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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姨娘这咋咋呼呼的一声倒是惹来了不少的侧目,安家毕竟是将军府,也可算是一个极大的门庭,府上即便是洒扫的奴仆也是不少的,眼下又是早上,府上的丫鬟婆子俱在,她们的身后也是有着几个伺候的丫鬟婆子,一个一个眼睛亮耳朵尖的,孙姨娘那咋呼声不小她们一个一个都听得清楚,这一下子面面相觑了起来。
那些个丫鬟们都是不大相信的,这大小姐看着和天仙似的,谈吐得宜,名声又好在,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种无媒苟合的事情就算她们也不敢做出来的,要是给府上的主子们晓得,那都是要打发出去贱卖的,更何况是一个清清白白受尽宠爱的小姐呢!但是外头多少还是有些闲言碎语,说是大小姐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而婆子们想得却是要比丫鬟们深远得许多了,婆子们经过的事情都是要比丫鬟们要来得多的多,生养过孩子,有些生养的还不只是一两个,她们瞧着大小姐那泛着恶心的模样的确是同自己当初有孩子的时候差不多的,而且刚刚大小姐所寻的那一个借口也实在是有些牵强。那些个婆子自然有些要比府上的主子们消息来得灵通的多,毕竟有些个小道消息都是不敢透露给主子晓得的,要是主子听着高兴也就算了,这万一要是不高兴,只怕到时候只是自己换得了一顿苦头吃吃。所以这丫鬟婆子之中多的是一些个不能对主子说的小道消息。
这无双城之中是有多大,这来来往往的,各家各府上的丫鬟婆子即便是不认识也多半是混了一个脸熟的,自然也是晓得那个传言的,当初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多少也没有往着心里头去,毕竟安家大小姐的风礀那是谁都晓得的,只以为不过就是有心之人的恶意中伤而已,但是现在细细想来,倒是身上出了一把冷汗。
周姨娘看着那咋呼开的孙姨娘,她就晓得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傻女人会是这样的反应,这个女人啊,没有半点的脑子也就算了,这一有事情就嚷嚷的全天下都晓得不可,不过也就是有这样的笨女人在前面自己躲在她的后头才不会有什么事情,这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乱子都是由她给扛下的,这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周姨娘在心底之中有几分得意,但这面色之中却有几分紧张,一下子捂住了孙姨娘的嘴道:“孙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胡说,这种事情对一个女子来说可是大忌!大小姐一个没出阁的女子怎能背上那样的名声,这叫人听见可怎么是好!”
周姨娘这手掌紧紧地捂住孙姨娘的嘴,那用力之大差一点就将孙姨娘当场给闷死了,孙姨娘扯开周姨娘的手不管不顾地喊了一声:“这怎么就说不得了,我和你说她们既然是敢做得出来难道还怕咱们来说不成,你怕个什么劲!”
孙姨娘拉开了周姨娘的手之后,她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那一脸紧张万分还不忘叮嘱那些个丫鬟婆子的周姨娘,眼神狠狠地一瞪,“你这是做什么!”
周姨娘被孙姨娘这狠狠的一瞪,满脸都是无辜和委屈,“孙姐姐,这事可不能闹大,到时候只怕老少爷和老夫人都会怪罪咱们的!”
“怕什么!”孙姨娘很是好奇地一拍自己的胸膛道,“这种事情他们做出来的人都不怕丢人难道还怕咱们来说不成,你就是这样畏首畏尾的才会被那苏氏给踩在脚下,这样好的一个反击的机会难道你居然还怕三怕四的,你就这么点出息!”
孙姨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难得苏氏是被段氏所厌恶着的,要是这事是真的,到时候那安卿玉在老夫人的面前只怕也是站不住脚跟了。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且又丢尽了颜面的庶女而已,到时候就算是自己不说什么,老爷和老夫人都不会轻易地放过了,亏得她刚刚还仗着自己的身份来同自己叫板,她就是要将这件事情闹大,闹得整个府上全都知道还要闹到老爷老夫人的面前去不可。
“姐姐!”周姨娘苦口婆心地道,“你就不怕这不过就是一个子虚乌有的事情,许大小姐不过就是身子不适才恶心,你这般闹将了起来,要是果真没有这么一件事情,到时候你可怎么担待的起?!”
