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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寿辰一完,耿宁儿在府内,就开始着手准备自己‘报复’大计的中期计划。
这日,耿宁儿刚与宋雪萍商讨具体事宜后,正欲回自己的居所,不想却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弘昼。
“娘……”弘昼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耿宁儿。
见此,耿宁儿的眉头轻蹙了下,旋即又舒展开来,柔柔的宠溺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的有气无力?”
弘昼抬头看了看耿宁儿,本想着一股脑的,把今日在上书房发生的一切都尽数告知于母亲。然就在他想要与耿宁儿吐露实情时,面对母亲那双充满着忧虑的空洞眼眸,弘昼犹豫了。
他吞吞吐吐的道:“没,没什么事,孩儿一切安好,请娘安心。”
‘弘昼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扯谎?’耿宁儿有些不悦的撇了撇嘴,正欲出言说些什么时,却在不经意间,瞧见了弘昼的肩膀上,有一道小小的口子,且着前襟的盘扣也剥落了几个。‘他与人打架了。’耿宁儿心下有些讶异。
不过转念一想,她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依着他的脾性而言,他是绝不会在自己的面前扯谎的,何况此刻她虽然‘看不见’,但站在自己身旁的影月还能看不见?瞧着他猛给影月打着眼色,她就知晓,他扯慌的原因多半是因着自己。
思及至此,耿宁儿的心下不禁涌入一股暖/流,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感觉暖暖的。可如今,瞧着面前儿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耿宁儿不禁又忆起了在桃源村里天真烂漫的弘昼,这内里又是揪心不已。‘到底是她这个做娘的错,自私的非要为女儿报仇,才使得儿子也跟着自己遭罪’。
心下揪痛不已,嘴角划过一丝苦笑。耿宁儿决定不去拆穿儿子的苦心,也可以说,私心里她也不愿去拆穿这个善意的谎言。缓缓的蹲下/身,她轻柔却又不失力道的将儿子紧紧的拥入怀中,满心内疚的道:“无事便好。”
感受着母亲身上的体温,嗅着母亲身上淡淡的青草气息,心下的委屈瞬时袭上了心头。他吸吸了鼻子,努力压抑想哭的冲动,紧紧的攥住了耿宁儿的前襟,小小的白牙死死的咬着粉嘟嘟的唇瓣,泪水就这样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瞧着如此模样的弘昼,作为母亲的耿宁儿,心如刀割。扬手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背,轻柔的道:“昼儿,我们回去吧。”
“嗯。”
***
虽说明了儿子这般做全是为了自己,可作为一个母亲,她怎么会看着儿子有委屈而不管不顾?所以,即使耿宁儿决定不拆穿儿子那份小小的心意,也不代表她会让事情就这么的过了。
她要弄明白,到底是谁给她儿子委屈受了!
终于,皇天不负有人心人,在她默默的尾随了儿子几日后,耿宁儿终是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当她正准备去大门去接弘昼下学时,路过后花园的她,目光被园中三个身高不一的身影给吸引了。
身着淡黄色坎肩儿配着月牙白长袍的正是弘昼,而立在他身前的一着枣红色长袍,个头足足超过弘昼两头的便是三阿哥弘时,在他身侧的则是五阿哥弘历。
此时,弘时正一脸不屑的看着弘昼,十分轻蔑的道:“我说你,见到爷,还不给爷请安?难不成想讨罚不成?”
“同为阿玛的儿子,我为何要给你请安?与你一声招呼,也不过是看着阿玛的脸面罢了。”
“阿玛?哼,亏你还叫的出口?真是不知羞耻的野小子,你说是不是?四弟?”瞧着弘昼不卑不亢的模样,以及对方的言语,弘时心中甚是不快,便口出恶言了起来。
弘历一听到弘时的点名,瞄了一眼身侧的弘昼,脸上立时露出了恭维的神情,顺着弘时的话说道:“可不是,三哥说的着实在理。不过就是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还妄想着与咱们称兄道弟,也不好生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弘昼藐视的瞧了一眼,面前高个儿的弘时,以及比自己高上一头的弘历,不屑的道:“是与不是,不是你、也不是你说的算的!总之,阿玛认我,爱护我,宠爱我额娘即可,我又何需在乎那些成日无所事事,只想着到处惹是生非,惹先生发怒之人的想法?”不愿再与这两个人多说一句话,弘昼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就向着弘时的方向侧了侧身,欲抽身走人也。
听出了弘昼的弦外之音,弘时哪肯就此放过他?伸长了胳膊阻断了弘昼的去路,圆圆的脸庞涨的通红通红,他咬牙切齿的道:“哼,不过是一个狐狸精生出的孩子,怎可在本阿哥面前如此嚣张!你也不好生照照镜子,瞧你那模样,简直跟你那狐媚子额娘一个样。我额娘说了,你额娘是狐狸精!是妖孽!阿玛之所以如此器重你,无非就是中了你那狐狸精额娘的妖术,我告诉你,小爷我才不会上那个当,中了你以及你额娘的妖术呢!我呸,妖孽!”
