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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破晓,一缕金辉悄然攀上神力殿的檐角,古朴的宗门大门缓缓开启。
门外,陈巧倩、霍兴公子、姚青桐等一众外宫精英,共计十二人,皆是风华正茂,才情出众之辈,静静伫立。
“吱呀——”一声,古门大开,从中缓步走出两位老者,一位银袍加身,面容苍老,背已微驼,手持一根玄铁拐杖,眉发皆白,正是西院副院主苏娥。
其声若洪钟,朗声道:“老朽苏娥,西院副院主是也,往昔学子或已识得老身。新入门的弟子们,今日也算正式见过。按例,神力殿月开一次,唯每年新生第一,得入内修炼一炷香时光。”
言及此处,苏娥副院主话音一转,带了几分欣慰:“然今年不同,我西院竟有四子,天资卓绝,破例同享此等殊荣,可入神力殿修炼。”
言毕,她又侧身一指身旁那位金袍老者,继续言道:“另有一事需告诸君,此乃自内宫远道而来的王竟德长老,身份尊贵,与本院院长并肩。”
闻听此言,众学员无不神色恭敬,纷纷向那金袍老者投去敬仰的目光,齐刷刷躬身行礼,口中齐呼:“拜见王竟德长老!”
在西院之中,金袍之尊,唯院主可着,而今这来自内宫深处的王竟德长老,亦是身披金袍,其地位之显赫,与院主无异,令人瞩目。
王竟德长老面带慈祥,缓缓言道:“西院风采,果然不凡,尤其今年,竟有四位英才突破武塔三层首关,实乃大幸。四大外院之中,西院此番定能稳居次席。”
苏娥副院主闻言,亦是笑靥如花,往昔西院新生常居末位,今朝却涌现诸多奇才,令她倍感荣耀。
霍兴公子胸膛一挺,拱手笑道:“能入武道学府外宫,实乃我等之幸。”
王竟德长老目光温和地扫过霍兴,微微一笑,继而道:“老夫初来乍到,或许诸位尚不熟悉。老夫非武者出身,乃是一名阵法师。”
苏娥副院主适时补充:“王竟德长老,乃是内宫首席阵法师,念力修为已至三十九阶,于学府之中,堪称念力巅峰。”
此言一出,众学员无不面露惊色,念力三十九阶,实乃天人之境,令人心生敬畏。
王竟德长老继续说道:“神力殿之修炼,旨在提升尔等念力。对常人而言,修炼念力或显多余,但对尔等天才而言,却是不可或缺。尔等既为顶尖之才,念力修炼自不可少。可有人知,学府为何如此重视念力修炼?”
年岁最长的木陀子挺身而出,答道:“天才修炼进境神速,有余力兼顾念力,念力强则阵法、炼丹、炼器、御兽皆可精通。”
王竟德长老轻轻摇头,显是对此答不甚满意:“你因念力修炼分散精力,涉猎过广,至今未能突破悟地之境,当引以为戒。”
木陀子闻言,面露愧色,默默退下。众人皆感王长老目光如炬,一语中的。
此时,赵灵风身姿挺拔,步出人群,声音清冷而坚定:“修炼念力,意在为将来窥天乃至道墟之境铺路,使之更为顺畅。”
王竟德长老闻言,微微颔首,赞许之意溢于言表:“正是如此。窥天之境前,念力虽非必需,然欲达此境,念力二十阶却是一道门槛。”
他继而缓缓道来:“诸多修士,直至悟地境圆满,方觉念力之重要,那时起步已晚,需耗十倍光阴,或终生难以企及。且念力愈强,窥天境中修行愈速。学府昔年曾有一试,两位同龄天才,资源环境皆同,唯念力有别,一为二十阶,一为三十阶。”
“那二十阶念力者,五年方至窥天中期,又十五载,方入后期。”说到这里,王竟德长老微微一顿,目光扫过众人,问道:“诸位试想,那三十阶念力者,又需几何?”
