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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在家里简单的吃了一口饭,满足的吃到了麻辣香锅的舒蔓,活像个酒足饭饱的小鼹鼠,贼兮兮的缠着厉祎铭就去亲他。
“别闹,洗碗呢!”
“不嘛,我就是要亲你!”
舒蔓嘟着嘴巴,一副粘人小pi孩的样子,也顾不上自己嘴巴里还充溢着辣椒的味道,就要去亲厉祎铭。
说来,相比较舒蔓这个特别能吃辣的疯丫头而言,厉祎铭对辣的真的就是不在行,要不是这个疯丫头喜欢吃辣的,他估计一个月碰一次辣的就不错了。
被舒蔓缠着口舌,厉祎铭根本就没有办法儿洗碗,索性,他就着湿-漉-漉的手,一把就抱起了舒蔓的腰,给她桎梏到了洗理台上。
“撩我是不是?”
厉祎铭冷着声音问,说来,他真就是心疼她,想着今天折腾了她那么久,还险些把她给折腾闪了腰,就没有打算再折腾这个小丫头,哪成想,她倒是好,反过来没事儿找事儿。
“没啊,我就是想亲亲你而已。”
舒蔓否定,眨着漂亮璀璨的眼睛,一脸无害的看着厉祎铭有些黑的脸色。
要知道,她就是想亲吻他而已,哪里在撩他?
就算是撩他,也是这个男人的自控力不好!
“还说没有?”
厉祎铭咬牙出声,在舒蔓的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大有把你的肉咬下来的架势。
舒蔓闷痛一声,但还是有些撩-拨厉祎铭,让他不能好好的干活的小心思。
“华佗,我真的就是想亲亲你而已!”
舒蔓隐忍唇上隐约还有些疼的感觉,啄了厉祎铭一下。
“欠收拾了是不是?”
“没啊!”
放下自己圈着厉祎铭脖颈的手,她睇了个眼神儿到旁边的水槽里。
“你还洗不洗碗啊?”
“你在这儿,我能洗么?”
厉祎铭咬牙回着,跟着用下巴指向客厅的手提电脑那里。
“不是说还有几集《甄嬛传》没看完,去看电视剧?”
“不去,不用看我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她悻悻然的说着话,把手又绕上厉祎铭的脖颈。
“我帮你一起洗碗啊?”
“你确定能帮我一起洗碗,而不是捣乱?”
“当然不是捣乱啊!”
舒蔓一本正经的说着话,作势就跳下洗理台,像模像样的拿起水槽里的碗,抹了洗洁精。
厉祎铭看舒蔓像那么回事儿的在洗碗,他意兴阑珊的笑了下,而后拿起另一只碗,准备冲洗。
说来,厉祎铭就不应该信舒蔓这个疯丫头能正儿八经的帮自己干活儿,这不,一只碗还没有洗完,她就伸出手,把沾了泡沫的手指,往他的鼻头儿上抹,立即,就有小泡沫,俏皮的挂在厉祎铭的高-ting的鼻子上。
舒蔓看厉祎铭这个正儿八经的男人也会有这样被恶搞的样子,不厚道的笑着,声音格外悦耳,可见是发自内心的。
厉祎铭被舒蔓恶搞,脸色不免转差。
再怎样说,他活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被自己那个臭屁的大哥耍过外,就这个小女人敢这么戏-弄自己了。
“说了帮我洗碗,还闹?”
就着潮-湿的手,他扯了一旁的纸巾过来擦鼻子上的泡沫。
末了,他准备收拾不乖的小女人,转头却发现喜欢调皮捣蛋的疯丫头,在他转身够纸巾的时候,已经跑回到了客厅那里。
见厉祎铭有意要收拾自己,还拿自己没办法儿,她扬了扬下巴,挑衅般的勾着如丝的精致眉梢,姿态叛逆极了。
“华佗,你好好洗碗啊,我和枕头玩去了!”
