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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检测到和死者身上一样的东西,那么说明,这些未知物质肯定和他们的死亡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白敏觉得这些未知物质,不会对人体造成危害,但陈贤颂却觉得,犯人肯定是根据这些东西来杀人的。
“那你有没有办法把他们身上的未知物质清除出来。”陈贤颂问白敏。
少女点头:“可以,那些物质全部藏在他们的皮肤下,并没有进入内脏,而且很集中,只要把皮肤切开,就能清理出来。”
陈贤颂皱眉问道:“会不会让他们受伤严重。”
“只切开表皮,顶多流些血,不会对身体有太大的伤害。”白敏淡淡地回答。
**着上身的巴尔夫呵呵笑了两声:“两位主人,请不要太顾及我们,干这一行,我们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流些血?白敏女士,你放心地给我们治疗吧,只要不死,能把那些藏在我们体内的东西弄出来,就算躺上两三天也无所谓。”
他这话得到了周围佣兵们的一致认同,陈贤颂无奈地摇头,硬汉子这种情节他是无法理解,在他想来,像这种要动刀子的手术,应该先上点麻药,等人睡着过去后,再在无菌的手术室里,安全地进行治疗,这
“都趴着。”白敏轻轻说道。
二十几个汉子立刻听令,拼排趴在草地上。陈贤颂看着这一幕,有些想笑,因为这些人怎么看都有点像是屠宰场待宰的肉猪。
白敏从旁人手里拿过一把铁剑,走到最末尾的一个男人身前,一腿踩上他的背部,手中的长剑在背上比划,似乎是在计算多少力度落刀,多少角度切入;这时候陈贤颂突然想到点事情,叫住了她。
“小敏,等等。”陈贤颂将自己的白色长剑召唤了过来,递过去,然后说道:“那把剑上好像可能不太干净,如果有铁锈的话,可能会引起破风伤,用我这把吧,用元素能力将它烧烤一会,消消毒再用。”
“野生动物是不会得破伤风的。”白敏一脸事不关己地说道。
先不论野生动物究竟会不会得破伤风,陈贤颂觉得这话有歧视动物的嫌疑,不过白敏还是接过了剑,然后按陈贤颂所说的,先用白炽光球将剑身消毒,然后这才对着她脚底下的佣兵背部轻轻一划。
这把剑是陈贤颂用驱邪石镕铸出来,异常锋利,不过很奇怪的是,这把剑砍什么东西能是一剑两断,但唯独伤不了陈贤颂。另外这剑可吹毛断发,可陈贤颂拿起来,无论怎么在自己身上拉划,都不会受伤,仿佛钝了一样。
佣兵的背部被划破了大概十厘米的小口子,可以看到皮下粉色的血肉,却没有流什么血,由此可以看出白敏对于力道的控制有多精准。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陈贤颂和旁边围观的女人们没觉得什么,但周围的佣兵们却是心中一凛。
白敏地蹲下身子,注视了一会伤口,问周围的女人,谁身上带有针。当下就有女人回自己的马车旁,从行礼中找出长针,交给白敏。利用白炽光球给长针也消过毒后,白敏拿着针在佣兵的背部轻轻拨动起来。
这时候,那个被划开皮肤的佣兵终于感觉到了疼痛,他皱起眉头,静静忍着,没过多久,白敏手中的针尖向上一挑,居然拉出一根和头发差不多大小的黄线。这根黄色的线缠在长针上,居然还在诡异的扭动。
众人看得毛骨悚然,特别是那些趴在地上的佣兵们,一想到自己体内就有这些古怪恶心的东西在爬来爬去,他们就感觉到背脊在一阵阵发凉。
白敏将这细小的玩意甩到地上,然后一腿就踩了上去,那小东西发出吱地一声,化成了一阵黄色的粉末,留在草地上。陈贤颂蹲下身子,看了一会,确实这些粉末就是两个死者背部的那些东西。
“这些是寄生虫?”陈贤颂问白敏。
“不是。”白敏摇头:“没有生物的基本特征,它能动,是因为和空气中的未知物质发生了化学反应,根据芯片的分析,这些东西更像是一种定位器。”
陈贤颂越发觉得这事奇怪了。这些人昨天昨天他上山时带的护卫。包括巴尔夫在内,每一个佣兵都中了这玩意,唯独他和白敏没有中标。这说明了什么?他总觉得其中有些难以置信的缘由在内。
接下来,白敏依样将每个人背部内藏着的‘小虫子’都给挑出,他们穿好衣服后,先是庆幸了一阵,接着便互相打闹取笑起来,都说别人被白女士划破背部皮肤时,如何如何害怕,而自己又如何镇定。
背部被开了个口子,终究是不方便的。几个经验丰富的老佣兵去草地中摘了些特殊的叶子回来,用嘴嚼烂,然后帮他们敷好伤口。这种草叫做香茎草,随处可见,它的汁液能略微加快人体创口的痊愈速度,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对于经常会受伤的佣兵们来说,却是不错的药草。
