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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7)
黄一天的声音越是温和,鲁定文就越是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来,哭丧着脸,几乎就要哭出来了,“黄县长,我错了,您处罚我吧,我一定认真反省,坚决改正。(。纯文字)”
黄一天一挥手说,“赶紧去履行你的职责吧,你看那么多司机都等着你呢。”
鲁定文象得了大赦令一样,立刻又变得精神抖擞了。不知什么时候周围聚积了一群司机和乘客在围观,鲁定文大声说,“请大家不要围观了,这样影响道路通行,马上回到车上去吧,大家听我的指挥按秩序通行。”说罢又向黄一天敬了一个礼,跑回车上,发动警车向前驶去。
黄一天又和赵亚楠握了握手说,“想不到在这个地方遇到赵总,希望有机会的话,能够到洪河发展!”
赵亚楠说:“听说洪河是个好地方,有机会一定到洪河去考察,到时候还请黄县长多多照顾了!”
两人谈了一会后,各自上车。
黄一天乘坐的车很快就进入了普安市城区,马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路两边的楼房越来越密集。前面就是城区交通主干道,人多车密,尤其是到了上下班高峰时期更是车水马龙,行人如织,交通压力非常大。此时正是下午五、六点钟,是车流高峰时期,堵车现象非常严重,车在车流中缓缓向前移动。
黄一天皱着眉头说,“怎么会这样呢?看来普安市的交通是个大问题。”
司机小蒋紧接着说道,“是啊,市区的交通比我们洪河差得远了,简直是乱套了!”
小蒋把黄一天送到马燕家的小区门口后,就和刘志宽一起住酒店去了。
黄一天到了马燕家里,开门的马燕看到是黄一天,很是平淡的说,来了。
没有惊喜,也没有什么心里担忧,似乎是自己的丈夫或者亲密的人回来了一样,自从刘丹丹到了省里后,黄一天到市区的时候,找自己的次数也多了,作为女人,她最近也算是经常享受到了男人的滋润。
黄一天进门,笑着说,你妹妹回来了,让我过来说有事,我也不敢不过来,她的那个嘴你是知道的。
马燕说,早就回来了,在屋里正等你呢。
两人这么说的时候,马琳从里面的房间出来,还是那副很时髦的打扮,人也很年轻,想不到这个女人几年过来没有变老,反而年轻了,看到黄一天,于是就说,姐夫,回来了。
黄一天嘴里没有答应,只是冲着马琳轻轻的笑了笑,马燕见状随手打了马琳一下说,你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称呼,什么姐夫?要是被人家听见了,可怎么是好?
马琳立即说,姐姐,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种问题的答案在各自的心里装着,尽管马燕心里是极其想要登堂入室成为黄一天可以带的出去的名正言顺老婆,毕竟自己以前的一番话撂在那里,自己只是因为深爱黄一天,想要跟他一起生个孩子罢了,即便是现在心里的想法变了,黄一天不主动说些什么,她自然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黄一天进入客厅,看到还有一个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黄一天进来主动开口说:“你好,我是思璇,我听马琳姐说起过你,很荣幸认识你。”
坐在沙发角落的一个女人站起来,主动向黄一天伸出一只手。
女人突然间站起来,吓了黄一天一跳,竟然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丑,而是因为她太高了。身体达176cm以上,腿长就达113cm,上下身比例很协调。女人还穿着亮银色的平底高跟鞋,站在黄一天面前,看起来还要比他高上一头。
“你好,我也很荣幸认识你。”反应过来黄一天伸手和陈思璇握了握手,他到现在还不明白马琳到底为什么要自己过来,只能把疑惑的眼光投向马琳。
“看看她的大腿。好看不?”马琳捅了捅黄一天,问道。
黄一天听话的看了看,点头道:“好看。”
嘻嘻!哈哈!咯咯
黄一天的回答,让几个女人笑地前仰后合,连陈思璇也站在他面前掩嘴娇笑。
“大家随便坐。”马琳指了指沙发说道。伸手随意的抚动秀发。很有女人味的动作。
“谢谢。”黄一天听话的坐在沙发上。
马琳端来两杯茶水送过来,然后顺势坐在黄一天的对面。这个时候,她脸上那荡媚惑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一本正经的看着黄一天。
“让我过来有事情?”黄一天面对这一屋子的女人,心里有些发虚地说道。
“不是我有事,是这个美女有事情要求你!”停顿了一下,说道:“她想和你做笔生意。”
“什么生意?”黄一天想,不会想收买自己的身体吧?
