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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说:“没错,我之前也很是看好燕亭公主。她是第一个让尚贵妃如此容不下的人。若公主多活些时间,许是整个后宫的形势会不一样。”
李公公摇了摇头:“仪仗皇上恩宠的话,的确会不一样。但皇上态度太不明确,有时候像是十分厌恶燕亭,有时候又似十分舍不得燕亭。着实让人难以猜透。”
“那咱们要如何?皇上、公主和尚贵妃,要往那边站?”
李公公恶狠狠的吐出一句话:“哪边都不站。咱们得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你的意思是……”
“自古宦官干政的也是不少。尚贵妃能要挟太子做傀儡,咱们也一样可以。太子年轻冲动,傻事做过不少,我们许是可以从皇戚中选个能为我们所用之人。”
“现下尚贵妃一家独大。找谁能压得住阵?何况,又有哪支皇脉胆敢与尚贵妃作对?”
李公公突然一笑说:“我且问你,这朝野内外有一个人早就看尚贵妃不顺眼了,而这个人的位置可大可小,在各个层面都也说得上话,你说他是谁?”
刘嬷嬷身子一抖,说:“你……是说合旭王爷?”
李公公道:“正是!皇上、王爷与废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皇后被废后,王爷便再没入宫与皇上说过一句话。如果要说谁能与尚贵妃一斗,怕是只有他了。”
刘嬷嬷寻思一下说:“似乎只有这样了。”
尚贵妃哪里知道自己缜密的计划落了空,无形之中又激得宦官起了异心,为她招来了新的敌人。
燕亭不是傻子。她明白尚贵妃必定会对她有所行动,这几天干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得知皇上开始彻查春桃死因,心里暗暗的还有些高兴,心说这个不长眼的老爹总算办了一件明白事。
她还打算抽个时间,好好与老爹联络一下感情,起码掉掉眼泪,打打温情牌。然而,以她的现状,她连乾拥宫都进不去。毕竟罪名未消,乾拥宫的守卫还是提防她的。
尚贵妃等了几日,仍是没等到李公公的答复,实在心急,便是卸了一个宫女的胳膊,让那宫女作为“被害者”,而又指定其他二三宫女为“见证人”,状至大理寺,说燕亭伤人有瘾,杀害宫女后又再次伤人,若是不除必成祸害。
尚贵妃的那点心思谁能不知道,全宫上下都在陪她演一出戏,一出嫁祸燕亭的戏。
如此拙劣的演技,如此烂俗的剧情,偏偏大家还都演得很起劲,更有三两嫔妃公主也称亲眼看见了。这事一传十十传百,竟是越穿越玄乎,说得燕亭跟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一般。
大理寺的卿务也不是吃干饭的,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尚贵妃让他去抓人,他却是犯了难:“贵妃娘娘,这……”
尚贵妃道:“你还在等什么!人赃俱获,为何不抓捕定罪!”
“可是……”
尚贵妃眼眉倒立,叱道:“让你抓就抓!若是有事由本宫担着!你在怕什么!”
……
大理寺,正义堂。
堂中高悬一块牌匾,上头写着四个威严的金漆大字“严法刚正”。
但在戴着手铐脚镣的燕亭看来,她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她看着那块牌匾笑出了声,笑的眼泪涕泗横流。
见她不惧反笑,卿务也有些不明所以,扭头看向堂上坐着的尚贵妃。
尚贵妃给堂役使了个眼色,那堂役立刻高喊一声:“跪下!”
燕亭站得更直了,她朗声说:“我是被冤枉的。我从未伤人,更未杀人。我既然没罪,自是不愿意下跪!”
燕亭不跪,堂役便朝着她的膝弯踹去,燕亭骨头再硬,那双膝仍是沾了地。
她紧咬下唇,直至沁出鲜血。她屈辱而不甘的瞪着堂上卿务和尚贵妃,开口道:“正义堂?正义个鬼!严法刚正?刚正个屁!不明真相,不察秋毫,枉为卿务!今日若是处死我,就不怕我化成厉鬼日日盘踞在你这堂中!“
卿务毕竟是有些心虚,底气不太足的拍了惊堂木,说:“你可认罪?”
“罪?我何罪之有。”
“人赃俱获,还敢抵赖!”卿务道。
燕亭大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劲儿的编,你们怎么不多给我编几个罪名?只一个杀人罪过未免太小儿科了吧,你怎么不说我欺君罔上,有谋反之心?你怎么不说我是灾星祸水,天煞孤星,旁人看我一眼就要倒八辈子血霉?”
事实上,自打这次燕亭被抓起来,她就没想过自己能活着走出去。燕亭算是摸清楚尚贵妃的套路了,尚贵妃太恨自己了,以至于不论她在哪儿,尚贵妃都不会放过自己。
经历绞刑之后,燕亭感觉自己的胆儿肥了不少。
在现代被王达枪击中,算是死了第一次。
被尚贵妃陷害判了环颈绞刑,算是死了第二次。
对于死,她已经轻车熟路了。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横竖都是死,不如死的有尊严一点。
尚贵妃冷笑一声:“死到临头了,还只知道大放厥词。废后就教了你这些?果然是丧门之女,如同挑梁小丑,滑稽可笑!”
燕亭当即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我惹着你了,你说我可以,何必要扯上父母。一想到当初是尚贵妃的嫁祸才导致自己和母后沦落至此,燕亭便是气不打一出来。
燕亭趁着堂役不备,蹿起来便是朝尚贵妃那跑,脚镣所限,她步子根本迈不了太大。燕亭分了两三步,往尚贵妃身上一扑,伸手就向她脸上挠。
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并且纵观古今这正义堂中还从没有此类事件发生,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待堂役反应过来,上前去拉拽燕亭的时候,燕亭已经在尚贵妃脸上挠了好几道了。
她很用力,连抓带掐,破皮剜肉。尚贵妃疼得龇牙咧嘴,惊叫不止:“疯了!疯了!把这疯子给我拖走!拖走啊!”
尚贵妃向来得体端庄的模样此刻也如同被猛兽撕咬过后的家禽——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