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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你就告诉我,你的意见啊!”陈云栀觉得三嫂很奇怪,如果是以往,她一问,三嫂就给意见了,可是这次,三嫂却不肯说。
“哎呦,云栀,你要相信婆婆哦,我……我忙着呢。”张阿绣摇摇头,死活不说。
“不肯说就算了,我自己看。”陈云栀气死了,她想难道那个许媒婆说的对象一点也不好,但是三嫂迫于娘的面子,所以不好意思告诉自己?
张阿绣不说话,因为她瞧见婆婆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婆婆那是警告她不要乱说话,她当然不会那么傻。
第二天,天气依旧炎热的让人随意走动,都能让人满头是汗。
许媒婆带着男方的父母过来瞧了,只是那个跛子没来,男方的母亲苏氏一看陈云栀就顿时眉开眼笑,瞧着陈云栀长的周正,而且还会干农活,屁股也大说明她是好生养的。
“怎么戴家的大儿子没有来?”张阿绣的婆婆徐氏小声问许媒婆。
“听说是和村里的其他后生一起去后山打猎了,所以没来。这不要紧,关键是你看戴家二老对云栀那丫头多满意啊,老是笑的合不拢嘴,你就别挑了,这么好的婆家那可是打着灯笼也难寻啊!”许媒婆舌灿莲花,想要保媒成功。
“娘……”陈云栀心中有点不太赞成,毕竟男方的人也没有见着,而且之前还听说脚有点跛。
“那个……许媒婆,这事儿我还想再寻思寻思,毕竟咱们云栀脸皮子薄,你过两日再来问我,你看行不?”徐氏并没有马上赞成。
“那好的,那我先带戴大郎的爹娘走了,你给你家闺女好好说道说道……”许媒婆笑眯眯的说道,她对自己保的媒很有把握的。
张阿绣是没有出来,她和陈云梅在自己的茅草房里呆着,一起掰玉米棒子,只是远远的听见她们的说话声,心里有点儿为陈云栀担心,虽然嘴上在和陈云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等许媒婆他们离开了,婆婆徐氏让陈云栀去把她们喊去了堂屋。
“婆婆?喊我和云梅过来可是有事?”张阿绣奇怪的问道。
“我决定把云栀嫁去戴家,一来戴家二老看着挺和善的,咱们云栀嫁过去也不会受气,二来,戴家大郎很勤劳,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去后山打猎了。三来,桃树村那边的条件比我们杏花村来的好,家里造瓦房的多。”徐氏说完,看了看张阿绣。
“娘——我还没有见过戴家大郎呢!”陈云栀当然不想赞成。
“你三嫂和你三哥不也没有见面就定亲了,怎么了?你还想让娘带着你去瞧那戴家大郎吗?你也太不知羞了吧!”徐氏听了这话,不悦道,“你还是个姑娘家吗?这种话也就在我和你三嫂,妹妹面前说说,其他人面前万万不可这么说,听到没有?”
“知道了,娘,可是……可是我……我才11岁……”陈云栀不太赞成。
陈云栀求救的目光看向张阿绣。
“婆婆,云栀确实还小啊。”张阿绣心中也不赞成,再加上看到大姑子楚楚可怜的目光。
“阿绣,你是她三嫂,难道你可以打算护着她一辈子吗?这长大了,姑娘肯定要出嫁的。”徐氏瞪了张阿绣一眼,张阿绣就不说了。
靠,你丫的自己已经决定了,还问毛啊!
张阿绣低头看自己的鞋面,心想,反正倒霉的是大姑子,她也只能爱莫难助了。
“娘,我……我……”陈云栀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徐氏一瞪,立马把话给咽回了肚子里去。
“娘,大姐她……”陈云梅也不赞成,她想着既然大姐就这么给定了亲事,那她还有两年不也得定了?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先把亲事给定了……”徐氏这么专断,她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晚上,陈云栀赖在张阿绣的房间里不肯去徐氏那边的屋子睡觉。
“三嫂,我……我不要就这么嫁了。”陈云栀很伤心,哭的眼圈儿都红了。
“可是婆婆她执意如此,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其实婆婆说的对,她也是为你好,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嫁去了戴家,肯定不会吃顿顿吃野菜的。”张阿绣叹了口气,劝说道。
“三嫂,我知道你聪明有办法,你一定要帮我,我给你磕头了!”陈云栀扑通一声下跪在地。
“你……你干嘛对着我下跪,我一没死,二不是神,你这不是成心折我的寿吗?快点儿起来!”张阿绣被她跪的不好意思了。
“三嫂,你除非答应我,否则我不起来!”她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你还没有见过那人,就是为这才不想嫁?”张阿绣点点头答应了,让她起来坐凳子上。
“嗯,三嫂,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桃树村打听一下那人的长相和脾气?”陈云栀不想和三哥一样倒霉,虽然说三嫂现在变得勤快了,她对于许媒婆的话不太相信。
“那好吧,不过,这事情不能让婆婆晓得,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睡觉吧,我也想歇息了!”张阿绣笑眯眯的说道。
“好的,三嫂。”陈云栀点点头答应了。
又到了赶集的日子,张阿绣带着一篮子柿子和绣的帕子带着陈云栀一起去姑苏镇上赶集。
今天很顺利,全把柿子和帕子卖掉了,赚了三十文钱,两人很开心,买了两斤猪肉用荷叶包好了,放在篮子里了。
两人看着时辰还早,真去桃树村打听戴大郎的为人了。
张阿绣把陈云栀伪装了下,在她的脸上涂抹了一层泥土,自己也在脸上弄了一层泥土,看着脏兮兮的和乞丐差不多。
一户一户的走过,陈云栀是见过戴大郎的父母的,所以在走到村西头最末一家的时候,她小声对张阿绣说,“三嫂,那个应该是他的娘,我记得很清楚。”
于是张阿绣嘱咐陈云栀别说话,要说话,让她说就可以了,你给假装哑巴。
“好心人,给讨口水喝吧,我和我妹子走了一天了。”张阿绣哑着声音对着戴母说道。
“大郎,你把手里的活儿停一下,快来给这两位过路的妮子舀点水过来!”戴母冲着里头正在切苕藤的戴大郎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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