“我听马琳姐说了你现在是洪河的县长,那个地方我去过,前两天到洪湖的时候,和牛大根谈了一会儿,谈到了养殖园区的事情,听说是你和他们共同建设的,我这个人是做水产的,看中你的那个园区,想等你们建设好后,想要承包那个养殖园区。”陈思璇马琳直截了当地说道。
“不行不行。”黄一天摇头。“这个事情不是我洪河一家的事情,牛大根他们在资金上是大股东,所以我是不能随意的答应你什么,任何事情不能代替被人答应,否则,那就违背了原则。”
“换一种合作方式也行,你们以那园区的养殖场地入股,我负责养殖、原料、生产、推广、以及营销。”陈思璇继续诱惑着说道。
“不行不行。”黄一天再次摇头。“这个事情我是不能决定的,再说,那是政府的事情,还需要洪河和洪湖两家研究,到底是如何操着,再说,那个养殖场那是很多百姓的养殖场被扩大,当时答应建好后,继续承包给农户,如果这个时侯不承包,那么会引起矛盾,我作为县长,不能把这个原则不要了。”
“黄县长,我想你这边同意了,那么牛大根也会同意的!”
“不行,这个事情如何操着,能到以后研究决定在实行!”既然牛大根不同意,那么自己更不能同意。
陈思璇这个时侯看着马琳。
马琳就说,黄县长,我也了解了你在洪河这个养殖场的事情上,你是牵头,也是你和牛大根决定建设的,你不管在洪河还是牛大根那儿,有绝对的话语权,养殖园区建设好后,都是要承包养殖,如果承包给陈小姐,说不定利润比你们承包给当地渔民或者养殖要高。
“真的不行,其他的领导也不会同意的------这件事儿我实在做不了主,你不要再为难我好吗?”
陈思璇听到这儿,站起来,对着黄一天深深鞠躬说。因为穿着的是粉蓝色的低胸t恤,所以在鞠躬的时候,黄一天很容易就把她那足有d罩杯的胸部给尽收眼底。
“黄县长,这么说看来真的很困难,这个时侯希望如果机会的时候,一定要考虑我,我是专业的养殖出身,对这一块的运着还是很有经验的,现在扩大规模是我的目标。”
“如果有可能,一定考虑你!”
黄一天想,狗日的,老子没有那你任何好处,凭什么帮助,就算你主动脱光衣服给老子日了,老子也不会那么轻松的答应的,毕竟水产养殖园区是自己到洪河县后所做的最大一项面子工程,是不是能盈利多少不是自己的目标,把架子拉大,在老百姓中赢得一个好口碑,才是自己心里想要的。
见黄一天不迭声的说不行,马琳冲着陈思璇说了一句,妹妹,你先坐着,我跟我姐夫单独说两句。
马琳带着几分怒气把黄一天拉到姐姐马燕的卧室里,很是不高兴质问道,黄一天,你什么意思,我带人来谈生意,你是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黄一天解释说,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是我做不了主,你让我如何答复,如果承包给她以后老百姓闹事,是不是和我没有关系?
黄一天看得出来,这个马琳一定是拿了人家不少的好处,否则,不会这么卖力的,马琳的脾气他是了解的,从来都不会在不挣钱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马琳轻蔑的笑笑说,正因为如此,我才找你,你知道她是谁吗?
