用太担心。父亲有叮嘱过我,要帮你。”顾清恒在沉默半晌后,终于,说了句让官镰松开眉头的话。可随即,他有淡淡道:“但是,今天是我的休息日,我不希望时刻被人盯着,下次,能请你别再找人跟踪我吗?”
……竟然,就这么当面说了出来。
官镰的面子,有点挂不住。
“我也是因为阿砚的事……”
顾清恒蓦地打断官镰的话:“事,是指哪一件事?”
现在的,还是,以前的?
官镰很尴尬,非常之尴尬,在商场打滚半生,却被一个后辈压住一头,敢怒,不敢言。
顾清恒的话里,在提醒他——他,从不欠他们的。相反,是他们,欠了他。
这事,顾清恒会不会帮,也真的没个谱。说不准,就是顾清恒干的!
“抱歉,我今天血压有点低,情绪不太好。”顾清恒一向很少生气,情绪大多都是淡淡的,极少会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
可这话,他不说还好,一说,官镰也真的不敢再呆下去了,怕将从前的事,勾出来——顾清恒,曾经出国静养一年,那时他的身体,是彻底不行了,官少砚在其中,脱不了关系。
官镰关心了顾清恒几句,叮嘱他好好休息,别太过忙碌工作,接着,又搬出顾清恒的父亲——顾景说了几句,才仓促离开。
关上门,落锁。
顾清恒倚向墙,好看的手,扶着额,眼眸在阴影里,诡谲如深。
“啪嗒——”,轻巧的一声,在房间里面,传出。
顾清恒霎间挑眉,笑着走进去,知道里面,有人,一直在等他。
“走了?”念清问他,声音很轻,在没确定之前,她不敢大声。
“嗯。”顾清恒给予肯定答复,走过去,与她一同坐在床上,侧眼,看她睫毛下的眸子,流转着异彩,很漂亮。
里面,有很多小心思。
念清起身,不敢和顾清恒坐同一张床上。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在算:“那……我等个十几分钟,应该就能走了吧?”
“他知道我房间里,有女人。”顾清恒摇头,说着,他也起了身,走近念清,将领子拉低,上面曖昧的痕迹,无所遁形:“你在我脖子上,留了这么多痕迹,他肯定有看到。我估计,他现在就在下面蹲人,你这个时候走,一样会碰到他。”
念清尴尬得不行,目光,不知道该往哪搁。
不太习惯,看男人的身体,而且,这个男人,还是顾清恒……
“……你要不要去清洗一下?”念清心虚地建议。
她是故意抓伤顾清恒的,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明显。不好好处理一下,让人看见,怕是有损顾清恒的形象。
她的指甲,该修剪一下了……
不对,责任不在她,是顾清恒先乱来的,她是出于自卫!
“嗯,也好。”顾清恒应了声,就在念清面前,解下领带,脱下白衬衫,露出结实的上身。
念清吓得一怔,迅速垂下眼,视线,紧紧盯着地毯,晃神。
“你将我衣服捡起来。”顾清恒往浴室里走,瞥了眼呆站着的念清,莞尔:“怕什么,你看过的。”
床,都上过了,他的身体,她自然看过,摸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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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关上。
念清腿软地蹲在地上,脸儿,红得不像话。
不敢细想顾清恒说的话,更不敢细想,那一晚零碎的过程。可偏偏,地毯上,属于男人的衣服,勾起,似曾相识的记忆。
念清迅速将顾清恒的衣服,捡起,扔到床上,稳住心,不想不看。
手机,忽然震动两下——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理智,又失常了。
【亲姐姐,洗衣店就在家楼下,你这样也能给我迷路几个小时?】
——宴子发来的短信。
念清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缓了下心情,分散注意力,给宴子回了信:【我在和顾清恒一起。】
半分钟。
宴子才发回来一条,暗示性的慰问——【你今晚,还有力气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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