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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往大院那边走,声音听的就越清楚,今儿本来就是休息日,家属院这边人还是不少的。
自然,男同志们听见喊了什么,都知趣的在家里没出门看,这年代大家的思想都还是很正派的,特别这里还是家属大院。
“月亮,你听清喊什么了吗?啥脱光衣服的,”
胡小苗特老实一个人,没事就在家闷头干活,脑子简单,也没这么些弯弯绕绕。
喊话的方向就是在聂家那边,听着声音也是聂玉洁,联想起先前的事,凌月亮心里大概有个猜测,但这会事情没确定,她就不能造谣。
“听了七七八八,不大确定,过去看看再说。”
林琴芬则说:“看看没事,不过那边人太多的话,你别往里面挤,如今你怀着身子经不起磕碰。”
比起瞧热闹,林琴芬更担心女儿,正好看见胡小苗,就喊了胡小苗一道,两人一左一右护着凌月亮,省的被别人挤着了。
再说三人到了聂家这边,远远看见余芳芳也挤在人堆里头,这次穿了件大红色的袄子,领口还滚着一圈毛领,就是脸色特别难看。
聂家院子里,这会已经围着三五个人。
聂玉洁就站在自家门口,一边大声吆喝着,如果细细看去,还能注意到她脚边一堆的衣服,除了棉袄棉裤之外,还有毛衣里衣。
“聂大夫,咋回事啊,这是谁的衣裳?”
聂玉洁一张小脸发白,拍着自己的心口,“婶,我告诉你们你们肯定被吓一跳啦,我下午觉得头晕睡一会,你们猜怎么着,有个人进来我屋里,脱光了衣服就往我被窝里钻,那皮肉贴上来给我吓的魂都没了,怕不是遇上啥疯子神经病,这不赶紧出来喊人……”
“啥,还有这种事?”
那婶子有些年纪了,家里男人也是个营长,听见这话当即说道:“那聂大夫你没事吧?”
聂玉洁有模有样的摇头,“我就是被吓着了,赶紧跑出来喊人,怕这个神经病跑了,把她衣服也一并抱了出来,这会人还在屋里呢。”
“聂大夫,确定钻进你被窝的是个女同志,这要是个男同志……”
聂玉洁道:“女的,就是个女的,我匆忙瞥见了一眼,胸前又大又白。”
“那就好,那就好,”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便有人提议先去屋里看看去,这一个女同志钻另一个女同志的被窝,没听说这么离谱的事啊!
一时间,几个相熟的军嫂互相结个伴,打算去屋里抓那个疯子。
凌月亮远远站着,瞧见聂玉洁转身往屋里走,对着她调皮的眨了眨眼。
这么短短的时间,凌月亮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心道这对兄妹还挺聪明。
这年代对女同志的名声还是很看重的,如果处理的不好,聂城最后怕是不得不娶苏馨。
不由也是微微一笑。
“哪个女同志啊,还钻女同志的被窝,两个女人能干啥?”胡小苗困惑的眨眼。
凌月亮看她一眼,笑笑没出声。
再说聂家屋子里,几人跟着去了西边朝南的屋子,门一推开,就看见一张木床靠墙摆着,被子裹成一团,里头明显躲着个人,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抖的像筛糠一样。
先前接话那圆脸的婶子也不含糊,“我年岁大,不怕瞧见啥脏了眼睛,我来瞧瞧被窝里躲着谁。”
聂玉洁站在一旁,配合的说:“那有劳婶子了。”
“不碍事,”圆脸婶子走到床边,“我活了这把年纪头一次见女人钻女人的被窝,你既然有脸钻被窝,躲着干啥!”
她伸手去拽,显然躲在里头的人不肯撒手,紧紧拽着被褥。
圆脸大婶也不是个含糊的,喊了另外两人帮忙,三人一道把被子扯开。
就看见床上坐着个女人,一身细皮嫩肉,胳膊抱着两条腿,头埋在腿上,脸没露出来,倒是脖子里挂着条红艳艳的肚兜。
“谁啊,这是,”
“你们瞧这小模样,像不像文工团的苏馨?”
听见自己的名字,苏馨也是下意识从胳膊弯里抬起头,就这么一眼,让人瞧见了她的面孔。
“哟,真是苏馨,”
意识到自己暴露,苏馨一张脸雪白雪白,匆忙把头埋进臂弯,又开始抖了,一边抖还一边呜呜的哭。
这……
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这叫个什么事?要说苏馨同志是疯子神经病吧,也不像啊!
可苏馨干啥要钻聂大夫的被窝?
不明白搞不懂!
就在大家都困惑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严萍和聂城母子二人一道从外面回来了。
聂城手里还提着一块肉还有几盒药,无人注意的角度,他朝凌月亮微微点了点头。
凌月亮看见了,淡淡转开视线。
看见这么多人挤在自家门口,严萍不由眉头一皱。
“这是怎么了?都在我家做什么?”
话音刚落下,从屋里传出一声委屈的“妈”,聂玉洁从屋里跑出来,“妈,你总算回来了,吓死我了,我在屋里睡觉,有个神经病闯进我屋里……”
严萍一听魂都吓掉了一半,姑娘家的名声太重要了,要是被人占便宜坏了名声,以后还怎么嫁人?
“你没被……不是,是什么人,”
“妈,是个女同志,文工团的苏馨,我也不知道她为啥要来掀我被窝,”聂玉洁委委屈屈的说。
听说是个女同志严萍心放下一半,不是男同志就好,可事情还是不对啊,好端端的苏馨为啥要钻她女儿的被窝?
事情太突然,严萍需要捋一捋,再看院子里人太多,就让儿子女儿先进屋,又让人去把文工团的高团长请过来。
“咱们进去再说。”
严萍心里乱糟糟的,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先往屋里走,聂城跟上。
聂玉洁落在最后,没着急进去,反倒过来拉了凌月亮一把,“你是我好朋友,我心里慌,你陪着我。”
说着,还把凌月亮也拽进了屋里。
屋里边,几个婶子都已经离开了,苏馨也趁着没人注意把衣服都穿好了,方才的惶恐过去,这会她心里就剩了无尽的懊恼。
怎么会不是聂城,如果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是聂城就好了。
就算事情闹大,她坏了名声,一样可以嫁给聂城,甚至还能反咬一口,就说是聂城欺负她。
这种事没有外人见证,随便她怎么说都行,她真要咬死不松口说是聂城强迫她,那是要吃官司坐牢的,聂司令和严校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丢不起这个脸,她一样能嫁给聂城。
当然,这是最不给彼此留情面的方式。
懊恼归懊恼,苏馨从屋里出来,多少也恢复了些底气,不管怎么说,这次就当是误会一场,反正她和聂大夫都没什么损失,这次不行她还能再图谋下次。
不得不说,当一个人为了达到目标真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苏馨现在就像是逼到悬崖绝壁,一心只想给自己挣一个锦绣良缘。
然而,当她跨出门槛,一抬头就对上严萍惊讶的目光。
严萍看着她,“你怎么从我儿子的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