黄一天问,是谁?就是省委书记我也是这样实话实说,难道承包给她后,有百姓闹事的话,我来收拾残局?
马琳说,你是县长,哪个老百姓不怕你,再说,他的哥哥是省会城市的市长,也是副部级干部,做过地级市的市委书记,这样的人你应该想方设法的巴结,现在见面就这么拒绝,你会不会做官?
黄一天倒是楞了一下,却还是坚定的口气说,不是做官的问题,而是原则的问题,你这么卖力的帮助,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帮助朋友做点事情,我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吗?只能告诉你,他的哥哥和肖成国的关系很是不错,所以要我帮助,我只能尽力,所以才会求到你。”
马琳总算是跟黄一天说出了实情。
现在的马琳岁数也不小了,如果肖成国能够娶她做老婆,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马琳,不是我不帮助,这个事情真的有困难,以后再说吧,暂时还没有建设好,说什么都是没用的!”黄一天这能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窝囊,我就不找你了。”
两人话不投机,黄一天先从卧室里走出来。
马燕瞧着他一脸的阴沉,迎上前问道,是不是吃过饭再走?
黄一天说,还有点事情。
本来他是计划在马燕家里吃点饭,然后跟马燕一块上床好好的休息一下,男上女下的沟通一次,现在看到眼下的情况,马琳两只眼睛狠狠的盯着自己,就像自己欠了她多少债似的,黄一天琢磨着,自己还是惹不起躲得起吧。
从马燕家里出来,黄一天一身的汗,狗日的,这是什么世道,谁都为了钱,来**的烦自己,老子也是凡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你做什么好事情。
黄一天想,不管谁说什么,只要老子没有离开洪河,谁来为此事打招呼都是无用的。
晚上,贾仁贵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这两天,他实在是疲惫至及,心里担心着两个儿子的安危,表面上单位里的局面还得撑起来,身为一个县委书记,一个县里的大小杂务,每个下属都有自己心里的小算盘,想要在一大堆的汇报,请示和各式各样的会议中,很快的抓住重点,对工作做一个妥善的安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到底是五十多的年纪了,体力大不如以前了,跟那帮年轻人没法比,下班之前,县长还主动邀约说,请他一起去吃顿便饭,他摆手拒绝了,搞的县长当时脸上就出现了搞不清状况的迷糊表情。
县长是他手里提拔起来的,对贾仁贵一向是感恩戴德,每过一阵子就会找点新鲜货色给“恩人”贾仁贵尝尝鲜,混到了贾仁贵这地步,钱是不缺的,提拔之类的事情,自己又没那个实力帮忙,只能投其所好的在领导的个人爱好上打主意。
贾仁贵爱**的爱好是人尽皆知的,所以县长过一阵子总能费劲心思的弄个新鲜货给贾仁贵过过瘾,以往只要自己说要请老领导吃顿便饭,贾仁贵立马脸上笑的像朵花似的,可是今天,却没有。
瞧着县长一脸不知所措的神情,贾仁贵心里明白县长的感受,县长心里一定是误以为他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让贾仁贵不待见了。贾仁贵好不容易挤出笑对县长说,我老婆最近身体不好,我得回家看看,陪陪老伴。
县长脸上的表情释然起来,只要贾仁贵心里对自己没有任何芥蒂就好,再说,人家老婆身体不好,你还弄小姑娘过来挑逗人家,这事情做的的确有些不妥当,毕竟男人在外头混,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把辛苦挣来的一切都交给家里的那位享用,老婆既然身体不好,自然是一切以老婆为大。
