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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出来时,靳长宁发现萧璟欢就站在门口,睁着一双乌溜乌溜的眼珠子盯着自己,还把他手上的浴巾给抓了过去,并惦起脚来给他擦起头发。
这种示好,很快就散去了他心头的那些阴影,转而自责起来撄。
“抱歉,刚刚我态度不太好。”
等擦得差不多了,他就把人搂进了怀去,认真反省。
“其实,我也有不好的地方。偿”
萧璟欢也自我检讨起来,并环住了他的腰背:
“我不该盯着那链子那么看的。说穿了,其实是因为那上头的字,像极了邵锋生前写的样子……我就是有点想不通,那个帮我拦下了那辆失控三轮车的男子,那背影,怎么会那么的像他……”
为此,她轻轻一叹,自是有感觉到他为此而身上一僵的。
下一刻,她马上将他抱紧了,对视上时,眼神抹了几丝愧疚之色:
“长宁,我这样说,可能有点残忍,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
“记忆无法抹去,但会淡去。
“偶尔我可能会在私下里小小的的想念过去,但这不影响我对你的依恋,还有喜欢。
“长宁,从小,你就这么包容我,所以,在这件事上,也请你多多的包容,有时,我还是会孩子一样的任性……但我会努力改变自己。我保证。”
靳长宁还能说什么呢?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爱的是别人。现在,她终于知道在乎他了。他却又想奢望着占据她的全部。
可能是全部吗?
不可能了。
因为属于她爱情的这块记忆里满满的装得全是邵锋,那是他没有参予进去的过去。
他能占据的只有未来。
“你呀……你呀……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怀抱,自是包容的。
因为她一直一直就他心里最珍贵的人儿。
她呢,因为他的拥抱而微笑了,说:
“那个链子,我已经扔了。在垃圾箱里。就一个陌生人的东西,我留着也不合适。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真的!”
“当然。你是我的男人,是我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人。”
他很满意这个回答,将她抱起亲了一下嘴,脑子里忽闪过一个问题:
“你刚刚说今天有人帮你拦住了一辆失控的三轮车?那人像邵锋?这链子是那人掉下的?”
“是啊,上午去见老彭时,有辆脚力三轮车差点撞到我,一个穿着黑羽绒服的男子帮我挡下了那车。那人有点古怪,戴了一顶红帽子,围了围巾,捂着口罩,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觉背影有点像邵锋……至于这个链子是不是他的,我也不确定。那会儿四周人挺多的……算了,不提了……呀……干嘛?”
她忽然惊呼出声。
却是他抱起了她,笑容扬开,往床边而去:
“既然不说了,当然是关灯造人了啊……这可是你心里一直在求的……我要是不好好努力,那多对不起那些补我身子的大补药……”
“喂……”
她笑着躲他的亲吻:
“别闹。”
“不闹怎么行?那些药起作用了……”
“你胡说……”
“试试威不威猛不就知道了?”
“……”
唉,这男人啊,在闺房里,太能耍流氓了。
一夜风流自是不消说的。
后来,萧璟欢睡了去,靳长宁借着灯光打量她,低低的抚着那丝滑的发,心下轻轻的叹:
欢欢,有时我会想,如果,他还在,你会心甘情愿留在我怀里,想着为我生儿育女吗?
恐怕不能吧!
我是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而他,却是你最爱的人,对吗?
*
周日上午,靳长宁找到了彭柏然的下榻的酒店,他想和这个人谈一谈。关于地图的事。
不过,他没有彭伯然的电话号码,和他本人联系不上,酒店方怎么可能把人放进去找?
他不好向萧璟欢问彭柏然的电话,关于这件事,他不想让她知道。
现在怎么办呢?
只好坐在那边等。
近中午的时候,彭伯然终于下来了,身边带跟着几个人,他是其中最最精神凛凛的那人,正低低的和边上的人说着什么。说了几句后,他忽又折回,又重新进了电梯,可能是落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其他人则守着另一个高个子男子等在那里。
这男子,有点古怪。
为什么会觉得古怪呢?
个子很高,显得清瘦,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衣服穿在身上显出了一种空的感觉,头上戴着一顶绛红色的羊绒帽,脖子间裹着一条羊绒围巾,脸上还戴着一白色口罩,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
这造型,让他一下子想到了欢欢提到的那个古怪男子。
昨天,萧璟欢是应了彭柏然之约去的,才遇上了那个古怪男子的。
今天,这类似的古怪男子,却出现在了彭柏然身侧。
再有,季北勋说过,那天拍卖会上的玉扳指是彭柏然捐的……
这些联系,说明什么?
他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就这时,以那男子为首的一行人,往外走了出来,那人很机警,一下就留心到了他,目光投递过来,和他对视了一目,但很快,他转开了视线,稳稳的欲往外而去。
靳长宁反应了过来,突然就迎了上去:
“先生,有打火机吗?我烟瘾犯了……”
那人瞥了一眼,声音很哑:“大厅这边禁止抽烟,要抽的话,得去外头……”
声音不是那人的声音。
靳长宁笑笑:“谢谢提醒。”
“而且,我不吸烟。要借火去服务台。”
扔下一句,他走了出去,很快出了酒店大门。
靳长宁盯着看,心下突然也有了这样一个想法:这人的眼神像极了一个人——邵锋。
可,那是不可能的。
邵锋已死。
“邵锋……”
没多想,他脱口叫了一声。
那人步履从容,并没有停顿,越过了喷泉,正往停车场而去。
看来是他想多了……
靳长宁暗自嘘了一口气。
等一下,为何他身边的人,深深的瞅了他一眼,而且步子似凌乱了几步?
有一个想法,在靳长宁的大脑一闪而过,虽难以置信,但是……
下一刻,他闪到了那人面前,拦了去路。
这男子身边的人马上将其护到了身后,目光一沉,便是一句厉喝:
“你干嘛?”
“我和这位先生说几句话!”
“我们不认得你。”
这个看上去像保镖的男人代为拒绝了。
“那这个,你们认得吗?”
靳长宁摊开手,手上正是昨儿个那条被欢欢扔掉的檀木链子。今早,他将它捡了起来,鬼使神差的就塞在了上衣口袋里。现在却正好派上用场了。
“这不是……”
“你什么时候偷了我们家先生的东西。”
一个想拒绝,一个满口承认。
前者是那个古怪男子,后者是那个保镖。
靳长宁不觉笑了,心头顿时了悟:
“不是偷的,是捡的。是我太太捡到的……既然找到正主了,那就物归原主。”
他把那檀木链子给扔了过去。
那个古怪男子伸手接了,神情越发的古怪,看了看那链子,半晌才说了一句:
“谢谢。”
“不客气。我来找彭柏然老彭,看样子,你们好像是一起的。”
“嗯。”
“认识一下。我叫靳长宁。请问你是……”
“我是他的朋友。”
“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靳长宁灼灼然逼问着。
那人沉默一下:“你想知道我以前的名字,还是我现在的名字?”
靳长宁勾了一下唇角:“要是可以,两个我都想知道。”
那人对视了一眼,缓缓摘下了眼镜以及口罩:“以前我叫邵锋,现在,我叫付笙,付出的付,笙歌的。”
血色,因为这张熟悉的清瘦脸孔,在靳长宁脸上一点一点失尽。
付笙,复生。
“你……你……还活着。”
他低叫,声音止不住抖了一下。
那人淡一笑:“嗯,目前,我是还活着。”
他伸出了手:“长宁大哥,好久不见。”
---题外话---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