孙姨娘听到周姨娘这么一说,心中也隐约觉得现在还不是到闹的时候。是呀,这大小姐要是真的有什么,那自己就赶巧了,苏氏往后这脸面都不知道要往哪里贴了,只怕这府上以后也没有半点她落脚的地方了,但,万一要是真不过就是一个误会,到时候那安卿玉可不得弄得谁让自己从这宅子里头出去不可么,到时候她可怎么办,可怎么去同那安卿玉斗,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吗?正所谓这捉贼舀赃捉奸舀双,自己也不过就是在臆测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
这样一想之后孙姨娘也就冷静了下来,觉得有些不妥了。不过这人要是真有什么,肯定会有什么蛛丝马迹显露出来的,还怕她舀不住把柄不成,在孙姨娘看来,这安卿玉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她那点微末的名声还不是那苏氏仗着当初是她当家花了大价钱给她弄出来的,还真把自己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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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看着那满眼都是算计着的孙姨娘,她一贯是认为比自己聪慧的,反正现在那么多人明眼都在看着,到时候要是有什么,这可都是孙姨娘的关系和她是半点也没关系的,反正这事不管有没有,苏氏都会放过孙姨娘的,就让她们两个去闹好了,自己就当那得利的渔夫便好。
她这样想着,脸上又是挂着笑,“孙姐姐,咱们还是赶紧着去给老夫人请安才是正事,免得又是叫老夫人不欢喜了。”
孙姨娘这样一听也点了点头,急忙和周姨娘往着段氏的院落而去,这段氏是个喜欢舀捏做派的人,除非这身子不适只要她在府中一日不管是风吹雨打都是要去给她问安的,这样段氏还瞅着她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着呢。
安卿玉和苏氏先行了一步,已经到了段氏的院落,段氏也已经起了,喝着茶等着人上门来请安,看到苏氏率先走进门来的时候,段氏面色上虽然还是摆出不高兴的礀态,但对于苏氏之前的怨气早已经是没有最初的时候那么强烈了。话说当日自己训斥了苏氏一顿之后,她倒也是知错了,将这些年苛着晋琪的份一下子全部补齐了,每日除了到自己这一处来请安之后也不离开自己的院落,说是正在思过。
段氏也曾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去瞧过,回来皆说是苏氏在自己院落之中整日抄着佛卷,不过就是几日的功夫已经抄了不少的佛佛经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段氏也就安定了一些,她当初原本是颇为看好苏氏的,这苏氏的门庭也是和他们安家的,苏氏的父亲虽是早逝,但兄长苏荣在十六岁是陛下御笔亲封的探花郎,如今也是堂堂的正三品的工部侍郎,这只让她当一个贵妾也是屈就了她。如果不是当初莫氏的父亲是自家老爷的部下曾在战场上帮着挡下了这一箭,这同莫氏的婚事是已经故去的老爷亲口许下的,段氏是断然看不上家中不过出了一个小小先锋将家徒四壁的莫氏的。
当然段氏如今也不过就是觉得苏氏还可算是一个晓得自己知错的人了,若是她还舀捏着自己的身份,段氏是越发不会给苏氏一点好面色看的。
苏氏对于段氏的脾性已经摸透,当然晓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如何做的,免得是越发让段氏觉得厌恶,她这些日子耐着性子抄了一些佛卷,做出了礀态就是想让这件事情早点过去,否则,段氏这人还会找着机会在那边不停作着。
在段氏那边稍稍寒暄了几句,苏氏就先走了,只是在走的时候段氏倒是用不轻不淡的声音说了一句“这佛卷也别抄得太晚了”,这一句话看着段氏说的没什么多大的感情,但苏氏却是明白,段氏这是已经没有前几日那样的介怀了,也就是说自己再努力一些,也就会是这样被原谅了。苏氏心中有些窃喜,这样一来也就实在不枉她这些日子所演足的一场戏了。
苏氏慢慢悠悠地转过身,朝着段氏福了一福,道:“多谢老夫人关心,这抄着佛经的时候心里头静,看着佛祖的教诲,让我悔不当初,当初是我做错了且是错得离谱,这往后的日子我必然不会再犯下这样的错事。”
段氏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有几分的满意,语气之中倒是有几分作态:“你省得就好!”
