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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宛只是个普通留校任课教师,就年龄上和资历上来说还有的熬,同一个办公室内有人在谈论着关于新来的同事。
“早在两个月前就听说了会来一个新的同事,到现在也没见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在系主任那儿还能一拖再拖。”
蔚宛听了也没插嘴,看了眼自己身后空了很久的一张办公桌,也没在意什么绂。
休闲时间的八卦总是不断逼。
“我倒是听说是个刚回国高学历的,国外顶尖院校毕业……”
一上午的时间有人忙碌有人清闲,很快过去。
中午办公室内没什么人,蔚宛走进来的之时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空的办公桌上已经摆上了很多东西,她还在心里想着是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大牌新同事?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与此同时,一个柔和的女声传来:“你好。”
蔚宛转身,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在这一瞬间神色僵硬住,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大夏天的觉得莫名的凉。
年轻的女子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五官柔和明媚,唇边勾着浅浅的弧度。
蔚宛对上她唇边的那抹笑容,心底的不安情绪逐渐扩大。
“你好。”
几乎是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蔚宛的脑海里嗡了一下。
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眼前这熟悉的容颜,让她没办法平静下来。
先前看到的那两次,蔚宛还能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而且也不像现在这般近距离地看看清楚这人的容颜。
以为只是个很像的人,而此刻这近乎于一模一样的容颜出现在蔚宛面前时,心里开始慌乱。
互相打了招呼之后,蔚宛甚至没有和她说第二句话,就匆忙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像是在逃离什么一般。
她没有看错,女子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是她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款式。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刺伤了蔚宛的眼睛。
中午的时间走廊上没什么人,有阳光从尽头处的窗户内洒进来,在地上落下了一地金辉。
蔚宛靠着冰冷的墙壁,思绪早已乱作了一团。
不可能有无缘无故如此相像的两人,先前在医院看到的那一幕,也是真真实实存在过。
她不想去求证,甚至是害怕求证。
怕得到的结果会再次将她好不容易掩藏起来的伤口,再次将鲜血淋漓的伤口暴露出来。
到了下班的时间点,蔚宛才走回办公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视线不经意地瞥向某个位置,早就已经没有人。
桌上只余下一本很厚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娟秀好看的字体姓名,未染。
仿佛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的心凉了一大截。
毫无偏差的容颜,相似的名字,同样的项链,这早就不能用简单的巧合来解释。
“宛宛……宛宛,你发什么呆?”
蔚宛回过神,眼看着同事已经走到自己面前,这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刚刚在想别的东西,你说什么?”
年轻的女老师总是八卦了些,趁着私底下没人,拉着蔚宛坐下,四下里望了望没见别人,于是随意地指着书桌上的笔记本,“你见过了没?这个新来的宋老师,学历又高,人长得还漂亮,这一身名牌都不知道是工资的多少倍,看来家里是个富二代。”
姓宋?
蔚宛别的没注意听,就只抓到了这个关键词。
在她的印象里,不应该姓俞?
但是到底姓什么似乎也不太重要,长得一张一样的脸,还戴着那样的一条项链,就算是蔚宛眼睛再瞎,也不会看不出来这个人和某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人家可能出生的命比较好,家世好,不是说在国外一待就是好几年么?这家里要是没些资本,也不可能做到。”
蔚宛叹息了一声,她并不是很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心里却又有另一种想法,想要得知更多一些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沈熏见她不以为意的样子,这才好奇
tang地问:“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当初两个国外保研的名额,按照教授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不给你?”
“毕竟不是每个人家都是富二代。”蔚宛笑了笑,眼底深处有一丝苦涩和无奈划过,只不过被她藏得很好。
这原因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当初的蔚宛心思很简单,不愿离开去别的地方,也许只是因为想要留在某个人身边。
现在想来,还真是不值得。
“认识了你快两年,也从来没怎么听说你提起过家里嘛……”沈熏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而蔚宛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向了什么地方。
手机铃声将蔚宛的思绪拉回,她看了眼,随后抱歉地笑了笑说:“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
沈熏看她握着手机要接不接的样子,有几分了然,笑道:“谁给你打的电话,男朋友么?”