说罢,她朝厉祎铭挤眉弄眼的递过去一个眼神儿,跟着,吹了一个口哨,枕头立刻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吐着舌,笨兮兮的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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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洗完碗,舒蔓百无聊赖的逗着枕头,没有带枕头下楼去遛弯的打算,她抬头——
“华佗,你是不是没有事儿了?和我去看看小泽吧!”
手上没有着急的病历看,厉祎铭说了一句“我去换衣服”,转身就进了卧室。
舒蔓在拾掇今天买回来的零食,虽然她还没有改变是个小丫头片子喜欢吃零食的癖好,但准备去医院去看舒泽,就忍痛割爱,把今天买回来的薯片和威化饼干,还有七七八八的巧克力等一大堆零食,都丢进拎袋里,准备带去给自己的弟弟。
厉祎铭出来的时候,舒蔓把收拾好的零食放在了玄关那里。
“我去把头发扎起来,等我三分钟啊,那个零食,拿给小泽的,我忘性大,你别忘了啊!”
她叮嘱厉祎铭,转身去了洗漱间。
舒蔓再出来的时候,扎了一个半丸子头,本就皮肤白-皙的她,这会儿撩起了脖颈处和额头处的发丝到耳后,让她一大片凝白如玉的肌肤,毫无保留的呈现。
顺着完美流畅弧线的脖颈和下颌处线条看去,漂亮的锁骨,在白色t恤衫的领口开襟处,若隐若现。
舒蔓是那种骨架小,身材纤细,却不失丰-腴的人,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不应该有多余修饰的地方,绝对不会多一分一毫。
“走吧!”
舒蔓没有拿包,医院就在厉祎铭公寓附近的关系,两个人走一千米左右就能到,全当两个人做饭后消化,拎着零食袋、拿着手机就下楼了。
两个人边走边闹,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到了医院的住院部。
“华佗,我看啊,要是小泽实在是待得无聊,我觉得可以把枕头送来给他作伴,等再过些天,我准备让护工带小泽下楼,他总在房间里待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舒蔓如是说,边说着边开门,还不等厉祎铭对自己说的话做出一个回应,她转头看向病房的瞬间,当即被房间里出现的人,看得神情一怔。
有那么一瞬间,舒蔓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待她在杂七杂八的人堆里,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存在,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走错病房。
只是……这些自己不认识的人是哪里来的?
舒蔓发愣的看着房间里的人,除了自己的母亲,她不认识任何一个人,包括白伊颂的母亲姚菁,她也不认识。
相比较舒蔓的怔愣,厉祎铭也讶异了一下,但很快就识出来了姚文莉和姚菁,还有其他几位早年在商场上有所活跃的姚家三兄弟。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了然了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儿,不出意外,姚文莉应该去回了姚家,和姚家人承认了自己。
而姚家人举家来医院这边,就是来看小泽。
听到门口这边有动静,大家的视线都往门口这里看。
姚文莉没有想到都晚上七点多了舒蔓还能来医院这边,因为她和自己的父母亲,还有伯父伯母见面在这种情况下见面,神情有一瞬间的游离,倒还是舒泽,看到了舒蔓和厉祎铭,立刻欢呼的喊着“姐姐、祎铭哥哥!”
厉家在盐城身居举重若轻的位置,在场的姚家三兄弟和姚菁都识出来了厉祎铭,但是舒蔓,他们都还没有认得出来,不过舒泽有唤了一声姐姐,他们大致也想到了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姚文莉的另一个孩子。
姚文莉思绪有些飞脱,但是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她还是干笑了两声,然后迈开步走上前,拉过舒蔓的手。
“蔓蔓,忘了和你说,我今天回了你外公外婆那边,这你外公和你伯公他们知道小泽在住院,都过来看看。”
说着,姚文莉拉过舒蔓的手,有意介绍舒蔓给自己的几个伯父认识。
舒蔓被动的被姚文莉拉着,脑海中浮动的是她刚刚对自己说的话。
自己的母亲今天回了自己外公和外婆那边?