县长恢复了满脸讨好的笑容,对贾仁贵点头哈腰说,那行,贾书记,那就以后找机会再请您吃饭。
贾仁贵冲着县长点点头,急匆匆的坐上自己的专车回到了家里。
家里的院门早已打开,自从儿子失踪后,老婆白天几乎不关门,到了晚上也是一听见动静就赶紧起来开门看看动静,儿子是老婆的命根子,这一点,贾仁贵心里比谁都清楚,正是因为瞧着老婆这两天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贾仁贵才会心急火燎的放下所有的应酬,回来陪陪老婆。
贾仁贵心里对老婆是有强烈的歉疚心理的,老婆是本分人,本来按照当时贾仁贵年轻时候的条件,女人根本就不会嫁给自己,因为女人的父亲是村里的支部书记,而自己是村里普通的农户家的孩子。
而且,老婆的父亲因为和贾仁贵父亲之间的关系很不和谐,所以每年冬天就把贾仁贵的父亲安排到了很远的地方去做河工,以前,沟河什么的,都是人工挖掘的。
老婆的父亲把贾仁贵的父亲弄走了,就对贾仁贵的母亲打主意,终于一天晚上,把贾仁贵的母亲搞到了手,有了第一次,就有下面的很多次,等到**之后,贾仁贵也感觉到了这个事情。
那个时候,报复的想法就贾仁贵的心里产生了。
贾仁贵当时的目标就放在书记的女儿身上。第一次贾仁贵和老婆,也就是当时的村书记的女儿发生关系,是在村后面的小河边上,当时,小河潺潺地从破旧凋敝的村南边流过,流得不紧不慢,像是个优雅散步在林间的贵妇人。
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溪边洗着一盆衣服,最顶部放着奶-罩,哗哗的水声不断地响起,夏天是热得厉害,洗了一下午的衣服,她累了,见血红的夕阳落到山那边了,远处一滩凝聚在一起的水泊,清澈见底,不时有细长的小鱼快乐地穿梭在草丛里。
女孩站起身来,往四周望了望,见山林隐秘,草丛很深,只有一条小路弯弯扭扭地通往村子里。路上没人,她慢慢地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光脱脱白嫩的女人身体,饱满的胸-部,暗红的乳-晕,高高地挺立着,似乎正在展示着女人快要走向成熟的魅力。
白嫩滑腻的嫩脚慢慢点入水潭里,像一条白嫩的美人鱼般落入水中,荡起了一圈圈涟漪。素手轻轻地撩起水花,女孩仰着脸,微闭着眼睛,轻轻颤动的睫毛,感受着潭水那一抹冰凉,那飞溅起的水珠一点一点地落在玉脸上,洗去了女孩被这恼人的热度晒出来的汗水。
不远处的一条草丛里,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望着潭水中美丽的精灵,吞了吞口水,手轻轻地褪去身上的衣物,慢慢地从一个隐秘的地方下了水,闭着呼吸,紧张地轻轻地游了过去。
水不深,只不过齐腰而已。
女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么,脸红得厉害,似乎小心肝思了春,不知道在想哪个村哪个坳的男人。
光滑的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胸前饱满得过分的酥-胸,呼吸竟然急促起来,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身材羸-弱的男孩,他个子不是太高,相貌也不是太英俊,略微清秀稚嫩,可他让这女孩从小就牵肠挂肚起来,似乎早已经暗暗喜欢上他了。
只是……
忽然,一双有力但又羸弱的手臂从水下就搂住了那女孩柔软的腰肢,那女孩突然一惊,就要惊叫出声,却被那身后看不见的男人捂住了嘴,小声地警告道:“别出声,敢叫一下的话,小心我掐死你。”
那女孩脸刷地白了,小声地说道:“贾仁贵,你怎么回来了?”
