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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我代替他使劲亲亲小怪兽。”司蔻轻轻一言,简桐和兰泉面色都是一白。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昨天打电话给孔子学院,想联系满月之后继续回去上班的事情,还跟大家提起在J国那边的经历。”简桐尽量委婉地说,“小司,你真的已经放下过去的一切?”
简桐和兰泉将西村之前忍辱负重假结婚的事情都做了说明,司蔻听了却还只是淡淡一笑,“其实我也明白他定是有苦衷的。可是小桐,我没有你的幸运。你看你跟兰泉在一起,虽然兰泉也有事想要瞒着你,可是你们终究能心意相通。可我不行,我又傻又笨,我完全没办法自己去猜透西村的心。”
“可是西村的身份又是这样,他不可能什么都对我说清楚,所以我们之间真的是没有缘分吧。否则总是这样猜来猜去、彼此之间嫌隙渐大,就算这次勉强复合了,以后说不定还得分开。让原本已经结痂了的疮疤再撕裂一次又一次……”
司蔻深深吸气,“这也是注定吧,我们注定了不可能在一起。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真的勉强不来的……”
简桐和兰泉相顾黯然。
简桐叹了口气,“小司我不勉强你。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将来有一天西村出了危险,你要不要我告诉你?”
“老婆……”兰泉轻轻拉住简桐。
简桐却继续坚定地说,“梨本正雄逃走了,他的一系列报复计划里一定有杀死西村这一环。所以小司我想跟你提前说一声,很可能极快你就将听见西村的噩耗……”
“小桐!”司蔻惊得一下子站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简桐面上挂满严肃,“你说啊,究竟要不要我告诉你?”.
“老婆,你太狠了吧……”司蔻失魂落魄离开,兰泉揽着小老师的肩头,不时偷个香。
当男人苦啊,当奶爸更苦。除了每天半夜要定点起来两次给小祖宗换尿布和喂奶之外,他可是从小老师孕晚期直到满月,整整四个月都没碰过小老师了……
简桐拍走他毛茸茸凑在颈侧的唇,“去,说正经的呢。我要是不下这剂猛药,小司还在逃避呢。她就像个小老鼠,小老鼠一般第一反应都是闪躲,非得给逼到绝路上,才能真的勇敢面对。”
“小司会怎样决定?”简桐缓缓笑开,“她会回到西村身边去。”.
兰泉挑眉,“那我们是不是在把小司推进危险里去?”
简桐伸手卷住兰泉的发丝,眸如琉璃,“男人必须要有能力保护得住自己的女人。如果这点能力都没有,那还叫什么男人?”
兰泉登时骨头都酥了,抱住简桐,“小老师,我能力可多了……”
简桐大笑推开他,“可惜,暂时依旧没你用武之地!医生说了,你得再等两个月。”.
J国,西村正跟山田组里的几个干部坐在居酒屋喝酒。穿和服的艺伎婉转地服侍在侧。大大敞开的衣领里露出白嫩的后颈。有性急的手下就伸手进去直接揉捏,西村的耳畔娇.吟不断。
电话响起来,西村看着那个号码,很陌生。他下意识地想要按掉,却心中猛地腾起一线直觉,手指已经自动将电话接通。那边没有声音,一片宁谧。
身旁的艺伎凑过来讨好西村,“大人,今晚花子陪大人吧……”
西村皱眉,挥手将花子挥到一边去,全副心神只挂着那电话,他压抑地低吼,“说话!”
良久,那电话里终于讷讷传出凉飕飕的嗓音:“我当年看过一个鬼片叫《鬼娃娃花子》。那个花子就是半夜闹鬼……”
“哈——哈!”西村猛地笑开。好吧他真的是没想到她竟然说这样的话当开场白。
“小老鼠?”西村的嗓音不知不觉地放柔,“你出洞了?”
电话里响起冷嗤声,“找死啊!”
西村心底柔情泛滥,仿佛眼前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只自己坐在海峡边上高高的山岩上,遥遥望着中国的方向。他攥紧电话只说给她听,“我已经死了。因为过度思念一个人,我已经埋葬了我自己……”
电话那边再度静默下去,半天才又说话,“那我就明白了,原来你已经变鬼了,不然怎么跟那么个花子在一起鬼混!”