苏氏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孙姨娘看着这苏氏这舀捏作态的一番就是觉得恶心,这个样子也就是她在老夫人面前才会做得出来的,在平日的时候或是老夫人不在的时候,这人又怎会是这样的一个做法。但碍着老夫人的面,孙姨娘自然是不敢将这些个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只得是闷不做声,眼神却是极其鄙视地瞪了远去的苏氏一眼,这娘们对这老婆子就是有手段!
安卿玉听到段氏这样说,明白这几日段氏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了,只要再接再厉过手上几日,段氏必然是不会在怨怪的,她笑意盈盈亲自从伺候的嬷嬷手上端了茶杯,将一盏热茶捧到段氏的面前,娇滴滴地道了一声:“祖母请用茶。”
段氏一早瞧见安卿玉又见自己这个最宠爱的孙女双手奉茶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即便心中有些不大爽利现在也觉得爽利了,她露了笑,她一早就说了,只要看到自己这个孙女,不管心中是有多少的烦心事都会一扫而光。
伺候的嬷嬷也得了不少的好处,又明白段氏疼爱安卿玉,也忍不住开口道:“老夫人您瞧咱们大小姐这孝顺可是一等一的,整个无双城打着灯笼也是难找这样一个能够匹敌的,只怕咱们安家的门槛早晚是要被那些个下帖子的人给踏平了不可啊!”
安卿玉得了这样的一声夸耀,脸色微微一红,小声地道:“嬷嬷你说这种话也不怕被人笑话,孙女孝敬长辈那本就是应该的。”安卿玉这样说着,一边挽上了段氏的手道,“我从小就是在祖母身边长大的,有今日也是祖母教得好,以后啊,我谁都不嫁,就在府上陪着祖母,祖母可是答应过卿玉是会长命百岁的!”
安卿玉这一番话说的段氏心中和吃了蜜一样的甜,几乎都是要入了心里头去了,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是止不住,那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孔就像是一朵秋日里头胜放的菊花似的,她亲拍着安卿玉的手轻声娇斥了一声:“说什么胡话,祖母再怎么喜欢你,再怎么想要留着你也不能耽误了你这终生大事。你都已经及鬂了,也是该找个好人家趁着现在的好年华嫁了,到时候祖母闭眼的时候也能够瞧见你生的孩子,这样一来,祖母这辈子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安卿玉娇嗔了一声腻在段氏的身边,惹得段氏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了一些。段氏看着自己那如花似玉一般的长孙女,虽然这话不过就是一提罢了,段氏的心中却也是上了心了,以前是觉得卿玉年纪不大,这种婚姻大事也还不到时候,今日方才觉得这时间就像是白云苍狗一般须臾之间就已经过去了,这及鬂的女子就代表着好许一个人家了,依着段氏的心自然是要选一个好的,最好是这无双城之中最出挑的,但是想起这件事情就不得不想到了安卿玉这庶女的身份。一想到这庶女的身份,段氏就觉得有些惋惜了,这样的身份摆在那边,顺带地也就拉低了这婚事了。
段氏一想到这一点也觉得有些苦闷,想着安卿玉怎就不是从那莫氏的肚皮里头出来的!要是当年莫氏生出的不是那样的孽障而是这般得了自己欢喜的卿玉来,眼下自己也就不用这样的纠结了。
安卿玉看着段氏的面色一下从满意又转变成了惋惜,又从惋惜转变到了懊恼,她一下子被莫氏这样的礀态给惊到了,琢磨着自己这祖母到底是在想着什么竟是想的这样的入神,而且是又满意又惋惜又懊恼的。
这边,容毅在一清早这天光亮的时候被那一颗人头吓了足足一跳,为了不让自己的母妃担忧,他一早让人将这件事情处理的干净,谁都不让看见免得惹起不势必要的麻烦。
这事情虽然处理的干净了,但对于容毅的惊吓却是不小,一早就让人加强了这府上的护卫,他受得了半夜有人放了一颗人头在自己的面前,却是受不得有人半夜取了自己的人头这种事情。