“哼,高中快毕业了,暑假回来路过这里,没想到你这个女人在鬼眼潭洗澡,真是天助我也啊。”愤怒地说道。
女孩扭回头,苍白的脸突然涌起了血红,因为她感觉到男人下体飘在水里摆动的命根子,很大,很长。
“你想怎么样?”女孩突然很害怕,因为他瞧见那略微清秀稚嫩的男孩眼中一片血红,似乎想吃了他一般。
“你说呢?”嘴角微微上扬,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女孩的腰,感受着胸前一抹饱-满,手从水下竟然一下子刺进了女孩的下体,只听一声细微刺啦的声音,破了,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啊。”女孩闷哼地叫了一声,眼睛一直打转转的泪珠,哗地一下子流了下来,吃痛地望着眼前彻底变成恶鬼的男人,楚楚可怜的样子,而身体涨得难受的男人并不理会,一把攥住女孩宛若半个皮球的肉-球,狠狠地揉搓着。
鬼伢子嘴咬住女孩粉嫩的嘴巴,吃吃地吞了几口甘甜,咬着女孩嘴里柔滑的香舌,把女孩也撩拨得身体难耐。
女孩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被这个贾仁贵用手给捅破了,看着从水下翻出来的血花,和下体传来一阵阵刺痛,她感觉自己以往梦幻一般的幸福破碎了,是这个自己微微暗恋的男孩弄碎了一颗少女纯洁的心,她水灵的眼睛无神了,宛若死了一般,甚至贾仁贵抱着他上来,长条条的昂首挺胸刺穿了她的下体,女孩忍不住尖叫起来。
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动人心魄的情事,女孩被一次次推上欲望的浪顶,到了最后竟然被男人干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苏醒了,看到自己已经从鬼眼谭里躺到了岸边的草丛里,身上盖着自己的衣服,下边依旧没有穿一点衣服。“哎呀!”
女孩吃痛地叫了一下,她光滑如玉的大腿动了一下,就感觉到芳草依依的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掀开盖在身上的衣服,发现黑草深处流着一丝丝血水,两侧土丘肿的老高。似乎被一阵阵大力给碰撞坏了,她身子虚的发软,摇曳在身体周围的水草不停地晃动着,似乎整个天地都变得虚幻起来。
“为什么这么待我,难道是我哪里对不起他了?那样血红如魔鬼的眼神,似乎想吃了我一般。”女孩伤心地想着,本来贾仁贵从学校回到,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这个可恶的竟然**了自己,难道他不知道她爹就是这里的天吗?
天塌了的后果,他能够承受得了吗?
女孩身体痛得厉害,可那一刻破碎而死亡的心比这身体伤了千万倍。她挣扎着站起来,看着光滑如玉的身子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瘀伤,一块连着一块,连高高凸肉球上的紫葡萄,竟然也高高地顶立着,也伤的厉害,恢复不了原状了。
身体伤成这样,被自己娘看见了,那还不得盘出老底来问,女孩能说这都是可恨的贾仁贵干得吗?
穿过衣服的女孩端起放在旁边的盆和衣服,轻轻地摆动着玉腿,像那流进鬼眼潭的溪水一般,慢慢地向住处潘家坳走去。
太阳早已经悄悄地落进了苍凉山里,似乎行走了一天的时间,心累了,身体疲倦了,那连绵起伏布满春色的大山就是它夜晚睡眠最好的归宿。
也就是这第一次,女孩就怀孕了,女孩的父亲知道后,当然到了贾仁贵家里,逼着贾仁贵的父母交出贾仁贵,他们要送贾仁贵去坐牢。
贾仁贵的母亲那天求着这个男人,那个男人想到自己日过这个女人,他的儿子日了自己的女儿,难道是报应。
后来,两家约定的条件就是,不把贾仁贵送进去的条件就是要娶这个女孩为老婆。
贾仁贵想不到这样,不想做牢,只能答应,但是,第一个生的女儿送了别人,因为读书的人当时是不能结婚了。不过,后来的读书和工作老岳父家里帮助了很多,老婆对贾仁贵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问,结婚几年后,老婆又生了一个儿子,两人之间的关系才算是真正稳定下来。
贾仁贵对老婆心里有种别扭的感觉,对儿子却是相当疼爱的,儿子从小就很乖,现在出事了,贾仁贵一直很自责。
说起来,儿子会被绑架还不都是自己惹的祸,非要绑架黄一天的小情人,这才害的儿子被绑架,害的老婆整天精神恍惚。
跟以前回家的情形差不了多少,听见门口有丝毫动静,老婆赶紧急匆匆的出门来看动静,瞧着贾仁贵下车来,赶紧迎上来问道,老贾,怎么样?今天有孩子的消息吗?