蓦地一瞬间,她顿住步子,反握住自己母亲的手腕,用诧异的目光去看她。
“怎么了?”
姚文莉嘴角含着僵硬的笑意,因为舒蔓的神情,她敛住笑,问。
舒蔓用打量的目光,定定的盯着姚文莉的眼,脑海中浮现的是她之前长篇大论对自己说过的话。
她记得自己母亲和自己说过舒家和姚家是世仇,永远有解不开的结儿。
这会儿,自己外公那边的亲属,怎么都来这边看小泽了?
舒蔓把过往自己母亲对自己说的话都回想了一般,猛地发觉自己母亲和自己撒了天大的一个谎!
眼神儿变得越发薄凉的把嘴角抿成一道冷漠的弧线,舒蔓这会儿已然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怎样的一个感受。
自己的母亲欺骗了自己,虽然说她一开始就不相信这样荒谬的言论,但是她只是怀疑,这会儿,她都不用再怀疑,直接就可以断定自己母亲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舒蔓一把甩开姚文莉的手,也顾不上自己这会儿任性的丢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的外公他们眼里会多下不来台,也顾不上自己这会儿转身离开,会留下多么不好的印象给自己的外公他们,她说不出心里的感受,眼神控诉的再看了姚文莉一眼,转身,一个留念都不留下的离开。
“蔓蔓……”
舒蔓的突然离开,让姚文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什么事儿让自己的女儿对自己拿出那样失望的目光,她一头雾水的盯着打开的房门。
厉祎铭也没有想到舒蔓突然间会转身离开,冷静的开口说了一声“阿姨,我去找蔓蔓!”,然后冲姚文莉淡淡的颌首,转身也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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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在医院住院部楼下堵到了舒蔓。
他把她拉到树影婆娑的无人角落那里,按住她微微发颤的肩头。
刚准备问她怎么了,发现低垂着眸子的小女人,这会儿哭了。
“哭了?”
“没……”
舒蔓声音闷闷的否认,“就是晚上起风,眼里进了沙子。”
她故作淡然,吸了吸鼻子后,抿了抿唇,把不争气的眼泪吞回去。
厉祎铭知道舒蔓在说谎,他没有否定她,拉她到一旁的长椅坐下。
和厉祎铭,舒蔓做不到忸怩,很顺从的随他坐在了旁边的长木椅上。
医院供病人闲逛的花园里,这会儿亮起了晕黄的灯光,鲜有人还在闲逛的花园里,坐在木椅上的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的身影被路灯的灯光长长的拉长。
“你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儿?”
舒蔓是任性不假,但是她在职场也待了有几年,看惯了人情世故,厉祎铭不信她会当着姚家诸多亲属的面儿会不给她母亲台阶下。
说到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舒蔓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埋怨。
她已经不止一次对自己的母亲失望了,但是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如这一次来的强烈。
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说姚家和舒家的世仇纠葛如何,现如今,却违背她的话,和自己撒下弥天大慌不说,竟然还能做到面不改色。
她真的想知道,她拿她当成是自己的母亲,她有没有拿自己当成是她的女儿?
对厉祎铭没有任何的隐瞒,舒蔓把关于自己母亲和自己说话的话,以及她现在背道相驰的一套又一套都和厉祎铭说了。
舒蔓噼里啪啦把话都说话,厉祎铭淡笑了下,抬手,把自己的手,落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她的发丝。
“你对你母亲生气不假,但是你今天第一次和你的外公外婆见面,你就算是不想给你母亲面子,你外公和你外婆那边呢?他们第一次见你,你很想留下不好的印象给他们?”
对于姚文莉,厉祎铭也无话可说。
不过姚顺昌夫妇,他多多少少还是有所耳闻,知道他们夫妻二人口碑还不错。
“……我没想那么多!”