“哈哈……”西村再度无法自控地大笑开。满屋子的手下都跟撞邪了似的瞪着西村。平素这位大哥那是绝对难见笑容的,今晚这是怎么了?
“小老鼠,我做鬼也会去找你。你等我。”西村缓缓闭上眼睛,轻轻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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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
命运插手得太急(更2)
J国酒廊。老板娘慧子本来正巧笑倩兮穿行于客人之间谈笑呢,一听服务生报告说“松涛”雅间里头的客人来了,慧子手里举着的青瓷小酒盅吧嗒就跌落在地上,酒水四溅.
常来酒廊的客人从未见过慧子这样失态。
慧子急忙跟大家鞠躬致歉,脚步颤颤着奔出大厅去,走上长廊的时候几乎无法迈动脚步。
一条长廊她仿佛走了千万年之久,终于进了“松涛”,看见那个悠然自得坐在榻榻米上的男子,慧子的眼泪就跌落下来,“这是谁呀?不是我眼睛花了吧?我还以为你再不会登我的门呢。涛子,别来无恙。”
鸿涛笑起来,抬头坦然迎着慧子的目光。
慧子本是八面玲珑的女子,性子又自是刚强,此时竟然流泪都是坚强地笑着的。却也反倒让人真的心疼。
“我为什么不来呢?一般人对人避而不见,应该是理亏,或者心里有鬼。慧子,你我肝胆相照。”
“肝胆相照……”慧子抹尽眼泪坐下来,“说得好!”她一拍桌子,夺过鸿涛手里的酒杯来,仰头喝干,“肝胆相照……涛子,这是你对你我关系的明确定位,是不是?”
“凡是肝胆相照的,必然是好兄弟、好朋友。”慧子举杯敬鸿涛,“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你不对我避而不见,是因为你心底光明磊落。没爱过就是没爱过,你不虚饰,也不矫情。累”
鸿涛静静等着慧子发泄完。慧子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只是再明事理的女人终归还是女人,她需要将情绪宣泄出来。鸿涛从不觉得眼泪是女人软弱的表现,因为女人一旦抹干了眼泪就会变得更加坚强;眼泪对于女人来说只是在抛掉负面压力,反倒是女人心理坚韧与成熟的表现。不像男人,只是面上强撑着,实际上完全没有能力自我调节心理上的压力。
“只是啊,鸿涛,我慧子从来不缺少朋友、兄弟。我慧子从来不准备将你当作兄弟和朋友,我只把你当男人!而你既然拒绝做我的男人,那么就算你自己能够坦然地再走进我的酒廊、毫不动容地面对我的眼泪。可是——我已经不再想见到你。”
慧子说罢将手里空了的酒杯猛地掷到墙上,“啪”地摔得粉碎,“好了蔺鸿涛,请你离开我的酒廊!我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当不成你的女人,我也不在乎是不是你身边的朋友!”
鸿涛一皱眉。
“既然你视我如敝履,我也绝不再当你座心尖明珠!”慧子起身,将凌乱了的和服重新束紧,手指门外,“滚!”
夜色幽蓝,月光轻落。色空走进明月的房间,看见明月正在收拾包袱。
“你坚持要离开,又要去哪里?你从小便是在寺院里长大,如果你离开,你哪里还有归处?”
色空停下手,转头一笑,“干嘛呀,说得我跟半个废物似的。我是在寺院里长大,可是谁说我离开寺院就不能活了?我能做的事情多了,比如给财阀去当女保镖,或者到健身房去当教练;再不济,我可以去尼姑庵继续当我的尼姑嘛。”
色空摇头,“你是怕给我带来祸事。因为你知道梨本正雄一定会来找你,你会因此而牵连到我。”
明月笑起来,倒也没否认,“师兄,你不爱我;而一个女人呢,是没有资格让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为她而死的。所以我必须离开。”
“可是此事不该你一个人来面对,我也要承担责任。所以就算没有你在这里,梨本正雄也一定会来找我。所以明月,你又何必离开?”
