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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抱歉,我也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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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恒远根本没留心四周情况如何,他的所有注意力全落在苏锦身上,这小女人气得脸都白了,因为他出于礼貌性质的那一扶吗?

    吃醋了?

    这么一想,心情莫名大好,他忍着笑,故意往她耳边呵了一口气:“小苏,你是来找我的吧,怎么见了我就跑?洽”

    “放手。”

    苏锦低低叫着,很努力的想躲开他吹过来的热气钤。

    “可你得说说清楚,你到底跑什么?”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大概是那一幕,太让她看不下去了。

    苏锦不答,目光一瞟,发现附近好些人正侧目他们,一个个眼底带着好奇。

    而她正是那个焦点。

    哦,见鬼的。

    她想躲起来。

    可偏偏被他扣着动弹不得。

    尴尬死了。

    怎么办呢?

    “靳律师,这位是谁啊?”

    边上,有准备进律所的同事,因为这一幕而眼放精光,语气极是稀罕的问了起来。

    “我太太!”

    闻言,苏锦的背脊莫名一僵。

    那边,哗的一下,旁观者惊倒一大片。

    那明若溪更是瞪直了眼: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靳律师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对啊对啊……怎么没听说过啊……”

    那些人可惊怪了。

    靳恒远不遮不掩的把人搂在身边,脸上是人前少见的笑意融融:

    “你们等着,等我们商量好了,把结婚日子定下来了,就给你们发请贴……”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位就是小桂嘴里已经登堂入室的同居小姐吧……幸会幸会,我叫楚健飞……”

    那个看着很年轻的男子冲苏锦伸过手来,还作了自我介绍,却被靳恒远挑着眉拍掉了:

    “什么同居小姐?我可是律师,知法犯法,那可是罪加一等……以后见面,请叫靳太太……”

    “哇哇哇,靳太太?这是什么节奏?闪婚?”

    对方满口乍舌。

    靳恒远一径笑着,满面尽是春风得意:

    “闪婚合法。好了,我太太害羞,就不和你们多说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回头再请你们吃糖……”

    男人大大方方一挥手,亲呢的抓着自家女人,无视所有人的震惊,往车库而去,一边走,还一边打电话:

    “北勋,对不住啊,得放你一次鸽子了……”

    也不知那人说了什么,竟惹来他低低一笑:

    “对啊对啊,任何事都比不上老婆重要。等你有了老婆就知道了。对,我就秀恩爱了……”

    这话让仍有小情绪的苏锦,一下怒气全消。

    同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那甩头就走的行为,实在有点幼稚。

    唉,到底,她还没有修成那种处变不惊的本事——尤其是陷入爱情的女人,智商往往会短路。

    而今天的她,实实在在就干了一件蠢事。

    丢人呢!

    其实,她应该就那样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看着才对。

    人与人之间,偶尔的搭把手,其实没什么的。

    瞧,他已经用他的行动表示了,他问心无愧。

    这么一想,心,一点一点就沉静了下来,任由他牵着,走着一条他们俩人必须一起同行的道路。

    没一会儿,他们上了车——钥匙和皮夹子,他有打电话让小桂直接送下来。

    此刻,坐在车上,靳恒远瞄着一下变得平静无比的苏锦,若有所思了一下,无法知道此刻的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要起动车子,他的手机,有电话呼入,他接了一下,是长宁打来的。

    他交代了一下,就把手机给关了,转头冲她微笑:

    “接下去所有时间,我都留给你……嗯,现在,我们回家……”

    *

    半小时后,苏锦站在了他们家的落地窗前。

    站在那个地方观望,大半个上海,尽在眼帘。

    这一刻,她手上捧的是一瓶由靳恒远刚刚给递过来的矿泉水,几口水入腹,心就完全沉定了下来。

    靳恒远呢,就在边上,白衬衣袖管绾了几绾,也在喝水。

    不过,他在看她,眼神有别于刚刚那种在人前的疏冷,在她面前,他总是温和可亲的。

    “晚上想吃什么?我打个电话让人送外卖。家里因为好些天没有人住,冰箱里的食物不太新鲜,前天全被我扔了。那保洁工又被我k了,暂时没有人能帮我们补充食物、打扫卫生……而我又没顾上去超市……”

    他开出口来,很家常化。

    就好像,他们之间这两天并没有冷战,而只是其中一位出差了,刚回到家,现在他们又要开始过同居生活了,日子得怎么过,两个人应当有商有量。

    苏锦滋味杂成,转头睇他。

    “你把那女学生辞了?”

    “正确来说是我给她另外寻了一份钟点工的工作。这边,我会另外找人。”

    苏锦明白的,他这么做,主要是避嫌。他这是在照顾她的感受。

    她什么也没说,沉默的喝着水。

    他站在那边,深深睇着:“来找我,是有话要跟我说是不是?”

    “是!”