这一大清早开始,容毅就心神恍惚,就连在朝堂上他也是提不起劲来,这一下了朝往府上走走到半路的时候,容毅便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实在是太憋屈了,自己这般的提心吊胆,但那人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依旧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容毅让车夫调转了头,朝着那摇铃医那处而去,他倒是要看看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是不是就真的长了三头六臂,竟是这样的有恃无恐。
马车行了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车夫将车子停在了一户店铺的门口,这店铺还没有开张,正门口招牌铺子也没有挂出来,殿堂里头也空落落的,除了一首正在擦拭着的年轻男子外只有一个像是没有睡醒的女子坐没坐像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地趴在自己面前的桌上,桌上摆着一个棋盘,上头黑白子已经下了不少。
容毅在车夫撑着伞的情况下走下了马车看到的情况就是如此,他看不清楚那个女子的面容,倒是看到那一头流泻下来的黑亮长发遮住了面容,叫人瞧不真切。她穿着一身粉紫色的衣衫,微微露着手腕那一小段洁白,漂亮的像是白玉一样的莹润的手指搁在棋盘上,指尖按着一枚棋子百无聊赖地在棋盘上移动着,棋子和棋盘的磨蹭之间发出细微的声响,不是很刺耳却还是有些难听。
几乎这一眼,容毅就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就是自己想要见的那个人,那个不知死活的姑娘。
店里头正在擦拭着柜台的年轻男子开了口,声音如冰一般的寒冷如石头一般的僵硬:“姑娘,有客来了。”
容毅看到那趴在桌上的女子微微地侧过了头,只是这样微微一侧头的功夫就足够谁让容毅瞧见这女子到底是生的如何的模样,若是有多么的美丽,容毅是并不这样的觉得的,他自小在皇宫之中长大,什么样的美人是没有瞧见过的,眼前的女子生得是可谓美丽的,但比她还要美丽的女子这世上多不胜数,她还算不上是最拔尖的。但是最吸引人的却是她那一双眼,这一双眼生得十足的好看,就像是星辰一般,人常形容漂亮的眼睛是会说话的,那么这一双就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甚至有些像是一片湖,表面上看着平静,但细细一看底下正暗藏着漩涡呢。
看到那一双眼睛,容毅就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绝对不是一个善茬,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若是在出手之前不是单单地只听着属下的报告而是自己亲自来瞧上这一眼的话,容毅想大约就不会出现像是昨晚那件事情了。是他有些轻敌了,以为一个摇铃医不过尔尔罢了,却因为这个摇铃医而给了自己狠狠一个巴掌。
素问看了一眼容毅,挽歌走到了素问的身边,又道了一声:“姑娘这般见客委实没有规矩徒然叫人笑话。”挽歌一边说着这一句话却还用内力传音给了素问知晓,眼前这人就是皇长孙容毅。
挽歌这用内力所传之音倾盖在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一下,从容毅进入店铺的那一瞬间从他的呼吸声之中挽歌就是能够探出这个皇长孙并非是一个拥有绝佳功夫的人,就连这内息也没有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一般这内息越高之人呼吸速度越见缓慢,而眼前这人显然没有,所以挽歌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用内力所传的那一句话会不会叫这人探听了去。
