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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勇因为是总教头,不能一直耽搁,教了一会就返回内场,由副教头楚长斌负责对李乘风单独教学。
虽然楚长斌是副教头,但境界却与楚勇不相上下,传授李乘风拳法也算是尽心尽力,不断的指点着李乘风的错误之处。
在熟悉大部分招式之后,李乘风也加入到了练拳的队伍之中,巩河清就在一旁端坐着,看他们练武,心想莽夫,练武这么累,还不如多培养几个读书种子光耀门楣。
到了晚上,楚勇家里设酒席,宴请族长与李乘风、巩河清等人。
今晚的酒席,楚勇一家可是下了血本了,平常家里用来下蛋的鸡都宰了。
“副教头没来吗?”
李乘风等人入座后发现楚长斌没在,便向楚勇询问。
楚勇回答说:“长斌这会有事,说是不来了。”
将最后的菜上完后,楚宏毅举起酒杯对着巩河清说道:“巩知县,这杯酒老夫敬你,算是给你接风。”
巩河清连忙端起酒杯,伸手按着正要起身敬酒的楚宏毅说道:“族长不用这么客气。”
两人喝过酒后,楚宏毅又将酒杯满上,与李乘风敬酒。
李乘风也是端起酒杯赶紧起身让楚宏毅不要这么客气。
楚宏毅说道:“李道长,今晚也辛苦你一下,帮帮楚勇一家,别的不说,这杯酒我干了!”
李乘风苦笑,心中暗道我又不会喝酒,只好捏着鼻子往嘴里灌,一杯酒入肠,刺激的李乘风连连咳嗽。
“没怎么喝过酒。”
原本也打算敬酒的楚勇就放下了酒杯,与妻子低声说泡壶茶过来,楚兰娟闻言离席去泡茶了。
酒席过后,到戌时。
先将楚和义关在房间内,然后让楚勇在家门前摆置一张桌子,桌子中间设置香炉。
“嫂子,给我一件楚和义经常用的衣物。”李乘风与楚兰娟说道。
楚兰娟闻言连忙回房里找,不一会拿着一双鞋子出来,并与李乘风说:“穿过的鞋子可以吗?”
“可以。”
李乘风接过鞋子,将鞋子摆在香炉前放好,然后点燃两支蜡烛,插入香炉内,从一旁准备好的香中抽出三炷香点燃。
“嫂子,手给我,忍着痛。”
李乘风拿出其中一炷香,用底部扎入楚兰娟中指后拔出。
楚兰娟手指被香扎破,轻哼一声。
香底部染上了楚兰娟的鲜血,随后李乘风用力一挤中指,将血滴在楚和义的鞋子上。
然后将三炷香插入香炉中,并念叨咒语:
“魂归来兮,入修门些。秦篝齐缕,郑棉络些。招具该备,永啸呼些。魂兮归来,返故乡些。”
众人见状,大气不敢喘,生怕打扰到李乘风。
李乘风就与大家解释说:“楚和义是在母亲的体内孕育而成,受母胎精血补充,所以用母血与子魂相连。”
“鲜血沾在香底部,随香烟寻魂,血滴入鞋子内,可让魂入住其中。”
众人点头,似懂非懂。
“嫂子,你喊楚和义回来吧。”
楚兰娟疑惑的问道:“该怎么喊?”
“喊名字和回来吧就行,多喊几次。”
楚兰娟点头,咽了口水,然后大声喊道:“楚和义!快回来吧!”
“儿子!楚和义!你快回来啊!”
“楚和义!快回来!”
“快回来......”
喊了一会,楚兰娟眼泪就开始流了,一边哭泣一边喊:“儿子,你快回来啊!”
楚勇在身后也是用手抹眼泪,生怕哭出声音。
突然有阴风袭来,将地上杂草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巩河清、楚宏毅和楚兰娟等人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也停止了叫喊。
李乘风赶紧说道:“继续叫!不要停!”
烛光被吹得闪烁,几近熄灭,李乘风用手为烛光遮挡,以免被吹熄灭。
在某处破庙内,躺在地上的楚和义耳中忽然出现母亲楚兰娟的声音,猛地从地上弹坐起。
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人,然后大声喊叫:“娘!娘!”
“娘你在哪?娘!...”
“娘!”
楚和义忽然发狂般的朝庙外跑去,正要踏出庙门的瞬间,仿佛被电击一般往后倒地,听着母亲越来越清晰的叫声,楚和义再次冲向这道三年来冲撞过不知多少次的门。
再次踏出庙门,电击感再次蔓延全身,楚和义忍着距离的疼痛,左脚跨出庙门,看着已经迈出去的脚,心中大喜,再次用力。
“想跑?”
一股力量瞬间就将楚和义从门口拉了回来。
楚和义惊呼:“娘!!!”
楚家堡内,已经喉咙喊哑的楚兰娟坐在门口,仿佛听到楚和义的喊声,连忙站起看向四周,然后跑到路上寻找,楚勇见状,赶紧追上妻子。
其余人看不明白楚兰娟为何跑出去,只有李乘风若有所思的看着。
楚兰娟眼泪不断流出,看到跟着跑出来的丈夫,她两手死死抓着丈夫,哀嚎的说:“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楚勇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儿子叫我了!!!”
“但是我找不到儿子!”
“我不知道儿子在哪!!!”
“我的儿子!!...”
楚勇紧紧的抱着妻子...
楚兰娟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李乘风,只见李乘风拿起鞋子,仔细观摩。
鞋子上的血迹暗淡了许多,分明是已经沟通上命魂了,但魂却没有回来,李乘风心中暗道难道是有人在阻止楚和义回来?
楚兰娟这时从路上跑了回来,直接跪倒在李乘风面前,哭着说:“李道长,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楚勇也急切的上前说:“李道长...”
李乘风说道:“有点棘手,楚和义的命魂回不来恐怕是有人从中作梗。”
“那怎么办?”
李乘风转头看向已经烧了三分之一的香,与楚勇说道:“只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就联系上了命魂,除去被人干扰的部分时间,命魂应该在附近不远。”
李乘风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纸,然后问道:“有剪刀没?”
楚勇赶紧回房子里拿出剪刀递给李乘风,李乘风在黄纸上剪成一个简易小纸人,然后转身进屋找到楚和义,楚和义此时正呆呆的坐在床上,嘴里留着口水,阿巴阿巴的说着啥啥啥。
一把将楚和义拉到法坛处,抽出辟邪,在其手掌心一抹,楚和义顿时惊慌大叫。
“痛痛痛!”
“啊!好痛...”
楚勇夫妇别过头,不想感到儿子的模样。
李乘风手用力的抓住,将血滴在纸人上,然后将楚和义推去父母那,说随便包扎一下。
将辟邪插入纸人,右手持剑,左手掐指,闭上眼睛,口中小声念念有词,最后睁开双眼,大喊“急急如律令!”
一剑刺出,纸人顺着剑势的方向激射而出,然后在空中像蜻蜓一样飞行。
李乘风将辟邪入鞘,跟上纸人,楚勇见状,也是快步跑上,留下几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