尉迟天工沉吟片刻,道:“修炼之路,愈进愈难,我料其至少亦需十五年,方能自窥天初期至后期。”
王竟德长老轻轻摇头,未置可否。
雪玲亦思忖道:“或许十年光景,已是极限。”
长老微微一笑,揭晓答案:“那三十阶念力之天才,仅两年便至窥天中期,又三年,已至后期,总计不过五年时光。”
此言一出,犹如惊雷,在场众人,无不面露惊容,心中震撼难平。
同为三十载岁月便触及窥天之境的绝世奇才,一人耗去二十春秋,另一人却仅五载有余,这鸿沟般的差距,令人唏嘘不已,预示着未来二人之成就,或将天差地别。
此刻,众人皆悟念力修炼之关键,深知身为天才,务必筹谋长远之路。反观那些资质平平之辈,连窥天境之门槛尚难触及,更遑论其后之修炼征途。
霍兴公子心潮澎湃,他不仅是武道修行者,更是天赋异禀的驭兽师,自幼修炼念力,如今已达十七阶之境。他斜睨林凌风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似在言:“纵你天赋异禀,念力修为却不及我,未来的修行路上,我必将遥遥领先。”
王竟德长老见状,话锋一转,问道:“既已知念力之重,诸位可曾想过,念力于尔等当前修为,又有何助益?”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陷入沉思。先前所言,念力需至窥天境方显其威,莫非在低阶之时,念力亦能有所作为?炼器、炼丹、御兽?显然,长老所指非此,而是武道本身。
林凌风环顾四周,见众人皆惑,遂挺身而出,沉吟片刻后道:“学生以为,念力愈强,则于同阶之中,更能早日洞悉剑道之精深奥义。”
此言一出,王竟德长老目光如炬,紧锁林凌风,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许:“你,叫何名?”
“林凌风!”林凌风应声答道,声音清朗。
王竟德长老闻言,脸上浮现出恍然之色,随即朗声大笑:“未至西院之前,老夫便常闻院主提及于你,言你乃西院百年难遇之奇才,赞誉之词不绝于耳。及至西院,院主又特意告知老夫,你已悟得剑随心走之高阶境界,在老夫面前炫耀半晌。初时,老夫尚存疑虑,今见阁下,倒是信了几分。林凌风,你且道来,念力修为几何?”
王竟德长老念力深不可测,先前他仅以眼神示意,下方十一名学子无不低头避其锋芒,唯林凌风一人,在其注视下依旧从容不迫。长老心中暗自赞叹,知此子非凡。
念及林凌风年仅十六,便已触及剑道高阶,其念力之强,自不待言。
然林凌风心中亦无确切之数,只记前世之时,念力已至三十二阶之境。今生,因时空天武之开启,加之武体极致引发的天地共鸣,他感念力又有所精进,具体几阶,尚需测试方知。
于是,面对众人询问,林凌风不欲显露锋芒,略作谦逊道:“长老,晚辈对念力修为亦是模糊,估摸着应有二十五阶左右吧。”
此言一出,除王竟德长老外,余者皆是不信。如此年纪,怎可能将念力修炼至二十五阶之高地?
“不夸海口,会少了你的风采吗?”赵灵风星眸瞪了林凌风一眼,心中暗自嘀咕。她于神力殿内苦修数十回,念力方至二十阶之境,如何能信林凌风轻描淡写间,念力已跃升至二十五阶?
霍兴公子闻言,更是不屑一笑,道:“林凌风,空口白话,谁人不会?我还道自己念力已至三十阶,然则又有几人信之?”
林凌风淡然一笑,不以为意:“信与不信,于我何干?”他本无意炫耀,只因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过分张扬,只会引来无端灾祸。
霍兴公子见状,更觉林凌风是在故弄玄虚,心中暗生一计,欲借此机会让其在众人面前原形毕露。
于是,他双手作揖,向王竟德长老躬身行礼,笑道:“长老,弟子斗胆提议,不妨在进入神力殿前,让众弟子进行一番念力测试,如此,真金白银,自然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