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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掌握,云夕夏别想一人占两头,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盛夏不回来这事儿她就先忍了,以后日子是他俩在过,要给他纠正的事儿多着呢,慢慢来。
黎子这人说坏也不坏,就是好强,有时候碰壁了那性子就爆起来,恨不得与全世界为敌。可性子好的时候又好得很,对谁都好,什么事儿也看得开,说理也通,也会做人。
所以第二天她把自己认真打扮了一番,庄孝和云夕夏的婚礼并没有邀请太多人,但被邀请的都是贵人中的贵人。黎子是心有所属了,可这并不表示她就要不屑与这样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庄孝结婚,整整两天没合眼了,他太知道这时候需要养足精神,在婚礼上要有一个全新的精神面貌。
可他睡不着啊,给激动的。
他不知道夕夏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兴奋得睡不着,就跟做梦似地,太不可思议了。曾经一度以为他会永远失去她的,会就那么活在梦里,可如今,上帝——真的,他真的不敢相信啊。
婚礼头一晚庄孝是回庄家,这晚上庄家上下都陪着,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幸福,他此时此刻很激动,是一种无以言语的心情。
全家人陪着他还不满足,又给夕夏打电话,就那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无关痛痒的话。不让她睡,他睡不着也不让她睡。
那边夕夏扛不住了,倒头就睡,庄孝这边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呢。庄家人到后半夜了没几个人还熬着,都歪着头睡着了。最后陪着他的竟然是他那不苟言笑的老子,庄孝当时甭提多感动了。
庄千夜是过来人,能明白庄孝此刻的心情,他也年轻过,他知道那种失而复得后的狂喜,欣喜着,同时又不安着,人没娶回来始终心不定的。那种起起落落的滋味他太了解了,他从来就没认为儿子在玩笑,所以五年前就没有刻意阻止。
庄家的男人,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庄孝那就是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倒计时,这时间后,她就彻底属于他了。
“爸,我紧张,我怕会给您丢脸……”庄孝双手紧紧交握,指节泛白。
庄千夜这时候说什么那都是白搭,再来一个,他也不会安慰人。
可如今的庄孝吧,不是事儿到极致了他不会出口。他现在开口,那就表示他真紧张,紧张到开始给自己施加压力了。
结婚一向都是女方紧张来着,偏偏他跟云夕夏两就弄反了,瞧瞧夕夏那边儿,睡得那个安稳。
庄千夜顿了顿,哄老婆他会,可安慰儿子,他实在不行。想来想去竟然说起孙子的事儿,岔开话题和庄孝讨论将来孙子孙女儿的名字。
别说,还真凑效,庄孝那果然慢慢释然了,俩父子就那儿开始翻倒各种书籍词典,给娃儿起名字。
由于夕夏再三强调过,她不要华丽的东西装饰,不要过分的妆容修饰,庄孝知道夕夏那脾气,说不要就不要,所以给她造型的团队他是叮嘱了再叮嘱,化妆、穿衣服时间一定得控制在两小时之间。
那造型团队顶着压力在做,他们做这行这么久,还真没做过两小时就完事儿的新娘。可这被梳化的人是谁大家都知道,人一到就开工,个个儿面色严肃,所以一大早这气氛严肃得不行。
外头说新郎来了,夕夏愣了下,不说好十点吗?这才八点。
造型队一听,慌了,这时间不对啊,这还没画好呢,怎么就来了?这要是一般的新郎还能拖些时间,可今儿这是大头啊,世子爷,谁敢让世子爷等?
夕夏也看出给她定妆的姑娘们着急了,手都不稳,夕夏摆摆手说,“算了,就这样吧,可以了,谢谢你们。”
夕夏是想这婚礼早开始早完事儿她早乐得清静,本来新郎来接新娘还有老多规矩要走,比如伴娘团要使劲儿整些幺蛾子为难新郎,新郎做不到的伴郎团就得冲上去。
可夕夏嫌麻烦,硬是把那些个环节删了,提着裙子自己个儿出去。
你说这要是普通人家办喜事儿,新娘子这么随意那不早给人落下话痨子了。可今儿这位不一样,她就是做得再惊世骇俗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毕竟人那身份摆着。
夕夏提着裙子出去一看,不对啊,她怎么觉得怪怪的?
一长排加长型豪华汽车停在门口可没有一辆扎鲜花,一排子人立在车门的人穿的全是黑色西装。夕夏不知道庄孝在搞什么,没见着庄孝人,她就没见过戴墨镜而且穿得跟出殡似地伴郎,怎么个意思呐?
夕夏不知道该进该退,头一辆车下来的人把夕夏领上车,夕夏本想拒绝,可刚一动已经靠近她的人附耳说了几句,夕夏顿时煞白了脸,紧跟着被人一推,僵硬的被架着上了车。
夕夏觉得这事儿一定要告诉庄孝,可她身边根本就没有联系庄孝的东西。
她不能去婚礼,她知道这么做对庄孝意味着,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庄孝,对不起……
夕夏想,如果庄信她,一定会知道她是不得已。
夕夏这消失得有些突然,后面跟着出来的人人影儿都没看到,车子陆续就消失在视线里。都想着这程序不对啊,可又一想,新娘本来就挺特立独行,这么做好像也没什么奇怪。
车子开到中途夕夏的眼睛就被蒙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停了车,夕夏被人带下车,揭了黑布,陌生的环境让她心里开始不安,这是什么地方,又是什么人用盛夏来威胁她。
她到现在根本就不确定盛夏是不是被这些人抓了,盛夏要真出了事,黎子不可能不告诉她,而且抓盛夏,没有理由啊。他们不是大富大贵的人……难道是因为知道她要嫁进庄家,所以抓了盛夏要向她勒索?
