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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看傅寒舟,怕忍不住在他面前情绪崩溃,那样就太难看了。
拖着受伤的脚,她转过身,姿态从容地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傅寒舟瞧着她走路的姿势,眉心狠狠皱了皱。
这个女人受伤了?
因为光线问题,他看不清伤势,但看她走路的模样,显然是脚受伤了。他忍了忍,才克制住没有冲过去抱起她的冲动。
如果他现在过去关心陆晚苏,那刚刚他的故作冷漠就要前功尽弃。与其这样,倒不如漠不关心,让她慢慢放弃自己。
想到放弃两个字,傅寒舟心脏就一阵抽痛,不敢再想这个可能性。
陆晚苏在进卧室之前,还对傅寒舟心存一丝期望,可直到她踏进卧室关上了门,也没见傅寒舟跟上来,心彻底凉成一片。
要是换作以前,这个男人早就忍不住过来抱起她,虽然口吻冷漠强硬,但起码他不是无视自己的状态,可现在……
陆晚苏心脏痛了一下,关上门后,啪的一声开了灯。
灯光瞬间照亮了整间卧室。
瞧清眼前的情形,陆晚苏身形晃了晃,脸色近乎白到透明,随即忍不住自嘲地笑出了声。
她就几天没回来,傅寒舟竟然已经让人把她的东西收了起来,这是多迫不及待想赶她走啊?
还是说,其实她刚刚的那些解释对这个男人而言,都只是一些无用的废话?
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究竟是被她爸关起来的,还是自己不愿意回家。
也许心里正高兴终于摆脱了她也不一定。
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每时每刻的想着怎样逃出去,怎么才能见到他,跟他解释清楚。
笑着笑着,陆晚苏突然感觉脸颊上多了一丝凉意,抬手一摸,她才发现她竟然哭了。
太丢人了。
陆晚苏难过到哽咽,脸上自嘲的笑容却更深了。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陆晚苏赶紧抬手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整理了下情绪才转身将门打开。
“你不是不……”
话说到一半,陆晚苏才看清站在门外的不是傅寒舟,而是陈姨。
瞬间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丢人。
陈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她的脸色,瞧见她眼眶发红,明显就是哭过的模样,不由心疼。
“夫人,这是跌打药。”陈姨举了举手里的药瓶,说道:“我看您脚受伤了,我帮您擦下药吧?”
陆晚苏看着陈姨手里的跌打药,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给我吧,我自己来就行。”她伸手想将药拿过来。
“这……”陈姨有些为难:“还是我帮您吧,您自己可能不太方便。”
毕竟先生交代过,让她亲眼看着夫人处理好伤口才行。她怕她一走,夫人就不擦药了。
陆晚苏确实没什么心思处理伤,但她怕陈姨担心,只好点了点头。
陈姨松了口气,等陆晚苏让开她走进屋,看到屋里收拾好的东西,才想起来这事。
她连忙道歉:“抱歉夫人,这些东西是先生……”
“我知道。”陆晚苏垂眸,遮住眼底的难堪:“陈姨,还得麻烦你明天帮我把所有东西都摆回去。”
就算傅寒舟不要她,她也绝不会不明不白的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陈姨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连忙点头:“是,夫人。”
她小心看了眼陆晚苏的脸色,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夫人,您和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那天陈姨看到傅寒舟从外面回来,满身酒气。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傅寒舟颓然痛苦的模样。
原本她想问夫人去哪了,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先生吩咐她,让她将夫人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说夫人要离开这里了。
她很震惊,这些年他们夫妻感情虽然不和,但也没闹到过这种地步。本以为那只是先生一时的酒后醉话,可没想到第二天先生酒醒后,还是吩咐了同样的事。
陈姨没办法,只能按照吩咐照办。心里却期望着夫人能赶紧回来,一切恢复原样。
直到她等了好几天,都没看到夫人再回来过,那时候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她才顶着被责骂的风险,偷偷给夫人打过一通电话。但是没想到,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陈姨一直很不安,怕陆晚苏不再回来,直到今晚看到她出现,才又惊又喜。本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想到这夫妻二人还在闹脾气。
尤其是先生,明明心里是关心夫人的,却不表露出来。刚刚就是,明明自己很担心夫人的伤势,却不肯亲自出面,而是让她过来。
但先生交代过她,不允许她说出真相,看着陆晚苏难过的模样,她就是再想说,也不敢违背傅寒舟的命令。
听到这话,陆晚苏僵了片刻,才默默摇了摇头:“没什么。”
有些事说了也没用,倒不如不说。
陈姨见她不想提,也不好再多问。
陆晚苏因为跌了一下,身上有点脏,便先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才让陈姨帮她擦药。
看到陆晚苏肿胀泛红的脚踝,陈姨皱起眉,一边给她涂上药油,一边说道:“夫人您脚肿的这么厉害,会不会伤到骨头?要不我让小刘去备车,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看一下吧?”
虽然不知陆晚苏是怎么伤到的,但看她脚肿的这么厉害,陈姨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真伤到了骨头,可不是擦点跌打药就能好的。
陆晚苏心里清楚她只是扭了下,根本没伤到骨头,便道:“就是扭了下,骨头没事,不用担心。”
陈姨听到这话,稍微放心了些。仔仔细细帮她涂了药,用掌心搓热,将药油揉进肌肤里,才放手。
“明天早晨我再来帮您涂一遍,夜里您要是脚痛不方便,随时可以叫我。”陈姨不放心地叮嘱道。
“谢谢。”陆晚苏冲她勉强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您好好休息。”陈姨将东西收拾好放在床边,然后转身出了卧室。
关上门,她没有下楼,而是去了客卧。
傅寒舟没睡,站在窗边抽烟。
听见脚步声,头也没回,哑声问道:“她伤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