舒蔓了然了自己母亲对自己说了那样一个不靠谱的慌,到现如今都已经暴露了,她还是继续瞒着自己,她真的无法接受。
厉祎铭知道舒蔓是一个一腔热血的人,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和我回去?”
“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舒蔓心里还是别别扭扭的,再怎样说,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自己母亲骗了自己这件事儿。
她记得曾经有至理名言说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背叛你,伤害你,但是唯独你的父母亲不会伤害你,不会欺骗你。
她已经没有了父亲,能记住全部的好就只有她的母亲了,可是……这个在她看来最不应该伤害自己,欺骗自己的人,竟然做出来了伤害自己,欺骗自己的事情,她无法释怀。
能看的出来舒蔓在别扭什么,厉祎铭淡淡道:“你应该看开你母亲是怎么一个人。”
“可是我看不开!”
舒蔓抿了抿嘴角,“华佗,如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可以装瞎装聋,但是这个人是我的母亲,是我自认为最不会伤害我的母亲,却做出来了欺骗我的事儿。”
“我以为,你母亲带小泽离开那件事儿已经让你吃了教训,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固执。”
经历了这么多,他知晓舒蔓重情重义不假,但是她还觉得自己母亲永远不会伤害她,这件事儿说来,真就是她的偏执。
舒蔓对于厉祎铭的话,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默默的埋低了头儿。
夜晚,有丝薄凉,尤其是晚风拂过树影婆娑的树枝,更显凉意。
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吱声,就无声状态的坐在长木椅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蔓轻缓的声音,柔柔的绕开——
“我觉得我妈变了,而且变了很多!”
她之前赌博,舒蔓虽然同样不能接受,但是那会儿的她,有什么事儿都知道和自己商量,不像现在这样对自己讳莫如深。
那时,她们母女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可言,而现如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两个人之间就像是隔了重峦叠嶂一般,她绕不过去,无法知道她母亲到底在想什么,在隐瞒些什么。
对舒蔓的话不予否认,他望着有了繁星隐约闪烁的夜空,声线低沉而有磁性:“人都是会变的,这是定律,不接受也要适应去接受!”
舒蔓看向厉祎铭,望着他看天空的神态,以及双手合上搭成塔状儿的双手,贝齿轻咬着唇瓣。
半晌,她伸出微微泛凉的小手,沿着厉祎铭修长雅致的手指骨节轻轻抚上,缓慢摩挲的同时,掀开了稍微失去了血色的唇——
“对我,你永远都不要变,好不好?”
受了自己母亲的欺骗,舒蔓觉得自己变得越发依赖这个男人了。
曾几何时,她带着一腔热血,独自打拼,心想着,自己不需要任何人也要闯出来一片天地,只是时至今日,她悲哀的发现,自己表面固然再如何坚强,碰到了事情,她还是需要有一个可以支撑自己的拥抱。
厉祎铭垂眸去看舒蔓,看着她怅然若失的姿态,这会儿有些像书里的林黛玉,挽了挽嘴角。
“原来,疯丫头也会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他抬手揉了揉舒蔓的发丝,跟着拥她入怀。
“别担心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我不会变,你永远都是我的疯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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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怅然若失了好一会儿,再收拢回自己乱糟糟的思绪,从长木椅上站起身,让厉祎铭陪自己折回病房那边。
厉祎铭淡淡的点了点头儿,站起身,搂过她的脖子。
“你和我怎么任性我都会纵容你,但是病房里都是你长辈……”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那么头脑发热了。”
说来,舒蔓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觉得自己是过分了,就算是自己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母亲骗自己的事情,她可以后来找她的,可是她偏偏没多做考虑,一股脑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厉祎铭笑,拉过她的手,吻了吻。
“真是个麻烦鬼!”
两个人再回去病房里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几位长辈都还在,只是姚文莉的脸色不是很好,虽然她竭力的让自己脸上挂着笑,但是那笑实在是太艰涩,很明显不是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