    咽着水,她轻轻点头。

    唇片,因为水的滋润,而变得很亮丽丰盈,害他盯着都移不开眼了:

    “说吧!我听着呢!”

    她对视了上来,将瓶盖拧上,然后,冷静的问出了口:

    “靳恒远,在你看来,我俩,真合适吗?”

    对于这一点,她总有质疑。

    那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

    本来,她是挺自信的,可现在,她却越来越质疑自己。

    这大约是因为他太优秀,而她又太要强。两个人之间距离太大的话,就会让她没安全感。

    靳恒远眉儿一挑,一边喝水,一边端祥,眼神在这一刻,一下变得锐利无比:

    “我会错意了?我以为,你来找我,应该是下定了决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来之前,我的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来了之后,看到你身处的这个世界,看着你身边来来去去的干练女性,我忽觉得,我可能来错了……”

    她舔了舔唇,表达的有点艰难:

    “恒远,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在寻找人生伴侣这条路上,从一开始你就找错人了呢?我,我有什么值得你欣赏,和喜欢的?”

    靳恒远静静听着,一边琢磨着她怎么会生了这种想法,一边仰头喝水,咕咚咕咚,一瓶水全下了肚子。

    他趁着转身把空瓶投进垃圾箱那一会儿功夫,又想了想,才作了回答:

    “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清?

    “第一眼看上了,慢慢喜欢上了,心头就是忘不了,然后,其他一切人,变得可有可无,变得成了将就……

    “你想问我为什么喜欢,抱歉,我也答不上来……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我只知道,相亲见到你,我欣喜若狂……

    “当你说你要和我第二天结婚时,身体里的所有细胞都在提醒我:不能等到明天,必须今天一次性全部解决掉,将一切敲定为事实那才可以……

    “这么说吧,小苏,因为喜欢你,所以,在和你扯了证之后,对于快节奏的人生,我有了另外的向往和憧憬……”

    他走近,目光迫人,又温柔无限:

    “你让我觉得,生活会很有意义。”

    “是吗?”

    苏锦应着,目光则变得越发困惑了:

    “可因为我,你的生活却跟着乱了套,耽误了工作不说……还……”

    他打断了她接下去想说的话:

    “你知道工作的意义是什么吗?”

    苏锦没答。

    他自答:

    “首先,它是一份赖以谋生的工具,可以给个人以及家庭成员带来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和享受。

    “其次,它该是一份兴趣,可以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它能让人忙碌,能让精神生活有一个寄托……

    “小苏,律师这份工作,与我更多的是实现自我价值。

    “可当我的生活当中,有其他重要的事与它起冲突时,我愿意为了我想要的婚姻生活,家庭生活,将工作的事丢到一边。

    “说到底,工作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生活。我愿意分享你的生活,也希望你能来分享我的生活,而不是害怕。”

    是的,他感觉到了,她在害怕。

    因为律所,似乎让她有了距离感。

    “我……”

    苏锦低下了头,心头又乱了。

    “还有什么疑问吗?”

    他想搂她,手触到她腰际时,她往后退了。他那定格在半空的手指,不得不缩回来。

    “你是来谈分手的,还是来和好的?”

    声音一下冷了下来,转身竟要走。

    他,这是生气了?

    苏锦一惊,睇着,咬了咬唇,忽就冲过去自身后抱住了他,紧紧的,并将脸搁在了他肩头上,却什么也不说。

    她记得的,十八年前,他曾背过她,那感觉很奇妙的,会给人以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这是什么意思?”

    靳恒远低下头看着那一双牢牢抱住自己的手臂,忍不住无奈的咬牙,在那里叫了起来:

    “一会儿碰都不让我碰,一会儿又主动抱我。小苏,你想折磨死我吗?”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情很矛盾很矛盾……”

    她闷闷的低叫。

    他想转过头,却被她阻止了:

    “就这样让我抱着好不好,你别动……”

    他只好不动。

    “来之前,我去了敬老院,才知道,你也去过……

    “我和王阿婆谈了好一会儿。

    “之后,王阿婆让我回答,如果我们三人遇上了某种很特殊的情况,你,我,苏暮白,我必须在你们两个人当中选一个洞房结婚,才能保全三个人的命,她问,我会怎么选择……”

    她低低的简单的陈述了那个问题。

    他听完,立马嗤之以鼻,并白了一下眼:

    “这是什么见鬼的烂问题……”

    “的确有点烂。可我第一时间有了答案……”

    “是吗?你选谁?”

    “你!”

    一抹笑,在他唇角绽开。

    好吧,虽然烂,但答案挺让人满意的。

    “之后,王阿婆又给出了一个问题:如果你和苏暮白,在悬崖边上,我只有一次救人的机会,问我想救谁?”

    “你想救谁?”

    他再问。

    她的回答是:

    “暮白!”

    笑容顿时在脸上僵住了。

    靳恒远很想回头敲她头:

    死丫头,玩我是不是?

    一个甜枣,一记耳光的,几个意思?题外话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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