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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中陆莲化名“陆连”进入山麓书院,女扮男装读书的过程中与同学许成龙互生情愫。但是在张玉儿出现后事情就变得糟糕了。张玉儿看出了陆莲的真实性别,发觉两人之间的不一般。她想要紧紧抓住许成龙,无依无靠的她唯一能够寄予希望的就是成为许成龙的人。她现在失去了父亲,没有亲人帮她主事,并且没有家产可以养活自己,本来就难以找一个好归宿了。如今她卖身为奴,更是难了,不出意外就是配给家丁仆人。
那样的结果不是张玉儿想要的。张玉儿家里是佃户,就是那种替地主家种田的穷人,自己的资产一点没有的那种,只能在没人的地方搭个茅草屋住。虽然生长在这样穷苦的家庭里,张玉儿却因为美貌被人称赞而心高气傲,希望能够找一个好夫家,从此摆脱困境。
父亲的暴毙使得她不得不卖身葬父。幸运的是,买下她的是家里有钱有权,人又好的许成龙,于是一下子将他看作是了托付终身的好对象。她想要将陆莲赶走,但是每次给陆莲下绊子,就让陆莲在她的那帮好朋友的帮助下化险为夷。
后来陆莲参加科举金榜题名,成为了状元。她的才能让皇上很欣赏重视她。但是后来,张玉儿揭露了她女儿身的身份,害得她因欺君罪被斩首。
在苏澈之前来的那位工作人员使用的身份是山麓书院的学生,他去后山游玩的时候不幸滚下山坡,重伤退学了。什么意外事故,肯定是被张玉儿黑了呀!苏澈做的第一个反苏任务对上的是第一代玛丽苏,就是那种玛丽苏光环吓死人,万能又傻了吧唧的那种,那个时候她被玛丽苏光环虐的要死,现在却不得不承认,那种蠢材比黑心莲花好多了。
天一麻麻亮,苏澈就起来开了店门,把堆在大堂里的桌子板凳搬到外面去,然后开始打扫、整理食材。这家店只卖面条,各种面条。山麓学院的学生有时候会跑到这里来打牙祭,这也是苏澈能够接触山麓书院的唯一机会。苏澈动了些脑筋,增加了很多种新的花色,把菜目抄写在纸上,贴在墙上。
中午的时候,一帮学生从山上下来,说说笑笑的在桌边坐下。他们发现了新的菜单,兴致盎然地研究着:“哟,老板,你会写字啊!”苏澈憨憨地笑起来:“会一点会一点,写的不好。”炉子就生在门口,上面架着大锅,里面正“咕噜噜”翻滚着水。苏澈手脚麻利地把面条下下去。
“老板你以前上过书塾吗?”有人问。苏澈把海碗排成一排,把面捞进去:“我小时候家里没钱,上不起书塾,就偷偷学过一点。”面一碗碗分发下去:“牛肉面来了!虽然在这里摆摊,但想要进山麓书院这样的学院完全不可能,和你们天上地下呢。”
一个穿着普通,看起来家世一般的学生“滋溜溜”吸了口面,说道:“山麓书院推崇有教无类,如果你有天赋潜力,也是能够入学的。”想要进入山麓学院却没有推荐书就变得很困难,由校长进行入学试,但这也是苏澈唯一能够利用的。他需要一个引荐人,而眼前这个正合适。
入学试让苏澈几乎耗尽了所有的脑细胞,介于他的低程度,他只能去和刚启蒙的班级。不过这不妨碍苏澈接近许成龙等人——谁叫吃饭在一起呢?苏澈和许成龙、陆莲也是认得的,第一天就屁颠屁颠端着碗跑许成龙那桌去了。
一张方桌坐了三个人——许成龙、陆莲还有他们的好友邓儒。张玉儿立在许成龙后面,用柔柔的眼神望着他。苏澈一副自来熟的姿态占用了剩下的那个位置。他这个角色本就是憨憨的、大条的,所以许成龙等人都没有意外。苏澈的眼睛盯住了貌美的张玉儿,然后露出带点不好意思又带点猥琐的笑容,对许成龙说:“你上学还带这么漂亮的女人,大家公子果然不一样。”
这话很是粗俗,让张玉儿感到不快,但是她又希望许成龙能够就此承认其中的暧昧,于是她涨红着脸,用眼睛瞄许成龙。许成龙心中并未对张玉儿产生什么旖旎的想法,马上解释。陆莲很不高兴,闷闷地用筷子戳米饭。
上个工作人员的失败导致张玉儿提前进入战斗状态。如今教导陆莲这个班的夫子已经有些怀疑了,觉得陆莲有些古怪,只是一直没有证据。陆莲自认聪慧不输男子,便乔装进入山麓书院,在原历史中,由于张玉儿的作梗,她误认为许成龙移情别恋,便专心于学习,去考了科举。苏澈要防止陆莲被斩首,就要让她与许成龙的恋情顺利,这样陆莲就不去考科举了。如若不行,就只能让陆莲在求学期间就被揭穿,迫使她回家。
许成龙见陆莲不高兴了,心里有些惴惴,但碍于在公共场所,不能开口哄她,又着急又无奈。张玉儿因为许成龙的撇清关系感到失落,又不免地愤愤:她哪里不好了?虽说她地位低,但当个屋里人还是可以的。若是那样,她是最先陪在许成龙身边的,以后提做了妾,也是不同一般的。许成龙现在年轻力壮,怎么就没有那种需求呢?