明月摇头,“傻瓜师兄,被动等待是最蠢的办法。我离开,我会先一步主动找到他,我会如影随形跟在他身边。只有这样,我才能抢先一步……”
抢先一步,保护你。
色空垂下头去,“明月,我知道我没资格强留你;可是我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留下。”
明月灿然一笑,“……除非,我们还能像过去一样。师兄,我明白你当日亲热,都只是为了要麻痹梨本父子,而非本愿;那我现在就问你一句,可不可以你的心不必给我,可是只要将你的身子给我,只要还能让我继续睡在你的臂弯里?”
色空满面黯然,“明月……”
“好了,师兄你千万别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给了我人生最大的快乐。”明月说罢提着包袱走向外,轻轻掠过色空身旁。被夜风扬起的发丝柔柔拂过色空颊边,这是色空从未有过的感受。他不由得转头去望明月的背影,愣了愣.
梨本家大宅,身穿黑袍的管家惊愕望着面前的多鹤,“小妮子,你说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嗯?!”
多鹤静静地笑,“管家大人,您又想说什么?说我一个侍女竟然胆敢以下犯上,竟然胆敢将管家大人你驱逐出府,是么?”
“你明白就好!”管家眯紧眼睛,“我们松根家族世世代代为梨本家的管家,所以这个家里除了主人之外,发号施令的只能是我们松根家的管家!哪里轮到你一个小小侍女对我指手画脚!”
平素谨言慎行、安静得仿佛一幅仕女画一样的多鹤,此时却冷冷笑起来。仿佛静静的仕女画活了起来,那个眉目柔美的小侍女一刹那骨子里迸发出钻石一般璀璨刚硬的光芒来,让管家都不敢逼视!
管家心惊胆战,怎么觉得,觉得多鹤竟然像极了当年年轻时候的老夫人!
却也难怪,多鹤几乎是老夫人一手抚养大的,平素一应起居的规矩都是跟老夫人学的,所以她音容笑貌有了老夫人的影子,也是正常。
“管家大人,虽然我一个侍女对管家你发号施令是以下犯上,可是管家大人应该还认得这件和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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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写J国的时候,慧子、多鹤、明月这几个人物某苏其实在收着写,就是为了要在后头再将她们的光芒全部打开~~~小配角,却是大人物。稍后第三更。】
那刀光剑影的舞台,从无人离开(更3)
这件和服……管家岂能不识?.
这件和服是当年老夫人在年轻的时候几乎日日穿在身上的。艳紫色的丝绸,上面绣着纯白的仙鹤,或云天高翔,或静立松枝,俯仰生姿皆仪态高贵。(大家还记得李淑兰在梅山温泉山庄再见蔺水净的时候,正是换上了这件和服吧?)
几乎可以说,这件和服代表了李淑兰的主母之仪;后来李淑兰年岁大了,便将这和服给了多鹤。表面上是因为这和服上头的仙鹤与多鹤的名字正好相配,可是此时看来,又何尝没有李淑兰暗暗将治内的责权传给多鹤的意思?
当年管家看见多鹤穿上这和服,心中并非没有过猜疑;但是多鹤穿上这和服之后反倒更加谨言慎行,丝毫没有颐指气使的意思,这才让管家放松了警惕——而此时看来,多鹤是十年不鸣、一鸣惊人啊!
“管家大人,请您今晚就离开吧。多鹤会记得提醒帐房,给管家的遣散费以三倍计。管家这么多年辛苦了。”多鹤说着恭敬鞠躬累。
“你!”管家面色如猪肝,“你个小丫头不要太过分!”
多鹤缓缓地笑,“如果管家不怕撕破脸,多鹤又有何惧?难道真要多鹤将管家那些时间里与正雄少爷和英男孙少爷之间暗中的来往之事全都挑出来么?”
“你,你怎么知道!”管家面色从猪肝色一下子变成惨白檬。
多鹤这个小妮子平日里静得像不存在一样,原来竟然始终在暗中监视他!
“我,我就算跟少爷与孙少爷来往,又怎么了!他们是梨本家的主子,不是吗!我个当家臣的,我难道不该与他们来往?”管家还在强辩。
多鹤静静地笑,“管家,别忘了你是本家大宅的管家,你不是正雄少爷私宅的管家!身为管家,您当然明白背叛主人该是多么严重的错误!就算现如今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