剔除完二十多个人身体内的‘不明物质’后,队伍再一次出发。陈贤颂坐在晃悠悠的马车中,满脑子都在思考着刚才的那个问题,同去密道的二十多人中,为什么只有他和白敏没有事。这应该不是偶然,他和白敏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共同点。
想到这,陈贤颂又想起了那个被囚禁在紫色水晶中的男人,若是普通人,被关在水晶中,肯定要缺氧而亡,但那人应该还活着,因为陈贤颂见到他动了一下。看得出来,那些骷髅对他很忌惮,保护着那些魔法阵,动都不敢动,就连他们离开了,也没有出来追杀。
他想着想着,突然感觉腿上微微一沉,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小家伙睡醒了,正坐在他的怀里,拿着一份干粮,咯吱咯吱地咬着。和昨晚相比,她的气色好多了,似乎想通了某些事情。
陈贤颂把手放在小家伙的头上,她的短发,就像是一片黑色的丝绸,摸起来很舒服。
凯瑟琳倒是多看了陈贤颂两眼,平时小家伙很粘老师,这点她早就清楚,但现在她看到小家伙坐动主在陈贤颂的路上,倒是露出了些许微不满的表情。作为一个女人,她早就清楚,自己的女儿,和陈贤颂很亲近,搂搂抱抱也正常,那是因为西丝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她只懂得亲情。
但此刻,凯瑟琳却觉得自己的女儿,表情似乎有些羞涩,这似乎情窦初开的征兆,因为当年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时期。她很想训斥自己的女儿,但又不舍得。就这样在她犹豫的心态中,车队越来越接近清溪城。
乌迪尔依然在贯彻着逃离王城时习惯,只走小路,不走官道。他打算绕过清溪城,直接回灰岩镇,但是,有时候计划并不能完全预料到所有的情况。乌迪尔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外面的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掀起车窗帘,乌迪尔看着前方,忍不叹了口气。
他的老朋友,索西,带着一千人,挡在了乌迪尔的面前。他本以为,自己能一路顺利地回到家,但是没想到,现在阻拦自己的,居然是最好的朋友。其实这样的情景,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梦’过一两次,只是乌迪乐不愿意提及这样的事情。
乌迪尔咳嗽两声,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他从车上走下问道:“老友,能不能给我个解释,你这样子,是打算来抓我们回王城?还是帝陨城”
索西没有正面回答乌迪尔的问题,他摇头:“朋友,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将陈贤颂带到里卡尔多阁下那里,这样子的话,我就能交差了,不需要连累到你们。”
“陈贤颂是我的学生!”乌迪尔看着索西,脸上有些愤怒:“别跟我来这一套,你也知道,一个好学生对于自己的传承,是多么的重要,你要带他走,这无异于是要了我的命。索西,大家也做了几十年的朋友,能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们走!”
索西沉默了很久,然后摇头。
这时候,陈贤颂也下了马车,他看着不远处的敌人,觉得有些为难,索西也算熟人,经过清溪城的时候,受到他照顾良多。他不愿与这样的熟人为敌,但没想到,再一次见面,大家居然要拼个你死我活。
陈贤颂让巴尔夫等人准备战斗,保护好镇子出来的妇女们。双方数量相差太多,而且对方有两百多兵骑兵,虽然有白敏在,但就算能赢,也会损失巨大。在这样开阔的地形中,骑兵是无敌的兵种,。
索西看着陈贤颂,说道:“阁下,如果你愿意离开,和我们到帝陨城,荣华富贵,绝对有你一份,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只有采取一些大家都不想见到的行动了。”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骑兵和步兵们都上前一边,杀气腾腾,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战争灵魂深思者,里卡尔多阁下已醒过我,不能让你有太多时间准备各种军事计谋。所以,你现在只有十秒钟考虑,十秒钟后,如果没有答复,我们就主动攻击。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一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