贾仁贵不能欺骗这个陪伴了自己快三十年的女人,尽管明知道自己的回答会惹来女人的眼泪不停往下落,可他只能实话实说。
见贾仁贵轻轻的摇头,老婆果然又哭了,这两天,老婆的两只眼睛成了水龙头,稍稍一碰,就会流水半天,有时候没碰也会流出水来,让贾仁贵心里担心老婆的眼睛再这样哭下去,会不会出现问题。
贾仁贵搀扶着老婆进屋,用眼神示意家里的保姆关上门后,小声劝慰老婆说,没有消息也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至少说明,儿子现在应该没出事,再等等吧,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贾仁贵似乎在安慰老婆,又好像在安慰自己,这些天,他不停的想办法寻找儿子,也不停的试图通过各种途径跟黄一天见面,只要黄一天承认绑了他儿子,并放了他儿子,随便黄一天提出任何条件,他都会一口答应下来的。
钱可以再挣,儿子却一定要首先保证安全,这是必须的。
贾仁贵心里早已打好主意,如果事后证明两个儿子果然是黄一天给绑架的,他必定以牙还牙,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让黄一天也尝尝这种每天凄惶度日,担惊受怕的滋味。
不,甚至还要用更加狠毒的招数来对付黄一天,最好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他跪在自己的脚底下求自己,自己却一脚把他踢开,然后冷漠的口气告诉他,得罪了自己,这个下场已经算是轻的了。
只可惜,依靠想象和意淫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的,现实中,自己的儿子直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讯息,这让贾仁贵头一回感觉到,自己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培植出来的势力网络也不过如此。
老婆总算是停住了眼泪,门口听到保姆隔着大门往外喊,谁呀?
外头有个男人的声音回答,送快递的。
保姆当即动手开门,贾仁贵的心里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尽管他作为领导人,很少有自己亲自接收快递的机会,但是,他心里也清楚,送快递应该是先电话联系,然后再有送快递的人上门服务,把快递交到收件人的手里。
自己家里,保姆是乡下人,从来都没见她收寄过什么快递,而自己和老婆则更加不可能了,那么这个快递是哪里来的,又是寄给谁的呢?
就在贾仁贵心里猜疑的时候,保姆已经打开门,从快递员的手里接下了一个小包裹,冲着快递员说了声谢谢后,保姆把小包裹拿着走进客厅。客厅里,贾仁贵抬头对保姆说,包裹拿来我看看。
保姆听话的把手里的包裹递到贾仁贵的手里,贾仁贵看了一眼包裹的外包装,实在是太奇怪上,上面既没有快递公司的打印单,也没有任何收件人和寄件人的详细地址,一张白纸上写着贾仁贵收几个字,很明显,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正规的快递公司在投寄快递。
联想到儿子被绑架的事情,贾仁贵心里不由一慌,赶紧伸手要拆开包裹,坐在一边的老婆也凑过来,想要看看这包裹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包裹一打开,贾仁贵的老婆一眼瞅见了包裹里的东西,脸色立即变成惨白色,尖叫了一声后,当场昏了过去。
贾仁贵颤抖着身体,先把手里的包裹放下后,又把依靠在身上已经晕过去的老婆慢慢的扶躺到沙发上,然后慢慢的,仔细看着包裹里的那根手指头,两行老泪却忍不住顺着脸颊流出来。
青葱,雪白,看起来保养的很好的半截手指头,一定是儿子的手指头,儿子从小练钢琴,手指的指尖部因此比一般人的手指磨砺的程度稍微重些,可是每根手指却都是青葱雪白的,因为儿子不太喜欢室外运动的缘故,一个大小伙子的皮肤却比一般姑娘还要更白皙些。
这根因为失血导致显出几分青色的手指头,老婆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确定是儿子的手指,一想到从小在万般宠爱中长大的宝贝儿子竟然被人狠狠的剁下了一根手指头,贾仁贵的一颗心紧紧的纠结在一起,有种短暂不能呼吸的窒息感觉。
贾仁贵的心痛滋味无以言表,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啊!一向把儿子看的比自己命还重要的父亲却要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儿子的半根手指头,无能为力的流泪,只有苍天才能知晓,此刻的贾仁贵,真是恨不得被剁下手指头的人是自己啊。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可是贾仁贵立即意识到,很有可能是送手指过来的人打来的电话,否则的话,难道这帮人把儿子的一个手指头送过来会一点目的都没有吗?
