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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会之前,傅总本来交代过,让我打电话给陈姨,让陈姨帮忙给傅总收拾出差要用的东西,但是我忙起来就忘了。您看,是否可以转达一下?”
为了让这件事听起来更真实,宋年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可能是身体还不太舒服的缘故,陆晚苏还真没听出什么异样。她一口答应下来:“好,我一会儿就跟陈姨说,等会是让人送去公司还是?”
宋年立刻表示:“我一会儿还得回去收拾东西,我顺路过去拿好了,就不劳烦夫人跑一趟了。”
“好,那你到了直接按门铃就行。”陆晚苏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好的,夫人。”
那边挂了电话,
看着电话被挂断,宋年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还好傅总最近确实很忙,夫人才没有疑心什么,要不然他还真不好解释这件事。
他收起手机,转身走回去。
刚走到门口,手术室的灯忽然灭了,过了一会儿,一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望向两人,摘下口罩,脸色显得有几分凝重。
看着医生这副神情,宋年和韩文喻的心情一下跌到谷底。
韩文喻等不及,语气焦急地询问:“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斟酌着说:“傅先生手术很成功,但目前情况并不是很好,能不能醒过来谁也说不定。”
“还有傅先生的眼睛,当时受到剧烈撞击造成脑震荡,导致颅内淤血。但是情况比较凶险,我们检查过后发现没办法开刀动手术,只能等淤血自动消散减少。可这样的影响是,傅先生颅内的淤血很有可能压迫到他的视觉神经,造成失明。”
“而且最糟糕的就是傅先生的双腿,骨折很严重,就算是术后也可能留有永久性创伤后遗症,今后能不能再站起来就……”
尽管医生说的已经足够委婉,但这些话还是让韩文喻和宋年齐齐变了脸色。
傅寒舟是多骄傲的一个人,他们都清楚。倘若让傅寒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残废,甚至可能失明,他一定很难承受。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宋年声音都在颤抖,祈求地望着面前的医生:“你们都是外科手术方面的顶级专家,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治好了吗?”
医生望着激动的宋年,解释说:“我说的这些只是有可能,但不绝对。一切还是要等傅先生清醒以后才知道情况。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看傅先生能不能挺过眼前的难关,清醒过来。”
宋年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脸色灰败。
他怎么也没想到,傅总只是去参加了一场宴会,回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心里无限自责懊悔,要是当时他没有接那通电话,或者没有离开那个地方去接,他跟着傅总一起回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宋年有些难以接受。
相比较宋年,韩文喻毕竟是医生,要镇定的许多。
“你先去吧。”韩文喻看了医生一眼。
医生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手术室。
韩文喻抬手拍了拍宋年的肩膀,低声劝道:“你先别丧气,傅寒舟从小运气就好,这次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他现在手术刚结束,后面的事还都不确定,等明天人都到齐了,我会安排人重新制定治疗方案,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国外。我相信以傅寒舟的毅力,就算他真的瞎了瘸了,也能站起来,彻底治愈。”
宋年知道韩文喻是在安慰他,但心里仍旧难受的无法呼吸。他和傅寒舟虽然的上下级关系,但傅寒舟对他有知遇之恩,当年也在困境中拉了他一把,他实在不想看到傅寒舟是这个结果。
韩文喻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但是作为医生,在看见傅寒舟那副模样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当时他都想过,傅寒舟很有可能连手术台都下不了。但是比他预期的已经要好很多,起码现在看来,手术还是很成功的,这就已经算是赢了第一步了。
他相信,只要人活着,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两人正说着,医护人员将傅寒舟从手术室里面推了出来,他脸上苍白,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身上也都被纱布缠着,血迹渗透出来,看起来格外刺眼。
见到韩文喻还等在门外,那些人都打了声招呼,随后推着傅寒舟去了早就准备好的vip重症监护室。
还安排了人,二十四小时看顾傅寒舟的一切。
宋年一直跟着,等事情都忙完后,就跟韩文喻告辞,开车去了锦悦华庭。
陆晚苏吃了药之后睡了一觉,等陈姨煮好粥端上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
当时陈姨看她睡的很香,也没好意思将人叫起来,就先放下东西出去了。
陆晚苏一觉睡到天黑,看手机的时候,都快晚上七点了。
陈姨刚好上来想看看她醒了没有,给她准备了吃的,一推开门就见她坐着。
陆晚苏看见陈姨,当时就问了傅寒舟有没有回来,知道傅寒舟没回来,这才给宋年打的电话。
接完电话后,陆晚苏也没了倦意,索性就穿好衣服下楼去吃东西了。还将宋年说的,转达给陈姨,陈姨赶紧去收拾去了。
她刚吃完,宋年就来了。
陈姨听见门铃声过去开门,就看见宋年站在外面。
“是来取东西的吧?”陈姨问他:“夫人已经说了,我都收拾好了,你先进来,我上去拿下来。”
陈姨说完,就转身往里走。
宋年却站在门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还没等他想好,面前就多了道人影。
“宋特助,你站在门口干什么?”陆晚苏好笑地看着他纠结的样子,指了指旁边的柜子:“那里有客人穿的拖鞋,你换上进来吧。陈姨做了晚饭,你应该还没吃吧?要不一起吃一点?”
宋年满脸倦容,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褶皱,跟平时干练的模样有些出入。陆晚苏只当他是太忙了才这样,倒是没往别处去想。
宋年心虚,怕被陆晚苏看出来,哪敢多待,连忙拒绝:“不用了,夫人。晚上公司订过餐的,我取了东西还要回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