本来想着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弘昼,听着弘时如此的羞辱自己的娘亲,小脸刹那间就气的通红通红,一个使劲儿就狠狠的将前方不备的弘时给推倒了,嘴里还大声的嚷嚷道:“你额娘才是妖孽!”
“你!你竟敢打我!看我不好生收拾你!”
弘时麻利儿的自地上爬起来,轮缘了胳膊就向着弘昼袭去。只见弘昼轻巧的一个闪身,便躲过了弘时的袭击,尔后,还不慌不忙的竖起了自己的脚,给因着惯性而来不及刹车的弘时使了个绊子。
因着惯性而无法掌握力道的弘时,就这样直直的奔着前方的假山石去了,‘嘭咚’一声,这脑袋就撞上了假石上,瞬间头破血流。
“哎呦喂,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捂着头,弘时一面像杀猪一般的叫喊着,一面对着呆愣在一旁的弘历叫嚣道:“你还看着作甚!给我打啊,给我狠狠的打!你不是武艺好?给我打他!”
接到弘时的命令,弘历不禁蹙了蹙眉,本没想卷入这两人的争斗中,只想着能够坐山观虎斗,谁承想事情竟演变成了这样,这下,他心底不禁有些懊悔了。
‘早知道弘时如此蠢的不可救药,他就不挑唆他了。哎!’
脑里高速的想着,脸上却露出了一副被吓怕的模样,他抖着音对着此刻坐在假山下喘着粗气的弘时道:“三哥,我、我打不过他的,他的武功在我之上。我、我还是去找李侧福晋吧。”说罢,一溜烟,他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你……弘历,你个没用的东西!”弘时大声咒骂道。
目睹了事情发生的始末后,耿宁儿心下是既心疼儿子的遭遇,又对欺负她儿子的人狠的牙痒痒,当然对于儿子如此亲者快仇者恨的举措,耿宁儿表示她还是非常欣慰的。
想着弘昼也没吃到什么亏,耿宁儿就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打道回府。可就在她刚刚迈开脚步准备闪人之际,一声惊叫声,又将她的注意力拉回了园中。侧身看向园子中央,只见李淑翠一路小跑的飞奔到了弘时的身边,轻轻的捧起他的头,看着那血流不止的额头,李淑翠是气极了。
猛的起了身,李淑翠大步流星的踱到了,因着她的尖叫而失神的弘昼跟前,扬起手就给了他一个狠狠的巴掌。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我的弘时动手,作死不成!”扭头对着身后的画椿,扯着嗓子喊道:“画椿,画椿!给我喊人来,把这个野种给我捆起来,给我捆起来!”
看到如此疯狂的李淑翠,画椿自是知晓自家主子的脾性,赶忙扯开嗓子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三阿哥受伤了。”
戏看到这会儿,眼见自己的儿子受了委屈,耿宁儿岂肯罢休?侧眼瞅了一眼身侧的影月,后者便明了了主子的意图。一个飞身就窜了出去,抬脚就是一个重踢,正中了画椿的心口处。
“噗……”画椿当场就口喷鲜血,尔后便瘫软到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看着画椿昏倒在地,影月甚是不屑的啐了一口,转首看向一旁的李淑翠,怒火中烧,‘胆敢扇她们家小少爷的巴掌,这是活腻味了吧。’缓缓的走向了此刻被吓傻的李淑翠,手一扬,正欲替弘昼讨回来时,耿宁儿那清如泉水般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影月,且慢。”
疑惑的看着悠悠的向自己走来的主人,影月终是放下了自己扬起的手臂,有些不满的道:“福晋,她刚刚打了小少爷,影月只是想给小少爷讨回个公道。”
耿宁儿冷眼瞥了一眼吐血的画椿,径直的走到了影月与李淑翠的跟前,“公道自是要讨的,但是休要脏了你的手。”清澈嗓音的余音还未落全,紧接着只听‘啪啪’干脆的巴掌声就响了起来。
睁大了双眸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前,面带寒笑的耿宁儿,脸上火辣辣的灼烧感提醒着李淑翠方才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
‘她居然被耿宁儿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