贾仁贵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澎湃,把情绪稍稍稳定了些,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一个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贾书记,送给你的礼物,你儿子的手指头收到了吗?
“你是谁?你想要怎么样?”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因为知道对你的儿子更加的不利,你现在只要准备好赎你儿子这条命的钱就行了。”
贾仁贵咬牙切齿的口气说:“你让你的主子亲自过来听电话,我要问问他,到底想要怎么样?有本事明枪明刀的冲我来就好了,绑我的儿子算什么本事?”
贾仁贵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当着对手的面,把自己内心所想表露出来,是跟对手过招时的大忌。
中年男人在电话里没好气的说,贾书记,不知道你到底说些什么,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如果你还想要你儿子一条命,那就准备好八千万,否则的话,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贾仁贵不由愣住了,八千万?这个数字正好是冯香妞提出要向自己出售老鱼馆的价钱,难道这仅仅是一个巧合?
狡猾如贾仁贵遇到这种情况也有些糊涂了,原先内心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的儿子是被黄一天背地里派人绑架的,可是黄一天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跟冯香妞之间酒店交易的事情,还确切的知晓交易价格是八千万?
再说,黄一天的小情人冯雯雯在自己手里,现在他竟然让人剁下了自己儿子的一根手指头,难道他不怕自己也把他的小情人毁容孽待吗?
贾仁贵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糊涂,中年男人的勒索电话,让他原本坚定的一些事情开始有些动摇起来。
贾仁贵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对对方说,你听我说,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兄弟,有话好商量,你们既然一心求财,就别再伤害我的儿子,不管你们是湖州地面上的黑老大,还是普安市地面上的黑老大,我贾仁贵多少也都有些交情,你看这样好不好,八千万我实在是拿不出来,可不可以稍微少点。
趁着还价的功夫,贾仁贵仔细的从话筒里辨析中年男人说话的口音,尽管对方说的是普通话,可是从那不甚标准的普通话里总能听出一丝端倪来,只要男人多说几句话,他一定可以判断出此人到底是哪个地头上的黑道。
中年男人“呵呵”笑了两声说,贾书记,可真是会说笑话,你现在购买洪河县老鱼馆的酒店出资就是八千万,既然有钱买酒店,难道却不肯出钱买你儿子一条命,要是贾书记舍不得钱的话,我们也不会勉强,那么贾书记就等着帮你儿子收尸吧。
贾仁贵听出对方想要挂电话,赶紧阻止说,我不管你是谁,这么的钱,我需要时间,八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是到银行去转账也要费些手续,你看能不能宽限些时间。
男人沉默了一会说,那行,你现在就开始准备,明天下午我会跟你联系,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贾仁贵还想问,到底这八千万是买一个儿子的命,还是两个儿子一起买,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对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贾仁贵再回拨过去,电话是畅通的,半天却无人接听,贾仁贵明白了,对方一定是用公用电话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