苏澈装作没看到他们各式的表情,光是对许成龙把张玉儿买回来这件事发表意见:“20两!那么多!”他的惊叫让许成龙疑惑。许成龙的祖辈是经商的,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到了他父亲这一辈,为了提高地位走了仕途。所以他就是个衣食无忧的大少爷,对物价没多少概念。“这很多吗?”苏澈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我这辈子还没见过20两白银摆在面前呢。寻常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五两吧。”
接着他又用随意的口气感叹:“二十两啊……那得造多好的坟!”张玉儿这二十两的葬父钱要的可有心机了,家里不富裕的根本拿不出来,能有那个财力魄力出二十两白银买人的绝对少数,她这是做了一次筛选。虽然张玉儿长得漂亮,但在这里人口买卖不犯法,那些穷苦人家卖儿卖女的很多,从人牙子手里买一个标致的雏也要不了多少钱。以这个世界的标准,年纪小的四、五两,大了能干活有一技之长的十两左右。
许成龙对底层生活不了解,但他好歹是个才子,立刻感觉出了不对劲。以苏澈的说法,张玉儿的要价都够普通人家过几个月了,她要修那么好的坟墓吗?就算她孝顺,想要给她爹修得好一点,未免要的太多了点吧,毕竟不是习惯花钱的家里长大的。这么一想,许成龙就对张玉儿有些猜忌了。
不过性格使然,他也没太往坏里想,注意力立刻转到吃晚饭丢了碗筷的陆莲身上去了。出于女性的直觉,陆莲早就感觉出张玉儿的表里不一了,但许成龙却不愿意轻易相信柔弱可人的张玉儿都是装出来的。陆莲把饭戳的乱七八糟,最终没吃下去,“蹭蹭蹭”回宿舍午休了。许成龙追上去想找机会解释,没发现张玉儿在他身后露出了不甘的眼神。
山麓书院的宿舍里是一张大通铺,要睡五个人。陆莲的位置靠着墙,旁边是许成龙,这样许成龙就能把其他人隔住了。此时宿舍里其他三个人都不在,陆莲面对着墙躺在床上假寐。许成龙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答,只好坐在旁边盯着她发呆。
张玉儿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下了山到了镇上。她现在迫切地想要揭穿陆莲女儿身的真相。上次都快要成功了,结果被那个惹人烦的家伙干扰了,不过她把那家伙永远的赶走了!哼,自从成年起,来她家说媒的人那么多,以她的姿势怎么会不让许成龙心动?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好色的。她回想了下陆莲的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那种混进来读书的女子哪有半点的好?举止跟真的男人似的。
许成龙会喜欢上陆莲,一定是因为这两人相处的时间长,读书、吃饭、休息都在一块儿,日久生情!张玉儿笃定了这种猜想。只要陆莲被赶出书院,这两人就没有可能了,到时候她施展点温柔小意的招数,近水楼台先得月,把那个男人抓到手心里!
街上十分热闹,张玉儿被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子吸引了。摊主热情地给她介绍:“这位小姐随便看啊,我这里什么颜色都有。瞧瞧这粉色,多漂亮啊!”张玉儿兴致勃勃地解开胭脂盒子,比对不同的颜色,不时闻闻香味。忽然她的脑子里炸开一个点子——这不就是一个好道具吗?她笑眯眯地挑了一盒。
张玉儿是许成龙的丫鬟,虽然她不能住在学生宿舍里,但她能够进去打扫什么的,所以将胭脂塞进陆莲的枕头下面轻而易举。山麓书院里带下人的学生大有人在,但学院还是有检查宿舍卫生的规矩。在学生程度的时候,会有先生去宿舍检查被子有没有叠好,衣服有没有乱扔,有没有藏什么不规矩有辱斯文的书画,要是不合格就要被领出来站操场。陆莲枕头下面的胭脂盒就是这个时候被搜出来的。
陆莲完全不能解释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只能不断强调胭脂盒不是她的。夫子决定让一个丫鬟给陆莲验身,以证明她是不是女儿身。眼看陆莲就要暴露了,在这危急时刻,苏澈站出来了。他向夫子们行了礼,随后说:“若是陆连是男人,让女子去看他的身体,于理不合吧?”夫子一想也有道理,但反过来让男人去验身也是不行的呀!
“关键在于这胭脂是哪里来的。”苏澈拿起了那个胭脂盒,细细看了:“学生原先是在山下镇上开面条店的,从小在这里长大,对各家铺子都很了解。这盒胭脂从盒子到胭脂,做工都很一般,肯定不是大铺子里的货。这盒胭脂没有用过,应该刚买不久,镇上的胭脂摊子一共也没几家,去问问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