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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宁儿原先以为胤禛不过是一日的心血来潮罢了,可谁承想她那悲催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五日之久,而今日已是迈入了第六日。
对着面前一桌子的美食,耿宁儿却提不起没半分的兴趣,反而是对着一桌子的佳肴唉声叹气。
站在耿宁儿身旁的墨玉,看着桌上的一桌子菜肴,虽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来忍笑,可是看到自家格格那一脸憋屈样儿,她还是……,忍不住啦。
“哈哈哈,格格,那个,好歹也是贝勒爷的心意,您、您就多少用点儿吧。哈哈哈……”
耿宁儿侧头看向身后笑的前仰后合的墨玉,怒气上窜,大喊道:“墨玉!”
“哈哈,奴婢、格格……,奴婢不是有意的,哈哈哈……”
“讨打不成?”说罢,耿宁儿就势要起身向墨玉走去。
“格格,饶了女婢吧,奴婢不笑便是了。”墨玉使劲儿憋住笑意,不过这效用仿佛不大,结果还是,“噗……哈哈……”
“墨玉!”
看着自家格格此刻紧蹙娥眉,面上涨的通红。墨玉,终于收了笑意,踱到耿宁儿的身侧,“格格,莫要气,奴婢知错了。”
耿宁儿拉起墨玉的手掌,在她的手掌处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方才道:“越发的没规矩了。”
“奴婢知晓格格脾性好,不会因这些小事责罚奴婢的。”
“看来是往日里,我对你太过纵容了。”耿宁儿嗔骂道。
墨玉瞧了一眼耿宁儿,有瞧了眼桌上的佳肴,道:“格格,多少还是用些吧,这些可都是贝勒爷吩咐的,若是一点都不动,怕是……”
“我岂会不知?只是这天天一样的菜色,就算是在爱吃,它也有腻的时候啊!难不成这是给我的新惩戒?”
耿宁儿哀怨的看着桌上的罗汉大虾、串炸鲜贝、葱爆牛柳、鲜蘑菜心以及慧仁米粥,便想起了前日与胤禛一起用午膳的情形。
生活在这个时空之中,就要遵循它的生活规律才是。所以,四贝勒府见的晚膳一般比较清淡、简单,而这午膳则是比较的丰富些。
那日,胤禛下朝比往常早了些,带着他那一摞的公文便来了她的玉琼居,这午膳嘛自然也就在她这用了。平日里,耿宁儿都是一人享用午膳,她位卑,自然是能够想得到她的膳食到底简单到个什么程度。
如今,是要与贝勒爷一起用膳,厨房那边自是不敢怠慢。做了一桌耿宁儿基本没见过的佳肴,当下,她的老毛病就又犯了,盯着那一桌美食,眼中就冒起金光来。其实这就是三日来午膳都是同样的真正理由。
因为胤禛瞧见了耿宁儿眼中的金光,以为她甚是喜欢这一桌吃食,就随意对苏培盛说了声,耿格格喜欢的紧,让厨房每日为其准备这样的吃食。结果厨房那边就误以为耿宁儿就喜欢吃这几样菜,于是乎,就出现了刚开始耿宁儿那一脸幽怨的一幕。
“格格……”墨玉拿起筷子递与耿宁儿,再次提醒道。
就算极不情愿,耿宁儿也知道绝不能得罪胤禛,得罪他的后果太可怕了,眼下自己不就正深陷于此,是怎么爬也爬不出来啊。随意吃了两口,便示意墨玉将菜肴都撤了下去,在看着它们,恐怕她刚吃下的那几口就都要回归大地了。
啊!!!耿宁儿起身,在堂屋内来回踱步,她此刻很暴躁,很抑郁,很很很想撞墙而去啊!
胤禛刚一踏进玉琼居的堂屋,就看到异常燥郁的耿宁儿,眼中的戏谑尽显。
“贝勒爷,吉祥。”
墨玉大神的请安,想着给前方那个来回踱步的格格提个醒。
耿宁儿的背僵了一下,赶忙转过身来一脸的灿笑道:“爷,过来了?”熟练的接过胤禛递过来的顶戴,交给苏培盛,尔后麻利儿的为其退下朝服,再次开口问道:“贝勒爷,今儿个下朝早了呢,可用过午膳了?”
“宫里用了。”
瞧见胤禛已坐于软榻之上,耿宁儿忙接过墨玉递来的茶,端于胤禛的身前,“爷,先喝点茶,润润喉吧。”
胤禛接过耿宁儿递来的茶水,撇了撇茶叶,啜了一口,便将茶杯放于小桌之上。
“你的女诫抄写多少了?”
耿宁儿囧,垂首一副检讨的样子,柔声道:“妾身愚钝,抄写的甚是缓慢,一遍还不曾抄写完。”
表面虽是一副自我检讨的样子,可是耿宁儿的心里却是连连称奇。这胤禛每日一过来,首要问的便是她,女诫的抄写程度,这是怎么个意思?难道,他也在等自己抄完?莫不是,她该加快进度,而不是故意拖延进度?
“行了,那就你就好生抄写吧。”说完,他便开始了今日的公务。
看到胤禛已然进入了工作状态,耿宁儿也自觉地将她的办公用具端到小桌之上,开始她的‘工作’。心中不免暗自吐槽,习惯这东西可真是可怕啊!她决定了,要加快进度,绝不再拖延了,她当真是快要撑不下去了!
