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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生当即石化。
心想我这么帅的人,至于去骚扰已婚妇女?
可当他余光看向玻璃上的反光,顿时间想明白了,那女老板为什么要驱赶他了。
“我想你误会了,我……”
保安闻言没好气将他给推了出来,同时也把他悄悄藏好的烟:“那一个流氓被抓现行后,不说误会。”
“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否则我报警了。”
“……”
徐长生无语了。
该死,这个看脸的年代。
拿着自己花了一千多元买的华子,徐长生苦笑着回到车上:“肯定是认为这是假烟吧。”
他在车上找了一通,除了一个类似装乐器得盒子外,这车里没有其他得东西。
没有找到胡须刀,这才反应过来,女人这种生物是不需要胡须刀的。
现在去商店买,是不可能的。
但招聘会还得办。
为此,他无奈找了一个保安懒得管,别人几乎容易忽略的位置。
老蔡同志曾经说过一句话,酒香不怕巷子深,所以他得把这酒香传递出去。
这时,他才想起之前准备音质还不错得音响:“我差点忘了,我还会唱歌。”
“嗯,要是有吉他就好了。”
吉他?
他得目光落在装有乐器的箱子。
他看了一眼这箱子,感觉有些眼熟,严格来说是箱子上的标识。
这才发现,这标识跟系统奖励盲盒时一模一样。
类似一个遭受重创的地球,又像是孕妇手术时的刻画,对生命的敬畏。
对着这来历不明的盲盒,徐长生已经习以为常,这段时间,系统奖励的物品会随机性的出现在他周围。
这个箱子在他装其他设备时,是不在的。
可能是系统出现了故障或者bug,又或者系统成了精,给他一个惊喜。
他怀着三分期待,七分邪恶的念头搓着手:“要是奖励一个大美妞,在这蹦蹦跳跳岂不是更吸睛?”
想到是一个大美妞,徐长生感觉又不太妥。
毕竟男女之间就像正负极一样,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在阴盛阳衰的护理学校,放一个大美人,哪怕就是九天之上的玄女下来,也不会有太多人看。
要是放一两个超帅性的男生,可能会有效果。
就像在地球上,那些疯狂女生,看到爱豆,喜欢爱豆后,会失去理性的消费支持,造成许多粮食的浪费。
“还是要一把乐器吧,男生有本大爷帅的没几个,本大爷要唱歌。”
在他意念确定之后,只看到箱子中出现了一道白光。
白光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以为看花了眼,本来这种很玄乎的东西,在现实中怎么可能会出现。
当他打开之后,一把唢呐安安静静躺在诺大盒子中间。
仿佛是在给他的奖励,又仿佛实在嘲笑。
“难不成我这是要祭奠我好不容易得到又失去的爱情?”
“百鸟朝凤?”
相对于吉他,徐长生接触得更多得是唢呐。、
十里八乡无论那一家有红白喜事,都会找他去吹一曲。
老父亲是个村里有名得唢呐匠,从小耳濡目染,他多多少少学了点东西。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在西洋乐器逐渐取代市场,传统乐器渐渐失去光辉时代,再度拿起唢呐,徐长生心里很不是滋味。
同时他也想起了老父亲,那个没有血缘关系,却付出毕生父爱得老父亲。
吉他是父亲的梦想,是他佝偻的背影下支撑的拐杖,是他在为两位遗弃在路边小生命写下的散文诗。
或许是触物思人,又或者唢呐勾起了内心那份两世为人不改变的孝心,在唢呐哨片含入口中润色那一瞬间。
父亲站在高高的山岗上,吹着唢呐,母亲抱着小妹幸福的一幕幕。
唢呐声音在不知不觉间响起
一九八四年
庄稼还没收割完
女儿躺在我怀里睡得那么甜
今晚的露天电影没时间去看
妻子提醒我修修缝纫机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
孩子哭了一整天啊
闹着要吃饼干
蓝色的涤卡上衣痛往心里钻
蹲在池塘边上狠狠给了自己两拳
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青春留下
留下来的散文诗
几十年后我看着泪流不止
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个影子
………………
不知不觉间,在唢呐声停下,歌声在音响中传向正放学的学校中时,吵闹着奔赴着食堂干饭的同学们,纷纷停止了脚步。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吵闹,纷纷侧耳倾听着那微弱却又深入人心的歌曲。
这是她们从未听过,却似曾相似的歌。
每一句歌词都在描绘出她们内心中那份被虚度而遗忘的爱。
在广播中欲要广播今天校长新决定的二年级广播员潇月月,被这首歌吸引了,再看到沉浸在歌词中而哭啼的同伴,她才注意到在学校大门几乎被遗忘的角落里,传出了微弱却让人忍不住思恋的歌声。
不由间,她将开了麦的话筒伸向那个方向,她空出来的左手弯曲挡在左耳边,倾听着那让她一秒思念的歌谣:
一九九四年
庄稼早已收割完
我的老母亲去年离开了人间
女儿扎着马尾辫跑进了校园
可是她最近有点孤单
瘦了一大圈
想一想未来
我老成了一堆旧纸钱
那时的女儿一定会美得很惊艳
有个爱她的男人要娶她回家
可想到这些我却不忍看她一眼
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生命留下
留下来的散文诗
多年以后
我看着泪流不止
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张旧报纸
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生命留下
留下来的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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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月月在闭着的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依旧被泪水侵染,一颗滚烫混合浓浓思念的泪珠,在右眼眼角滑落,顺着那光滑而又洁白的脸蛋,悄然滑落。
淡淡的余温在划过脸颊的一瞬间,让她想起了那个在幼儿园时将她抗在肩头转圈圈,小学时将她举高高,中学生去校门接她放学遭受嫌弃,大学时将她送到车站遇到同学,说是不认识的父亲。
左眼中湿重的雾气再次凝结,凝结成滚烫的泪水,
一颗,
一颗,
一颗
接着一颗往下落。
滚烫的泪痕冲刷了原本浓浓的妆容,在那看似精致的脸蛋上,冲刷出一条想要隐藏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