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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榕被男人诚挚的道谢给感动了,她粲然一笑,声音却有些哽咽,“傻瓜,谢什么啊?”
哎,这么多愁善感实在太煽情了,不过就是一顿饭嘛。
她轻咳了声,有些不好意思,顾左右而言他道,“厨房里油烟太大了,熏得我嗓子都哑了。”
绝壁不是因为太心疼墨云霄年幼时在仁寿宫的遭遇,真的!
想想一个无父无母的小男孩,连吃饭都得担心受怕,不知道会不会无声无息的被毒死,那种日子究竟怎么过来的?
他十二岁上战场,过的都是餐风露宿的生活,就连跟属下一起吃干粮配清水也毫无怨言,外人看来风光无限,实际上尝尽风霜苦楚,却一声不吭。
呜呜呜,想着就觉得心好疼。
慕榕张嘴想说话转移情绪,斗大的泪珠却不知不觉滑落脸颊。
眼眶和鼻尖顿时就红了,模样十分惹人怜惜。
小女人在心疼他,他懂。
墨云霄放下碗筷,探身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沉静的嗓音带着戏谑,“哭什么呀?莫非是做出这么一桌子菜,把自己感动哭了?”
慕榕一愣,忍不住破涕为笑,自吹自擂道,“是呀,你不觉得我挺有当贤妻的天份?”
鼻音奶萌奶萌的,煞是可爱。
墨云霄轻拍着她的背脊,心中无比柔软,低声道,“榕榕,幸好有妳。”
如今的他,已经无法想像,如果没有遇见她,此后的人生该有多么冰冷寂寥。
慕榕俏皮的眨眨眼,唇边勾起一抹坏笑,凑到他耳边小小声的说道,“说得也是,如果没有我,你还是棵千年铁树不开花呢。”
冷心冷情的男人不动情则已,一动就天崩地裂非伊人不睡,止也止不住。
至于这个理论需不需要佐证,问问她酸疼的老腰就知道了。
“这是何意?”墨云霄挑了挑眉,极有求知精神地问道。
虽然心里有底,但他就想知道小女人会说出何等惊世骇俗的话来。
慕榕小脸微微的红了,秉持着撩汉子不能半途而废的精神,勇气十足的给他解惑。
“咳,就是...就是说一个男人素了很久,终于开荤了,枯木逢春呗。”
空气陡然凝滞。
他、是、枯、木?
很好,看来他还不够努力灌溉。
墨云霄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将慕榕连人带椅拉到身边紧挨着坐。
他也不费事说话,一筷子一筷子的食物往她嘴里送,慕榕不明就里,体会了一把饭来张口的节奏,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终于在耍流氓这个环节占了上风。
等到慕榕吃饱了,墨云霄才继续雍容优雅的用膳,将小女人亲手做的菜肴吃个精光。
只不过慕榕始终没发现,男人黑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似乎预示了今晚有人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极大的代价。
回到墨王府已是深夜,洗漱沐浴过后,慕榕坐在铜镜前随性地梳理青丝,从铜镜中见到男人的倒影,便笑着回眸瞅他。
不看还好,这下差点鼻尖一热,用满腔热血为男人的美色致上最高敬意。
他单手支着头,斜卧在床上,白色茧绸寝衣半敞,结实精壮的胸肌若隐若现,深邃无边的黑眸正明火执仗地勾引人。
天!这祸水简直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的极品,她怎么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只想饿虎扑羊,女王在上呢?
深深被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神蛊惑,她的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不由自主地向床边走去。
她笑得眉眼生花,映着整个屋子都亮了几分,轻巧的爬上床偎进他怀里,炙热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妥贴又令人安心。
“你好温暖。”她贪恋的低语,搂着他劲瘦的腰,小脸蹭了蹭,如云雾般的黑发披泄,更衬得她肤白如玉般耀眼。
“榕榕,妳好香。”墨云霄低沉磁性的嗓音撩人心弦,直让人骨头酥麻,意乱情迷。
他撩开她的墨发,滚烫的呼吸喷灼在她柔软而敏感的耳垂,顺着白皙无瑕的脖颈轻吻,沿着锁骨蔓延到纤细的肩,次第而下。
深情款款,耐心温柔,情动旖旎的气息缭绕,慕榕突然就脸红了。
她勾起唇角动人一笑,妩媚顿生,轻声抱怨道,“喂,你太犯规了。”
虽说如此,小手倒是很诚实的顺着敞开的衣襟游走,感受流畅线条下蕴含着危险又霸道的气势,纤细指尖所到之处,犹如火焰轰然爆发。
男人呼吸变得沉重,深邃黑眸中翻卷起浓重墨色,他勾起半边唇角,低声道,“素了很久的男人开荤?嗯?”
俯下俊美邪魅的脸庞,炽烈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袭卷而落,一把燎原之火,熊熊燃烧。
帐幔落下,掩去极致缠绵的温存。
天地之间,只剩下最美的时光,最美的景致,最美好的两人。
似是永无止境的欢愉,意识迷濛之间,慕榕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怎么招惹他了。
呜呜呜...这报复心重的臭男人!
于是白天忙了一整天填饱自家夫君的胃,夜晚还自动化身大餐被吃干抹尽,筋疲力竭的慕榕深深觉得贤妻不好当哪。
那句话怎么说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还上得了床!
她容易吗?
幸好这家伙除了兽性以外还有点儿人性,向来很会收服她嘤嘤求饶未果的小脾气,自动自发的将两人细心收拾得清爽干净,才搂着她回到床上躺下。
慕榕浑身乏力的窝在他的臂弯,动也不想动,想拿冷眼去瞅他,又不争气的被迷得七荤八素。
她爱极他餍足后的模样,卸下清冷孤高的气息,温柔至极,眉眼间弥漫着勾魂慑魄的致命性感。
而男人的这一面,这世上唯有她一人可以见得。
哎哎哎,嫁给一个太好看的男人就是有这种困扰,定力什么的完全是笑话。
慕榕深深觉得自己实在太憋屈,干脆赌气翻过身,背靠着他的胸膛,眼不见为净。
墨云霄不禁低笑,拢着困倦的小女人,拉过锦被细心的盖好,免得她受凉。
鼻尖萦绕着彼此沐浴后的馨香,他靠在她的发顶,慵懒的哑声低语,“榕榕,今日我去见了皇兄,他说了一件事儿,妳想不想听?”
铁臂悄悄箍紧她的纤腰,以防她太激动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