她没回答,只是将电话挂断,发了个简短的短信过去。
——等我半小时。
“说不定。”将手机放回自己包里,半是玩笑地回答。
在人前蔚宛永远不会把自己的情绪露出来,可在转身之后,眼底便多了几分茫然无措。
走到停车场时,蔚宛再一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看着宋未染走向一辆车前,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扬长而去。
有时候蔚宛甚至是恨自己的记忆力,总是在不经意间记住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自己家的车库里有几辆车,什么型号,什么车牌号,她都记得很清楚。
蔚宛的眼底一抹讥讽之色划过,还真是大方。
不过转念又想,顾靳城这个人似乎从来不会吝啬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只要他自己愿意。
又想起沈熏和她八卦的消息,唇畔微抿,那抹浅淡地弧度带着嘲讽,又更像是自嘲。
真的是家世优越,还是说被人包.养?
呵,横竖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
蔚宛在短时间内没这么多闲工夫去在意别的事情,近来发生了一件让她觉得比较棘手的事情。
下班之后她直接去了一趟医院,倒不是她自己的原因,而是关于顾三少的那位红颜知己。
但是看人家的态度,似乎并不怎么稀罕顾靳原。
有时候蔚宛也会忍不住感慨,名门世家的公子看上灰姑娘的戏码,似乎永远都这么层出不穷。
很多年前顾靳城为了俞素染,和家里对抗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又因为她的离世,虽然明面上谁都没拿出来说,但这么多年的关系早就已经僵到了极点。
而现在发生在顾靳原身上的事情,和当年,惊人的相似。
同样是不被家里看好的恋情。
从私心上来说,最开始的时候蔚宛是不怎么希望他们继续往下发展,当年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那些痛苦的回忆,她自己都不愿意去回想。
其实转念又想,也没什么大不了。
当年顾靳城和俞素染之间,要不是因为有了她的介入,说不定也是会走到最后的。若是她自己早能看穿一些,哪里还会发生这么多后来的事情?
命运早已注定了很多事情,强求不得。
蔚宛自己是个感情的失败者,她自然不希望别人和她一样。
当得知许初见怀孕的事情后,蔚宛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告诉了顾靳原。也许是她自己早就已经看开了,有的时候稍微出些力,就能成人之美。
以前都是她自己看不开。
素净的病房。
接触了几次下来,蔚宛对这个女孩,除了心疼和怜惜之外也只有无奈。
许初见不小心碰到了顾靳原的电话,扩音键放出来的却是她熟悉到极点的声音。
“玩够了,终于肯接电话?顾靳原我告诉你,趁早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断了联系,省的到时候像沈家的绍廷那样,把家里闹得不安生……”
这冰冷的声音在病房里十分清晰,给人一
种莫名的寒凉。
蔚宛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不三不四’这几个字眼,在她听来尤其刺耳。
蔚宛也不记得自己和他有多少时间没见面,是两个月,还是三个月?明明时间不长,却有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唇边划开一抹冷淡的笑容,她示意许初见不要出声,而是走上前把这手机接了过来。
本就没想着要和他好好说话,可在接起电话来的这一瞬间,她的语气更是呛人。
“顾靳城,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这句话?你在外面养着什么人,不是也从来没人追究?”
真是可笑,她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资格来插手别人的事情。
顾靳城显然是没想到接电话的是蔚宛。
电话那头沉默着,良久没有说话。
蔚宛唇畔的冷嘲更加明显,心虚了?
好半晌,顾靳城的声音依旧透着冷淡,“怎么是你,阿原呢?”
“怎么就不能是我,你知道我和阿原的关系一向不错,难道我们还不能在一起?”蔚宛冷着声和他呛了起来。
这样的针锋相对,在以前是从来不曾发生过的。
说来也巧,容铮恰好路过这间病房,直接走进来询问着许初见的情况。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却正好让电话那头的顾靳城清楚地听到了。
蔚宛还没意识到不妥的时候,就听到顾靳城冷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在医院?”
