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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百姓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还以为南阳侯府是什么书香门第!没想到是骨子里烂透了!”
“若不是我们早在书院里听到了真相,怕真是会信了你这个老太婆!”
“你可知道,江照影带着诗集去见易先生,是为沈伏登门道歉!”
“你可知江照影办了补习班,请来颜老先生,是为了沈伏忏悔!否则她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办一个免费的补习班?”
“她乞求易先生再给沈伏一次机会,易先生才办了这次书院大测,是沈伏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听见这话,又有人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也恍然大悟道:“你们是否还记得沈伏第一次被逐出白鹿书院?易先生被气得重病在床,那时候就是江照影上门救的!”
“真是农夫和蛇的故事啊!太令人心寒了,江照影从未提起此事邀功,南阳侯府却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南阳侯府真是拿我们当傻子哄啊!”
外头的百姓先是听了江照影的解释,先入为主,自然全都相信了江照影的。
他们义愤填膺,皆是指指点点,弄得沈老夫人大惊失色,甚至连脸色都青了。
她完全没想到,百姓的反应会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他们真是被鬼迷了心窍,纷纷为江照影开脱。
江照影如此的后母行径,一进府就把南阳侯府害得鸡飞狗跳,就算不是故意的,那也应该是被万人唾骂的丧门星!
江照影听着众人的话,举起帕子拭了拭泪,此刻的她背影单薄,显得柔弱无比:“孙媳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南阳侯府!”
“从头到尾,孙媳都不知道竟是温穗穗在教导沈伏!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让我还以为沈伏是无意中发现了那诗集,一个人忙前忙后跑去道歉!”
沈老夫人捂住胸口,她觉得自己的喉头都涌起了一抹腥咸:“那你为什么不在道歉之前,将这件事情告诉老身呢?”
江照影凄苦的转身,将眼尾的绯红和眼底的泪水都不着痕迹的展示在了大众面前:“因为孙媳已经全然知晓祖母的反应,孙媳不敢啊!”
“在新婚夜当晚,孙媳知晓伏哥儿被逐出书院的消息,痛心疾首的管教伏哥儿,谁知第二日一早,便被您三司会审,还差点去祠堂、受家法,甚至被休弃!”
“这次告诉了祖母,祖母会让沈伏知错悔改,会让事情真相大白?”
现场的人呆呆的听着江照影的话,瞧着江照影脸上的泪水,其中心酸不言而喻。
他们的表情很快就被愤怒点燃:“闻所未闻!闻所未闻!南阳侯府竟对新媳干这种事情!”
“他们定是欺负世子夫人孤苦无依,没有娘家,才将新娘子送去家法!”
“可怜的孩子!竟是嫁到了这样一个魔窟里!”
沈老夫人听见这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她干咳了两声,只觉得自己的鼻腔都涌起了一股腥咸:“老身……何曾?”
她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江照影说的……听着怪怪的,却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儿。
沈老夫人突然觉得自己快站不稳了,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漆黑,江照影的身影也变得天旋地转起来。
她努力的抬起手,想要叫来嬷嬷搀扶自己、关上侯府大门。
可江照影瞧见她高高举起的手,却惊慌失措的惊呼一声,极为恐惧的躲了开。
她泪眼婆娑,嗓音似乎还在颤抖:“祖母……我不敢了祖母……我错了,别打我!”
沈老夫人一听这话,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一头栽倒到了地上。
南阳侯府一天时间,竟是晕倒了两个人,侯府内的小厮瞧见这个情况,熟门熟路的也把沈老夫人抬走了。
侯府大门关上时,还有许多人在门口议论纷纷:“瞧着世子夫人这模样,平日里做生意这样爽快的一人,素日瞧着也端庄有礼,跟仙子似的,此刻却是唯唯诺诺,似乎害怕极了沈老夫人。”
“她刚刚那个躲避的动作瞧着便很熟练,不会是在府里时常被打吧?”
“可怜的姑娘,死了父亲嫁进侯府,这是入了贼窝啊!”
大门缓缓关上,侯府的小厮拿着棍棒,再次驱逐了现场围观的百姓。
百姓脸上担忧,交头接耳,心中明显是很不服气。
南阳侯府经历了这一回,名声是完全臭了。
侯府常用的府医今日不得空,南阳侯府的名声现在又不好听,小厮一连找了好几个铺子,花了好大的银子,才请来了一个大夫。
还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大夫,老的缺了颗门牙。
老大夫先是去了沈步辙的院子,沈步辙这回是受了大刺激了,浑身滚烫,发起高热,他闭着眼睛流泪,还不断的喃喃自语。
大夫又是针灸又是掐虎口又是灌汤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才勉强稳定了沈步辙的病情。
而还未等他松了一口气,又急急来人让他去一趟元氏的院子。
元氏方才听了温穗穗的消息,想起从前受过的侮辱和委屈,整个人情绪都有些不对,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摔了屋子里好几个茶盏,一直落泪。
大夫一到门口,便险些被那飞来的茶盏砸了个正着,老命都快没了半条。
他擦了擦满头的大汗,硬着头皮走进屋子,却也稳不住元氏的情绪,甚至连脉搏都摸不着,只能站在门口,心有余悸的开了一剂安神药。
只是开完药方,还未等药熬完,这大夫瞧着元氏的模样,就有些坐不住了,提出了告辞。
可还未等老大夫拿起药箱,却见又有小厮急匆匆的朝他跑来:“终于找到您了,大夫您未走就好……劳烦您与我去一趟锦绣堂,老夫人她气急攻心!晕倒了!”
大夫惊恐的听着小厮的话,还未等他拒绝,便被那小厮夺走药箱,又是架着他的胳膊,飞一样的将他掳去了锦绣堂。
可怜的老大夫耄耋之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湿漉漉的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沈老夫人从前就久病未愈,如今又是气急攻心,还吐了一口血,如今正躺在床榻上,浑身痉挛。
老大夫瞧着这模样,便是有些害怕,他急急摆手说自己治不了,那小厮却变了一副面孔,强硬的将他留了下来。
“无论您能不能治!如今就只有您能治!若是您治不好……这可是南阳侯府的老夫人,有品级的!”
老大夫听见这话,又是哆哆嗦嗦的开了药方,泪眼婆娑的对着沈老夫人再次针灸,针灸可十分耗费医者的心神,更何况沈老夫人还在痉挛。
他连着医治了三人,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几个时辰!
等老大夫施针完毕,从锦绣堂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他双脚都打着颤,两眼昏花,可谁知还未等他出了南阳侯府的大门。
便又是有慌慌张张的小厮,火急火燎的跑来禀报:“不好了不好了!少爷他浑身是血的躺在了侯府门口!眼瞧着是要没气了!”
“大夫呢!大夫呢!快叫那大夫来给少爷诊治啊!”
老大夫听见这话,两眼一翻,也四仰八叉的晕了过去。
谁还不会个晕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