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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男人的笑容有如灿灿繁星般耀眼,慕榕却越看越不爽,呲牙道,“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带我来白马寺?”
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墨云霄神秘一笑,顺手抽出她头上的发簪,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莹白的簪子散发着温润的暖芒。
“当然不是,想让妳见两个人。至于是什么人,明早就知道了。”
他拍拍自已的腿,慕榕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轻易地被那黑眸中的宠溺和温柔蛊惑,撩开长发就枕在他膝上,舒服地窝着。
特么的,自己真有出息,还真像只呼之即来的宠物。
墨云霄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发,绸缎般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慕榕微微抬起眼眸,望着男人轮廓完美的下颚,在他轻柔的安抚下,怒气不知不觉消融。
“你到底怎么跟我娘说的?我才不信她会轻易答应你把我拐走。”
墨云霄勾起唇角,赞许道,“真聪明。”
他顿了顿,选择诚实以告,“京城不太平静,把妳带在身边,一来安心,二来免得慕家受到牵连。”
慕榕微怔,一骨碌爬起身,焦急的问道,“什么意思?有人要对付我?还是对付慕家?你快说清楚!”
针对她就算了,要是因为她的关系,让慕家人受到伤害,那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墨云霄神色自若地说道,“一是凤仪宫还不死心,二是有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都是冲着妳来的。”
百密难免有一疏,就算布局再严密,也难保会有漏网之鱼。与其在慕家防不胜防,不如将慕榕暂时带走,省得出意外。
萧媛权衡过轻重,自然不肯让慕榕有半分闪失,才会这么干脆的让墨云霄把人带走。
至于白天他让白辰上慕家去传话,也是收到暗一的线报,竟有不肖之人企图趁夜对慕榕下手,背后的目的,恐怕不只是觊觎慕家朝堂势力这么简单。
在还没调查清楚对方意图之前,慕榕必须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哪怕只是一丝丝出差错的可能,墨云霄都不能容许。
慕榕听得呆了,意会到这男人必定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将慕家保护得滴水不漏,这才稍稍放心。
不过自己竟然成了别人眼中的大肥肉?
她苦着张脸,口无遮拦地哀怨,“你说这些人都安着什么心啊?我一个离婚妇女,有什么残余利用价值?”
这张扬放肆的个性,在一般人眼中算是惊世骇俗,毫无可取之处。总不会是看上她这张还算闭月羞花的脸吧?
臭不要脸的慕小姐在心底自吹自擂,墨云霄却眸底微暗。
他可不许她任意贬低自己。
“旁人存什么心,我不知道。但在我眼里,妳是无价之宝。”
语气冷硬的不似在说情话,但却霸道专横得让人骨头都酥了。
慕榕很不争气的眨眨眼,只考虑了一秒就放弃无谓的矜持,扑进他怀里讨抱抱。
小脸蹭了蹭他的颈窝,笑靥盛放如花,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墨王欸,说这种话不怕被笑吗?”
要是被那些觊觎墨王的官家小姐们听到,怕不轮流上门拿刀砍死她。
自从确认心意以后,墨云霄对她的亲昵举动一向来者不拒,双臂收紧,揽着她纤细的身躯。
“谁敢笑?”
这话倒是不假,普天之下敢笑话墨王的人,恐怕还没出生。
未来的某一天,墨云霄就会尝到被这股自信狠狠打脸的滋味。
敢笑话他的人,虽然还没出生,但确实已经在投胎的路上。
两人静静地依偎,半掩的窗外,天上的星河灿如流光。天地皆静默,唯有山风拂过林间的声响,彼此心底都有一股情愫漫然生出。
慕榕呢喃低语,“真没想到,还会有人这么疼我,这般一心一意的待我好。”
她只是想起外公外婆了,才一时有感而发。
这一世她有家人、有爱人,几乎坐拥了过去可望不可及的一切,这些幸福会不会像水面上的幻影一样消失呢?
听在墨云霄的耳中,顿时感到心疼。
不禁暗自懊恼,白辰想方设法把墨景熙弄到白马寺,无意间又勾起榕榕的伤心事了。
“妳现在有我,就当过去眼瞎。”他一副看扁她识人眼光的模样,差点没气笑慕榕。
开什么玩笑,她眼光一向很好!
瞎的是原主,跟她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慕榕似笑非笑的瞅着墨云霄,不安好心地逗弄,“眼瞎的是你吧?说!你究竟看上我什么了?”
就她记忆所及,男人可还没认真回答过这个问题。
不过话一问出口,墨云霄倒是沉吟了许久,似乎也饱受困扰,不知自己为何会招惹来这个大麻烦。
慕榕原本只是开玩笑,看着男人深思的模样,怒火开始蹭蹭蹭地往上冒。
她小手搭在他肩膀上,语气不善地威胁道,“想不到?嗯?我就这么一无是处,连墨王那聪明的脑袋都挤不出一丁点像样的理由?”
气死人了,欺负她的时候一套套的来,正正经经的问他心里话呢,居然连这种送分题都要犹豫那么久。
慕榕气呼呼地推开他。
没错,她眼光差她眼瞎!
墨云霄轻松的将小女人捞进怀里,起身大踏步往床榻走去。
别院里不只有这间房,今晚他却没打算离开她半步。
虽然是那个人的地盘,安全无虞,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就当提前预习好了,他们总要习惯彼此的。
墨云霄毫无心理负担的说服了自己。
慕榕却被男人的举动给惊呆了。
他就一保守的古代人,过去还老是叫她要自重,现在怎么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
哎唷喂,心里也有点期待怎么办?
两人都已洗漱过,打理妥当,慕榕被轻柔地放到床上。
墨云霄很自然地解开她的外裳,还如行云流水般的脱去自己的外衣,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
若不是房内灯火昏暗,恐怕她的脸已经红到没眼看。
“你...你想干嘛?”慕榕弱弱的拉起锦被缩在床角,心脏怦怦跳到自己都觉得吵。
男人该不会是当真被下药了吧?怎么今晚的举止如此反常?
这里可是佛寺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