可怎么会选择今天?他们就不怕庄家的势力?
夕夏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们根本就不是个人物,要挟的对象是不是错了?
夕夏穿着婚纱所以行走有些受束缚,走了很久才停下来,夕夏左右看看,这里应该是度假山庄之类的地方,他们停在一栋单体别墅前面,别墅不大,但配套的园子很宽很美,看起来很田园。
身边黑衣人低低的说了几句话,夕夏赶紧看过去,应该是向幕后人报告。
不多久,园子门开了,夕夏被人推了进去,而黑衣人全部守在园外。夕夏回头,门已经合上。她不得不提起裙摆往里面走,得承认这里风景很美,园子修整得很精致,花香浓郁,草地、水池、座椅什么都是齐的。
夕夏踩上汉白玉台阶,心里暗暗惊讶,好奢侈的家伙,铺地都这么讲究。顿了下,上台阶伸手推开门。
随着门的开启,一股别样的浓郁香气从屋内袭来,犹如出闸的洪泉一般,夕夏被迫吸了几大口,条件反射的伸手挥动,然后捂住鼻子。顿了下发现并不难闻,然后才放下手。
夕夏才进去,昂贵的波斯编织地毯延伸在整个地面,屋内每一件装饰都非凡品,集合了世界各地的古董玩物,有的甚至是消失近一个世纪的东西竟然也出现在这里。曾经英国博物馆失窃后,英国政府曾把失窃古董图案全世界刊印。当时的事件很轰动,所以她有所关注。
而这屋子里,摆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夕夏认识的就三件了。曾经博物馆失窃引起英国政府高度关注的宝物在这里竟然被主人不屑一顾而扔在了角落,这让夕夏很是震惊,是多有权势才会奢侈到这种地步?
野战从楼上一步一步走下来,夕夏听见声音抬眼望去,对上野战的目光。
“你?”夕夏瞬间怒了。
“你把盛夏带到哪儿去了?”即刻出声质问,在看到野战那一瞬她就知道,盛夏真的危险了,这个男人不是善类,一定是真的抓了盛夏才会要挟她。
野战寒冷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下楼,直接朝她走去,脸上寒气森冷,目光如鹰似狼,强大的气场逼得夕夏连连后退。
她裙摆是落地式,没几步就踩上了,重心当下不稳往地上栽去。野战眼疾手快把人拉了回来,单手扣上她不盈一握的腰:
“这样的你,很美——”野战近看她时眸中的目光逐渐温和了,有些痴痴的看着她。
为什么他觉得每一次见她都更美了?
夕夏双手都横在他身前,挡住他越欺越近的身体,“你放了盛夏,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他还是个孩子!”
“好!”
野战松开她,却在下一刻抓住她左手,抬起来,目光落在她无名指上时眸色变暗。夕夏拧紧眉头,有些害怕,用力想缩回手却怎么都松动不了分毫,不由得怒喝:
“你放开!”
野战冷冷的抬起另一只手,动作迅速又果断的拔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手一挥,扔了,戒指落在某个角落,‘哐’一声脆响不知砸到哪个静物而发出声音。
夕夏急了,转身向戒指的方向扑去,野战拽着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她人再次被拽回来。
“听着云夕夏,你的手,只能戴我给的戒指!”野战狠狠的说。
“你变态——庄孝根本就没想过和你争,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庄孝了吗?”要她相信野战对她有多爱,那不可能,野战这种人怎么可能会为女人做这么多事?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借此打击庄孝。他们家族的事她没权利插手,可不代表她看不明白。
野战看着她,良久没说话,放开她的手。夕夏转身要去找戒指,野战从兜里掏出戒指,冷冷的说:
“这个你一定认识吧,你想他平安,就答应跟我结婚!”
夕夏身子僵住,转身看他。野战挑起邪肆的目光与她对视,唇角的笑冰冷狠毒,半点不介意在她面前展露阴暗一面。
夕夏身体几乎快要爆炸,那是她买给盛夏的尾戒,是给盛夏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她怎么不认识?盛夏最爱的东西,从来没舍得取下过。
“孙战,你到底想干什么?”夕夏控制不住嘶声大吼,脸色气得通红。
“跟我结婚!”野战重复。
“你这个疯子——做梦!你真是为了打击庄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真觉得你可怜!”夕夏咬牙切齿的说。
野战摊手,无所谓,她怎么说,他不介意,什么事还能伤到他?
他狠也好,毒也好,就是要她,要定了!
他不狠,她下一刻就是别人的,这不能怪他,他也是走投无路才用上威胁的法子。
可这些她不会懂,她也不会信。
算了,她怎么想的他就怎么承认,他在她心里再没有比这更不堪入目了。不介意,心已经是千疮百孔的样子,还会痛么?不痛了,他要的就是她的人,就要把她扣身边。
“我是在做梦,可你会让我梦想成真的云夕夏。”野战抬步朝她走过去,夕夏望着他,冷冷的望着。野战举起手上的尾戒,说:
“你不答应,这个……就会毁了,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你信吗?”
“你……”夕夏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去抢他手里的尾戒,“还给我!”
野战手扬起,闪开她扑过来的手,转眼,目光邪肆而冰冷,“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