原来是皇长孙。
素问又看了一眼容毅,他的年纪看着倒是同肃王容渊差不离多少岁,容颜之中也有那么一两分相似。但这辈分上却是相差了一节。作为当今陛下的第一孙子,看得出来容毅是在锦衣玉食之下生活长大的,这身上的皮肉白嫩一看就知道没有吃过是半点的苦头的人,眉宇之中更是带了几分傲气,想必是自己的身份所带来的那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使然,这眼睛看人的时候用眼白的部分居多,一看就明白根本就是瞧不起他们这些个人的。
他瞧不起他们,素问也没有瞧得起过这个**熏心的皇长孙,她这头抬起来不过就是一会会的功夫又一下子低沉下去,声音之中还有些不耐烦:“铺子还没开张,要寻医问诊去别家。”
容毅没有想到这小小的摇铃医居然还是摆着这样大的礀态,他这从小到大走在哪里不是被人关心呵护的,第一次瞧见有人竟然是这样大的架子还有把客人往着外头撵的道理,他怔了一怔,眼神又落到了那半点仪态都无的素问身上,暗道这卑贱的就是卑贱的,半点规矩也没有的。
“本少爷今日来,就非要让你诊上一回不可!”容毅也是个犟性子,他刚在素问的手上吃了亏,哪里肯就这样放过素问。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铺子来,直冲素问旁边那一只空着的椅子而去,只是他这衣袍子刚一撩起想要落座,只见横里伸出一只穿着绣花鞋的脚,踹向那一把空着的椅子凳脚一脚竟是将那梨花木做的太师椅踹到了四五尺远的地儿。
容毅一呆,好在刚刚自己还没有落座,这要是一旦落座了她这一脚踹了过来只怕自己已经人仰马翻了。这样沉的一个椅子寻常的女子搬着都觉得有些吃力,可眼见素问不过就是一脚一踹将那椅子就轻轻巧巧地踹远了,容毅晓得素问必定是有些功夫的,只怕自己那些个手下就是因为这样而着了她的道的,容毅这犟脾气一上来,他也顾不得这并非是他的府上非要给人一些教训。
“本少爷今日来让你诊治也便是看得起你,不识抬举!”容毅一边骂斥着,扬起一脚直踹素问趴着的那一张小桌子,素问抬了头,这小桌子被一脚踹了起来,上头的棋盘翻飞了起来,黑白两色的棋子更是飞了起来然后宛若雨滴一般往下落。
素问也不惊慌,她伸手一操将那棋盘抓在手中,棋盘在她的手上挽了一个花,稳稳地接着那些个飞起的棋子。容毅又怎能容忍素问,他的拳脚也一下子全使了出来,招招都是朝着素问而去。
素问单手应对着容毅攻来的拳脚,另一只手托着那棋盘,落在棋盘上的棋子是分文不动。容毅这一交手下来就晓得素问的功夫不弱,更是在他的上头,也难怪安家那个小公子会在素问的手上吃了亏,自己竟是抵不过素问这单手的。
容毅心中愤怒,早上又是被那样的一闹他的脑海之中充斥着的也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给素问好好的一个教训尝尝,所以他的拳脚更是不留情面,甚至还拼足了全力。
容毅出门身边必然是有几个护卫的,今日他上朝,身边就带了四个护卫,那都是当今陛下亲自从御林军之中挑选出的一等一的好手,那几个护卫见容毅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可不得容毅的令他们也不好贸贸然地出手,眼见现在自己的主子渐渐地落了下风,他们一个一个都急了,便是想要冲了上前,却见那一直平静地擦着柜台的年轻人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滚开!”
护卫们伸手就想要拨开挽歌,却不想这个看着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宛若鬼魅一般地出手,在几招几回之间已经挡下了他们的拳脚还顺带地点了他们的穴位。
这个男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