听到这声音容铮也皱了皱眉,循着声音的源头走来。
她没说一句话,直接把电话给切断了。
“二哥?”容铮走到她身边轻声询问。
蔚宛点了点头,将手机放回原位,示意只是误接了这个电话。
也有可能蔚宛自己心里就有些反叛的情绪,凭什么那个自大的男人什么都要插手,自己在外面和别人有不清不楚的纠葛,还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顾靳城想拆散这两个人,她偏偏就想和他对着来。
“你别听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蔚宛让许初见放宽心,自己心里的情绪却是久久无法平复。
今天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让蔚宛有些难以招架,思绪乱的很,所有做出来的事情可能只是跟着自己的冲动。
在病房内坐了一会儿,她看着时间差不多就离开了,反正马上会有人来陪初见的,用不着她。
走出去的时候容铮正好在外面的走廊上等着她。
“抱歉,今天轮到我,晚上走不开。”容铮依旧浅浅地笑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蔚宛此刻的表情,有一些偶尔划过的低落之色从她眼底蔓延开来。
不过这似乎,和他没有关系。
她笑了笑,面色如常地说:“我知道你忙呀,又没让你送我回去,我自己会回去的。”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这在简单不过的问候嘱咐,仿佛已经成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一种习惯。
“好,那我先回去了。”蔚宛说完之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笑着说:“最近我学了一些新的菜式,改天来我家试试。”
容铮浅笑,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好啊。”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变相地答应了某些事情,可跨出这一步,显然已经是最好的预兆。
蔚宛才刚走出医院大楼,自己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没有备注名字。
只不过这号码,她记得比谁都清楚,以至于现在想忘记都忘不了。
她现在用的这个号码唯独没有给过顾靳城,不过他想要知道,还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蔚宛并不想接,也没去理会,取了车子回家。
当她从车库出来之后,才赫然发现公寓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夜幕深沉,初夏的风从她身边拂过消减了些许燥意,可心里却不见得能平静下来。
顾靳城走下来,一步步向她走近,深灰色的衬衫将他衬得越发冷硬,混
合着身后的无尽夜色,清隽漠然。
蔚宛明知道自己不用怕他,可仍旧下意识地往后退缩。
“去了哪?”顾靳城走到她面前,语调清淡漠然。
唯一没变的,就是这声音里面的理所应当。
蔚宛的视线凝着他的清隽的五官,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绕了大半个城来这里,就为了问我这么一句话?放心,这次我学乖了,没做什么可以威胁到你的事情。”
“见过阿原了?”顾靳城继续问,对于她的冷嘲像是丝毫不在意。
哦,原来问的并不是关于宋未染的事情。
蔚宛皱了皱眉,听他这话里的语气,并不像是随便问问。
“我见他是经常的事情,不差这一次两次。”蔚宛随口回答,下意识地避开某些话题。
顾靳城冷哼一声,眸色变得沉冷了几分,不在意地说着:“阿原在外面乱来,你倒是想替他隐瞒下来?能瞒多久?”
果然这事情瞒不了顾靳城。
“你多管闲事什么?”蔚宛忍不住呛声,像个刺猬一般,目光灼灼望着他,“说到能瞒多久,以前我不是照样替你隐瞒了很长时间?”
两层意思。
一是他曾经在外面金屋藏娇,现在有什么资格管别人?
二是,她明知道他在外面藏着女人,却一次次替他隐瞒。
多可笑?
蔚宛甚至不愿意去相信这是曾经她自己做出来的事情。
顾靳城的眸色暗了暗,不以为意,“两码事。”
“怎么两码事?还是说只能允许你金屋藏娇,别人都不行?”蔚宛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将这些不愿意触碰的过去,这般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顾靳城对于她的冷嘲热讽不置一词,似乎也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牵扯,沉声道:“你和阿原关系好,就劝他好自为之,别等闹到家里才开始收场。”
“我为什么要劝他?是因为你的前车之鉴摆在这,还是说,你见不得别人好?”
蔚宛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的自说自话,总以自己的角度来衡量所有。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真的被我说对了?想想也是,和当年的事情其实很像,万一他们能走到最后,你会觉得不甘心是吗?”
她在想,是不是人总会有这种对比心理,会见不得别人好。
顾靳城冷眼睨着她,深邃的眸光一寸寸变凉。
“不可理喻。”
极为平淡的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无端的点燃了蔚宛心里的一把火。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语气更加冲,“那你呢?现在又站在这里和我费什么话?你现在想做什么早就没人可以阻止你,爸妈和爷爷也拿你没办法,更没有什么法律上的婚姻限制你的行为,想做什么做就是了。不要毁了别人的幸福来达到你所谓的目的。”
反正没了那个死去的人,现在不是又找到了一个替代品?
他还想要怎样?
以前的事情不会重演,这次无论顾靳城想要做什么,就算是把那个女人娶回家,应该都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
这么多年的折磨,也许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
怒气冲冲说完这些话,蔚宛就转身快步上楼。
她早就不该和他废话的,就应该视而不见。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门锁死,在沙发上坐了好久之后才想起给容铮打电话。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到家?我心里还在想着是不是又忘记了要给我打电话。”容铮半开玩笑地说着,语气里面有几分无奈,有几分宠溺。
“遇上了些不顺心的事情。”她没有隐瞒。
“关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