耿宁儿的小声叹气,胤禛并没有错过,嘴角上扬。初时他只是想瞧瞧那恬淡静雅面具之下的她。想试试她是否如那晚所说那样,不为所求,只是单纯的爱慕她的夫君。当然也是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在他的身边动手脚,自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那日午后,她的表现确实让他很是出乎意料,看着她一面狂躁不已,一面面对他之时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样子,甚是有趣。于是乎,他才决定每日亲自来监督她抄写女诫,直到她抄写为止。
当然,胤禛的这些想法,耿宁儿自是不会知晓的。她以为,他不过是要惩戒她几天而已,因为她犯了他的忌讳。
于是乎,耿宁儿悲惨生活的第六日,终于迎来了这日结束的时刻。戌时,耿宁儿恭恭敬敬的将胤禛送出了玉琼居,转身回到自己的卧房,宁心静气的进入空间,泡她的灵泉去。
涵碧阁之内。
乌喇那拉氏正在为刚过来不久的胤禛按摩放松筋骨,“贝勒爷,近些日子到是常去耿妹妹那坐啊。”
本在闭目养神的胤禛,听到来自上方那状似无心的问话,并没有出声回应。只是紧皱的眉头与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是站于他身后的乌喇那拉氏没法瞧见的。
而在耿宁儿悲催生活的第七日,发生了一件谁也不曾料想的事情,也使她的禁足生活从此一去而不复返。
涵碧阁堂屋之中,乌喇那拉氏端坐于软榻之上,清晰的感受到屋内那浓烈的火药味儿,这柳眉早已纠结于一处去。
李淑翠帕子一甩,轻蔑的看着屋内的宋氏,“我说宋妹妹,你这可是有着身子的人啊!爷可有每日到你那坐坐?”尔后又看向钮祜禄君柔,口气尽是讥讽,“钮祜禄妹妹,这些个时日,贝勒爷一共去你那几次啊?哼,都争不过一个禁足之人,还有何颜面来跟福晋请安啊?”
宋氏面如菜色,半天也只是憋出了一个你字。
钮祜禄君柔自不是善茬儿,“李侧福晋说的在理呢!是妾身无能,可这些个时日,妾身好歹也见着贝勒爷的面儿了,敢问李姐姐您有多久没瞧着过爷了?哦,妾身说错了,别说面儿了,就是爷的影儿,姐姐您又瞧见过几次啊?”
“你!”李淑翠的眼睛瞪得溜圆,侧身看向榻上的乌喇那拉氏,“福晋,您可是看到了,这钮祜禄氏公然的对妾身不敬啊!如此不知规矩,不该责罚?”
“福晋,若不是李侧福晋在这儿挑衅,妾身又岂会……”钮祜禄瞬间变成一幅弱势萝莉样。
“行了!”乌喇那拉氏不耐烦的呵斥道,扫视了身下的女人,柳眉是皱的越发紧了,“一个个的就知道在这儿逞强,不知道想办法笼络贝勒爷的心,在这逞口舌之快,有何意义!此刻,人家足不出户便招的爷日日去探望,一坐便是不短的时间,你们又有谁能做到这般?还在这儿互相争风吃醋,糊涂!”
“是,妾身知罪了。”堂中三个女人纷纷起身行礼,齐声请罪。
“一群无用的东西,都给我下去,好生反省!”
对于乌喇那拉氏的变脸,在座的三位可都是习以为常的,因为这才是她隐于端庄大度之下的真面目。
出了涵碧阁,李淑翠再次展示了她的毒舌属性。对宋氏甚是瞧不起,“我说宋妹妹,你可是贝勒爷最早的女人,却这样经久的不受宠,现下怀着孩子还不如一个没承宠的新人,自己也不好生想想这其中的原因啊。”
尔后李淑翠转头,这矛头又对准了钮祜禄君柔,“别以为嫡福晋给你撑腰你就能飞黄腾达,不过是她的傀儡罢了。哼,还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根本就不受贝勒爷的宠,难保哪日不会成为一颗无用的弃子。”
说罢,李氏很是鄙视面前之人,脸上的嘲讽意味尽显,轻瞥二人,便转身而去。
而她身后那恨之入骨的目光,她自是不会瞧见滴。尔后,宋氏与钮祜禄君柔那别有深意对视,更是让人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耿宁儿悲催生后的第七日,晌午刚过,胤禛便进了玉琼居。两人并没有言语什么,只是各自看着自己的书而已。胤禛很享受这样静谧的时光,仿佛诸多的烦心之事,在此都会烟消云散。脸虽是一如往常般的冰山脸,可这眸子之中的暖意却是真切的。
可这和谐的气氛却被那慌张的尖细之声所打断,“贝、贝勒爷……”
“何事?”对于苏培盛打断,方才那宁静的气氛,胤禛大为不悦。这脸一下子便阴沉了下来,蹙眉看向来人,他知道苏培盛的为人,不是大事,他决计不敢这样惊扰自己。
“贝勒爷,二阿哥、二阿哥,他失足落水了。”
“啪”
胤禛胳膊一扫将小桌之上的茶杯尽数扫落于地,茶杯更是应声而碎。
耿宁儿赶忙起身去收拾那些个碎片,胤禛便以起身向外走去。瞧着他那铁青的侧脸,耿宁儿知晓,此刻的他甚是危险。小心翼翼的跟随其后,却在玉琼居的院外瞧见了面上无一点血色的墨玉。
胤禛快步的向李淑翠的居处移动,心下甚至着急的他,自然没空留意墨玉的异象。耿宁儿望了前方的人影一眼,见人已经离了老远,便朝墨玉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怎会这般模样?”
“格格……”墨玉死死的咬着下唇,使劲儿的攥着耿宁儿的手,身子更是颤抖不已。
耿宁儿一看便知,她这是受到了惊吓,忙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脊背,轻声哄到,“墨玉,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